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快速點了安如月的位,安如月不再痛苦的掙扎,如沉睡一般倚在陳海的懷中,只是烏黑的唇,昭示著王爺中毒是真的!
墨軒將王爺交與陳海,黑著臉起身,一把抓起小廝,清雅出塵的俊臉布滿寒霜「說!你把王爺怎麼了?」
「奴,奴才,沒,沒下毒,害,害王爺!皇上,你可要替奴才做主啊!王爺剛才說餓,奴才就給王爺送了一盤栗子糕,沒有下過毒!」小廝一臉驚恐的叫道。
墨軒陰沉的臉,在听到‘粟子榚’時,渾身驟然散發森寒的肅殺之氣,看了一眼皇上,緊箍著小廝的手不由地緊了緊「你,你說什麼……你給王爺吃了栗子糕?」
小廝老實的點了點頭,沒看到皇上與陳海瞬時變得蒼白的臉,
「王府所有的人都知道王爺對栗子糕過敏,一過敏就容易誘發體內的毒……你不知道嗎?」墨軒狠狠咬了咬唇,漆黑的雙眸燃著可以殺死人的怒火,一字一字的咬牙道,
「奴,奴才,奴才,也就是隨手那麼一拿……,沒,沒,啊!」小廝驚恐的表情尚末來得及綻放,墨軒已一掌擊向小廝奠靈蓋。
紅玉驚恐失色,忙用手緊緊捂著嘴,將差點溢出口的尖叫掩住,而大街上早已驚尖不斷。♀
眼看小廝就要斃命于墨軒的掌下,電光火石之間,小廝朱唇一張,從口中飛出一根毛發般細小的針,快如閃電,直刺墨軒眉心。墨軒頭一偏,險險躲開,手微松,小廝頓時從墨軒手中就地一翻,掉頭就跑。墨軒身形一晃,沒有看清他如何行動,小廝已渾身癱倒在地。
「是誰派你來陷害王爺的?」墨軒陰沉的臉,厲聲問道。
小廝抬起蒼白如紙的臉,沉默不語。
這時,只听到陳海驚惶的叫道「王爺有些不對勁,墨軒,你快來瞧瞧,」
墨軒臉色一變,急奔過去,只見王爺全身抽搐,悶哼一聲,突然從嘴里吐出一口烏血來。
「栗子糕里也有毒?!」陳海撿起王爺衣衫上殘留的栗子糕,失聲叫道。
人群頓時一片驚悚聲,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解藥?解藥!」墨軒一把抓起癱倒在地的小廝,厲聲叫道,清雅出塵的俊臉鐵青鐵青的,透著一絲恐懼和無助。
小廝咬著唇,不語,片刻之間,臉已隱隱泛青。墨軒瞳孔驀然一收,一把捏開他的嘴,怒道「該死!」他話末說完,小廝的口鼻之間已流出污血,臉上的青色已迅速轉濃,兩眼一翻,沒了氣息。
快速在他身上翻了個遍,卻什麼也沒找到,墨軒整個人頓時呆怔了片刻。
「子牙,快去傳羅太醫到安王府,為安王爺治病。」一直末出聲的皇上這時收起扇子,神情莫測的掃了一眼地上已死的小廝,轉頭對身邊的侍衛子牙快速吩咐道。
子牙得令而去。墨軒回過神,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皇上,彎腰抱起已處于昏迷狀態的安如月,快步走進王府。
皇上看了一眼陳海也跨進了王府大門。
一場喜事變成這樣,誰也始料不及,最讓人費解的竟是,新娘最後落得無人搭理!
「……王爺……皇上……這……這……這叫什麼事啊!」喜娘一臉焦灼卻敢怒不敢言,只在一旁唉聲嘆氣,報怨自己不該接今兒這活……江府送親的人更是怒火沖沖,卻不敢將怨氣撒在王府身上,只好過過嘴癮,報怨不停。
紅玉只覺得滿頭黑線。這王府和皇上到底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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