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更寒了,紹劍從來不知道幻境中的月光如此令人不敢直視。♀
「你有把握打敗我?」那人說。
「沒有!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讓我從這里過去!」紹劍說。
「當然,不過你必須報上名來!」那人說。
「紹劍!黑發的紹劍!」紹劍說。
紹劍的話說完,天空一下子變回了昏暗,月亮不見了,星辰消失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人將幻境撤除了。
「既然是您!請!」那人居然半跪下說道,極其尊敬的對紹劍說。
就連紹劍也搞不懂了,為何這人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轉變,難道是因為就因為紹劍這個名字?難道這個名字的作用有這麼大?
「請往里走,主人等了您好久了!」那人又補充了一句。
「你的主人是黃城?」紹劍問。
「請恕我不能相告,您進去就可以知道!」那人說完最後一個字便也消失了,就像寒冷的月光,還有閃爍的星辰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紹劍搞不懂了,本來他很有信心說他的主人就是黃城,可是黃城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客氣,剛才問他的話,他完全可以告訴我主人是誰,可是他卻不能說,而陽也不見了,就連什麼時候消失的,紹劍都不知道,說實話,紹劍自己現在也無法確定這個等自己的人是誰了。
模著黑,五人已經穿過剛才的林子,已經到了高塔之下。
高塔足足有二十丈,雖不是很高,但是若是光用木頭搭成,也需要很厲害的搭建技術,想必黃城視這個高塔為代表物,所以夜晚也可以看得清楚。
「站住!」高塔之上有人喊。
五人果然站在了原地。
「再往前走三步,三大步!」高塔之上的人說道。
于是三人又向前走了三步,三大步。
可是紹劍突然發現了一件事,地是松軟的,就像是站在一個陷阱上一樣,一點完全干都沒有。
可是紹劍偏偏又猜中了,果然是個陷阱,而且是一個很大的陷阱,只見遠處高塔上的人大笑一聲,紹劍五人掉了下去,就在他們踏上去的地方。
「是土屬性的!」這是衛莊掉下之前說的話。
陷阱很深,他們落了很久,始終沒有落下去,開始他們是一陣恐慌,若是下面插滿了刀子,想必又是一身冷汗,慢慢的沒有落下,這種心情更加緊張了,而他們足足落了一個時辰,也沒有掉下去,而是還在落下的過程中,直到最後他們開始期待落下,可是他們依然在下落,無休止的下落。
「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有落下?」宮娥說。
「看來我們落到了不得了的陷阱!」將病夫說。
「衛莊,你是金屬性的,你往你身邊打一槍,看看可否穿過!」紹劍說。
沒有響動,沒有聲音。
「衛莊?」
「衛莊?」
衛莊竟然不見了,而且消失的無隱無蹤了。
「難道他已經落下去了?」十三媚娘說,語氣就像是被踩中毒蛇。
「不,他被抓了,他不可能已經落下,我們現在應該在一個頭尾相連的地洞里,這是一個循環往復的圓環通道,所以我們一直在下落,可是我們一直在里面,沒有移動一點!」紹劍說。
「果然,你們看!」將病夫指著身邊的一顆子彈。
「這是我剛才打上去的,可是我們落了這麼久,結果又回來了!」將病夫繼續說。
「這麼說就連衛莊也被擒了?到底是誰要抓我們?」十三媚娘說,她變得很急躁。
「我想就是那個主人,他的目的誰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想要見我!」紹劍說。
「可是現在出都出不去,我們該怎麼去救鶴天賜?」十三媚娘說。♀
突然地洞內一聲巨響,他們發現自己落下的地洞寬度變窄了,而且是越來越窄。
「怎麼回事?」
「想必是外面的那個土屬性的人做的!」將病夫說道。
變得越窄,呼吸就越困難,而且容身的地方越小,他們有可能活活被擠死。
「快想辦法,否則今晚吃的都會吐出來!」紹劍說。
「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宮娥索性坐到了紹劍的頭上,一直落下去也好有個墊子。
「我可沒有開玩笑,你若是再不叫長生蟻出來,我們真的要變成一張餅了。」
「對,你說的對極了!」宮娥歡呼。
「既然對極了,還不放出來?」紹劍也急了。
「可是應該讓它們往哪里打洞?我可不知道哪里是出口!」宮娥說,大腿已經貼到了紹劍的脖子。
「往下!」紹劍說。
「為什麼?明明要出去,我們正在往下落,就說明頭頂是出口,為何還要往下挖?」將病夫說。
「那是剛才,現在就應該往下挖,快點!」稍加說。
