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猜測中的一樣,李娟就是故意的!不光是之前的曖昧行為,就連公寓房間都和她對門,就算李楠渾身都是嘴,想要澄清也難如登天。無奈之下,只好自|慰,哦,不對,是自我安慰︰生活就是被強|奸,如果無力反抗,那就試著享受吧!
做為一個被強|奸的受害者,李楠充分發揮了無力反抗就試著享受的大無畏精神,在樓道中無數男女的注視下,施施然走進李娟公寓,與女神共進晚餐,這一晚,不知多少痴男肝腸寸斷,也不知多少人詛咒李楠不舉……
周一上午八點,成功轉系成為喬木教授入室弟子的李楠來到五號科研樓七樓,喬教授的實驗室有個相當拉風的名字叫「紅山文化研究中心」,只不過,佔了半層樓的排場,卻被冷清的氣氛籠罩,推門入門,一種讓人相當不爽的感覺撲面而來。
沒人值班,也不見有人招呼,數千平米的廣闊空間里,除了遍布其中的各種資料和星羅棋布嫡器、玉器殘片之外,並不見有什麼能入眼的東西。轉了一圈,李楠得出個非常強悍的結論,紅山文化,只需要一只放大鏡就能完成研究。
吱呀!大門再次被推開,一位神情落寞的白發老頭緩步入內,李楠早已查過資料,正是喬木教授,連忙上前打招呼,遞上自己的檔案。
喬木很自嘲的笑了笑︰「哦,我還以為今天會白來一趟呢,原來你已經到了。要換了以前啊,就算我不喜歡你的跨系申請,也會夸贊一聲你憚度。只不過,眼下這種情景……」老頭揮手示意︰「數十年心血,毀于一旦。本來就已經是個笑話了,再來那一套虛的就沒意思了。呵呵,不管怎麼說,我很感謝你們能幫我保留下這最後的一點念想,做為交換,我願意為你的研究生階段負責!」
簽過自己大名,喬木將檔案還給李楠,有點不好意思︰「咱們紅山文化研究中心,如今也就只有咱們爺倆了。這轉檔備案的跑腿活路,還得讓你自己去忙活。那什麼,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用擔心點名、學分一類的東西。平日里你盡管忙自己的就是,有空也可以回來坐坐,如果嫌悶的話,大可不必理會。我老喬在理工混了這麼多年,一個直保名額的面子,還是有的。」
別說老頭自己的感覺,就李楠听著都覺得心酸,看來老頭確實被折騰的不善,為了保護最後留下的這點研究資料,似乎已經妥協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
李楠對勸解人這方面從來都不怎麼擅長,想要說些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正渾身不自在的四顧時,猛然將目光投向前方照片牆的某處,快步走上前,指著其中一處非常清晰的符號問道︰「喬教授,這個字符是什麼來路?」
喬木搖頭一笑,可愛的孩子,幼稚的手法,如果換了平時,肯定會很奏效,可惜呀,今時不同往日,傷過的心,很難再輕松了。輕輕走過去,想要說幾句勸解的話,反正大家只是一場交易,自己保這孩子碩士畢業,人家幫自己保下紅山館。讓一個男孩子來勸解老頭子,實在有點難為這孩子了。
走到跟前,喬木有點奇怪,這孩子似乎不像隨便說說的樣子,他見過那種專注的神情,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難道這孩子真的是喜歡紅山文化?只可惜啊,自己以前的性子,硬生生掃了許多人的面子,也讓自己斷了收弟子的門路。就算真是個好苗子,以自己現在的狀態,也只能說聲可惜了。
「這只陶罐,是我從蒙古石河子山一處遺址找到的。」一提起自己最心愛的項目,老頭不自覺的狀態︰「根據現場出土的物品來看,那處遺址應該屬于紅山文化的早期,斷代的時候,根據出土物品分布,我們認為其應該處于距今五千五百年前的大紅山時期,這一時期的顯著特征,就是以石、玉制品為主。但很奇怪的是,在所有證據全都指向同一時期的時候,我們又在一處很不顯眼的地方,得到了這只陶罐。這樣一來,直接就讓斷代工作陷入困難之中,要知道,陶器的出現,最早也是在距離大紅山時期一千多年之後。為了搞清事情真相,我們對這只陶罐做了碳十四測定,結果……」
說到這里,老頭笑的很奇怪︰「這一測呀,所有人都傻了!這東西距離現在居然不到兩百年!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清代甚至民初時期才出現在那里的!雖然大家都被這只罐子折騰的不輕,但它同時又引出了另一個話題,那就是那處遺址已經有前人考據過了!可現場又找不到別人發掘的痕跡,呵呵,折騰來折騰去,到現在也沒能找到確實的線索!」
卻不知,怔怔望著照片的李楠早已震驚到差點失態,好不容易才收斂了自己的震驚,那只陶罐的樣子很土,整體呈方形,廣口、細頸、大肚、平底,有點像商周時期的鼎狀。這樣子並沒什麼值得驚訝的,讓他震驚的是,罐體上雕刻的那幾個字符,居然是龍語!
