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醒來的人是衛莊,雖說他是最後一個昏迷的,可是他卻第一個醒了。
一看,荒涼一片,昏暗塵飛,可見度不到一丈遠。
沒過多久後面二人也醒了。
「這是哪里?」上官一枝問道。
「哪里都不是!」衛莊說。
可是上官一枝卻懂了,意思很明顯,這里不屬于他們。
「師傅呢?」
「被人帶走了!」衛莊的確看見了全身黃金的人。
「肯定是在鱷魚那里!」上官一枝已經下了結論。
「即使不在我們也要去會一會他!」衛莊的話這句話很難懂,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走!」三人同時說道。
黃塵往後退去,三人已經縱雲而起,噴氣而飛。
羊腸小道,古風兮兮,山崖陡峭,古木倒插,一輛馬車正在上面拼命飛馳。
沒過多久馬車里的人說話了。
「你準備怎樣處置我?」鶴天賜的聲音。
「這要看你!」黃城說道。
「我肯定想活著!」
「可是卻由不得你!」
「那你就是準備殺我?」
「自然要殺!」黃城言辭很堅決。
「我可以提出要求嗎?」
「可以!」黃城意外的很通情達理。
「我要你公開殺我!」
「這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黃城不覺有些蹊蹺。
「不!很恥辱!」
「那你想拖延時間?」
「不,那樣更恥辱!」
「那你的要求有何意義?」黃城卻是不懂了。
「我需要一個希望!」鶴天賜說道。
「我給你一個希望!並且我同樣需要公開殺你!」
「為何?」
「因為我在等一個人!」黃城模了模嘴上的一撮黃色胡子。
「臨死還可以受到金霸王的利用,當真是死得其所!你要等什麼人?」
「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那你等了有何用!」鶴天賜靠在了車上。
「因為我想見一見!」
「這個人長著一頭黑發?」鶴天賜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錯!」
「可是他死了!」鶴天賜說道。
「我並不相信!」
「你和我一樣!」鶴天賜居然和自己的仇敵達成了共識。
「若是他不來你就死!」
「你不是為了報仇?」鶴天賜已經知道了黃城所想。
「報仇?槍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里還有仇恨?每個人都是自願在刀口上過活,我為什麼要為別人的選擇買單?」
「可是我卻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來了你就有希望,若是不來,你便還是要死!」黃城話音畢,馬車的速度快了起來,滾起灰塵,揚長而去。
六個月後,依然是是秋,晚來的秋,自紹劍跌入山谷已經一年了,自從鶴天賜被抓已經六個月了,可是遲遲沒有任何消息,而黃城絕不可能殺掉鶴天賜,因為他要等一個人,一個黑發的人。而衛莊、上官一枝、媚娘三人卻苦苦修煉了六個月,當然成效不高,可是卻也不低。
「報出自己現在的修為!」衛莊的話。
「四顆子彈!」媚娘。
「三顆子彈後期!」上官一枝。
「五顆子彈末期!」衛莊說道。
「走!」三人同時開口。
赤土堡本來一直很冷清的,因為鱷魚沙魯並不喜歡熱鬧,所以他把吵鬧的人殺光了,可是今天這里卻很熱鬧,因為這里來客了,而且是不速之客。
衛莊雙手交叉在胸前,十三媚娘抱著自己的胸部,上官一枝拔出槍,轟隆一聲,眼前的大門倒下去了。
「為了紹劍!」這時上官一枝的話,因為紹劍曾不願偷襲,所以今日敞開大門而進,今日是生是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決定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秋日是涼爽的,可是赤土堡卻是烏雲密罩,長空昏暗,黃塵飛揚。有風!但是風卻臭惡難聞。
上來一群人,個個凶神惡煞,可是卻只是看得到那丑惡的臉,然後很快死在這三人的槍下,大門依然敞開著,因為並沒有人可以通過這三人的身邊。
衛莊的實力很強,如今的他更強,沒有人能擋的住他,他只用了一顆子彈,噴出的金色翔龍一直盤旋在他的頭頂,從來沒有散去,所以這條龍殺了很多人,一直走到大堂,一路上沒有血,可是全部是尸體,橫七豎八。殺人不見血,已經是很高的境界,他們三人做到了,說明他們的確是進步了,而且是一大步。
鱷魚還是那樣坐著,只是今日的他卻不再是悠閑的樣子,而是很怒,怒氣沖天,扭曲的臉已經掛不住絲毫放松的表情,那張臉可以說是上官一枝見過最丑陋的臉。
「你們膽子很大!」
「當然!」上官一枝。
「我大發慈悲,施恩與你們,不去找你們,你們卻再次惹到我頭上,看來不殺了你們,你們有一天一定會跳上我的座椅!」
「不!你的座椅太臭!坐不得!」上官一枝說道。
「那就讓你們下地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過今天你卻已經走進了地獄!」上官一枝又說。
「那就看你們是否帶的走我!」鱷魚的確怒了,看看他那暴露的青筋,攥緊的拳頭,還有開枝散葉般的發絲就知道他已經怒了。
「如果你交出我們的師傅,我們可以先走一步!」上官一枝說道。
「師傅?你們何來的師傅!」
「鶴天賜!」三個大字鏗鏘有力的喊出來,震破山河。
「我已經殺了!」
「你殺不了!你沒有這個能耐!交出來!」上官一枝又說。
「那你們就來吧!」話音落,狂風起,天下亂,雲飛揚!
