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求得是治好清王爺的病,皇上允得也是清王爺的病,臣妾只要能治好清王爺的病就算做對了。如今清王爺昏撅,還請皇上恩準臣妾及早去看看,」紅玉避重就輕地沉聲輕言。此時她已清醒,知道中了皇上的計,屋里的龍檀香肯定有問題,跟青荷那杯茶有沒有關系,現在還不能確定,可皇上算計她的目的是什麼呢?她絞盡腦汁也沒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蛛絲馬跡,鑒于此時安如清狀況不明的情況,還是先去看看安如清才好。
「啟奏皇上,清王爺脈搏虛弱,太醫們措手無措,太後娘娘也趕了過去,」門外又有太監來報,可見安如清的情況不好。
「皇上……」太妃娘娘與紅玉同時叫道,
「嗯,既然如此,安王妃速速隨太妃娘娘去吧。朕會替太妃娘娘通知如月的,再怎麼說清王爺也是如月的一母同胞,何況若清王爺長病不起,如月的新王妃可就要長住宮里呢!這新婚燕爾,王爺怎麼舍得!」皇上勾了勾唇角,語氣雖淡,言語里卻帶著毫無掩飾的嘲諷和一絲意味不明的幸災樂禍。♀
「臣妾告退,」顧不得思量皇上的嘲諷,紅玉告了退,站起身才發現一直跪在地上的雙腿已麻,咬著牙勉強站直,已出了一身的汗,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覺像電流一樣迅速貫穿整個雙腿。
「還不快點!」見紅玉立在原處半點沒動,太妃娘娘不由有些惱怒,壓著怒火催促道。
兩個有眼色的宮女忙摻扶著紅玉,立刻又招來太妃娘娘的白眼,不過倒沒再說什麼,只是臉色不善地走在紅玉的前面。
咬著牙,紅玉苦笑中再次瞟了一眼御書房,原來,于波還沒有完全走出自己的心底,意識到這點,紅玉多少有些悲涼。
來到安如清居住的「錦溪園」時,那里已是人滿為患︰太後娘娘寵大的隨行團;眾多但醫們;膽戰心驚的宮女,太監們,將一個「錦溪園」弄得沸沸揚揚,喧鬧不堪!
這哪里是看望病人,簡直就是間接謀殺!
「太妃娘娘回來了,」不知是誰突然叫了一聲,原來喧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太妃和紅玉。♀
太妃娘娘的臉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紅玉「皇上讓安王妃先過來瞧瞧,」
眾人一愣,看向紅玉的眼神有驚異,懷疑,嘲笑,幸災樂禍,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就趕緊過來給清兒瞧瞧吧。」太後繃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沉聲道。
「是,」紅玉淡定而從容地走上前,環視了一下四周,福身向太後道「太後娘娘,這里人多口雜,空氣污濁,對清王爺的病極為不利,請太後娘娘下旨打開窗戶,讓閑雜人等暫時回避,臣妾方好專心為清王爺診治。」
此言一出,立刻召來了太醫們的不滿,不過有太後娘娘在,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
太後面無表情地盯著紅玉片刻,開口「碧珠,讓人打開窗戶,劉太醫你帶太醫們都先下去吧,王太醫你留下。哀家與太妃娘娘守在這,應該不會妨礙安王妃你,診治吧?」
紅玉淡淡一笑「當然不會,有太後娘娘與太妃娘娘坐鎮,臣妾也可放心的診治。」
說話間,擁擠在安如清病床前但醫,宮女們陸續退了出去,窗戶也打了開,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空氣也流暢,清新了不少。紅玉方坐在太醫讓開的椅子上,將手搭在安如清的手腕上,眉眼輕抬,這才看清安如清的面色蒼白虛弱,眼楮四周隱隱發青,似有中毒的跡象,心頭不由一沉。立刻從懷中模出一粒藥丸放入安如月口中,
「你在做什麼!」太妃見狀急道。王太醫也懷疑地盯著紅玉,想要阻止,那藥丸早已入了安如清的嘴里。
「若有差次,哀家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難逃重責!」太後低沉地聲音也在同時響起,像一把冰冷的利劍緩緩刺了過來。
緩緩抬眼瞟了下太後陰沉和太妃驚恐難定的臉,復又垂下,紅玉乖巧地應了一聲「臣妾會小心的,」
專心把完脈,又尋問了一下剛才太醫們的診斷,紅玉沉思了片刻就下筆寫了處方,交與太後,太後看了下,又讓太妃看了一眼,這才交給王太醫。
「安王妃的方子可妥當?」太後問道。
王太醫看過後,疑惑地看了看紅玉,對太後和太妃娘娘道「微臣雖末覺有什麼不妥,不過,這處方微臣還是想與眾太醫商量一下方敢與清王爺服用。」
太醫們拿著處方傳遞地看了一遍,又相互交換了一下意見,由剛才那位帶眾太醫出去的主管太醫劉太醫站起來回話「回太後娘娘,安王妃的方子倒沒什麼不妥,不過能不能治得好清王爺的病,臣等不敢妄言。這些左右是清熱解毒的普通藥,吃吃沒有壞處的。」
一听這話,太妃按耐不住怒火了「普通藥?清兒可是大梁國堂堂的王爺,豈能用這種廉價的藥材就打發了!她安王妃到底會不會看病!我的清兒,可憐的清兒啊!你若是有個好歹,你讓為娘可怎麼辦啊!清兒……」
看著太妃毫無形象的哀嚎,太後厭惡地擰著眉,喝叱道「還不閉嘴!看你成何體統!清兒還沒死呢!」
太妃娘娘嚇得立刻閉了嘴,哀怨地垂下頭,怯怯地退到一旁。
「依你們,這藥可以吃?」太後撫著額,沉聲問道。
「吃了可以吃,只怕與王爺的病沒什麼作用。」眾太醫交換了一下眼神,王太醫上前回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有事耽擱了,對不住等文的親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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