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緩緩,衣衫磨沙,白色的身影已將們推上,夜中,只剩了她與何瑩兒。
懶懶的笑了笑,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何瑩兒,感受著周身漸漸騰起的殺氣,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不爽。
她懶得理她,抬腳向正廳走去,涼涼的雪弄得腳涼涼的,每走一步,好像踏在擠滿水的棉花里,卻發著「吱吱~」的叫聲。
何瑩兒擦著眼楮,快步的跟在她的身後「我說表妹呀,這大晚上的來找表姐是有什麼事嗎?」
「哎~」深深的嘆了口氣,她的眼楮冷冷的在何瑩兒的身上一掃而過,繼續看著遠處被繼續沾滿的獨痕山。
為什麼不記得以前在這里能看見獨痕山的事了呢?冬天獨痕山是白色的,入夏,它是紅色的,小時候經常翻牆跑來丞相府找凌逸,那個時候,就喜歡看著獨痕山上的紅。♀
直到母親去世之後,收到了柳家的排斥,在請求了凌逸之後,將母親葬在了獨痕山,有陰差陽錯的發現了闌珊,又在闌珊中看見了正在努力練內力的皇璞絕。
這個世界還真是好笑呀,一切都這麼造化弄人,想一想,若不是在跟著柳大公子後面亂竄,就不會遇上凌逸,或許後來就不會將母親葬在獨痕山,這一切,就可能不會發生。
呼吸著冷氣,口中呼吸出白色的霧氣,漸漸升騰,消失在黑暗的空中,想一想,自己認識的最早的是凌逸啊。
記得第一眼看見凌逸的時候,他就好像一朵雪白的百合,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潔白的不受玷污。
第一眼,她就看得見他眼中的平靜,像冰一般的平靜,那張好看的面頰帶著一絲稚氣。
她是頑皮的,甚至性格像男孩子,每天呆在小巷中跟一群野孩子呆在一起,嘴里叼著狗一把草,瑟的晃來晃去。
而他,偶爾從她的面前走過,平靜的跟在丞相大人的身後,好像聖潔的仙人,即使是那麼小。
可是,像凌逸那樣的人,還那樣安靜的人,後來竟會跟她走在了一起,就因為那句話「在丞相府可以看見紅色的山。」
那是她在湖邊,三四歲而已,一個人無聊的向水中拋著石子,看著濺起的水花,他就站在了她的身後,對她只說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表姐,我想前一陣凌逸被抓走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她停下腳步,在樹下站著。
何瑩兒挑了挑眉,悠然的抱著熊「他是我的夫君,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她的嘴角漸漸華露出一抹冰的微笑,手指尖的滲出一絲的火熱,好像火苗從指間跑了出來,在黑暗中一亮,接著消失。
她垂著頭,黑色的發從肩頭滑落「那麼劫走他的人是你的師父夕梓晴,這你也知道吧?」
何瑩兒的眼楮有些不自然地向一邊瞟了瞟「我,我當然知道。」
「奧,你知道,那麼你也應該知道凌逸身體不好吧,你口口聲聲說一生一世只愛凌逸一個人,卻讓凌逸受到這種的傷害,你可真是好意思說出口啊。」她這氣的呀,第一次一出口說這麼多的話。
何瑩兒向後退了兩步,眼中含著憤怒冷冷的看著她「這是我的夫君,你管這麼多干什麼?!」
她的夫君,她沒有資格管?對,她當然沒有資格管,但是,她會是那種守規矩的人嗎?
輕輕地咬了咬唇瓣,在何瑩兒防豈不備間,突然轟出一拳,熾熱的燒灼的內力。
何瑩兒晃晃悠悠的退後兩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內傷,為什麼還可以使用內力?」
哈哈,她花伊人從不打沒有把握的架,劫沒有把握的人,今天既然來找她,那麼她當然是有備而來。
她熄了掌間的火熱,冷冷一笑「何瑩兒,我給你面子才叫你表姐,我給你面子來找你談凌逸的事,若是我不給你面子,老娘我劫人就走。」
「你敢!」何瑩兒昂了昂脖子,與她狠狠地瞪著。
她的嘴角抽了抽,手掌上再次騰起如雪般的火紅「你可以試試,看我敢還是不敢。」
這個世界上,行江湖,鬧朝廷,做殺手,還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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