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果著上半身,軒莫楓側躺在床上,邪笑著看著門。
門打開,柳伊舒推門走了進來,紅色的喜服已經褪去,換上的是銀白色的衣衫。
她轉過身,坐在桌旁,旋轉著將酒倒進杯中,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在燭光下顯得絕美「你為什麼還在這兒?」
軒莫楓縷了縷發,嘴角的笑意更濃「這是洞房的時候,本王當然要在這了。」
「奧。」她執起杯,放在嘴邊,聞著酒香「離開一會兒,好嗎?」
「不好。」他搖了搖頭,躺在床頭「不好。」
她感覺有點無助啊,就像那次跟軒莫楓在青樓時一樣,無助至極。
「你明知道,我要見個人的。」她拿著杯在桌面上磕了磕「出去下,就一會兒。」
「別那麼冷淡呀,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嘛,怎麼現變了呀。」他合著眼楮笑道。
她冷淡了嗎?要好好檢討了,對著帥哥竟然這麼冷淡,是她的錯呀。
「你想怎麼辦?要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她仰了仰頭,輕笑著問道。
伸起手指,在她面前搖了搖「那件事本王早晚會知道,本王要你離軒莫治宜遠一點。」
「你皇兄?當今皇上?為什麼,怕我愛上他?」勾了勾唇角,她戲調般的看向他,指尖在杯沿試了試。
軒莫楓從床上起身,隨意披上一件外衣「不知道,但是本王很在乎王妃到底會不會愛上本王呢?」
這她怎麼會知道啊?伸了伸懶腰「也許我可以試一下。」
軒莫楓走了,屋中是昏黃的燭光,來回搖曳著。
抿了口酒,她一手撐頭,一手在桌面上敲著「既然來了,又為何不出來?」
風吹過,黑色的身影在她的面前出現,他張了張嘴,愣是沒吐出一個字。
「那天走了,就沒什麼話要說的嗎?」扶著額,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銀白色的衣袖,慢慢滑下,露出雪白的手臂,來回晃蕩著。
「你,不想我走?」他試探性的出口,靜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不想他走嗎?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了,她是不是該把皇璞絕望掉呢?如果忘掉,她會遇上隱嗎?
「不想,但是,你若走我也不會留你。」簡簡單單,她不想去追求什麼,或許她是在乎隱的呢?
他的表情平靜著,看著她連動都不動。
「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你跟冥若奕的關系?」酒杯放下,她無意中吐著熱氣,低低笑著。
她的笑聲,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話,他可以明白。
「對不起。」又是這三個字,他真的不打算告訴她麼?
「既然不想告訴我,又為何要來見我?!」她站起身,將最後一口酒喝盡。
「我,想你了。」他抿著唇,低聲道。
指尖,桃花鏢已經伸出「動手吧,讓我試試我到底有沒有資格跟你們戰一場。」
「舒兒。」他低低的叫她「你不是他的對手。」
「放屁!」桃花鏢慢慢的指向他,銀白色的衣衫一擺「冥雀本就是我花伊人的仇敵,要死要活也用不著你管。」
「舒兒,我是迫不得已的。」他看著她,始終沒有打算出手。
「迫不得已?」她的手顫了顫,淡淡的看著他「所以連句解釋都沒有?」
「我師傅只是與他的師父,有些交情而已。」就這樣?他說了,交情?
「呵,從前從沒有听說過呢。」嘲諷般的笑笑「你來找我做什麼?」
抬眼看著他,他看著她,「還能回到以前嗎?」
還能回到以前嗎?
「當然,可以。」她將桃花鏢收起來「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跟我好好解釋下。」
「……」無言,給她的只是沉默。
就是這樣嗎?
「紫月他們,還好嗎?」重新坐下,她捻起酒杯,晃動著。
「恩。」點頭。
真的還能再回到從前嗎?冥若奕的事,夕似乎也是知道些什麼的。但是,似乎每個人都有那麼一些秘密,是不能觸踫的。
算了,她又能怎樣?只能祈禱,下一次看見冥若奕,能活下來。
「現在他不會動手了。」他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是不是我只要跟著軒莫楓,他就一定不會動手?」將頭倚在椅背上「凌逸娶了何瑩兒,我想你幫我保護他。」
「你明明料定了我會回來找你。」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她料定了呀,說不定呢。
「今天晚上,要跟我洞房嗎?」她勾起唇角,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好啊,但是,三王爺恐怕不會願意吧。」他靠上牆,緊緊地盯著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願不願意?他應該早就想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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