「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洗澡?」他一臉疑惑的伸手指上自己,挑眉問道。這個意思很難懂嗎?不是讓他洗澡還能是讓他干什麼?她白了他一眼「廢話。」
他的臉即便很黑,但也可以看見完全變黑了「那麼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我出去了以後你要讓我光著身子嗎?」
好吧,這一次是她的錯,她忘記這件事情了。
如果她還是以前的花伊人的話,她一定會想軒莫楓一樣眯起眼楮,舌忝舌忝嘴唇告訴他「我不介意你光著。」但是現在,她絕對不可以這樣說,「那麼你在這里等一下吧,我去給你去買點衣服來,在我買回來之前,把澡給我洗完,給我洗得干干淨淨的,我會把你全身上下好好的檢查一遍,要是那里髒了,小心我抽你。」
現在她也好像抽自己呀,這大嘴巴子,花伊人說話的口氣是想改也不好改了,這不,又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許久,大大的哼了一聲,轉身跳到了水里,一點一點的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下面同樣髒兮兮的軀體,只是青一塊紫一塊,是那些小孩打的吧……
夢泉兩只烏黑的小手抓傷自己的好像雞窩一般的頭發,胡亂揪著,好像是想要把頭發給拉開,時不時的發出幾聲「絲~絲~」的聲音,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指尖一彈,他的發便松松的垂了下來,流順了起來,直直的垂入水中,小小的背影微微的僵了下,他僵硬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瓣,再轉過頭去伸手揉搓著自己身上的灰,漸漸得露出粉女敕的白皙的皮膚。
她微微的嘆了口氣,轉身起來向回飄去,悠哉悠哉的買了衣服,在一家客棧前坐下,小小的抿著茶,至于那個家伙嗎,就先讓他在水里面泡著吧。
「老夫人,您怎麼會自己一人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啊?」店小二無聊的站在店門口,回頭疑惑的看著她。
她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這也是沒辦法呀,這家里面老半去得早,就剩我一個老太婆和一個不懂事的兒子孤苦伶仃的住在山上,非要我出來給他買身衣服,這不累了,就只好在這兒坐一坐了。」
「哎,老夫人可真是可憐了,只是這有了兒子又怎麼會說是孤苦伶仃呀?」他轉頭看著她,問道。
她微微一笑「這兒子要娶媳婦了,有了媳婦還會有我這個娘嗎?」她的手緊緊地抓著茶杯,忍著自己的笑意。
「哎,老夫人您還是小心為妙,這一陣子血月門動不動就回來一兩次,這一來,就得殺死所有在店里的人,所以現在這里沒人敢來了,這不生也冷了。」
「這,老太婆我還真不清楚,這血月門不是安穩了一些時日嗎?」她故作無意的問道。
「听說血月門門主要以血祭天,凡是年齡在十幾歲到三十歲之間的相貌出眾的男子都會被捉去,然後抽干血液祭天。」小二的眼神有些恐怖「還好我的長相並不出眾。」
看來,干這些事的人真的只是夕梓夜了,真是荒唐,他既然要男人的血來祭天?真根本就是迷信,他怎麼可以連這個都相信?
「好像這一陣子血月門的門主到處找十七八歲的白衣女子,讓她們前去服侍,听說,凡是惹他不高興的都被殺死了。」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夕梓夜是在報復她嗎?報復她她對他的拒絕?
那夜。她抬頭對上的那雙眼楮,她從未見過夕梓夜的眼楮這麼的清涼過,沒有一絲雜意「那我呢?我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若不是師傅及時趕到,我怕我早就……」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帶著虛以靈前去西邊沙漠呢?「小二,給我帶上只燒雞,老太婆要走了。」
小二好像剛從恐怖中跳出一樣,點了點頭「恩恩,您等一下,我馬上就給您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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