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栩的手臂緊緊的,從他體內傳遞過來的溫度熨帖著夏清漪,將她心底的寒意驅散了不少。
他的懷抱很舒適,她站立倚靠著幾乎都可以安然睡去。夏清漪雙眼張合的速率變慢了,可渀若這時有一陣風從地鐵出口處吹來,襲入她濕冷的禮服裙,讓她倏地打了寒顫。
那一刻夏清漪頓時清醒了。環著傅栩的勢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她急忙掙開他羞赧的向後退了兩步。
對面的男人臉色明顯僵了一下,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掠過她拎起遺落在一旁的行李。
傅栩將夏清漪帶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的房子坐落在環境幽雅的河畔,200平左右的復式結構,通體的風格簡約而實用,暖暖的主色調中搭配著一些溫馨的小元素。
透過家裝就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吧?夏清漪環視著四周,默默想著。
傅栩溫柔,狄宸冷漠。所以一者的家明快而富有人情味,而另一者卻永遠都是以黑白灰三色做搭配,就像他的人一樣壓抑沉郁。
只是傅栩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中,他不覺得孤單嗎?
夏清漪疑問著,可這時忙著收拾客廳的傅栩就在隨便介紹自家情況的同時為她解決了困惑,「這房子之前我妹妹跟我一起住,可大概她還是覺得這邊的地理位置比較偏,購物吃飯都不方便,所以又搬回市區找我爸媽了。♀」
夏清漪突然瞥到了電視擱板上傅栩和傅詩萌的相片,傅栩在前面,傅詩萌在他身後環著他的肩。
上次在醫院雖然傅詩萌在訓斥傅栩,可她能感覺出這對兄妹的感情很好。
莫名其妙的,夏清漪想起了狄宸和狄曦。
也不知他們怎樣了。在墓園時小曦對狄宸露出的冷漠神色令她詫異,想當年那樣親密的兩兄妹,現在居然變得像仇人一樣…
「我燒水了,等下好了你就去洗澡吧。」傅栩的話在夏清漪耳畔響起,將她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等夏清漪洗過澡換上家居服重新來到客廳時,傅栩已經在沙發上等待她了。
他將自己煮好的紅糖姜茶遞給她,「你剛才一身濕又在地鐵那等了那麼久,快把這個喝下去免得感冒了。」
夏清漪接了過來。溫熱的杯壁,飄渺的香氣,復蘇了她全身的溫度,更讓她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她抬頭,用一抹感激的微笑迎向傅栩。而傅栩也正在看她。
濃重的夜色下,他深邃的眸里面除了一覽無余的關切,還閃現著一抹深刻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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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傅栩早早起床洗漱穿衣。♀今天他要和檢察院一起去參加學習。
五年前他提出辭職選擇出國,當時在整個檢察院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現在他回來了,雖然還不是檢察院的一份子,可院里領導知道他回國,甚至連這種提高執法能力的培訓考察都邀他一起去。
叮咚,門鈴響起。
傅栩剛將門打開,一道短小精悍的身影就從外面沖了進來。然後,他整整齊齊的衣領就被狠狠揪住了。
「傅哥你收拾好了沒?咱們快走吧,我還沒吃早餐,你再磨蹭,我就要餓死了!」檢察員小唐雙眼泛著藍光,真是十足的餓狼模樣。
這小子人生只圍繞著「吃」這一個主題,而活著的狀態也只有三種︰餓死了、撐死了,還有,我想吐…
撥開他緊抓的手,傅栩不疾不徐的說︰「你等我一下。」
剛才他做了簡單的早餐,本來想去告訴夏清漪一聲再走的。可看著樓上她的臥室門還是關著的,他怕打擾她就沒有上去。
可傅栩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一聲。來到二樓,他敲敲門,「清漪你起來了嗎?」
里面無人應答。
「清漪?」是對她一直的擔憂讓他又問了一次,可內里還是沒人理會。
這下傅栩可管不了這麼多的將門打開了。窗外的陽光被拉著的窗簾遮去了,夏清漪躺在床上,緊緊閉著雙眼,似是睡得很沉。
隨後跟來的小唐一見傅栩家里有女人,臉上露出的難以置信幾乎比看鬼片時被嚇到還要驚悚!
以前在院里被稱為絕緣體的男人居然戀愛了!這是多麼爆炸性的消息啊!等下他一定得廣而告之、弄個風雨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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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傅哥你金屋藏嬌啊!」小唐一臉三八相的湊過來,「快快,讓我見見嫂子啊!」
可還沒看到床上女人的臉時,他就被傅栩推得遠遠的,「去去,一邊呆著去。」
見傅栩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小唐估計他現在也不是說走就走那麼簡單了。想起自己還在受餓的胃,他稍稍正經了一下,「傅哥,那今天的學習…?」
「你去和狄檢察長說一聲吧,我今天有事不能過去了。」雖然狄宸的大伯很器重他,可傅栩還是這樣決定了。
小唐走了之後,傅栩重新回到夏清漪床前。
「清漪你怎麼了?」他輕聲詢問,可昏過去一樣的夏清漪根本不可能理他了。
她的呼吸又粗又沉,他將手貼上她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傅栩一驚。
他將一支口腔體溫計放入她的口中。幾分鐘後,他發現上面的刻度顯示為三十九攝氏度。
她的體溫竟然這麼高,肯定是昨晚落水後又一通折騰的原因。傅栩心中泛起一陣酸澀,為她蓋好被子,進入浴室擰了條冷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夏清漪似是精神好了一點的清醒過來。
「好些了嗎?」一直在旁邊陪伴的傅栩輕聲問道。
夏清漪只是靜靜看著他,她太累了,根本沒力氣開口。
傅栩將她扶起,將剛才為她煮的粥連著小桌端到她眼前︰「先把這個吃掉,等會再吃藥。」
夏清漪默默舀起小勺稱了一口,可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夜鳶旁邊的酒店里。
她發燒了,可狄宸卻沒有好好照顧她。他的動作粗魯而急躁,甚至最後煩了就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酒店。
反觀傅栩…夏清漪這樣想著,眼角突然有水霧在涌動。
「怎麼哭了?」傅栩有些慌了。
「沒事…」她對他笑笑,隱去自己內心的落差,「我只是被熱氣燻到眼楮了。」(我感覺我到極限了。親們,有時間的快去投個票啦!麥要把我晾在一邊~我說了這個票票對文文走勢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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