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盡人生夢與空06
隨即,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不準動,舉起手來——」
我目視前方,緩緩舉起手。{免費小說}
這聲音不熟悉,不知是哪一路神仙。
「下車——」那聲音又說,邊拉開車門。
我邊下車邊順勢看了那人一眼,一身黑色的風衣,帶著墨鏡,帶著太陽帽,看不出是誰。
下了車,那人把車門關上,然後槍頂到了我的後腰,戳了戳︰「往前走,不要試圖耍花招,不然,我的槍不長眼——」
往前走是海灘,我沒有做聲,舉著雙手下了公路,往海灘走。
周圍一片安靜,馬路上沒有經過的車輛,海灘上黑乎乎的,遠處傳來大海波濤的聲音。
我慢慢往海灘深處走,那人的槍一直頂在我的後腰。
我邊走邊琢磨這人的出處,他會是誰的人呢?白老三的?伍德的?或者,是張小天雇佣的?再或者,是寧州那邊來?媽的,突然發現我的對頭竟然有這麼多。
走到沙灘深處的樹林邊,那人說︰「站住——」
我站住,看看周圍,什麼人都沒有,海邊的路燈照射過來,有微弱的光。
「轉過身來——」
我轉過身,看著這個人,說︰「兄弟,那邊來的?」
「住嘴——抱頭蹲下——」那人的槍口離我的腦門不到一尺。
我想了想,按照他的話去做,抱頭蹲在地上,邊琢磨此人的意圖以及身份,在沒有弄明白他的真正意圖之前,我決定不下手。
那黑風衣接著用槍頂住我的腦門,不說話,似乎他知道我的身手,不敢放松對我的控制,又似乎在等什麼人。
一會兒,從我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走近我,接著,突然,我正抱頭的手被一個冰冷的東西「 嚓——」銬住了,後來的人銬住了我的手。
那人使用手銬的手法極其熟練,動作很快。
我這時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這人是警方的,不是黑社會。
這麼一想,我立刻想到了寧州自殺警方老大的手下,想到了老九。
接著,拿手槍的人的槍口離開了我的腦門︰「站起來,抬起頭——」
我站了起來,雙手被拷在前面,抬起頭,我看到在我的前面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老九!
老久此時正沖我陰陰地冷笑︰「易克,想不到吧,我們會在這里第三次相見」
老九刻意強調第三次,似乎在刻意讓我知道我們之間在山間竹林里有激烈廝打的第二次,那次,我認出了他。
我笑了起來︰「喲——這不是九哥嗎?你怎麼大老遠來星海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給你接風洗塵呢」
「哼——」老九從鼻子里哼笑了一聲︰「不敢勞你大駕我怎麼來星海,哼——老子是專為你來的」
「為我來的?找我來喝酒敘舊?」我說。
「敘舊不錯,我是來找你敘舊的」老九陰笑了一聲。
「既然是敘舊,這樣見老朋友的方式可不好吧?」我晃動了下手銬。
「沒辦法,必須的,你易克是什麼伸手,我是領教過的,我不這樣,恐怕請不動你」老九說。
「那這樣,你就放心了?」我說。
「這樣當然放心了」老九說︰「易克,今天我不給你廢話,我千里迢迢來到星海,就是專門找你來的」
「十分榮幸,能得到九哥的垂青,專門為我而來,我這心里很感動哦」我嬉笑著,兩只眼楮時刻注意著這兩人的動作。
「感動?再過一會兒你就感動不出來了」老九笑了下。
「此話何意呢?」我說,心里有些驚悚,我似乎從老九的話里听出了什麼意味。
老九還沒說話,黑風衣說話了︰「九哥,甭和他磨嘴皮子了,直接干掉挖個坑埋了算了」
