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迷迷糊糊的隨著那少女走到一處幽靜雅致的房內,倒在床上就酣然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把蕭峰從睡夢中驚醒。
蕭峰循聲走到門外一看,原來有一個少年正在門外與小紅發生爭吵,那少年想要撞入房內,小紅制止他,不讓他進來,那少年說︰「我與你家小姐是好朋友,我要去拜見你家小姐,你為何要阻攔我?」
「我跟你說過了,少主不在,你如有事改日再來,我會轉告少主的。」小紅一臉不耐地說道。那少年猶不死心,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朝里張望。
蕭峰在門邊正好看見他,與此同時,那少年也看到了蕭峰,目光里大是驚訝,他嚷嚷道︰「原來你家小姐這里有個男子,你說小姐不在,分明是糊弄我,難不成她與那男子正在幽會。」
小紅听了他輕薄的話,沒好氣地罵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厚顏無恥,居然敗壞少主的名聲,根本不值得做少主的朋友,你趕快走吧,呆會要是讓少主知道你這樣污蔑她,往她身上潑髒水,引起她的不快,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蕭峰這才看清門外的那個少年,年約二十來歲,看外貌似乎比自己年長幾歲,他穿著一套華麗的著裝,面容消瘦,五官還算清秀,只是透著邪惡之氣,那雙眼楮閃爍不定,一看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
那人一雙眼楮直視著蕭峰,一臉的狂傲之色,他對著蕭峰嚷嚷道︰「喂,小子,你是誰?為何鑽入紫衣小姐的閨房內,再不出來我就喊人捉賊了。」
蕭峰听了他狂囂而帶著侮辱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驀地走出門,來到他的面前,目光逼視著他道︰「哪里來的狂徒,竟敢到這里來撒野,我是紫衣小姐請來的賓客,你怎麼跑到這里來搔擾我,而且口出不遜之言,污言穢語辱罵我與紫衣小姐,莫不是活膩了。」
那邪少看到蕭峰怒火萬丈的樣子,也不禁為他的氣勢所震懾,他神色一愣,又恢復狂妄之態道︰「小子,你竟敢在我的面前張牙舞爪,你有什麼能耐敢挑戰本少爺,若不是這里不便與你動手,我立即叫你橫尸當場。有膽量你跟我去屋外的草地上決斗一番?」
他不可一世的樣子讓蕭峰火冒三丈,蕭峰雙拳握得緊緊的,指節嘎嘎作響,真想沖出去把這小子狠狠地教訓一頓,但想到對方身份未明,自己又是紫衣的客人,怕自己一時的沖動會給紫衣帶來麻煩,因而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說道︰「閣下有種,我蕭峰既然來此做客,犯不著同你這種淺薄的人一般見識,你走吧,我暫且饒過你,免得讓你的血玷污了這里的潔淨。」
「好狂妄的小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敢在本少爺的面前口出狂言。」那少年惡聲惡氣地說道,說完他一臉鄙夷地指著蕭峰叫囂︰「有種你就跟我去後院的草坪上比試一番,看看到底是誰血濺當場。」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小紅突然對那邪少冷冷地說道︰「姓董的,請你自重,不要在這里撒野,這少年是少主邀請來的貴賓,你敢在少主的家里欺負他分明就是不把少主放在眼里,如此囂張,少主一旦得知,定然不會輕饒你。」
那少年卻一臉不屑地道︰「他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做你們少主的坐上賓,這樣不懂禮數的野小子,讓我來替你們少主教訓一番他,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今後就不敢這樣狂妄了。」
言罷,他示威似地把手中的劍一揮,對著蕭峰道︰「小子,本少爺有兩條路讓你走,一條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去草坪上比斗,當然我的劍是不長眼楮的,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本少爺概不負責,另一條路就是在我的面前跪下來,對我恭敬地叩三個響頭,我才會放過你,這兩條路隨你選擇,你是選擇前者還是後者?」
蕭峰听了他狂囂的話,心里的火又一次被他撩撥起來,如果再猶豫不決,定然助長了他的狂傲之氣,讓他以為自己是個膿包,他冷冷地道︰「我一味的忍讓你,你倒得寸進尺,莫要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我之所以一再忍讓,是因為看在主人的面上,恰巧今天又是穆老爺六十大壽的喜慶之日,我不想讓他老人家不快,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討沒趣,我如果再不教訓你,你越發蹬鼻子上臉,目中無人了,好吧,我答應你跟你手底下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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