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初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一個花壇邊,烏黑的視線看著遠方,清澈的見底,去空遠而清寂。
看著這樣子的她,他的心里驀地一緊,隨即大步跨上前,在蘇念歌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把將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低低溫潤的嗓音里面有著幾不可見的恐懼。
「……念念……」
她也不掙扎,听見他叫自己的名字,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了?」
他沉默不語,只是將她抱的更緊了一點。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她,是他最害怕看見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下一秒她就會從他的生命里面消失一般,恐懼而慌亂……
好久之後,他才慢慢的松開她,看著她的眼楮,「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到這里來了?」
她抬抬眉眼,他的視線溫柔而深邃,眼光細碎而柔膩,在夕陽下,俊美的輪廓更加的細致而令人屏息。
她慢慢的收回眼,垂眉,心里輕輕的一嘆,這個男子,真的是屬于那種可遇不可求的極品,可是,為什麼,卻遇到了她呢?
「念念?」
將她低理頭不出聲,紀淮初攬著她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她勾勾唇,「只是隨便走走,沒想到,就這樣亂了方向
紀淮初幽長的鳳眼盯著她的眼,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摟著她朝著車子走去。
她從來就不是那樣粗心的人,所以,她的話,他自然是不信的。
就這樣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念心小樓,下車的時候,蘇念歌才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的精致的小別墅,身邊的紀淮初已經傾身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給她解開安全帶,溫柔的開口。
「我們今晚就回去
蘇念歌在這里的東西,上次她搬回自己住的地方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拿走了,所以,在紀淮初拿東西的時候,她無聊的在房間里面轉了一圈。
其實,說真的,紀淮初的品味真的很高雅,不管是家里面的家具還是設計和布置,都可以完全的凸顯出他的品味,高雅而細膩。
紀淮初從臥室里面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縴細的身子微微的清靠在欄桿上的身影,淡淡的風從她的身上掠過,帶起她白色的裙擺飛揚。
輕步的走過去,修長的手臂一伸,將她軟軟的身子抱進自己的懷里,他溫熱的呼吸靠在她的耳邊,「念念,在想什麼?」
蘇念歌從他的懷里回過身來,挑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她剛剛只是走神了一下,他都看出來了嗎?
看透她眼神里面的疑問,紀淮初低低的笑了笑,俯低眉眼看著靠近她白皙的臉蛋,「念念,你剛剛無意識的抿著唇角
蘇念歌一怔。
又听見他的嗓音繼續溫柔而清晰的響徹在耳邊。
「念念,每當你無意識的思考,或者是陷入思考的時候,你就會情不自禁的抿起嘴角,你知道麼?」
明明就是那樣強勢而清冷的她,卻在思考的時候,會出現那樣直率,甚至可以說是純真的表情了,真的是很……可愛而惹人憐愛啊!
心里猛然的觸動一下,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卻又是那樣真實的傳進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她下意識的轉開了視線,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紀淮初流光閃動的鳳眼將她的表情盡收在眼底,也不逼緊他,精致的唇線肆意飛揚,卻在她毫無防備的瞬間,邪邪的一挑眉梢,接著就猝不及防的啟唇吻上了她的耳垂,溫熱的舌尖惡意的舌忝過她的耳垂。
對他的動作完全沒有防備的蘇念歌,被這溫熱的舌尖和他肆意的挑逗弄的情不自禁的一顫,剛伸手要推開他的身子,被他準確無誤的抓住她的手腕,順著力道,將她的臉蛋轉了過來,密密的呵氣在她的臉上,「……念念,,」
細密柔綿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賭上她欲出口的抗拒,接著就是,猛烈如狂風驟雨一遍的強勢索取!