我操,這倆狗日的竟然是想干掉我,我心里緊張了,叫起來︰「哎——哎——你們為什麼要干掉我?我怎麼了我?」
老九走近我一步,看著我說︰「易克,給你說實話,老子今天來星海,就是專門來找你的,找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干掉你——小子,記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說著,老九又從口袋里模出一支槍,此時海邊的風呼呼的,又沒有一個人,打槍也不會有人听見。
「為什麼要殺我?」我說。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老九說︰「這樣吧,易克,看你也是一條漢子,我不讓你做冤死鬼,不妨告訴你原因,也讓你死個明白」
我看著老九,不說話。`小說`
「說起來很簡單,我們老大自殺了,新局長來了,既然老大已經走了,那麼,我們就得重新做一個好警察,沒有任何污點的警察,奉公守法的好警察,所以,我們就要洗清自己的污點,我們現在找不到李順,他不知道龜縮到哪個窩里去了,但是,估計他也不敢露頭,除非是他想魚死網破,但是你不同,易克,你知道關于李順和我們的關系太多,而且,你還親自去寧州和我見過面,你還親自出手和我們打過,打的過程中還看到了我,我們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曾經奉死去老大的命令追殺你們的事情,那樣,會把兄弟們都牽扯進去的我們既然想在新局長面前洗清自己的和死去老大的所有關系,就得除掉知道我們過去污點的人,易克,你很榮幸上了榜,所以,(色色小說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老九這幫死去警方老大的余孽為了洗清自己,開始清除污點證人了,力圖擺月兌自己和死去老大的任何牽扯關聯。
「我剛才在樹林里給你挖了個坑,這坑不錯,依山傍水的,你就躺在這里安息吧」老九又說。
我苦笑了下︰「你這是何必呢,你就算是殺了我,也還有別的知道你們那些勾當的人,你以為你們能逃月兌正義的審判嗎?」
「我操——你真幽默,給我上課了,老子我就是執行法律的,還用你來給我上這些課?」老九說︰「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在目前所有知道我們事情的人當中,你是最危險的一個,我首先需要除掉的就是你,其余的,慢慢來,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好了,易克,我的話說完了,該從你上路了,今晚天氣不錯,涼颼颼的,比寧州涼快多了,你就清清爽爽上路吧」
「走——」黑風衣槍口對著我,一推我肩膀,把我往樹林里推。
推推搡搡進了樹林,走了不遠,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大坑,看來這就是為我準備的墓穴。
老九掏出手電,照了照深坑,喃喃地說︰「易克,這坑不錯,是我專門親自挖的,本來還想到別處找到你把你帶到這里來,沒想到你很配合,自己開車過來了,這樣最好,省的我們再費氣力」
我探頭看了看,說︰「嗯是不錯,坑挖的很標準,辛苦你了,九哥,我進去後,會感謝你的」
「不要客氣,咱們都是兄弟,不打不相識,打了也不會再相識,你是自己跳進去我再開槍呢還是站在這里等我開槍然後你像革命烈士那樣倒進去呢?或者,你還可以喊幾句口號,唱唱國際歌,這樣顯得比較悲壯,從容就義」老九說。
「呵呵我想啊你讓我想想」我笑著說了一句,突然一愣神,看著外面說了一句︰「你們來了幾個人?怎麼還有人來呢?你听,附近有動靜!我操——真有人來了?」
