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頭也不回的走出大牢,盡管他心中有一種莫名傷感,夾雜著一絲的茫然,但是李肅知道,既然自己選擇了,就不可能回頭了,更何況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漫天飛舞著潔白的雪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感到渾身通透,身上那種傷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只見一個侍衛領著一個中年男子向這邊走來,他一看,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便趕緊迎了上去,「奴婢見過將軍!」來人正是齊周,盡管齊周是劉霖在西京長安的負責人,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避諱的,李肅看了一眼齊周,見齊周的神色中有些焦急,他趕緊揮手讓跟隨自己的侍衛退在一邊,便趕緊上前小聲的說道︰「齊大人,出了什麼事情?」
齊周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剛才我們的人發現了曹仁!」「什麼?他還沒有逃走?」李肅一听神色中閃過一絲激靈,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齊周點了點頭道︰「我已經讓弟兄們在暗中監視了,是一處叫做四海酒樓的客棧,你把這個消息告訴董卓,相信董卓會感興趣的!」李肅一听,便抱拳道︰「那我現在就去!」齊周點了點頭,李肅正要離開,齊周突然說道︰「那件事該辦了!」李肅渾身一顫,他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沉聲道︰「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妥的!」齊周看了看李肅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步向外面走去。
薊縣城的州府中,劉霖身穿一件紫色的袍服,腰束玉帶,頭戴一頂玉冠,正在自己的官衙中看著一封剛剛從西京傳過來的鴿信,看的是那麼的仔細,那麼的認真,而他的下首位正坐著內衛軍的兩大頭頭郭嘉和墨玉,墨玉依然是黑衣黑甲,外披一件黑色的斗篷,她的臉色很白,白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血色,在加上一直以來為人冷酷,被人送了一個黑寡婦的外號,劉霖將書信看完,抬起頭看了一眼一臉冷酷的墨玉,心中暗自搖了搖頭,趙雲這小子也真夠痴情的了,到現在還為這墨玉守身如玉不願意成親,看來自己有必要要幫助一下那個傻小子了。
「這次他們西京情報堂做的不錯,尤其是李肅功勞甚大,一會兒奉孝代我寫封信去嘉獎,並到子仲那里領一千金,就說是我賞賜給他的!雖然他現在我不能授予官職,但是告訴他,只要拿下西京,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賞賜!」劉霖沉聲說道,郭嘉抱拳道︰「諾!」便轉身站了起來,走出了劉霖的官衙。《》
等郭嘉一走,劉霖笑著站了起來,對墨玉說道︰「墨將軍,你到我軍中已經三年了吧!」墨玉點了點頭道︰「是,承蒙主公不棄,屬下為主公效力已經三年零兩個月了!」劉霖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這墨玉記這麼清楚?墨玉看見劉霖臉上的驚訝之色,她將身上的斗篷拉緊,冷冷的說道︰「屬下一直都忘記不了在草原上的噩夢,所以屬下記得非常清楚,要不是主公,要不是趙將軍,屬下也許就跟當年那些姐妹一樣,早已經慘死了!」
劉霖嘆了一口氣,盡管他知道墨玉心中的仇恨和痛苦很難忘掉,但是為了趙雲,劉霖還想最後一試,「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墨將軍如今是我內衛軍的支柱,也是我劉霖最為信任之人,我不希望你一直都生活在痛苦當中,我希望你能夠忘掉以前,去迎接新的生活!」「迎接新的生活?」墨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是劉霖卻看到是一絲痛苦、憤怒、仇恨的笑,這種笑讓人有些害怕,但是又讓人憐憫,他點了點頭道︰「對,新的生活,你盡管是內衛軍郎將,但是你畢竟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不是事業,而是有一個完整的家,子龍將軍人真的不錯,你…」劉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見墨玉高聲道︰「屬下多謝主公的好意,屬下認為現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有新的生活!」說道這里,她不管劉霖的臉色如何,便抱拳道︰「主公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屬下就告辭了!」說完便將斗篷裹著頭,便退了出去!
劉霖的臉色極為難看,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他走到窗前,看著墨玉大步在雪中走出,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趙雲的希望不大啊!
冀州信都城大將軍府,袁紹正襟危坐,下首跪坐著冀州城的文臣謀士們,沮授、郭圖、審配、逢紀、許攸都在一堂,袁紹心中也是暗自得意,「今日把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有一個事情要跟大家商議一下!」說完從書案上拿起一封信,遞給旁邊的侍從,環視了一眼眾人說道︰「這是西京的探子得到的消息,曹操在盧氏大敗,王允和呂布等一些反對董卓的官員都被董卓給抄家滅族了,而皇帝和太後被董卓給軟禁在宮中,想必也定是凶多吉少了,我作為大漢大將軍,守牧一方的諸侯,世受大漢皇恩,如今大漢危機,我準備率軍前往西京,擒拿逆賊董卓,迎接太後和陛下,諸位以為如何啊?」
袁紹話一說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說話,袁紹的眉頭不禁一皺,這時,許攸躬身說道︰「主公,屬下認為主公所言甚是,如今董卓倒行逆施,人神共憤,正是主公討伐的時機,要不然讓別人領了先,主公到時候得不償失啊!」許攸的話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冷笑,審配說道︰「許軍師之言,我不贊成,主公身為關東軍盟主,應當以盟主的身份帶領關東軍諸盟討伐董卓,而不是自己一軍討伐,成則固然好,若敗則基業不保!主公可不要忘了如今冀州可是四戰之地啊!也不要忘記曹阿滿之敗!」
袁紹一听,原本胸中的激情猶如一道閃電,將其劈得粉碎,他嘆了一口氣道︰「初平元年討伐董卓一戰之後,關東盟軍已經名存實亡,怎麼可能還會有諸侯听從我的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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