一吻既罷,他鳳眼灼亮的驚人,看著她的眼底,更是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眼見他的唇又要壓過來,蘇念歌心里一緊,伸手就擋住他性感的薄唇。
「不行……」
沉沉的呼吸著,空氣里面都是他壓抑的氣息,紀淮初牢牢的鎖著她的視線,下月復的燥熱感卻是越來越洶涌。
他粗啞著嗓音,緊緊的抱著她的腰,「為什麼不行?」
這兩天,每次和她擦槍走火的地點都不對,他便壓下自己渾身的火而沒有當場就要了她,甚至就連在晚上的時候,看到她滿臉的疲憊,再加上她軟軟淡淡的一句,「我好累
便強制壓住所有的感覺,沒有動她,可是,他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晚上抱著自己的妻子在懷里,卻只能看不能踫,已經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了,這個時候,渾身的感覺再也壓抑不住。
感覺到他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掌越來越熾烈,蘇念歌的心尖也跟著顫動了起來,面前的男人,這個時候有多麼危險,她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了,正因為如此清晰的感覺到,所以,她的心才更加的慌亂。
雙手好不容易從他的大掌里面掙月兌出來,撐在兩人的身體之間,她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我……」
抱牢她,他炙熱的堅硬抵在她柔軟的小月復上,輕輕的磨蹭著,薄唇湊近她的耳際,誘惑而壓抑的出聲,「你什麼?」
他的動作讓蘇念歌剛剛平穩了一點的心境,重新緊張了懸了起來,用勁的推了推他,卻絲毫不見反應,卻反被他更緊的欺身上來,整個人便被他壓在了欄桿上。
「念念……我忍不下去了……」
這句低啞的宣告剛落,蘇念歌緊繃的身子就感覺到身上一涼,他火熱的大掌已經急切的挑開了她的衣扣,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而他滾燙仿佛著了火一般的薄唇,就這樣直接的覆了下來,含住她頂端的敏感,輕柔而勾纏的舌忝逗……
蘇念歌只覺得自己的心整個都被提了起來,他們現在的位置是外面的陽台上,低眼是下面的偶爾走過的人,抬眼,是頭頂一望無際的天空……
她掙扎,用盡了全力的那種掙扎,完全失去了任何思考般的掙扎,不管他怎樣的挑逗,她都渾身不覺,身上的溫度也一點一點的降了下來,緊緊抱著她的手,這才慢慢的放松力道。
從激情的漩渦中抽身出來,紀淮初俊美的臉滿是壓抑,渾身也滾燙的嚇人,觸踫上她身上的涼意,他咬著的牙關緊了緊,狠狠的喘了口氣,才終于從齒縫中擠出幾個艱澀的字眼。
「……念念……怎麼了?」
縴細的身子輕輕的發顫,她咬著唇,甚至不敢直視他眼底的火焰,緊緊的掐著手掌,好半晌才開口。
「我好累
抱著她的手,一頓,額頭傳來他無奈的一聲嘆息,有著未退的激情余韻,性感而沙啞。
「念念,你真的是,,」
真的是很會折磨他!
總是能將他的心底拿捏的恰到好處,明明就知道他舍不得,所以才會這樣直接的戳中他的弱點!
他咬牙低嘆,仿佛有點惱怨一般的,低頭就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用了些微的力道,蘇念歌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他這才放開,將她重新狠狠的抱進懷里。
大掌揉著她的身子,「念念,我真的是敗給你了……」
等他的氣息終于恢復穩定,蘇念歌這才從他的懷里出來,剛要說點什麼,他抱著她的手卻又用了一點力道將她拉向自己。
「別動
蘇念歌挑眉,剛不解,他卻已經騰出一只手來,將她在剛剛激情中微亂的發絲別到了耳後,他這才細細的看著她,鳳眼底的柔情清晰可見。
蘇念歌的心顫了顫,他卻已經放開了她,改為單手摟著她的腰朝里面的房間走去。
「念念,江晨言什麼時候出院?」
蘇念歌沒料到他會問這個為題,頓了頓腳步,隨即淡淡開口。
「怎麼了?」
他低低的笑了笑,將她放開,「念念,雖然我不反對你去醫院照顧她,可是,看著自己的老婆,天天守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我還是會吃醋的啊……」
吃醋那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就像是刻意一般的著重,再加上他眼角眉梢那妖妖的笑意,蘇念歌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勾勾唇角。
「要是沒有那天紀總的刺激的話,今天都已經出院了
要是那天,他沒有出現在醫院的話,江晨言也就不會下床而撕裂腿上的傷口了。
他挑眉,看著她的眼楮,「念念這是在怪我?「
誰知,她听完他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卻更濃了起來。
「紀總還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嗎?」
他一收手,她便整個人落進了他的懷里,扣著她的腰,她唇線一勾。
「別人的,不在意。但是,念念,你不是別人!」
所以,她的看法,他怎麼會不在意?
眼底的涼意慢慢的滲了出來,直視著他,她啟唇,「我的看法,紀總會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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