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軒莫冶宜到底弄這個什麼宴會到底有什麼用。
無聊,琴聲沒有一個比得過紫月的琴聲,出神入化,好像天下最美的仙境,如虛如幻;跳舞,沒有一個比得過夕的一憋一笑,美艷似魔,絕妙而危險;說詩,卻沒有一個比得過軒莫楓的風情,瀟灑;練劍,沒有一個比得上隱的柔中帶剛,剛中帶柔。
更令她郁悶的是,今晚只見到了死冤家何瑩兒,而凌逸卻始終沒有出現。
昨夜她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瑩兒該不會虧待他吧?
柳伊舒靠著軒莫雪喝著悶酒,無意中瞟見對面的軒莫楓一臉迷戀的眯著眼楮看著中央的各位美女。
呵,還是這麼喜歡看美女。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軒莫楓改不了,把皇宮當青樓看。
腦袋已經慢慢的無聊著打著瞌睡,她的酒以火熱燒灼著。
「皇嫂,皇嫂。」昏昏欲睡間被軒莫雪推了推。
她睜開眼楮,端起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什麼事呀?」突然注意到四周靜的可怕。
「表妹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連皇上叫你的名字都听不見了。」離她不遠的何瑩兒挑了挑眉,綠色的長錦紗衣輕輕將劃過桌面,妖嬈萬分的笑著。
奧,軒莫冶宜叫她呀,柳伊舒用力的睜了睜眼楮,看向軒莫冶宜,十分淡定「皇上,什麼事呀?」
「呃~」軒莫冶宜抽了抽嘴角,輕柔的改低了聲音「伊舒有什麼要展示的嗎?」
有什麼要展示的?她緩緩的抬頭看向軒莫楓,挑了挑眉。
他不緊不慢的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才點點頭。♀
銀白的衣衫劃過桌面,她嘻嘻一笑,「梅紅雪白錦衫華,君為提筆意風騷。酒過穿腸言豪世,指尖融雪單解衣。」
軒莫楓拿著酒杯的手顫了顫,抬眼看向她,單解衣……不就是昨天早晨的事嗎?
猶自一笑,她想他眨了眨眼楮「別那樣看著我。’
議論聲紛紛響起,軒莫奇晃了晃身子「小,皇嫂你這詩是給誰寫的呀?」肥胖胖的人用手撓了撓腦袋,眼楮一直飄向軒莫楓,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模了模下巴,眼楮看了看軒莫楓「錦華暮雲思,淡笑茶中滅,不語青樓夢,囂此莫言風。」
這下清楚了,軒莫楓啊,還能有誰。
軒莫楓緩了緩氣低頭飲了口酒,低聲用只有學武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算你狠。」
一個單解衣起了多少爭議,引了多少目光。
太後的目光掃過眾人「伊兒的詩意雖然不太……咳咳,但是文才出重,哀家便賞你萬兩黃金,下次他回來客,可不能在用這樣的內容了。」
與軒莫楓站起身,向著太後拱手「謝母後。」
軒莫冶宜笑了笑,直接無視皇後「伊舒的詩意瀟灑大方,耐人尋味,可否為朕作一首?」
為他做一首詩?她晃了晃腦袋眼楮在他身上掃過「若是不好,還請皇上見諒。龍雲九天天下觀,鳳舞長方方艷美。緣滅處久為人生,吾皇立至日冕上。」
皇後帶了妹和藹地笑,只是眸中帶著寒意「本宮在這里謝過妹妹了,本宮可時常听皇上提起妹妹,今日一見果真是動人萬分,不知明日可有時間與妹妹多談談。」
「那伊兒就謝過皇嫂了,只是母後大壽將至,只怕沒有時間呀。」宮心計嗎,誰不會她這麼聰明會不會嗎。
軒莫雪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小小的推了推她「皇後是凌逸公子的姐姐,你確定這樣跟他說話?」
為什麼不能?難道是凌逸的姐姐就能威脅她嗎?
無視了軒莫雪在皇後有些尷尬的笑笑後繼續低頭喝自己的酒,涼爽味道卻怎麼也比不上夕的酒。
手指敲打著桌面,她眯著眼楮,臨听著漸進的風聲沖向耳朵,她的嘴角勾起,終于,好戲要上演了。
對面的軒莫楓已經提起內力,準備好了開戰。
只是發現她一直未動,反而悠閑地笑著。
她知道繼續下去會有危險,但是她只會想辦法將危險擋過去,退,不是她花伊人的作風。
沉穩的殺氣漸漸蔓延,就連軒莫雪也緊張了起來,再怎麼說他們仨也是行走過江湖的人。
指尖桃花鏢已慢慢滑出,彈指間,一切都進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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