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魔教眾人得意忘形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隊人馬風馳電掣地朝這里飛奔而來。♀
為首一人頭戴紫金冠,身披黃色架衫,手持一柄金輪,耀武揚威地從馬上躍下,來到中年文士的面前,哈哈大笑三聲,朗聲說道︰「穆施主,久違了,想不到滇池一別,你我已有十年沒有見面了,今日老訥路過此地,沒想到會遇上你,老朋友,別來無恙。」
中年文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縷嘲諷的微笑,說道︰「沒想到堂堂的西域密宗宗主韋陀大師也會不遠千里來到我中原,你一向不是深居簡出嗎?為何今天有此雅興?」
「怎麼了?我來這里你不歡迎?闊別十年的老朋友好不容易來到你的地界,怎麼著你也得盡點地主之誼吧?為何要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態?」
「韋陀大師,你不妨直言,用不著遮遮掩掩的,如此藏頭露尾不是好漢的作風,尊架到此有何貴干,還請明示,為何趕在這節骨眼上跑到這里來了,相信你不會是無意之中與我邂逅吧?」
「我來這里自然還有其他的目的,穆宗主是人聰明人,當然能猜到我的意圖。」面對著中年文士的質問,這僧人不慌不忙地說道。
「如此說來,你是要打這癸牛的主意?」中年文士單刀直入,冷光冷冷地注視著面前不可一世的頭陀。
「穆宗主果然聰明,不愧為一派掌門,一下子就說中了我的心思,不過你這說法有些不妥,何謂打主意,這話听起來讓人不爽,我是來討還本應屬于我的東西,所謂物歸其主,天經地義。」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癸牛本就是你們的,此話從何說起?你有什麼理由證明這癸牛是屬于你的,你真厚顏無恥之極,老夫縱橫天下幾十年沒有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你這分明是巧取豪奪,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向來只有我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敢欺負我,你如此挑釁我,是仗誰的勢?」中年文士再也不能保持優雅的風度了,面色一下子陰沉起來,聲色俱厲地說道。♀
「穆宗主,我知道你在中原一帶是個人物,作為一派之主,你自然不是等閑之輩,我怎麼敢輕視于你,沒有十足的理由我也不敢有非份之想,此物已落入你的掌中,我豈能訛了你去,只是這癸牛原本就生活在我西域天池,每隔百年才來你這里游樂一趟,不想被你趁機收服,你這樣做未免有失道義,我于今向你討回此物,也在情理之中,希望你能顧全道義,把此物讓我帶回天池,以堵天下洶洶之口,此不失為明智之舉。」
「休在本尊的面前大言不慚,竟然對本尊說教起來,你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有何資格在我的面前指手劃腳,你憑什麼認為此物是從西域天池過來的,退一步說,即便它真的是從西域過來的,我也可以得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誰有能耐降服它誰就可以佔有它,一切憑實力說話,你也是偏居一隅的一派之主,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吧,難不成你想巧取豪奪,要從我的手中奪去它,你先捫心自問,你有多少能耐可以從我的手中奪去它,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強詞奪理,耍嘴皮子,想要說服我主動交出好不容易被我收服的靈獸,你不覺得你有些異想天開嗎?」
「我好言相勸,是顧惜閣下的面子,對你禮讓三分,不想讓你太難堪,讓你迷途知返,你卻要執迷不悟,硬要做出有違天和的事情,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我本意是想把此物帶回天池,還它一個自由的空間,沒想把它居為己有,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非要阻止我正義之舉,那就不能怪我言之不預了。」
面對著穆浩天咄咄逼人的語氣,金輪尊者言語也變得尖銳起來,大有針鋒相對的氣勢,分明不把穆潔天的威脅放在眼里。
穆潔天聞言,氣憤不已,他作為一派之主,一直以來受到眾人的頂禮膜拜,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幾曾受到這樣的挑釁,面對著這和尚的無禮,他怒目而視道︰「老頹驢,你待怎地,你想要搶我收服的神獸,也要問一問我手中的這把折扇。」
說完他右手一揚,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鍍金折扇,這把折扇在他的手中呼呼地轉動起來,且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令人看不清扇形,只覺眼花繚亂,忽然呼呼一陣風響,空中火花一閃,緊接著烈焰騰空,那憑空而出的火團越來越大,象一個巨大的火球,刺眼的光芒大盛,令周遭的人感到熾熱難當,現場頓時有幾個人被這熾烈的火花刺傷了眼楮,只覺眼內刺痛之極,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淌,現場修為差的干脆雙目失明。
韋陀僧人卻對穆潔天先聲奪人的氣勢毫不在乎,只見他右手一探,從背後抽出一把金光燦爛的金輪,呼地一聲轉動起來,那金輪越轉越快,突然沖天而起,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卷起灼熱的氣浪朝著穆浩天呼嘯而去。
穆浩天修長的身影突然憑空消失,天空中多了一個白色的光團,從那光團中發射出一道紫色的電芒,朝著半空中的金輪擊去,只听「 啪」一聲暴響,火花四濺,兩件兵器相撞,兩股強勁的氣流瞬間匯聚,一股巨大的沖擊波把周圍的樹木連根撥起,只見草木紛飛,飛沙走石,一股焦臭難聞的氣味傳來,飛濺的火花點燃了地上的枯枝敗葉,霎時,火勢蔓延,一條長長的火龍滾滾而來,眼看著就要引發一場森林火災。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