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飄渺宗麻姑長老弟子林雪。♀而此時說話女子,便是當日被麻姑逐出師門慕芸兒。雖說麻姑憎恨慕博然,以至于將對慕博然怨恨轉移到了慕博然女兒慕芸兒身上。但是有些深入骨髓恩怨情仇,是時間無法洗褪。
也許麻姑相通了,不應該將上一代仇恨嫁禍到下一代。久經折磨慕芸兒,終于還是讓麻姑給放走了。
雲水澗派,乃是修真界唯一佛道雙修門派,也是唯一一個全是女子尼姑派。既然為尼,自然就是與佛門相當,加之以道門尋求天道,繼而衍生了一個不是佛門又不是道門雲水澗派。
當年麻姑長老受情傷打擊,曾一度居住于雲水澗,希望此能減輕自己苦惱和悲傷。而當麻姑離開雲水澗後,回飄渺宗也設立了一個規矩,就是只收女徒,不收男弟子,其性質跟雲水澗派差不多。
而說起雲水澗這尼姑派,修真界也頗為隱晦。據說加入雲水澗派女子,要麼是為情所困,要麼就是為情所傷,所有女子都有一個相似之處,那就是憎恨男人。所以雲水澗派,絕對是男人禁地。
雖說隨著修煉,心境會得到洗禮,加之佛道雙修,雲水澗高層人物,或許對之情仇之類,都開始變淡。但是如同麻姑一般,有些東西,這輩子都無法放下。
由于麻姑曾住于雲水澗,自然認識了諸多同病相憐姐妹。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諸多姐妹也都成為了雲水澗高層。慕芸兒被麻姑指送到這里,自然也就有人照顧。
而當日護送慕芸兒前來雲水澗,自然便是林雪。自從離開天緣城後,說起游歷,林雪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而一想到多年沒見慕芸兒了,林雪這第一站,便選擇來彤雲峰雲水澗看看慕芸兒。
昔日飄渺宗,慕芸兒過得可當真一個慘。別人進門宗是去修煉,而慕芸兒卻是做一些凡人事情。可以說碧水洞所有雜物,全都由慕芸兒干。而修真者體質,也跟修煉掛鉤。一旦沒有修煉和補給,人自然變得憔悴不堪,瘦弱不已。
而現,林雪見到如今慕芸兒,那叫一個水靈。往昔身上鞭痕早已不見,如玉般肌膚完全替代了往昔黃瘦之色。面容也突出一個自然,不像以前,一直面帶憂郁,長發遮臉,沒臉見人。
整體來看,慕芸兒仿佛月兌胎換骨一般,變了一個人似得。
「怎麼?難道師姐就不能來看你了?」見慕芸兒驚詫表情,林雪不禁反問道。
「哪里,哪里!看大師姐你說,如今師姐您來了,芸兒高興還來不及呢!嘻嘻!」說起來,當年慕芸兒其實跟林雪是屬于同一輩弟子,只是林雪備受照顧,重點培養,實力蒸蒸日上,而慕芸兒卻每日干著低等重活,根本沒有修煉機會,兩人實力差距,自然日漸懸殊。
而林雪雖然是大師姐,可往昔眾師妹眼里,林雪可是名副其實好姐姐。對之眾師妹,可是照顧之極。可以說,眾師姐妹里,慕芸兒是喜歡林雪了。雖說進了雲水澗,但是慕芸兒依舊眷戀飄渺宗,如今看到林雪,自然感到親切之極。
「芸兒師妹,看樣子近來過得不錯嘛!」見慕芸兒神采奕奕,林雪便打趣道。
「嘻嘻!還好啦!」慕芸兒嬉笑道。
「你看師姐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好意思讓我站這里說話呀?」見到如今慕芸兒比之往昔開朗許多,林雪心里也感到高興。或許,慕芸兒早就該離開飄渺宗了。只是,作為弟子,林雪也無法去勸住麻姑,還好麻姑終還是想開了。
「你看芸兒這高興,就忘記了嘛!走,上我舍院去!」慕芸兒聞言,頓時反應過來,隨即牽著林雪便朝著山腰走去。
彤雲峰山高地大,幾乎每個居住于此弟子,都有自己舍院。畢竟都是一些情傷種,每個人性格就顯得有些孤僻。但是由于同病相憐,又是天涯淪落人,除卻個人性格,眾女子姐妹之情,卻比師姐師妹之情還深。
說起慕芸兒舍院,其實就是一間草屋和一個小院子。只是這草屋內,被慕芸兒搭理整整有序,小院內也栽種了各種鮮花,讓整個草屋顯得有些生氣。
「師姐,喝杯芸兒自己釀造花茶吧!」進入舍院,慕芸兒便倒了一杯茶遞給林雪道。
林雪也沒有客氣,開始品嘗這花茶來。而舉起茶杯,尚未進嘴,一股芳香便撲鼻而來。一入嘴里,感覺甘甜不已,入喉也倍感清涼之極。
