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找樂子
南山頂上並不像從山下或者遠處的時候看的那樣,雖然從遠處看去南山像極了一地把鋤尖朝天的鋤頭,讓人擔心站在山頂會不會有真正落腳的地方。
但真正站在山頂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人類的那種渺小。看似尖窄的山頂而真到站在山頂上卻發現寬敞地完全可以在山頂上打一場桌球。
通往山頂的路近乎于90度地傾斜,而且在路上布滿了零零散散或大或小的石塊。無數不知名的雜草橫生其中,而到了山頂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平坦的山頂上除了一些零零星星的雜草和干枯的灌木之外,再有就是細散的砂礫了。站在山頂上舉目遠望,晴朗的天空下,那遠處的城鎮此時更像是模擬沙盤里的模型。
而從山上看下去,那些田地縱橫交錯地,如星盤一般羅列在眾人的面前。
蕭飛站在山頂深深地吸了口氣,閉著眼楮似乎在慢慢享受那山頂清新的空氣所帶來的短暫安寧。而林雅潔則自始至終安靜地站在蕭飛的身邊,看著蕭飛享受著這一段只屬于他自己的時間。
不久之後,蕭飛慢慢呼出起來。一團白霧從口中飛出又快速消失在視眼里。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蕭飛睜開眼楮,興奮地對林雅潔說道,表情像一個見到了夢寐以求的的東西孩子。
「既然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吧。要不然下一次你再享受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林雅潔微微笑了笑,陽光從她的側面照射過來,讓蕭飛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像極了從天上下來的仙女一般。
「好美。」蕭飛不由地感嘆道,但話音雖小還是讓一旁的林雅潔听到了。
「什麼?」林雅潔看著蕭飛
「沒什麼。」蕭飛嘿嘿一笑,但心里卻有著一種無法說出來的感覺,像是有一雙柔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輕輕地撫模著而使得自己不時地產生一種感覺。
林雅潔盯著蕭飛,而後者只是嘿嘿一笑。
「我說你們兩差不多得了啊!即便是這山頂上也應該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吧。」小鄧坐在離蕭飛不遠的一塊小石頭上。
而在他的另一邊則是站在那里的天亮和「妹妹」,至于京龍和顧斌則直接向著一處更遠的地方走去。
「他們去哪?」蕭飛望著京龍和顧斌兩個漸漸走遠的背影。
「誰知道,我今兒就不該來。女乃女乃的。」說完,小鄧賭氣般地索性將臉轉過去,看著山下。
蕭飛轉過身與林雅潔兩人對視一番,對于小鄧的賭氣兩人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聳了聳肩膀站在那里,至于天亮和「妹妹」兩人似乎完全沒有被小鄧的情緒所影響,依舊站在山頂或是指著遠處談笑,或是干脆就地拿起一根樹根在地上劃著什麼。
冬天的南山頂上,固然有著平常時候所沒有風景。沒有夏天的炎熱,沒有春秋兩季的霧塵,從冬天的山頂上看下去,一切如洗一般。但這里卻還有著其他三個季節所沒有的——寒冷。
原本已是深冬時節,加上此時所處的山頂本就已經是周圍最高的山了。而山每高一些,空氣便會更冷一些,一行人站在山頂雖然看著周圍的風景充滿了愜意的感覺,但風一刮來卻還是凍得直皺眉頭。
天亮和他的「妹妹」兩人固然可以公然地依靠在一起取暖。但蕭飛卻是一個面子薄思想有些古板的人,對于天亮的這些看上顯得超前的行為,蕭飛卻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而林雅潔站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每當冷風吹過看著風將林雅潔修長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的時候,蕭飛的心里還是心疼得厲害。
但苦于這山頂上周圍除了些雜草之外別無其他,甚至連一個真正用來擋風的地方都沒有。而有礙于男女之別,蕭飛又不敢上去將林雅潔抱在自己懷里。
正在蕭飛糾結的時候,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
由于距離隔得遠,再加上山上四處空曠,聲音傳到蕭飛這里的時候幾乎就听不到什麼了。但即便如此,蕭飛還是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一個不高的山頭上,顧斌舉著件衣服用力地揮舞著。
「我去!顧斌這老小子辦事夠有效率的啊,這麼快就把京龍給辦啦。」天再冷也耽誤不了蕭飛在這里貧上一嘴。
林雅潔佯裝生氣地推了蕭飛一把,兩人喊上坐在石頭上被風吹得鼻涕橫流的小鄧向顧斌的方向走去。
要說此時還是全憑著京龍對這里環境的了解,如果要是換一波對這里並不了解的人來這里玩兒話,那估計等到下山的時候,第二天感冒的肯定少不了。
