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演藝人 中國之行

作者 ︰ 宗心

權志龍的時間有限,沒過多久就依依不舍地與薛景書揮手作別。♀雖然說兩人間算是破冰了可還沒有真正交往,有鄭容和在旁邊虎視眈眈,權志龍巴不得留在這里不走,唉,情勢所逼啊。

不只權志龍這麼認為,薛景書也覺得YG留的時間太短了,權志龍表白完就沒剩下幾分鐘。說起來,權志龍是不是趁著自己失聲沒機會挑她的不是所以抓緊時間把那一堆話全倒出來?

邪惡了一把的薛景書,心情反而輕松了許多。

權志龍是中午到的韓國,在薛景書那里待了三個小時左右,不等天色變暗就離開了。而他離開以後沒多久,薛景書失聲的消息就出現在了網上。

第二天cube發出了詳細的官方消息,急性聲帶炎,需要接受治療三周。一堆醫學名詞普通人自然弄不明白,只是由「失聲」猜測薛景書的情況應該不是很好。天才也許注定是要經歷坎坷的,可這位經歷的坎坷好像也太多了一點。

這是一般民眾知道這個消息以後的反應,對于音樂愛好者而言,更多的則是對薛景書新專輯擱淺的遺憾,要知道2010年幾近過半,薛景書在音樂上的作品卻是寥寥而已,為了薛景書的遭遇而難過的,只有她的親友以及MVP而已。

聲帶出了問題,原定計劃都不得不推倒重來。與緊接著回到韓國的樸宰範見一面的計劃暫且擱置倒沒什麼大不了的,專輯的問題卻要及時處理。薛景書的聲帶炎單治療就要三周,加上後面的觀察與調養,沒有兩個月別想上舞台,按cube的計劃,薛景書下半年還要接一部劇,如此一來,再發行專輯的話宣傳期就會十分緊張。cube的打算是,把原定用于這張專輯的歌曲分配給cube的其他藝人,薛景書的作品也可以向其他公司投放。

其他作曲家的作品薛景書沒有什麼意見,自己創作的歌曲卻要好好斟酌一番。實話說,她並不想現在就把歌曲交給別人唱,感覺好像她已經自暴自棄放棄舞台了一樣。但公司從利益角度出發的立場也沒有錯,這個時候她寫的歌比以往吸引眼球的能力又要上一個台階。

怎麼辦呢?討價還價吧。

《噩夢》、《挽留》、《雙琴祭》、《往事流轉》、《cafe》、《dayinanddayout》,這六首是薛景書為自己的個人專輯準備的歌曲。《噩夢》記述了重生時的感受,《挽留》取材于自己以及樸宰範的故事,《雙琴祭》是她看過一篇小說以後的讀後感,後三首歌,則是當初與權志龍分手以後產生的靈感,薛景書整理好歌曲,又仔細地讀著她受到的邀約,別人可以演繹好她自然不會吝惜,可有一些歌她是不會出手的。

「多拉米,過來吃飯。」

母親的呼喚令薛景書暫且把手頭的事放在一邊,由于失聲了很多事都不方便,加上一個人住著實在無法令人放心,那天權志龍離開以後不久,薛景書就回到了家里住。想起來薛景書就有些愧疚,自從五年前到韓國以來,像現在這樣陪在父母身邊,她還真沒有做過幾次。♀

聲帶處有炎癥,飲食上也必須要控制,好在薛景書的口味並不重,對她來說區別只是食譜里沒有了魚的身影而已。在家里待了幾天,她甚至感覺自己好像胖了點——唉,這不是這幾天沒有心情去聯系嘛。

「多拉米,我和你父親有一個打算,現在想問一下你的意見。」飯吃到一半,樸母看薛景書情緒不錯,才開口說道。女兒對事業的執著父母都清楚,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很擔心薛景書的心理狀態。

薛景書左邊的眉毛向上抬高,表示疑問。

「我們想去中國旅游,如果可以的話,多拉米,你也一起過去怎麼樣?」

「什麼?」

「注意點,醫生不是說了你不能隨便說話的嗎?」

薛景書連忙閉嘴,雙手合十向焦急的母親大人告饒。治療過程進展順利,她的聲帶發炎是不假,但實際受到的損害並不是很嚴重,薛景書沒過兩天就可以說話了。不過出于保護聲帶的考慮,她在除了醫生檢查的時候,還是盡量避免使用它,防止再出什麼問題。

開始薛景書是很驚訝,作為歌手,旅游基本上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她的主業是演員,演員拍完一部作品修身養性兩三個月的情況並不罕見,更何況,她聲帶出了問題,就算有些活動可以接,公司也不敢讓她上。

說起來,一年以後她重生前的記憶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在此之前,回中國看看也不錯。

「我會對公司提。」薛景書在紙上寫道。

「需要的話我們也會與洪代表聯系……」樸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景書的擁抱打斷了。

「爸,媽,謝謝。」緊接著給了樸母一個擁抱,說是讓自己陪他們去旅游,但父母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她怎麼會不清楚,無外乎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在家憋壞了,想帶自己出去散散心而已。