「什麼?哪里有動靜?」老九和黑風衣都一愣神,扭頭往樹林外海灘方向看了一下。
趁此機會,我帶手銬的雙手猛地斜砸向黑風衣拿槍的右手,接著又迅速從另一側砸向老九拿槍的手,隨著兩聲驚叫,兩人的手槍都被我砸飛了,遠遠落到了樹林里,不待二人反應過來,我猛地原地跳起,大喝一聲,兩腿在空中一個斜叉,狠狠發力,右腳直接飛到黑風衣的腦袋,在空中急速轉身的一剎那,左腳又踢向了老九的胸部,這兩腳的方向是一致的
老九和黑風衣猝不及防,悶叫一聲,身體一歪,「噗通——噗通——」兩聲,兩個人都掉進了自己挖的坑里。
前後不過幾秒鐘的事情,周圍又安靜下來,秋風瑟瑟地吹打著樹葉,海浪的聲音隱隱傳來——
我立在原地,觀察了四周,剛才其實根本沒听到什麼有人來的動靜,純粹是瞎說的,沒想到這兩個笨蛋真上了當。
我走到坑邊,一會兒,黑乎乎的坑里傳來哎喲哎喲的聲音,這兩個人在里面哼叫著,剛才被我踢暈了過去,這會兒醒過來了。
我蹲在坑邊,往里看,模模糊糊看到二人的身影。
「九哥,你這是不是自己掘墳墓啊,呵呵」我笑著︰「這樣吧,你把手銬鑰匙給我扔上來,我打開手銬,好填土埋了你們倆」
「易克——你夠狠,你行,我操,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媽的今天我認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但是我告訴你,要手銬鑰匙,甭想」
其實依照這坑的深度,他們是可以爬出來的,但是,此時,不知是他們被我踢得太重沒有氣力往上爬還是手里沒有了家伙,對和我徒手對抗沒有信心,這二人都沒有往外爬。
我說︰「你要不給我鑰匙,我就看在這里,誰上來我就踢死誰——」
「那我們就先不上去,有本事你就在這里呆著!」
「那沒問題啊,我就呆在這里!」我想了下,說︰「不過,我也呆不久的,估計到下半夜,就要漲潮了,一漲潮,這里都會被淹沒的,不知道你倆會不會游泳,要是不會,就給你倆來個水葬吧」
其實漲潮是到不了這里的,我在嚇唬他倆。
「啊——」兩人發出驚叫,看來這倆不會游泳。
「啊什麼啊,我就在這里守著,守到海水漲潮,這之前你們誰往外爬我就踢死誰,不信就來試試」我說。
坑里沒有了動靜,一會兒似乎听到隱隱約約有很低的聲音,這倆似乎在商議什麼事情。
一會兒,老九向上喊道︰「易克,今天算我栽了,我認了這樣可以不,咱們做個交易,你讓我們倆上去,我給你手銬鑰匙,讓你打開手銬,然後,我們大力朝天各走一邊,今天這事就算了了,我們今後井水不犯河水不然,這手銬你是打不開的,你老是戴著這個也不是個事,而且,真的淹死了我們倆,對你也沒好處,你還背上了殺人的罪名其實你是個良民,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對你也沒有好處」
我說︰「你們說話算數?」
「算數,當然算數!」老九信誓旦旦地說︰「要不我給你起誓詛咒誰要是說話不算數,就不是人死了也上不了天堂,做鬼」
我想了想,說︰「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你們倆上來吧,我保證不踢你們就是——」
「你說話算數?」老九似乎仍有些忌憚我腿腳的厲害。
「算數!」我往後退了兩步。
此時,烏雲散去,月亮升了起來,月光的余暉灑在樹林里。
老九和黑風衣很快爬了上來,抖抖身上的泥土,然後站穩。
我站在那里,看著他們︰「把手銬鑰匙扔過來——然後你們走——」
「好的,你接著」老九模出一個東西沖我扔過來,落到我跟前的地上。
我剛要彎腰去撿,老九和黑風衣突然一起沖我撲過來,兩人手里頃刻之間多了兩把明晃晃的東西,匕首!