在魔法大陸的時候,李楠曾听前輩們說過,龍族和精靈是魔法世界最初的生靈,因此魔法咒語大半都是由龍語和精靈語組成的。為了學習魔法,龍語和精靈語都是基礎知識。要是在魔法大陸發現這種東西,他一點都不會奇怪,可現在,居然在地球上也出現了龍語!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高度重視了,龍語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地球和魔法大陸究竟有什麼聯系?罐子的主人究竟是誰?
平靜下來,李楠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問道︰「那這只罐子現在在哪里?」
喬木笑了笑,這孩子的法子還真的有效果,自己的心情居然好了許多呢,看來真是老了,這點把戲也能糊弄住自己了。只不過,都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了,還能壞成什麼樣呢?倒不如隨著性子!有點好笑的走到一只木櫃前,從中取出那只已經被當成笑料嫡罐。
老頭把陶罐輕輕放在桌上,苦笑︰「扣了我半個月工資,現在算是我的私人物品了。一直放在這里,也是為了給自己提個醒。」又解釋了一句︰「這個行當,手把手傳遞是大忌!」
嗯,應該是為了防止傳遞中的失誤,也可以明確責任,倒是個好法子。李楠小心的捧著陶罐,轉著圈兒打量四個罐面上的字符,越看心中越是驚訝。
忍不住問道︰「喬教授,你認識這上面的字符嗎?」
喬木大笑︰「這孩子,甲骨文有什麼沒見過的?你呀!呵呵,還別說,這麼久來,今天還真是難得的開心了那麼一點。」
李楠也明白了老頭的意思,並沒解釋,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甲骨文!居然是甲骨文!你妹啊,甲骨文的大名,從上學開始就如雷灌耳了,只是身為吊絲少年的自己並沒有關注過。想不到,去了一趟魔法大陸,辛辛苦苦學的龍語,居然是甲骨文!嘶,華夏人常說自己是龍的傳人,難道是真的?
喬木心情大好,繼續解釋︰「原本罐子被泥糊的看不出模樣,除了做碳14檢測年份之外,也沒人敢拿它怎麼樣。後來確認這東西就是個近代仿品,連個工藝品的價值都比不上,大家才把他仔細清洗了一遍,等到這些字符出現之後,就越發確定它是個假貨了。呵呵,甲骨文的出現,比紅山文化至少要晚三千年!所以,大家推測,這是清末時,哪個無良的家伙,想要借古跡的氣息做舊!這只罐子啊,就被我們當成打眼的記念留了下來。只可惜,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也沒法確定那家伙從遺跡里拿走了什麼,可惜啊!」
李楠知道,老頭嘆息的是,華夏的文物大半都是被這些倒斗界高人插過手,很無奈。不管怎麼說,李楠現在對這只罐子的關注,遠遠超過了紅山文化本身。既然老頭不當回事,要不要想個辦法弄回去呢?怎麼開口才比較合適呢?
吱呀!門又被推開了,兩位身著合體西裝的老年成功人士,帶著一群隨從呼嘯而來,人,聲先到。
「听說喬教授的親傳弟子今天過來報到了,大家以後都要在同一層樓里工作,互相認識一下,也方便以後聯絡。大家緊走兩步,喬教授不喜歡熱鬧,這邊也沒人招呼,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別那麼多講究了,自己主動點吧。」
語氣中,絲毫沒有掩飾幸災樂禍鞋的這個老家伙名叫劉樂亭,和喬木一樣是個很著名的文物專家,比較擅長瓷器和玉器鑒定,喜好書法字畫,在學校帶了一門文物鑒賞的課程,和他走在一起的老頭,名叫王鶴齡,是燕京大學的教授,也是文物鑒賞專家,主攻文玩和字畫
听喬木低聲的介紹,李楠明白,紅山館被折騰到關閉的下場,和這兩位衣冠楚楚的家伙月兌不了干系。再看後面跟著的幾個學生,對上老喬時都是一臉的不自在,明白了,都是背叛了喬木的牆頭草,這是來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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