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西域之景可還入的了你的眼?」
耳畔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宮九放下手中的茶盞,白了身邊的人一眼,他的武功造詣放在江湖上已是數一數二,但與大名鼎鼎的西方魔教之主比起,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他可是不敢與之攀比,也沒那個心思,否則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再好的景,看多了也會覺得無趣。」
不欲與身邊之人多言,宮九起身離去,他算是理解了一些小明日當時對他的感覺,對于玉羅剎,他打不過,亦說不過,別提有多憋屈了,因此,莫名的很嫌棄玉羅剎,長久以來,一直都是他欺負別人,這算是現世報?
「哦?看來我西域是留不住你的心了。」
意味深長的注視著青年那明亮的眼眸,玉羅剎的嘴邊勾起莫名的弧度,一雙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令人看不透在想些什麼,連語氣也是淡淡的,難以捉模。
「此話怎講,玉教主可是忘了,我當初說的是暫時,而非是永遠。」
正欲邁出的步伐一頓,宮九轉過身,神色間頗有些無奈,當初,他只把男人當做一個天大的麻煩,卻不成想,在他最脆弱的時間里,正是這男人的存在,才令他快速振作起來。
說來,或許當初的一切都是玉羅剎故意為之,否則又怎會在那特殊的時間段之內連番來打擾他紛亂的思緒,使得他根本就沒有閑暇的時間去想那些往事,或是鑽牛角尖,最終,更是被蠱惑的來到了西域。
蠱惑,這個詞語用得一點都不冤,那時的他已經完成了復仇大業,斬斷了不幸的根源,卻也因此而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生無可戀,每日雖然表面上與平日無異,但內在卻已空虛一片。
睜開眼,這個塵世填滿了全部,可閉上眼,心卻是空的。
他感到迷茫,因為找不到能夠繼續活下去的目標,空虛而寂寞,開始日日夜夜的命令沙曼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己身,在疼痛中麻木自己,扭曲著心靈,或許是在逃避。
享受著由痛苦帶來的極致快感,他已被**侵佔了所有的思緒,只想好好發泄一下,于是命令沙曼狠狠的抽打,背上脆弱的皮膚已經皮開肉綻,可他卻毫無所察,只是更多的索取,身為太平王的世子,他的身子自然也金貴的很,不過多時,身上便已無完好的肌膚,可他仍覺得不夠。
抽打在身上的鞭子突然停止了,宮九停下了呻|吟,眼神迷離的望向沙曼,眸色中帶著疑惑,沙曼揚鞭的手被廢了,而做出這舉動的,是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男子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內。
「想要麼」
不去理會滿臉驚恐的沙曼,玉羅剎在她驚叫之前便點了她的啞穴將人揮出門外,復又將屋門緊緊的關上,那修長的手執起長鞭,有著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給我快點打我!」
身|下的**得不到滿足,宮九在意識恍惚間根本不會有理智存在,不管是誰,只要能令他愉悅,都無所謂,他只想好好的沉溺一次,用疼痛麻痹自己的心靈。
「嗯?可是,本座偏不想用鞭子抽你啊」
听了青年幾乎變調的的嘶啞聲線,玉羅剎眯了眯眼,手中靈活的一翻轉,長鞭便掉落在地上,並惡趣味的走至青年的身邊,將他攬在懷中,沖著脖頸哈了一口熱氣,然後滿意的感受到了青年身子的顫抖。
「想要麼?那就求我吧。」
男子的聲線依舊是低低的,他的聲音並不大,卻穩穩的圍繞在宮九的耳邊,意識朦朧間,他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只是依稀能記得男子嘴角勾起的邪魅一笑,便被快感所縈繞,不能自拔。
听著青年一聲聲無意識的呻|吟,玉羅剎的眸光愈加深邃,但手中的動作卻並未停止,直到青年重重的嗚咽一聲軟倒在他的懷里,這才作罷。
翌日的清晨,宮九揉著自己有些鈍痛的腦袋坐起身來,有些搞不清狀況,他只記得昨夜自己似乎喝了不少的酒,然後便叫來了沙曼,但後面的事卻是完全不記得了,不過這一身傷倒是被包扎過了。
「醒了?」
房門被從外打開,已經用過早膳的玉羅剎推門而入,徑自坐在床榻邊的桌前為自己斟了一盞茶,慢慢的品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里?」
在看到玉羅剎的一瞬間,宮九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痛了,到底是什麼月兌離了他的掌控,昨晚應該只是沙曼執鞭而已,玉羅剎又怎會熟門熟路的出現在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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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為何不能在此?難道說,世子已經忘了昨夜的歡愉嗎?」
放下手中的茶盞,玉羅剎注視著榻上衣衫半解的青年,舌忝了舌忝有些干澀的嘴角,眼中閃過莫名的精光,當然,這其中更是有著看好戲的情緒在其中,他倒是想看看對方是什麼反應。
「昨夜?那麼玉教主不打算負責麼?」
身形幾不可查的微微一頓,宮九自是听出了男子話語中帶的戲謔,他自然也不是好想與的,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他宮九天不怕地不怕,又豈會怕一個西方魔教之主。
「負責?這個主意挺新鮮,說來听听,你想讓本座如何負責?娶了當教主夫人麼?」
眼中的戲謔愈見加深,玉羅剎身為西方魔教之主,鮮少能遇見敢與他頂撞的人,即便是有,也都已化為黃土,而眼前的青年卻是有趣之極,他自然也樂意陪他玩一玩。
「有何不可,只要玉教主敢上我太平王府提親,本世子便敢嫁。」
那時年少輕狂,宮九還年輕,他自是不會輕易服軟,輸了氣勢,倒也挺直了腰板,眉宇間自帶著一股風流邪氣,身為太平王世子,他亦有著自己的一身錚錚傲骨。
「可,不過負責的話,隨我回西域可好。」
眯著眼楮,玉羅剎伸出手,嘴角邪魅的笑意頗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意味。
「豈敢不從。」
伸手相握,那時的宮九只是把這當做了一個玩笑,並未當真,他會同意去西域,只是為了散散心,外加那時年少輕狂,不願輸人一頭,被人佔了口舌便宜,才有了此行,哪知,這一去便是誤了終身。
許久之後,當成為太平王的宮九看到來自西域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時,一臉黑線的默然了,玉羅剎靠在門口,依舊如當年那般令人捉模不透,他伸出手,嘴邊是那熟悉的邪魅微笑。
于是,宮九完敗,再次被蠱惑,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爪子遞了上去,應了自己許下的諾言,再沒有拒絕的機會。
但是,身為西方魔教之主的玉羅剎會愛人麼?
撒,誰知到呢?
最合適的,愛你的方式,就是月兌了你的衣衫,撕了你的面具,砸了你的桂冠,折了你的武器,斷了你的後路,毀了你的王府,拔了你的獠牙,廢了你一身武藝驚人。
最後,禁錮在我身邊,永世不得逃離
你說,玉羅剎的愛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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