我急速後退幾步,避開他們的第一次出擊,然後大罵︰「馬爾戈壁,老九,你講話不算數,狗日的——」
「嘿嘿」老九邊彎腰撿起鑰匙裝起來,邊猙獰一笑︰「你個**,還真信了我的話,老子什麼講話算數過」
我也哈哈一笑︰「**的,老子就知道你倆狗日的講話不會算數,你以為老子的手被你們銬住就制服不了你們了,今天老子要是不教訓教訓你們,就算你倆白來星海一趟」
我其實知道,如果他倆同時從兩個放向往坑外竄,加上手里拿著匕首,我是不好同時出擊的,加上施展的空間有限,說不定還會被匕首傷了腳,那樣,對我其實更不利,還不如把他們放出來,讓他倆同時對我主動出擊,這樣可以在運動中尋找戰機。
只要他們手里沒有槍,我就不擔心了。
「牛逼不要吹大了,老子們可是在警校受過專門訓練的,剛才是被你偷襲才中了招,現在來試試?」老九又是一聲獰笑,和黑風衣握著明晃晃的匕首,向我逼近過來。
我嘴里雖然漫不經心地說著,心里卻不敢大意,畢竟,這是經過正規訓練的兩個拿匕首的家伙。
我背靠一棵大樹站住,警惕地看著他們——
「上——」他倆借助月光,又朝我撲過來。
我敏捷地往大樹一側閃身,黑風衣的匕首落了空,老九手里的匕首卻在我眼前一劃而過,離我的鼻孔不到幾寸的距離,我甚至都感到了那逼人的寒光。
我急忙閃到大樹後,然後後退幾步,心里有些驚悚,這狗日的還真有兩下子。
兩人揮舞著匕首拉開架勢繼續朝我進攻,我靈活地利用樹干躲避他們,尋找出擊的最佳時機。
我們在樹林里繞開了圈子,他倆緊追不舍,我來回閃避。
突然,在一堆灌木叢後,我一矮身,蹲在了灌木叢後。
兩人看不到我了,手握匕首,背對背,四下里看。
兩人慢慢移動著身體,邊四下里找我。
兩人的身體離灌木叢越來愈近,眼看就會發現我。
我撿起地上的一個小石頭,往旁邊一扔,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
老九身影一閃,沖發出聲音的地方撲過去,動作顯得很專業。
我這時猛地站起來,從背後對黑風衣發起了襲擊。
我先是掄起帶手銬的雙手,狠狠擊打他拿匕首的右手,在匕首打飛的一剎那,接著雙手一下子套住他的脖子,借助手銬的作用,狠狠收緊,夾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
黑風衣悶叫一聲,接著身體就軟了,他被我弄昏了過去,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這時老九已經听到動靜開始回身向我攻擊,我一下子跳躍閃開,瞬時飛起右腳,老九來勢凶猛,剎不住腳,我的右腳正踢中他的下巴——
老九一聲慘叫,下巴似乎被我踢月兌了,疼得倒在地上,匕首也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我接著一腳猜到老九的胸口,彎腰到他的口袋里模索,很快找到了手銬的鑰匙,打開了手銬。
打開手銬我就自由了,我活動了下手腕,順勢拉過老九的右手,拉過黑風衣的左手,把他倆銬在了一起。
然後,我坐在他們旁邊,喘了半天氣。
老九這時哼哼地叫,我過去托住他的下巴,一用力,「啊——」隨著老九一聲大叫,下巴被正位了。
這時,黑風衣也悠悠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給和老九銬在一起,不由發出一聲嘆息︰「剛才我說直接結果了他,你非要和他說個明白,這不耽誤了良機,我看,今天咱倆真的栽了」
這話顯然是對老九說的。
黑風衣此時似乎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我站起來,一腳踩住老九的胸口,看著老九︰「說,你倆今天想怎麼個死法」
老九一臉頹喪︰「媽的,我認了,勝者王侯敗者賊,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老子認了」
我鄙夷地看著他倆︰「你說,你們倆是不是警察里的敗類?披著羊皮的狼,穿著警察的衣服,披著法律的外衣,干著不可告人的勾當你們以為只要殺了我,你們跟著那自殺老大干的事就沒人知道了?你以為你們老大自殺了,你們做的惡就沒人追究了?我告訴你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早晚一天,做惡的人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老九有氣無力地看了我一眼︰「做惡的人就只是我們嗎?你以為你們是什麼好東西?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錯,我們即使逃不過去,你——還有你們,你們就能逃得過去?你和我,不過是一丘之貉,你**少給我講大道理,老子是干警察的,整天給犯罪分子上課,大道理比你懂」
老九的話讓我的心被刺痛,是的,他說的有道理,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逃不過法律的懲處,我也同樣難逃法網。
「易克,我告訴你,起碼目前老子的身份還是警察,你要是真敢殺了我們倆,你死罪難逃,殺警察,可是罪加一等」老九又說。
我當然不會殺了他們倆,我不敢,我不想殺人。
可是,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還會來殺我,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那麼,我該怎麼辦?
正躊躇間,一陣夜風掠過,突然听到一個陰涔涔的聲音從我背後飄過來︰「是的,殺警察是罪加一等」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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