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無奈地哀嘆一聲,心又有些下來,或許這樣安心的享受生活在他不是傻子之前也是一種奢望吧。她慢慢將身子靠在床頭,唱什麼呢?還真沒唱過什麼搖藍曲,看著窗外蔚藍奠空,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在草原上與于波的相識,想起了藍海的那首《千年的寂莫》︰
我站在高高的草原,風吹過,雲飄過藍天。誰寫下,這愛的詩篇。
我和你相遇在秋天,我奔馳在夢中草原,我飛翔在蔚藍奠,
我和你守護著誓言,你何時回到我身邊。
你帶著前世的承諾,穿越了一千年的折磨,
你就像撒哈拉的沙漠,解開我一千年的寂莫。
你帶著那神秘的燈火,指引著迷失黑夜的我,
你就像那神奇的輪廓,解開我一千年的寂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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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歌聲帶著淡淡地憂傷輕輕在房中回蕩著,紅玉的思緒陷入了記憶的洪流,依稀記得那圓夜,她與于波也學著蒙古人,敖包相會,那夜好美,好動人……
一滴清淚不知何時滑過臉頰落在了安如月俊美的臉上,安如月睜開眼,蹙了蹙眉,看著紅玉的漂亮雙眸神情莫測……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紅玉就被人從夢中叫醒架到了皇宮。此時紅玉已完全從夢中清醒。
她低垂著眉眼,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這位皇宮後主突然召她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你就是江元的女兒江雨煙?」太後沒有情緒的聲音淡淡地回蕩在寧慈殿上。
「回太後的話,是。」紅玉小心地回答。
太後輕輕「嗯」了一聲,似乎笑了笑「王爺他……對你好嗎?」
呃?紅玉愣了愣,抬眼瞟了一下太後,垂睫,太後這是什麼意思?
「嗯……」蹙了蹙眉,紅玉輕輕咬了咬下唇「好,王爺對臣妾很好。」
「好就行,哀家就怕你心里不喜歡。」太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端起茶,用茶蓋將飄浮在上面的茶葉輕輕浮了一下「听說……你在成親那天將困繞了王爺五年之久的‘頑癥’給……解了?是真的嗎?那頑癥就是李太醫也困惑多年,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一個大家閨秀……」
太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紅玉,意有所指的笑著搖了搖頭,淺淺酌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接著道「昨兒,哀家就問了問江丞相,何時將一個大家閨色弄去學了醫,還學得這麼好,師出何門呢?呵呵呵,沒曾想倒把江丞相給嚇著了,臉色蒼白蒼白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請罪,弄得哀家倒像個罪人似的……」
紅玉大驚,頓時警鐘大起,冷汗也流了出來。想不到自己一時的逞強竟會召來這麼多的麻煩!是她太太意了。
「請太後降治臣妾膽大魯莽之罪,臣妾並非有意隱瞞,只因一時好奇才在南林廟休養時期,偷偷看了老師傅的書……那日,也是一時逞強……才……請太後降罪!」紅玉跪在地上,聲音哽咽的輕泣乞求。
「南林廟?休養?這是怎麼回事?」太後輕輕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臣妾年幼時體弱多病,曾呆在南林寺三年有余,請太後明察。」紅玉趕緊補充,還好她提前有準備,不然真是說不清楚了。
「哦,」太後沉默了一會兒「那是哪一年的事?」
「天歷二十八年,」紅玉小心地回答,
「天歷二十八年?」太後慢慢重復了一遍,表情有些古怪,停了一會兒,她又笑了笑「那年還真是個多秋之年。」
呃?紅玉不明所以的偷偷瞟了一眼太後,只見她說著,就用保養得很好的手輕輕沿著茶杯口邊緣緩緩撫模著,抬眼瞟了一下紅玉「既然是偷學的,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還好王爺沒事,若有事,你有幾個腦袋擔著!算了,听說王爺這會兒子正稀罕你,就不治你的罪了。這會兒子時間還早也去看看太妃娘娘吧。碧珠,送安王妃去太妃娘娘的攬月宮。」
看太妃?紅玉吃了一驚,她在王府可是罵過太妃的,雖然沒有明罵,可一想到太妃娘娘陰戾發毛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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