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間,迎面走來了個男人,向著她走來,一下把她撞得釀蹌了幾步。
一瞬間,一張紙團滑入她的手中,男人有些抱歉的看著她「呃,對,對不起。」
靈機閣的人?難道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嗎?
「沒關系」輕輕的點了下頭示意他。
站在一個陰暗處,她依在隱的身上,緩緩的打開紙條「醉仙樓一聚」
好有雅興的靈機子啊,竟然約她去醉仙樓「隱,你要不要陪我去?」
隱點了點頭,「最好是把你腰間的玉佩摘下來。」
真是,他竟然還吃這醋「你先去替我跟軒莫奇打個招呼,告訴他我先走了,然後到醉仙樓找我。」
「嗯。」低低應了聲,隱轉過身向門外走去「小心點。」
淺淺的勾起唇角,應該還可以回到從前吧,即使時間不多了。
醉仙樓,故名思議就是酒,而且是絕對上品的酒,但自從喝了夕之後便也不再想這兒了,只是天天念叨著夕能給她帶壺酒來。♀從暗香出來的時候以接近中午了,只想好好的讓靈機子請她喝上幾杯。
「靈機閣。」隱努了努嘴,挑眉道。
像是松了口氣般,她拉起隱的手「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他沉默著,眼神中有些迷茫。
「呵呵,」像是松了口氣般,她眨了眨眼「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竟然還想將你們留下,再陪我一段時間,之後,若是走,我也不會攔著你們。」
不管是身份還是十五……她似乎命就是如此,算了活好現在才是,多享點福才好。
紅色的木頭刷的晶瑩透亮,現在不似從前,還有時間去欣賞紫月一般的神秘,隱一般的奇幻,滄棋一般的清純,夕一般的絕世,僅僅一月的節奏有些快了,這期間經歷了太多。
還是那個靈機子,只是背影有些消瘦,一月,究竟能改變多少?
「前輩,招伊人前來,所為何事?」她撩起銀色的長沿,在靈機子的面前坐下,毫不客氣的抓住面前的酒杯,為自己斟上。
「一月未見,姑娘多了幾縷白發呀。」靈機子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手中的毛筆,停留在面前一沓紙上。
他在說她,少年白發還是說她愁得慌?
「一月未見,前輩也蒼老了很多呀。」柳伊舒微抿了口茶,倚在椅背上,靜靜的看著他「言歸正傳,講正題。」
靈機子抬起頭向著四周看似沒有人的地方使了個眼色,四面屏風猛地拉起,將兩人圍在中間。
看來問題很嚴重啊,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那麼一點不安。
靈機子將手伸入懷中,拿出一張紙封,將里面的東西緩緩拿了出來。
……震驚,淚水似乎已經快要溢出眼眶了。
心,有點痛,有點喜,是興奮?是失落,還是……
桃花,殷紅似血的桃花,除了他,沒有人能找到這種桃花,紅若血,妖媚萬分,帶著一點盎惑與淡淡的仇恨。
皇絕……會是他回來了嗎?他還活著?
「那日,我靈機閣的人在巨龍山谷見到了一紅發男子,還有一金發女子,那男子很像姑娘所給畫像上的人,皇璞絕,只是,靈機閣的人三個被殺死了兩個,一個是帶著重傷將桃花帶回來的。」靈機子將桃花放在柳伊舒的手邊,面色有些凝重。
柳伊舒顫抖著,將桃花輕輕的拿起來,他還活著?但是,他為什麼不來找她?當年他親手交給她桃花鏢,但是,他為什麼不來找她?難道他不知道她有多麼的擔心他嗎?
「現在還有他的消息嗎?」她裝作平靜地問他,但是卻是止不住的抖動。
「’沒了,又消失了……」靈機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姑娘,穩一下心,我還有些事情要對姑娘講。」
又,消失了嗎?那個金發女子又是誰?
穩一下心?她怎麼可能會穩下心來,她苦苦等待了這麼多年的人,終于出現了,她怎麼能夠穩下心來呀……為什麼又會消失了呢?
「姑娘,姑娘。」看著好像是神游太虛的柳伊舒,靈機子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了幾下「姑娘!先穩下心,靈機閣會繼續去找的。」
「恩,’低低的應了聲,她仰頭將酒飲盡,「什麼事?」
「三王爺是不是想姑娘幫他篡位?」靈機子點點頭,伸手將紙張翻閱著,找著什麼東西。
「是。」努力的平復著心境,她穩住了呼吸,巨蛇山谷對吧,等一陣子,她就要去,好好的找,她一定能找到皇璞絕。
「姑娘可知道江湖四道?」靈機子皺了皺眉,有些機組的問道。
「听說過,只是一點點,在二十年前,似乎很強的,不過,僅僅五年便消聲匿跡了。」柳伊舒再次斟了杯酒。
「恩,江湖四道,有一個是在下靈機子,雖說沒有什麼內力,但是在當年的江湖之中,輕功當屬第一,其次是剛剛十三歲的白衣,以及十三歲的晴,武功都是深不可測,最後便是妄言成為毒鬼。」
靈機子是十二年前江湖四道之一?怪不得會成立這麼強大的靈機閣。
但更令她在意的是她的師傅白衣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正如姑娘所知,江湖四道只是快活了五年,而第五年,白衣身受重傷退隱江湖直至七年前逝世,妄言在此收了徒弟之後被人害死,晴已消失不見,連我也已經被廢輕功,姑娘可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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