「這茶不錯嘛!」林雪喝完一口,頓時贊賞道。
「嘻嘻!這茶名叫甘菊茶,是我從前輩們那學來。平日修煉之後,空閑之余便跟前輩們學點東西。」慕芸兒道。
看著這彤雲峰雲水澗風景優美,又清靜之極,確是個修心養性好地方。加之呆這里之人,幾乎都是有心結者,相互談吐,能釋放心懷。林雪有那麼一刻,甚至覺得自己也該雲水澗住一段時間。
「林師姐,您是專門來看我嗎?」慕芸兒猶豫一陣,終還是出口詢問道。
林雪聞言,看了一眼慕芸兒,見對方神情有些緊張,倒也能猜測出慕芸兒幾分心思來。敢情慕芸兒此時是套自己話,故而微笑道︰「呵呵!是師姐個人想你了,所以專程來看你,並非有人指使。」
「哦!我還以為是麻姑讓師姐來呢……呵呵!」慕芸兒一听,頓時放心道。
「唉!芸兒師妹,其實麻姑……怎麼說呢,她人其實並不壞。」見慕芸兒還是耿耿于懷,林雪便解釋道。
「師姐無需解釋,其實我都明白。麻姑確實是個好婆婆,只可惜我沒那個福氣而已。」慕芸兒見林雪無解,連忙澄清道。
「呵呵!芸兒師妹,既然都是過去事情了,咱們就別再提。」提及往事,自然傷感,好不容易來看慕芸兒,林雪可不是來掃興。
「恩,不提不提!」慕芸兒也打住道,不過隨即又好奇道︰「林師姐,您近來過得可好,還有李師姐。」
「這……?」林雪聞言,神色頓時黯淡了幾分,不過轉即卻微笑道︰「呵呵,還好!都還好。」
「那……」慕芸兒猶豫片刻,終還是詢問道︰「凌師叔過得可好?」
假如問及自己,林雪尚可淡定,但是問及那直接觸動心境之人,林雪便無法控制了。一抹悲傷之色,頓時寫滿面容。
「怎麼?凌師叔出事了?」慕芸兒見狀,頓時著急道。
有些事情,跟長輩們或許無法傾吐,但是對于師姐妹來說,這同齡層次好溝通。而且諸多煩惱壓抑心里,林雪也覺得該釋放,否則自己心境如何也好不起來。
因此,林雪也沒有隱瞞,將凌凡事情,一一傾述起來。
對于凌凡,慕芸兒顯然了解沒有林雪多,只是慕芸兒萬萬沒想到,林雪對之凌凡是那般了解,諸多自己從未听過事情,林雪都知道。僅是從這一點,慕芸兒便能看得出,林雪這向來話少大師姐,從未對任何人如此乎過,可是對凌凡,居然乎到如此地步。
尤其,那眼角淚水,足以證明了一些事情。慕芸兒卻萬萬沒有想到大師姐,居然會跟自己喜歡同一個人。
听聞凌凡經歷時,慕芸兒煞是震驚不已,淚水曾幾度都差點止不住掉落下來,卻是連忙轉身擦拭而去。畢竟跟林雪相比而言,慕芸兒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去乎凌凡。像凌凡那樣好人,就該有林雪這樣女子去喜歡,去愛慕。
當敘述完後,慕芸兒方才感覺,林雪當真是獨自一人前來,不為別,只為尋求解月兌。然而,林雪跟凌凡緣分,未免也太離譜了。而且到如今,這緣似乎都無法繼續下去了。往日還是同盟,現幾乎都沒有任何牽連,甚至相見還是仇敵。
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可如此心結,如何才能解?
見此刻林雪傷心痛苦不已,慕芸兒本想安慰,卻不知該從說什麼。畢竟,對于凌凡,慕芸兒自己本身似乎也有之剪不斷理還亂情結。只是,關閉屋門,此時卻傳來兩道敲門聲。
「咚咚!」
林雪聞聲,連忙控制情緒,下一刻,冷霜面容再度爬上臉顛。而慕芸兒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向著屋門詢問道︰「哪位?」
「我能進來嗎?」門外傳來一道女子聲音道。
慕芸兒聞聲,覺得陌生之極,畢竟雲水澗內,自己所認識之人,其聲音幾乎都能辨別。可此刻說話之人,慕芸兒卻倍感陌生。
林雪見慕芸兒疑惑表情,倒也思索起來,目光也看向了屋門而去。
屋外之人見屋門遲遲未開,站外頭之人,便自己打開了屋門走了進來。
「你是?」見到來人,慕芸兒煞是疑惑詢問道。
慕芸兒不認識,不代表林雪不認識,一見到來人,林雪頓時警戒站了起來,目光直直鎖定對方道︰「你來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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