三人同時拔槍,雙方閃瞬間戰作一團。
三人用出絳,可是鱷魚早已在修來年絳,所差距很明顯,而此時的鱷魚發出的風更加凜冽,像是刀子,鋒利無比的刀子,那些刀子刮在三人胳膊上、腿上、臉上、胸上,他們始終不是對手,即使是現在依然不是對手,可是他們卻笑了,不知為何他們還是笑了,而且是很真誠的笑了。
「你們笑什麼?」鱷魚更加惱了!
三人不答,可是鱷魚卻明白了,因為他們想告訴鱷魚,即使自己的實力弱了千百倍,可是我們還是要和你斗下去,只要活著!
驟風呼呼的刮著,鱷魚突然變了樣子,只見全身冒出白光,猶如瀑布一般的白光,雙眼通紅,嘴巴已經裂開拼命往後扯著,像極了鱷魚,慢慢的臉上長出了小疙瘩,那是和蛤蟆一般的樣子,上官一枝快吐了。
「我的絳可以包裹全身,你們可以嗎?」鱷魚笑了,笑的樣子很猙獰。
的確有這個說法,可是包裹在身上是要減壽的,用一次需要一年的壽命來換。可是鱷魚並不怕,誰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狂風再起,而這次再也不是可以讓你站穩的風,風一起,三人被千百把刀子插在身上,飛了出去,好一個漂亮的弧線,三人被拋下,倒在地上,嘴里滿是鮮血,他們爬不起來了,因為他們的腿已經被鱷魚的風割傷了,遍體鱗傷,傷口一動便會失血過多而死,所以他們不能動彈。
哈哈!鱷魚笑了,雙眼紅的跟玻璃球一樣,他慢慢走近三人,三人可以感覺到鱷魚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放慢腳步的,他在享受這種感覺,殺人的感覺就像是割開皮肉組織一樣的暢快,而且要慢慢的割,他在享受劃開皮膚的瞬間。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走到三人面前,還沒有滿足內心的,他的眼楮直直的望著十三媚娘,望著短裙下的白皙緊繃的大腿,望著上官一枝小巧濕答答的紅唇,望著衛莊一頭的金發,他想要做的事情一件都還沒有做,可是他卻停住了,他走不動,而衛莊卻吐了一口鮮血。
「有人!」這是鱷魚的第一反映。
「你們還帶來了誰?」鱷魚先是瘋了,他害怕的往後退去,步子微微顫顫,踉踉倉倉,雙腿抖顫著,嘴角抽搐著,他快瘋了,從來沒有人看見過鱷魚如此的害怕,似乎有高人駕臨一般。
「說!」鱷魚果然瘋了,他被一股強大的殺氣逼得無路可退了。
衛莊又吐了一口鮮血,他也感受到了前所唯有的殺氣,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鶴天賜被抓時也同樣感受到了這種強烈無比的殺氣。
天空陰暗,流螢明滅,暮色陰沉,寒風颼颼,腥風陣陣,黑霧蒙蒙。
天空出現了一個人,踩著一把劍,頭頂黑色長發,雙眼朦朧,眼光閃爍,一身漆黑。那不是別人,正是一年前跌入山谷的紹劍,他回來了。
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十三媚娘,她瘋了一般爬起來,她想要涌過去,而上官一枝也爬起來,二人互相攙著,艱難的仰視頭頂。而衛莊卻笑了,他似乎已經看見了與紹劍比武的場面。
「是你!怎麼是你?」鱷魚往後退,退無可退!
「是我!我听說今天這里燒烤鱷魚肉,專門來湊個熱鬧!」紹劍嘴上功夫依然了得。
「你是人是鬼?」鱷魚自然是听說了紹劍跌入山谷的消息。
「亦人亦鬼!」紹劍笑了,還是如此令人輕松的笑容。
「可是你的實力卻遠甚于從前!」鱷魚害怕了,害怕的連求饒兩個字都忘了!
「龍蝦有一天都會長大,我為什麼要留在原地?」紹劍御劍而下。
「可是你不是龍蝦!」鱷魚後背已經貼在了台階上。
「可是你卻是鱷魚,快要死了的鱷魚!」
紹劍回頭望了一眼上官一枝,十三媚娘欲言又止,而衛莊依然坐在地上望著紹劍。
忽然紹劍回過頭,只見一身黑氣如同出鞘的劍一般散開,壓抑的空氣一股腦的鑽進鱷魚的肺髒,眼楮的光如同展開的剪刀,乒的一聲猛地睜開,單手使劍,用力將劍尖一指,一陣風猛地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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