而當一群人到了顧斌身邊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的卻是在顧斌身後不遠,一處坡度較緩的山體上座落著的三大塊支撐在一起的巨石。三塊巨石以人字形堆在一起,安美又恰如其分地阻擋了從山的正面吹過來的冷風。
一行人貓腰進了天亮的「妹妹」所謂的「山屋子」里之後,圍著剛剛燃燒起來的篝火,沒過多久,終于暖和了起來。
「這時間跑這山頂上,好雖好,但還是受罪啊。」天亮一邊給「妹妹」用烘暖的手取暖一邊對眾人說道。
或許是一行人挑選的時間實在是有些不夠靠譜,雖然有火的取暖,但還是阻擋不了山頂上的寒冷。原本打算在山頂上一直玩到下午太陽落山的一行人,在剛剛過了中午之後便下了山。
然後一行人到京龍的家里吃過晚飯,便浩浩蕩蕩踏上了回學校的路。
回到學校里之後,林雅潔和天亮的「妹妹」兩人已經好得跟親姐妹一般,手拉著手在各自告別自己的「哥哥」之後便回宿舍去了。
「你說你,在山上的時候也不抱抱你家那位,看給人孩子凍的。」目送著兩個姑娘回到宿舍里之後,天亮才推了蕭飛一把,責備道。
「我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雖然跟她現在相處著,但再怎麼說也沒有到可以摟抱的程度吧。這麼直截了當,讓人家以為我太過于隨便膚淺。」
「那你這麼著就不膚淺了?你說你一點兒都不懂女孩子的心。」天亮說完,轉身向宿舍走去。
而蕭飛站在那里,耳朵里還在回響著天亮所說的話,而目光卻一直注視著林雅潔的宿舍。雖然如天亮所說,自己也應該在那個時候那樣做,但無論如何心里卻是怎麼都做不出來的。
長長地嘆了口氣,慢慢地向宿舍踱去。
周末的晚上,無聊但卻又是每個在校的學生所向往的。因為在這個時候才是真正屬于他們自己的時間。
而對于走了一天的蕭飛和天亮來說,這個時候安穩地窩在宿舍里。在暖氣包圍下,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天亮注定不是那種安安穩穩呆在床上虛度光陰的,即便是一個小小的事情,只要能讓自己動一動。那就足夠了。
「我說,哥幾個。咱們就這麼在床上躺著啊。」天亮躺在床上,閉著眼楮嘗試了半天卻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雖然身上依舊還能感覺到白天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那種酸痛,但相比較起在床上躺著來說,這點兒感覺實在算不了什麼。
「那你打算怎麼著?這麼冷的天兒,你再光著膀子出去跑跑?」說話的是彭杰,上午天亮他們出去玩的時候,彭杰貓在屋里睡覺。而此時的他,依舊鑽在被窩里,只往外露著一雙眼楮。
「你要跟我一起去,我就跟你一塊兒跑。」天亮邊說,邊用腳踹了踹彭杰身下的床板。見彭杰又沒了聲音,天亮無奈地翻了身,從枕頭底下翻出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遺忘在下面的煙點了起來。
「這周末,你說平常的時候想它。而這到了周末又不知道該干什麼,這日子過的。」天亮邊說,邊吧幾吧幾抽了兩口煙。
彭杰在宿舍里貓了一天,一根煙也沒找到,此時正是煙癮大發的時候。天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撿來的一根煙,早就讓彭杰的心癢癢了,而當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的時候,彭杰還是按捺不住,從床上跳了下來。
不由分說,一把搶過天亮的煙,一坐到蕭飛的床鋪上抽了起來。
「嘿!我說你小子,剛才你沒動力。現在你一聞到這個味兒自個倒是躥下來了。不過,你現在再想上去就難了,說吧,找個解悶的法子,要不……哼哼,今兒小爺就拿你開葷了。」
「我去,一根煙就想買了小爺,門兒都沒有。」彭杰邊說,猛抽了兩口。原本躺在床上還打算等著彭杰自己認輸的天亮,看到沒兩口這煙就見了底,心想著再這麼等下去,估計一會兒連煙都抽不上了。趕忙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搶過彭杰手里剩下的半截煙頭。
「說吧,晚上玩兒啥。」天亮抽了一口煙。
彭杰此時哪還有心思去想那個,沒有去理會天亮問什麼,便直接撲了過去。兩人打鬧在一起。
被殃及到的旁邊床鋪上的小鄧,見狀大罵。但卻又沒有效果,無奈之下從枕頭邊的鞋盒里拿出一盒新買的撲克牌扔到天亮的床鋪上。
「不是沒事兒嗎?打你們的牌去,沒事兒別打擾老子睡覺!」
而小鄧這看似無意的一說,立馬讓兩個還在打鬧中的人安靜了下來。在閑得實在無聊的時候打牌絕對是一種再好不過的方式了。
不過學校曾經流行過一陣反賭博之風,一時間里全校一張撲克牌也找不出來,而小鄧的這一副是當初來學校的時候無意之間帶上的。來到學校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鄧害怕學校懲罰,但又舍不得這副牌,便一直壓在箱子底下。
而現在學校已經解禁了撲克牌在學校里的存在,但由于很久沒有人再去打牌學校里也很少再對外出售。
小鄧的這副牌讓原本無聊的宿舍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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