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摯愛能幾許076
冬兒淡淡一笑︰「在幫你洗清黑鍋和海珠與你的關系之間,我寧願選擇前者,我知道對我來說什麼更重要……再說了,即使你洗清了黑鍋,即使海珠相信了你的清白,即使你們暫時在一起,我也一樣不會讓海珠笑到最後,你最後還得是我的……」
冬兒的口氣執著而倔強。
冬兒的話讓我心里在一熱的同時又感到很棘手很哭笑不得。
其實冬兒的操心是多余的,我當然知道讓秦璐懷孕的是關雲飛,但我只是無法說,說出來也沒人相信沒人證明沒人為我幫腔,反而會給我加上一頂誣陷領導的罪名。除非關雲飛自己主動站出來承認此事,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當然,知道此事的還有謝非,但謝非更不會說的,秦璐死了,消除了一個大敵,這應該正合她意,她不用再有什麼擔心了。而且,她即使說也同樣沒有證據,秦璐死了,口說無憑,說了也未必會有人會相信,反而會被人抓住把柄說她和我串通一氣陷害領導謀害親夫。
而且,我還一直在懷疑如果秦璐不是自殺那就是他殺,如果是他殺那很有可能會和關雲飛和謝非有關,因為秦璐的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倆,不能不讓我懷疑他們。如果秦璐真的是他們其中的一位指使人殺死的,那他們似乎更會樂意看到我背著這個黑鍋。我背著這黑鍋就是他們安全的前提和保證。
雖然如是想,但既然冬兒送來了1809房間的鑰匙,我當然還是會去走一趟。
冬兒離去之後,我和四哥聯系了下,四哥這會兒正沒事,說孫東凱正在酒店設宴為關雲飛夫妻出國歸來接風,集團所有黨委成員作陪,秋桐也在。秋桐說吃過飯自己打車回家,不讓他送了。
四哥很快開車來到小區門口,我們直奔北方大廈。
「今晚我見到關部長兩口子了……」邊開車,四哥邊說。
「哦……他們……怎麼樣?」我看著四哥。
「滿面春風……雖然看起來略微有些疲憊,但精神狀態還是不錯。」四哥說。
他們這會兒的感覺當然不錯,無論秦璐的死和他們有沒有關系,對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來說,都等于卸下了一個大包袱,特別是對關雲飛,他終于可以如釋重負了。
四哥找出口罩和墨鏡遞給我︰「戴上這個……」
我明白四哥的意思,防止我在北方大廈被人認出來。
很快到了北方大廈,四哥直接開進了地下停車場,我帶著口罩和墨鏡,直接從地下一層進了電梯,直奔18樓。
到了1809房間門口,我掏出門卡打開房間,和四哥一起進去。
房間里很整潔,顯然冬兒沒有動過房間里的任何東西。
我和四哥在房間里看了半天,四哥走到窗口,打開窗戶,看著窗外。
「那天我臨走的時候,秦璐就是站在這扇窗戶前,窗戶是半打開的……」我對四哥說。
四哥伸頭往外看了看,接著又扭頭往上看。
「18樓是頂樓……」我說。
四哥沒有說話,又低頭仔細地看著窗台。
一會兒,四哥說︰「我到車里去一下……」
「干嘛?」我說。
「我車里有繩子和手電……」四哥說︰「你在房間里等著我,窗戶就這麼開著……我拿著繩子上樓頂……」
我的心里一動,點點頭。
四哥接著出去了,我站在窗口伸出脖子往上看了看。
過了大約十分鐘,一條繩子突然從天而降,垂在窗口。
接著,四哥順著繩子出溜了下來,身體輕輕一蕩,接著腳踩在窗台,然後就進了窗口,進了房間。
「看,從樓頂進這個房間是很容易的,只要窗戶是打開的,就很容易進來……」四哥說。
我點了點頭。
「跟我來——」四哥說早,又躍上窗台,抓住繩子,出溜出溜又上去了。
我接著也上了窗台,抓住繩子,腳踩住外面的牆壁,一用力,接著也攀上了樓頂。
果然不用怎麼費氣力。
站在樓頂平台,四哥打開手電,仔細照著繩子摩擦過的地方,一會兒突然說︰「過來看——」
我低頭去看,四哥說︰「看,這是我剛才栓的繩子摩擦的痕跡,除了這個痕跡,你看這里,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痕跡,就是這里……」
我看去,果然是如此。
「難道……是這樣的……」我喃喃地說。
「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分析,那晚有人用我們的辦法從樓頂進入了1809房間,然後又原路返回,這樣,酒店的監視器當然是不會看到有人出入那房間的……」四哥說︰「也就是說,有人從這里進入1809,那時秦璐已經入睡,而房間的窗戶秦璐卻沒有關死,那人進去後捂住秦璐的嘴巴,防止她出聲,然後就把她從窗口推了出去,接著他從原路返回,然後離開了酒店……當然,他會戴著手套,鞋上也會包著特制的鞋套,這樣不會留下痕跡,同時,他離開的時候也會處理掉留在房間的痕跡……如此,就會造成秦璐自殺的假象,即使不是自殺,也會把懷疑的目標轉移到你身上……這個人自以為計劃的很周末,做的很圓滿,但卻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留下繩子摩擦的痕跡……」
