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身打起精神,握緊手中的劍,嚴陣以待,左手旁的老虎首先揚起前蹄朝蕭峰猛撲過來,呼地一聲風響,帶著凌厲的氣勢,蕭峰迅速一閃身,躲過猛虎的凌厲一擊,惡虎的利爪抓在石壁上,當即出現兩個大洞,這一擊之威,足以讓人膽寒,蕭峰一顆心砰砰直跳,來不及細想,沒有等老虎轉過身去,手中利劍迅猛刺去,朝著老虎的肋下全力一刺,那虎卻也反應極快,啪地一聲一個空翻,竟然躲過蕭峰這拼命一擊,與此同時它那鐵棍似的尾巴橫掃過來,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朝蕭峰的面門掃來,蕭峰慌忙一低頭,躲過老虎的鐵鞭,同時手中劍掄起劈向虎背,這老虎果然厲害,兩次出擊失敗,毫不氣餒,龐大的身軀一閃,前蹄著地,後蹄騰空而起,猛地一掀,朝著蕭峰掃蕩過來,蕭峰迅速一縮身,堪堪躲過惡虎的猛力擊打,那虎一擊不中,怒吼一聲,緊接著又是一個猛撲,老虎身形變化太快,來勢凶猛,蕭峰體力不濟,行動有所遲緩,來不及轉身,但他靈機一動,就勢仰臥在地,同時手中利劍朝上舉起,那虎把蕭峰撲了個正著,只是它萬萬沒想到,蕭峰舉起的利劍順勢插入它的肚月復之中,老虎狂嘶一聲,聲震四野,其聲悲鳴中帶著沖天的怒氣,顯見它已痛得鑽心,但它還是死死地壓著蕭峰,巨大的身子轟然倒塌,壓得蕭峰差點背過氣去,但蕭峰還是憑著頑強的毅力鼓足勇氣不使自己昏倒,老虎張開血紅巨口,尖利的牙齒朝著蕭峰的脖頸咬來,蕭峰立即一縮身,躲過老虎瀕死前的最後一擊。♀
老虎傷口處的血越涌越多,粘稠的血液把蕭峰的身上衣衫都染紅了,濃濃的血腥味讓蕭峰極度惡心,「哇」地一聲,他終于忍不住嘔了出來,老虎的身體終于軟了,倒在蕭峰的身體上蠕動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蕭峰拼卻最後一絲力氣把它從身上推了下來,躺在地上呼呼地喘氣,此時那只右首旁的老虎,親眼目睹了同類死在蕭峰的劍下,它似乎有些許怯意,慢慢地挪動著腳步朝後退去,退了兩步後,突然又轉身回來,它似乎發現蕭峰精疲力竭,再次試探著靠近蕭峰,蕭峰趁它猶豫的機會休整了一體,他的體力得到些許恢復,但精力也大不如前。此時這只老虎如果突然出擊,蕭峰肯定難以抵擋,可惜老虎錯過了機會,老虎雖然凶暴,但也游移不定,疑心極重,對于厲害的對手它總有些徘徊觀望,瞻前顧後,畏縮不前,就因為它的這一性格弱點讓蕭峰逃過一劫,不僅如此,它的驕傲和肓目的自信也讓蕭峰死里逃生,本來它可以與前面死去的老虎同時對蕭峰展開進攻,可是老虎是山君,是個君子,它向來不願聯手制敵,以眾欺寡,故此眼看著前面的老虎被蕭峰快打死了,它也不出手相助,老虎是個奇怪的動物,至死也要保持王者的姿態,保持它獨一無二的威武形象,它與狼有著本質的區別,狼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虎卻是光明正大的獲取獵物,以證明自身的傲然**。
在虎的瞻前顧後下,蕭峰贏得了寶貴的休息時間,他終于再一次站了起來,剛才他在與老虎搏斗的時候,不小心被老虎鋒利的爪子撓傷右臂,鮮血從他的臂上流了下來,他用左手撫模了一下傷處,無意中把自己的血液沾染到戒指之上,他這一無意識的行為讓他絕處逢生,此刻他的血液與戒指內的靈狐血脈相通,只覺得一股真氣迅即通過戒指涌入體內,那股真氣噴涌激蕩,流經四肢百脈,他的精神一下子大振起來,原先被封的穴道突然全部沖開,他的體力竟然在瞬間恢復,功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猛然意識到這是靈魂在暗中相助他,內心充滿了感謝,靈狐啊靈狐,你真是我的救星,每到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就給我以慷慨的援助,他一邊想著一邊站了起來,他的信心和勇氣同時也返回身上,如同一個將死的人突然一下靈魂歸體。
這一次他主動出擊,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他凜然無畏地朝著老虎走去,手中驚龍劍迅速祭起,只見一道藍色的電芒閃過,那虎來不及躲開就立斃于劍下。
漫天飛濺的血雨使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蕭峰傲然屹立,身上血漬斑斑,如一個厲鬼一般,此時如有人發現他,一定以為他是這山谷中的凶神惡煞。
那只一直在旁窺視尋機撲食的花斑豹此時已無聲無息地逃去,蕭峰收斂心神來到溪澗邊洗了一個澡,把身上的血跡洗去,同時把衣服也洗了一下,**著精壯的身子,躺在岩石上休息。但他的劍仍不離手,恍惚中他進入了夢鄉,就這樣幕天席地地**著身子,象一個剛出世的嬰兒一般酣然入眠,萬物都不復存在,一切進入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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