宮娥已經讓長生蟻去挖了,而長生蟻不愧是世間少有的稀有昆蟲,很快就打開了一個洞,而且貫穿了地面的洞。
「我們往洞口跳過去!」紹劍喊道。
很快幾人跳出了洞,而紹劍就抱起宮娥一躍而出。
當他們跳出後,只听地下轟隆幾聲,看來是塌了。
「你們果然好本事!」是一個老頭的聲音,是從高塔傳出的聲音。
「不知這位老大爺讓我們鑽了半天的洞,是想做什麼?」將病夫首先問了。
「不為什麼,只是好玩!」老頭咳咳兩聲,讓人听了想揍。
「原來老頭是個愛玩的小鬼!」紹劍說。
「難道你是大鬼?」老頭並沒有因為紹劍的話生氣。
「不,我是小鬼的大爺!」紹劍說。
「哈哈,小小年紀卻懂得佔我老頭的便宜了!」老頭大笑。
「有些人生下來就是注定好要做什麼,而我就注定了要做所有人的長輩,而你就注定好了要鑽一輩子的狗洞!」紹劍的話不留一絲余地,好像就是想要老頭發火。
「可是我忘了剛剛是誰鑽了我的狗洞?哈哈!」老頭果然很狡猾,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可是就剛才的狗洞而言,那並不算合格的洞,最多算是小孩子在沙子上撒的一泡尿!」紹劍又說。
「你!我的洞哪里讓你鑽的不舒服了?」老頭果然有些惱了。
「全身不舒服,這樣的洞還想困住我們,痴人說夢!」紹劍的話越來越難听。
「可是卻困住了你們一個時辰!」老頭的聲音變大了,而且語氣帶著一些怒氣。
「原來我們睡了一個時辰了?其實你的洞轉來轉去,很容易讓人睡著的!」紹劍打了個哈欠,而且聲音很大。
「你,看我不宰了你!」老頭跳了出來,只見是一個全身土黃色的小老頭,長著一個很大的酒糟鼻。
「住手!」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了。
只見老頭果然停下了,而且一動也不敢動。
「來人可是紹劍?」女人問,聲音甜滋滋的,好听極了。
「正是!」紹劍答。
「請從青木塔下過,主人等了很久了!」女人又說。
「請問你主人是誰?」紹劍問。
「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請!」女人說完消失了,而老頭依然沒有站起來,似乎在等待紹劍過去。
「老頭,你的洞其實很不錯,不過剛才不這樣說,恐怕避免不了和你一場惡戰!得罪了!」紹劍說完走了進去,而現在他們只剩下四個人了。
只听見老頭哼哼的大笑三聲。
這塔下是一條吊繩,吊繩全由千年古藤而造就,倒是結實的很。
「你剛才惹惱老頭,就是為了引出那個女人?」十三媚娘說道。
「當然!」
「可是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會出現?」將病夫也忍不住問了。
「因為一開始他並不敢生氣,他一直強壓著的怒火讓我感受到了,所以我知道他在怕一個人,一個本來就在那里,可是遲遲不願顯身的女人。」紹劍說。
「看來你這雙眼楮,還有耳朵最好是用黃金美玉瓖嵌著,這麼好用,估計會有很多人惦記著!」將病夫說。
「你的提議不錯!」紹劍居然很認真的說,接著四人大笑起來。
四人上了吊繩,可是搖搖晃晃的,宮娥卻走不過去。
「過來吧!」紹劍說。
只見這個女人竟然跳上了紹劍的背,而站在一旁的十三媚娘早已是醋意大發,若是不是在繩子上,恐怕她一定會一槍打在宮娥的上。
「好濃的酸味!」將病夫說,居然他也看出來了。
「難道你鼻子壞掉了?我怎麼只聞到了冷血的味道?」十三媚娘說。
「哪里血是冷的?」將病夫忍不住問。
「已經不見了兩個人,接下來還不知道誰會不見,可是有些狼心狗肺的人只顧享受女人香,不管離人淚啊!」十三媚娘的話很直,也很刺,所以宮娥听了卻抱得紹劍更緊了。
「接下來,我們要小心一點,不然等下不見的又不知是誰了!」將病夫說完只听見一聲咕咚,像是什麼掉下水的聲音,可是他們眼下周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所以只得繼續慢慢模索著繩索前進。
直到另一端,終于停了下來。
「現在該怎麼辦?」十三媚娘說道。
「我想我們需要光!」紹劍說。
「可是哪里找?」
「將病夫,你不是可以打出有光的光球嗎,拿來做燈火!」紹劍說。
沒人應。
「將病夫!」
沒人應。
「看來他也不見了!」
「怎麼回事,這里像是陰曹地府一樣,剛才有什麼落水的聲音,難道是將病夫掉下去了?」十三媚娘問,明顯听得出她很緊張,語氣一點也不連貫。
「這里莫不真是陰曹地府?他們難道都是被小鬼抓走的?」宮娥也害怕了。
只听四周一片死寂,沒有月光,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一場夢一般,沒有盡頭,沒有出口,只有永無止境的緊張急促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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