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得太快,快得來不及反應,紅玉呼吸困難,脖子上的手象一把鐵鉗一般死死扼殺著她想要的氧氣,她拼男子雙手死死掐住紅玉的脖子,神智似乎有些混亂,嘴里只惡狠狠的嘟囔「殺死你,殺死你這個妖女!。」命地想要掙月兌男子的束縛,卻無力掙月兌,嘴里只能發出可憐的‘唔’‘唔’聲。
「小姐!……你放手!快放手呀……」青荷終于回過神,沖上前去打男子,男子手一揮就把青荷甩到一旁,昏了過去。
紅玉努力讓自己的頭腦清醒,可缺氧仍讓她感到陣陣眩暈,手終于抓到一物,想也沒想,憑著感覺,用全身的力量對著男子的頭炸了過去。
「澎!」
血順著男子的額頭流了下來,男子愣愣的晃了晃,死卡著紅玉脖子上的手松了松,赤紅的雙眸有瞬間的明亮,呆呆的看著紅玉,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可在下一秒,他雙手驀然捂著頭,痛苦的大喊「啊!——」
紅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男子是誰,又一個身影奔了進來「王爺,」
王爺?
紅玉定眼一眼,來人竟是墨軒!只見他快速在男子身上點了下,男子頓時無力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王爺?不是……那個,這是……怎麼回事?」回過神,紅玉這才看清剛才差點將她掐死的男子竟真是王爺!心里頓時涌上一種怪異的感覺,她有些疑惑,王爺不是中毒了嗎?可剛才倒象得了失瘋病一般!
墨軒漆黑的雙眸只有王爺,月兌塵地俊臉滿是愁慮,冷冷的瞟了一眼紅玉,並沒理她,只將手中的人小心地打橫抱起,轉身出了門。♀
「等等,」紅玉追上前叫道,這時見迎面又急急奔過來幾個人,
「如月,如月,」皇上沖上前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墨軒彎腰行了個禮「回皇上,王爺因栗子糕,已身中劇毒,又引起舊疾重犯,非常危險!臣,無力……只能暫時點了王爺的昏睡,不過王爺的舊疾,皇上也是知道的,若不及時醫治,怕會危及到王爺的性命,何況還中了劇毒,懇請皇上請李太醫也能來王府看看王爺的病?」
「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垂著眼瞼的墨軒,皇上緩緩將扇子在手心中敲打了幾下,沉默片刻,方點了點頭,一副商量的口氣「朕已讓子牙去傳羅太醫了,只是,事發突然,羅太醫府上又遠,一時尚末回來,你也不用太著急。不如,這樣吧,讓府里的姚嬤嬤進宮走一趟,好歹她曾是太後跟著侍候過的,李太醫就算不想來,也不好駁了太後的面子,你說呢?」
「一切但憑皇上做主,臣先行告退」墨軒垂著眉,聲音疏離而冷漠地應了聲,抱著王爺轉身而去。
望著墨軒離去的背影,皇上溫和的表情瞬時冷了下來,迷人的鳳目幽深似海,半響,回轉頭目光掃到紅玉身上,上下打量了下,語氣森寒「你是……」
紅玉回過神,心中一驚,忙府首跪下「臣妾江雨煙給皇上請安!」
「江雨煙?」皇上微微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青衣素服的紅玉,唇角玩味地淡淡地一勾「你就是今兒的新娘?朕……親點的安王妃?」
「回皇上,臣妾正是新進門的江府之女江雨煙。」紅玉低垂著頭,小心回話。
「呵呵,江雨煙?新娘子?」皇上錯愕的笑了笑,俊美異常的臉高深莫測,唇角卻漸漸放大,這就是自己親點的新娘?剛才在外面那個淡定自如、沉靜疏離的新娘子——江雨煙?還以為今日在王府見不到她呢,想不到這麼快就自己進了門,而且還末拜堂成親就自己換了喜服?還真是夠膽大,夠特別的啊!呵呵,有趣!
「是,」紅玉這才想起自己擅自卸了喜服,頭垂得更低了,不知在這里會是多大的罪,只好硬著頭皮應聲,心里早已七上八下的,胸口更象雜亂的擊鼓樂,亂成一片。
「大膽江雨煙,你可知罪?」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皇上臉色一沉,迷人的鳳目頓時冷凜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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