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母親是大梁國北面女媧國的聖女公主,因私定終生,犯了國規,被女媧國皇上下令處于極刑,母親不想月復中的孩子無辜枉死,便逃了出來,半路遇到貪圖她美色的江元,為了孩子,母親委曲求全做了江元沒有名分的侍妾,卻保全了月復中孩子的安全。可不久前,女媧國的密探發現了母親的蹤跡,派人來捉拿。母親擔心孩子的安危,擔心自己萬一有個不測,孩子連親生父親是誰也不知道,所以決定將孩子的身世告訴她。于是母親找人送信要見她,誰知竟被青荷利用,險些要了孩子的性命。
「我就是那個孩子?」紅玉問得平靜,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想不到母親竟是一位鄰國的公主,而且還是被下令處于極刑的公主!這個身份對紅玉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也太震驚。
憐惜點點頭,忐忑地看著紅玉「您,恨母親嗎?」
「恨?我為什麼要恨您,是您給了我生命,帶我來到這個世界,感受世間的美好,紅玉只會感謝母親,怎會恨您!真要說恨,也只能恨哪個讓母親懷孕,卻棄母親不顧的男人!」紅玉握著母親的手,眼底有些脹澀,末婚先孕,在封建禮教森嚴的古代,不難想像母親當年是何等的艱辛和痛苦。
淚涌了出來,憐惜想不到女兒竟如此理解自己,她咬了咬唇,眼里說不清是激動,欣喜還是內疚「謝謝,謝謝紅玉不怪為娘!其實,其實您爹他,不是不管娘,實在是事發突然,娘來不及告訴你爹,你爹,你爹他其實挺苦的,你,你別怪他……」
紅玉看著微垂眼瞼的憐惜,不知為什麼就突然想起了上次救治的那個想要殺她的殺手,她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娘在江府,知道女兒的存在嗎?」
憐惜搖搖頭「為了躲避追殺,娘掩去了所有線索,沒人知道你我的真實身份。」
紅玉抬頭看向一直坐在不遠處的張帆「那,他呢?」
憐惜愣了下,順著紅玉的眼神看到張帆,嘴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他是張護法,是你爹的好友,也是娘曾經的守護侍衛。昨日要不是他趕來,只怕娘這會兒就看不到你呢。」
「娘,不是說斷了所有人的線索嗎?」紅玉詫異地挑了挑眉頭,立刻想起昏倒前听到的打斗和熟悉的聲音,本想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可不知為何她還是選擇性的問道「今日的打斗……是張大夫?」
「是……」憐惜垂了垂眼瞼,掩飾自己的慌亂,正不知如何解釋,張帆站起身,行了個禮,開口了。
「是,在下在林中采藥時,恰巧遇到捆架公主的女媧國殺手,與她們打了起來,僥幸救了公主,才發現自己救的是曾經追隨的舊主,救下公主就發現小姐的侍女拿起木棍對小姐行凶,好在及時,不然……」張帆抬眼看了一眼紅玉,眼里滿是欣慰「救下小姐才知道小姐竟是公主的女兒!這真是讓在下欣喜若狂……當年胡兄因為失去小姐,差點丟了性命,想不到小姐竟還活著,胡兄,胡兄若是知道這個好消息……」
說到這張帆竟有些哽咽,他揉了揉酸澀的眼楮,深吸一口氣方又接著說「想不到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還學了一手好醫術,哪些疑難雜癥,即使公主……嗯咳,小姐竟也做得這麼好,小人行醫二十多年也算得上醫滿江湖的名醫,可對著小姐也自愧不如,小姐沉穩冷靜、膽識過人,實在是公主之福!從前是屬下怠慢了小姐,因不知道小姐的真實身份,才和小姐做了那樣的協議,請小姐恕罪。如今知道了,請小姐就將這醫館當做是自己的,那協議權當沒有,小姐有什麼事只管來找張帆,張帆一定全力以付,鞠躬盡瘁!」
紅玉詫異地挑了下眉,這樣的恭維,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太意外了,雖然能感覺到他與母親似乎還有些事沒有說盡,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不想深究,必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就如她,一抹靈魂的穿越。所以……
她淡淡一笑「不用了,我們以前那個協議挺好,如果張護衛同意,我希望能繼續。」
「……小姐,」張帆不解地看著紅玉,又轉頭看了一眼憐惜「公主,您看這……」
「就照紅玉說得辦吧!這孩子從小就很有主見,而且我也不想讓她卷入……」憐惜想了想說。
張帆神情一暗「是,一切都按公主說得辦。只是……公主如今已了身份,江府只怕也不能再呆了,公主不如……」
「不用了,」憐惜淡淡地打斷張帆的話,羽毛般的睫毛微微閃了幾下「那些人不敢對我怎樣。現在只是要保護好紅玉,不能她的身份就好。另外,你……讓他也別再自責,紅玉如今挺好的,讓他也好好活著,別再做那些事了。」
張帆面有難色,欲言又止,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垂頭應道「屬下會讓公主的話轉給他的,請公主放心,至于,他听不听……屬下就無法決定了。」
憐惜面帶悲淒,暗然地點了點頭。轉過頭看著紅玉「青荷你打算怎麼處理?」
紅玉眼神漸冷,蹙了蹙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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