四哥分析地很合乎情理,我點點頭︰「很有這種可能,如果秦璐不是自殺,那就只有這種可能……而我十分相信一點,那就是秦璐不自殺。」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殺死秦璐?而且要采取這種手法?」四哥沉思著︰「從這人的手法看,他是有一定功底的,而且手法也比較專業,似乎只有專業人士才能干出來……」
「或許是職業殺手干的。」我說。
我沒有和四哥說秦璐與關雲飛和謝非之間的糾結,但我心里似乎卻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極有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重金雇佣了殺手殺死了秦璐。
「如果能找到這殺手,真相就會大白了。」四哥說。
「是的。」我也這樣認為,雖然我現在極度懷疑是關雲飛或者謝非干的,但我沒有證據,秦璐死的時候他們正在國外,找不到殺人凶手,就無法確定,光靠懷疑是不行的。如果我現在向警方指認他們,那就是誣陷,就是栽贓,不但無濟于事,反而會給**燒身。
「但光靠我們目前發現的這些,光靠我們目前主觀的分析,是無法找到殺手的。」四哥皺起眉頭︰「而且,警方已經結案,即使我們把這些情況提供給警方,他們也不會采納的,他們是不願意在這事上再下功夫的,結案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月兌,對上對下對社會都有了交代,誰也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是這樣……」我也皺起眉頭,為秦璐昭雪的關鍵是找到這殺手,找不到這殺手,一切都是白搭。
似乎,到現在,秦璐的死亡性質我已經明白了,那就是秦璐不是自殺,而是死于他殺。雖然明白了秦璐是死于他殺,但我卻無法找到殺手,找不到殺手,就無法查清秦璐被殺的真相。
四哥打著手電又在附近仔細搜尋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或許酒店的監控錄像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說︰「這個殺手既然要上樓頂,那麼,他就要上18樓,要從樓頂開口上去,他上18樓,就要從大堂進來,那麼大堂的監控器和18樓的監控器就會看到他,如果他坐電梯,電梯里也有監控……」
四哥一時沒有說話,半天搖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第一,即使這殺手是從大堂進來的,即使他是坐電梯上來的18樓,如果他敢采用這種方式,就一定會先易容,作為一個職業殺手,這是必備的素質;第二,他也未必會從大堂進入酒店,也未必會坐電梯或者走樓梯上18樓,他完全可以從酒店的背面順著排水管道直接攀爬上來,現在城市里很多入戶偷盜的小毛賊都有這本事,更何況是一個殺手,一個職業殺手……所以,沒有必要去弄這酒店的監控錄像了,弄了也沒用……」
「那怎麼辦?那怎麼找到這殺手?」我有些發急了。
我此時想了,如果一旦能找到這殺手,一旦能證明這殺手是受關雲飛或者謝非指使殺死的秦璐,這一定會是這個城市這個冬天里最耀眼的一條新聞,一定會在星海引起八級地震,一定會讓周圍的人瞠目結舌,當然,也可以為秦璐昭雪,也能讓秦璐在九泉之下安息。
殺人是要償命的,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雖然我極不願意看到關雲飛或者謝非是幕後指使人這樣的結果,但現在的事實和我知曉的情況卻都將懷疑的目標指向了他們,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有作案的巨大嫌疑。
這種懷疑讓我的心里充滿了痛苦,一個是我的大領導,對我關懷備至的大領導,一個是我師姐,是被我日過對我情深意切的師姐,不管他們當中誰是幕後指使人,都會讓我格外痛苦。但我又明白,如果我一旦證實真的是他們做的事,不管是他們當中的誰,我都會毫不猶豫去舉報,不管他們對我具有何等的重要性,不管他們對我個人的情感如何。因為他們的行為已經從觸及到了我的做人底線,我不可能無視他們殺了人逍遙法外。
當然,對于他們,和對李順伍德之流,我是區別對待的,畢竟他們和伍德李順的性質不同,伍德和李順是黑社會,他們是生活在陽光下的正常人,伍德和李順之流能做的事,他們是不可以做的。甚至,包括我做的事他們也是不可以做的。
其實我覺得這樣區分對待有些不公平,但下意識里我卻仍然這樣想。或許是因為秦璐死的太冤屈太不明不白,或許因為秦璐和我熟悉,或許因為秦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民,她雖然有道德上的問題但卻不至于要去死。而李順伍德殺人,那似乎是屬于黑吃黑,是屬于黑社會之間的內斗。
「目前來說是暫時無法找到殺手的……」四哥說︰「但一時找不到,不代表永遠找不到……或許,此事要暫且擱置,要等待機會……」
听了四哥的話,我雖然有些無奈,但也只能認同。
我和四哥又原路返回酒店的房間,然後離去。
