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寧靜被打破,童謠三人紛紛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迎面走來三位美女,個個妝容精致,打扮得花枝招展。秋老虎威力十足,可是她們身上布料貌似實在少得可憐了點,難道家里已經拮據到買不起衣服的地步了嗎?那何必買那麼昂貴的名牌呢,若換成地攤貨,該露不該露的地方肯定都能捂嚴實嘍。又怎會讓人家好好走路的男同學,莫名其妙走到樹上,撞得鼻血狂噴,真是太沒公德心了。
左右兩名美女的衣服同款不同色,幾乎透明的吊帶衫,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褲,勉強不走光。不過,要是彎個腰,動作大一點的話,就不好說了。童謠低頭看看自己跟雲怡的衣服,一個長裙及膝,一個褲裝,難道她們是從南極回來的嗎?這就是差距呀!除了衣服,兩名美女發型也各有特點,左邊那位頭頂像是著了火,紅艷艷一片,襯得她臉色反倒蒼白,一股子病態,但她氣勢十足,正兒八經小太妹範兒。光看架勢,就比‘純爺們兒’的雲怡更爺們兒。
而右邊那位美女,似乎把自己當成了白種人,頭發漂成近乎于無色的淺黃,冰藍美瞳,深邃勾人,櫻紅小嘴,看著倒是十分賞心悅目。不過,童謠看著她想起一個成語——邯鄲學步。人吶,就不該忘本,省著弄得四不像,叫人看笑話。
童謠正視站在兩人中間那位同樣在打量她的美人,無論哪方面,她跟前兩位都不在同一等級,甚至高出許多。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貴氣,優雅大方,端莊美麗,楚楚動人。不必看,光聞到Bijan的木香香水的味道,就能斷定她必出身豪門。
「她們是?」童謠扭頭問樂晨。
「不知。」樂晨搖頭,把球球‘劫’到自己懷里,背過身徑自逗弄著玩,他向來對有曝露傾向的女人不感興趣,更不可能提前調查她們的資料。
「你們有事?」樂晨不知道,童謠只好自己問了。
「你是童謠?」紅發女反問,開口就一副囂張的口氣。昨天牽扯到陳翼三人,童謠的名字早比她本人出名了。
「我是,你們又是誰?」童謠淡淡回了一句。
「我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看童謠衣著普通,全身上下除了一個包包,沒一樣值錢東西,黃發女揚頭挺胸說道,看乞丐一樣看著童謠三人。
「你個假洋妞你囂張什麼,誰希罕知道你們是誰,趕緊哪來滾哪去,別擋著姑呼吸新鮮空氣。」雲怡的小脾氣可是嗷嗷的,豈容人撒野,當即彪悍的話扔過去。
「哎呀,大一新生也敢跟我們嗆腔,看你是不想混了吧。」紅發女幫腔,還沖著雲怡伸出中指。
雲怡當下火了,掃堂腿就要掄過去,還好童謠了解她,提前攔下。「小刀,跟球球玩會兒去。」北松的水有多深還不清楚,剛來學校就惹麻煩,無疑沒事找事。童謠不怕事,更不怕眼前明顯來者不善的人,但她不是真心來求學的,不知道會在北松呆多久,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好友帶來麻煩。雲怡也听童謠的話,從樂晨手里把球球搶走,去一邊玩。
童謠再次看向三人,笑面如花,眯了眯眼。這三人她確定不曾見過,除了中間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看上去像高高在上的主子一樣的女生,其他兩人態度很明顯,不屑,挑釁,示威。只是童謠擰眉苦想半天,也不記得何時招惹了她們。
「我從不與無名之輩打交道,三位請便。」童謠笑得可愛,絲毫不覺自己語氣多麼狂傲。客氣的話,卻是綿里藏針,不動聲色賞她們個下馬威,還叫她們無法反駁。她們自己不肯通報姓名,童謠將計就計,自然當她們是無名鼠輩一類,若駁斥于她,可就是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臉。
終于,一直故作高深,沒‘舍得’開口的那位美女輕啟貝齒,「童謠學妹不要見怪,我叫秦書穎,是藝術系大二的學生。她們兩位是我的好姐妹,錢紅,王靚。都是脾氣不太好,還請童謠學妹不要放在心上。」秦書穎大方得體的說道,她一開口,錢紅跟王靚就乖乖閉嘴,恭敬站在兩旁,十足奴才樣兒。
秦書穎溫婉謙和,三言兩語解了尷尬處境。好像拿人當槍使的不是她一樣。這女人簡直就是表演天才,不當演員都可惜了。還真被童謠蒙對了,秦書穎確實是藝術系表演專業的學生,而且已經拍了不少廣告,在北松名氣不比陳翼小。
「怎麼會呢,秦學姐說得好像我心眼比芝麻還小。」童謠嬌嗔回道,演戲誰不會,社會上混久了自然是高手,何況是童謠兩世為人的人。
「是我才疏學淺,詞不達意,斷沒有嘲諷童謠學妹的意思。」秦書穎笑意盈盈,熟絡說道。
童謠揉揉腦門,怎麼這個秦書穎說話文縐縐的,千金小姐都是這樣說話的嗎?真要命,還是某人是穿越來的,沒學會口語化?