和四哥分手後,我給冬兒打電話,還給她房卡。
「我在皇冠大酒店大堂等你……」冬兒說。
我一怔,接著說︰「好吧。」
我不明白冬兒為什麼會選擇在那個地方要我去還房卡,但既然她這麼說,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我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在大堂里見到了冬兒。
大堂里人不多,除了冬兒沒有見到熟人。
我把房卡給了冬兒,冬兒說︰「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沒有?」
我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發現。」
我不想讓冬兒知道內情。
冬兒嘆了口氣︰「看來我白費力氣了……看來這黑鍋你是要背上了……」
我沒有說話。
這時,冬兒眼神一跳,接著低聲對我說︰「不要回頭看……」
我一愣神,看著冬兒。
冬兒突然臉色就是一寒,怒目瞪著我,接著突然抬手照著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冬兒是真用了氣力打的,聲音又脆又響。
然後冬兒倏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酒店。
大堂里的人都往我這邊看過來。
我被冬兒突然的一記耳光打的有些發懵,站起來往四周看了下,接著就看到身後伍德皇者還有阿來正向我的方向走來。
阿來正哈哈咧嘴笑,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皇者則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珠子滴溜溜轉悠著。
伍德則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突然明白了冬兒剛才舉動的用意。
我用手模著臉頰,做出滿臉沮喪的神態。
他們走到我跟前站住。
「哈哈……」阿來大笑著︰「我說,易大俠,剛才是怎麼了?沒事你招惹人家干嗎?早就分手了,又來糾纏人家,這不,難看了,是不是?我看你啊,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自找難看……」
皇者則帶著捉模不定的口氣說︰「老弟,這一巴掌打的不輕吧,看來,這女人是不能隨便招惹的哦……」
伍德這時說話了︰「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不許再嘲笑恥笑易主任了……」
阿來和皇者住了嘴,阿來繼續捂嘴偷笑,皇者則保持了微笑。
伍德嘆了口氣︰「唉……老弟,真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要來看你的洋相的,只是巧了……」
我看著伍德帶著苦笑。
伍德說︰「我想剛才你一定是說了什麼話惹惱了冬兒,其實你這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糾纏人家了嘛……哎——我剛听說這幾天你遇到的事,婚禮夭折了,還進了局子受了洋罪,我正想帶人去看望你安慰安慰你呢,正好在這里遇到你……正好遇到了這讓人尷尬的一幕……怎麼,海珠那邊是要和你拜拜了吧?想吃回頭草了?呵呵……海珠真是要因為這事和你分手,這也是情理之中啊,我是可以理解的,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奇恥大辱呢,海珠受不了,冬兒也肯定是受不了的啊,你說現在這個時候,你和秦璐的關系還不清不白的時候,你來找冬兒,能不惹怒她嗎?也難怪她會打你……」
我滿臉沮喪,繼續苦笑。
伍德繼續說︰「其實,老弟如果真的要是吃回頭草,大可不必這樣做,我有辦法啊,你找我啊,冬兒是我的手下,她听我的,你只要加入我的陣營,只要你和冬兒成為一個戰壕的戰友,何愁沒有機會和好?我怎麼著也會盡力撮合你們的啊……其實你今天是有些心急了,剛出來,外面正在瘋傳你和秦璐的不明不白的男女關系之事,這個時候你來找冬兒,顯然是不合適的……哎……老弟,我實在替你感到尷尬,不過呢,既然你要是有這個心思,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還是我剛才說的,只要你能站好隊,加入我的陣營,女人是不會缺的,我保證能讓冬兒回到你身邊,我給你打包票……」
我看著伍德微笑矜持的表情,一言不發,接著轉身就走,身後又傳來阿來忍不住的笑聲。
出了酒店,我打車離去。
坐在出租車上,我長出了一口氣。
冬兒剛才的舉動無疑是正確的,似乎她是故意這麼安排的。
只是,不知道冬兒剛才的舉動能不能收到效果,會不會騙過老奸巨猾的伍德。剛才伍德和我說的那番話,不知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回到宿舍,剛洗完澡,接到了秋桐的電話。