「童謠學妹不舒服嗎?」秦書穎關切尋問,好像她們多麼姐妹情深似的。明明剛剛才知道彼此姓名,听她的話童謠不由起一身雞皮疙瘩。
「額,沒事,就是天氣太熱有點悶。」童謠勾了勾嘴角,笑得一臉無害又說道︰「秦學姐穿得這麼清涼,一定不感覺熱吧!」童謠懵懂迷糊的樣子,看在樂晨、雲怡眼里是調皮可愛,看在秦書穎眼里可是果的諷刺,她不傻,自然听得出來,但只能裝糊涂。
「呵∼∼,等會兒我們要趕去拍今年迎新晚會宣傳海報,所以……。」秦書穎眨著漂亮的大眼楮,傳遞你懂的的眼神。
演戲演全套,童謠很配合的點頭,笑稱了解。心下想道,這秦書穎反映敏捷,化尷尬于無形,真是不可謂不聰明,是個人物。可話又說回來,秦書穎來找她干嗎?領?似乎她們不是同類人。听秦書穎幾乎要咬到舌頭的說話方式,童謠寧願撞牆把自己撞暈。
「秦學姐來找來有事嗎?」童謠不想跟她磨牙浪費時間,干脆直接問。
秦書穎眼神閃爍,溫柔說道︰「哦,沒什麼特別的事,方才過來看見學妹在此,就想著過來打個招呼。」
「秦學姐怎麼認識我呢?」言下之意,有話直說,少藏著揶著,若說她秦書穎就是單純想跟她做朋友,童謠死都不信。
「是這樣,晚天我在校門口看見翼少他們,說是準備迎接一位新生。能讓三少親自迎接,想來應該是位奇才,當下就好奇,沒想到竟是學妹你。後來又听說,報道處的老師破例讓已經遲到的學妹入學,翼少三人還將學妹的日用品親自送到寢室,這可是北松從沒發生過的事,所以對學妹既好奇又佩服,迫不及待要結識一下。」
秦書穎優雅的樣子,娓娓說來,听著似乎沒什麼不妥,但童謠卻敏銳被捕到一絲不滿,一股怨氣,跟一腔妒火。而這些,都是源于秦書穎說到‘翼少’二字的時候。難道秦書穎突然出現在這里試探自己,是因為陳翼?
如果真是的話,童謠真想仰頭對天罵一句︰靠,真是他媽躺著也中槍。
「哦,原來是這樣。」
「嗯,早上听翼少說要為學妹接風,不知他有沒有跟學妹說,要是他還沒說的話,還請學妹一定要裝作不知道,千萬別說我跟你說了。」秦書穎的樣子像是泄露了人家的秘密似的,苦惱不已。
丫的,真是一張巧嘴,黑的說成白的。明明陳翼說是賠罪,到她這兒變成接風。分明就是想借機透露她跟陳翼關系不一般的信息,不加掩飾的警告,當童謠听不出來嗎,她可不傻。
「他剛才來告訴我了,不過我拒絕了。」童謠可不是怕秦書穎,想討好她,她是覺得跟陳翼不熟,反正也沒同意赴約,何必弄一身腥,不如實話實說。
「什麼!你竟然拒絕翼王子的邀請!」錢紅看怪物一樣看童謠,王靚和秦書穎也是不可察的緊緊握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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