「吃完飯了?」我問秋桐。
「是的……」秋桐說。
「今晚……飯局如何?」我說。
「一直在听關部長談國外旅行的趣聞,謝老師沒大說話……」秋桐說。
「關部長和謝老師心情都不錯吧?」我說。
「看起來都不錯……關部長尤其好,甚至顯得有些興奮……」秋桐說。
「飯局上沒有談起秦璐的事情?」我說。
「談到了……先是提到了你,然後又談到了秦璐……」秋桐說︰「听到這事之後,關部長和謝老師你都顯得很震驚,關部長尤其顯得震驚,謝老師則突然顯得有些不安,接著就出去了,說是要去衛生間……然後關部長就一副很惋惜的樣子,不住搖頭,不住嘆息,為秦璐嘆息,為你嘆息……說實在沒有想到在他出國期間會出這樣的事,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和秦璐有那種關系,沒有想到你的婚禮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哦……」我皺起了眉頭。
秋桐沉默了片刻,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告訴過我的一件事……」
「什麼事?」我說。
「你似乎和我說過,說秦璐和關部長之間有那種不明不白的關系……」秋桐說。
我的心一跳,說︰「怎麼?你想到了什麼?」
「我沒想到什麼。」秋桐說。
「你懷疑……」
「我能懷疑什麼?秦璐出事的時候關部長在國外……」秋桐說︰「而且,警方的結論又是很合理的,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勁!」秋桐的口氣有些迷惘。
我不想讓秋桐知道的太多,也不想讓她想太多,說︰「凡事都是要有證據的,僅僅憑猜測,是不可以的……你不要想太多……」
「我沒想太多,也不敢隨便猜測,只是自己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只和你說說的……」秋桐說。
「和我打電話,就是想說這個的?」我說。
「也不全是說這個……」秋桐說。
「還有什麼?」我說。
「關部長今晚為你和秦璐的事情嘆息了半天之後,當著全體黨委成員的面說你和秦璐這種不明不白的關系會損害集團的聲譽,甚至會損害宣傳系統的聲譽,說影響很不好……」秋桐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憂慮。
「關雲飛在說這話的時候,孫東凱什麼表現?」我說。
「孫書記,他就是點頭附和著,沉思著,沒有說什麼。」秋桐說。
「其他黨委成員呢?」我說。
「其他人只是听著,都沒說話。」秋桐說︰「我當時想說幾句的,想說你和秦璐之間不會有那關系的,但想了想,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曹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
原來今晚的酒場曹麗也參加了,她是黨辦主任,黨委會都可以列席,這樣的酒場當然是可以參加的。
「不說就對了,說了不但沒有任何用,不但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給你給我帶來極大的被動,反而會招致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時候這個場合說那話,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做法,幸虧你沒有說……」我說。
秋桐沉默著,似乎也認可我的話。
「你在擔心什麼?」一會兒,我說。
「我擔心會影響你的前途……」秋桐說。
「呵呵……」我笑起來︰「什麼前途不前途的,無所謂,他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愛怎麼弄就怎麼弄,我不在乎……反正我知道我沒做那事,你知道我沒做那事,這就足夠了!」
秋桐嘆了口氣︰「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為我擔心,這種事頂多他們只是猜測,別說沒有,就是有,也到不了給我嚴重處分的地步,這頂多只是生活作風問題,再說了,沒有人有確鑿的證據,是無法給我處分的,頂多只是有風言風語罷了……」我說。
秋桐又嘆了口氣︰「人言可畏啊……」
「過去這陣風就好了,沒事的。」我笑著安慰著秋桐,顯出一副輕松的樣子,但我的心里卻委實不輕松,我不知道關雲飛酒桌上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秋桐半天沒有說話,然後就掛了電話。
和秋桐打完電話,我沉思了一會兒,決定第二天就回單位。
當然我要下午去單位,因為上午10點有秦璐的追悼會。
我決定明天上午去殯儀館,去參加秦璐的追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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