本來可以對父母說自己沒有那麼脆弱,開始確實是很恐慌的,可伴隨著治療的順利進行,她的鞋已經好多了,但薛景書最後沒有那樣做,這樣悶一個多月確實不好受,回中國看一看挺有吸引力,更重要的是,把這件事變成真正的陪父母旅游,也不可。

樸父樸母均愣了一下,然後男女二重吼︰「多拉米,不準說話!」

「要和父母一起出國旅游,這段時間CY暫停更新。PS︰幸好我不是吃貨,不然到外面玩卻吃不到當地美食,那也太慘了。」

薛景書微笑著比剪刀手的照片下面,是MVP們「注意身體」「好好休息」等祝福,反正薛景書暫時見不到了,粉絲們自然希望偶像能在這段空白期里過得開心一點。在MVP眼中薛景書不是一般地命途多舛,雄之余,也只能寄希望于和父母一起度假能讓她心情好一些了。

薛景書的治療期比預想中結束得早,接下來就是觀察恢復期,在此期間薛景書依然沒辦法干活,這也是cube批準了薛景書的申請的原因,反正薛景書留下也沒法帶來什麼,還不如換個好名聲。

當然,對藝人的監控仍是有必要的,仁川機場的並不是一行三人而是一行四人,多出來的那一個,赫然是「重新上崗」或者說「官復原職」的裴智熙。

這下算是各回各的位置,若不是薛景書當時弄的那一出受到牽連,原定帶新人的人選本來就是金志勇。裴智熙也感慨良多,她本來都看開了打算安心做崔智娜的經紀人,結果又被調回到了薛景書身邊。

對于裴智熙的回歸,薛景書表示熱烈歡迎,除此以外當然還有疑問︰「為什麼公司突然這麼做?」

「第一,我和你最熟所以這事我做最合適;第二,你這次要是再犯事連累我一次對你在圈內名聲影響會很大;第三,你的想法代表也知道,這回順便讓你如願以償」,裴智熙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你也別想太多,反正這回我過來的費用都記在你的帳上,我就當免費旅游了」。

要不是父母一直在發射「不準說話」的信號,薛景書絕對會義正詞嚴地告訴裴智熙︰「你考慮的事一直比我多好不好?」還免費旅游,你沒弄個公費旅游出來。

其實她也知道裴智熙並沒有她說的那麼清閑,看住自己別闖禍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還要對中國的市場做個實地調查。樸父樸母同樣清楚此事,加上過去發生的事情薛景書也對他們說了,因此對裴智熙並沒有什麼抵觸。

飛機在傷害虹橋機場降落,十八年後雙足重新踏上中國的土地,薛景書對自己情緒的控制臂想象要好一些,也許是因為上海這個城市她在前世原本就生疏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坐飛機坐得她有點累了。

離開機場以後四人直奔下榻酒店,樸父出馬,用英語與服務員交流,令本想鍛煉一下自己的中文的裴智熙悻悻地閉上了嘴,cube招收了不少中國籍的練習生,干一行愛一行的裴智熙在意識到公司對中國的市場有想法以後,也綢繆地學起了中文。

她在想什麼薛景書如何看不出來。「這個場合不合適,等出去就可以了。」人果然是要鍛煉的,才二十天不開口,薛景書的寫字速度就躍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四個人訂了兩套房,樸父樸母一間,薛景書與裴智熙一間。裴智熙洗完澡出來,剛好看見薛景書雙手撐在窗台上,微眯著眼楮,表情有一點迷離的感覺。T恤衫,牛仔褲,運動鞋,薛景書打扮的很簡單,裴智熙在走之前與她會合的時候感覺她就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此時的薛景書卻莫名地讓裴智熙感受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滄桑氣息,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你可以去洗了。」

薛景書回過頭沖她擺了擺手,裴智熙知道,她的意思是說,等一會兒。

上海的街景沒有給薛景書帶來太大的觸動,高樓看多了,終究會令人厭倦,想到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反而有了些「近鄉情怯」的情緒,畢竟她曾經在那里度過了青春中的大把光陰。

馬上記憶深處的東西就要被全部翻起來,即便是薛景書,也難以淡然處之。

「你在想什麼?」裴智熙坐在床上,說。

薛景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選擇認命,寫道︰「太多了,數不過來。」(……)

這下無奈的人換成了裴智熙,薛景書這個樣子交流起來一點也不方便,但憋著不說的話也太讓人憋屈了,裴智熙眼珠轉了轉,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話題︰「你來中國,他們兩個有聯系你嗎?」

算你狠,薛景書艱難地點了點頭。

「別做出這個表情,你說這才幾個月,你就弄出了這麼復雜的三角關系來,我還頭疼呢」,話匣子開啟,裴智熙嘮叨起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飛機上百無聊賴的薛景書用筆紙匯報了一下他的現狀,看得剛剛重新上任的裴智熙心力交瘁,「還好權志龍說的是先做朋友,要不你就真的麻煩了」。

薛景書正在拍《我們結婚了》,期間任何緋聞都將帶來滅頂之災,如果那天權志龍因為擔心鄭容和會捷足先登而提出立即復合的話,薛景書反而會感到寒心。因為那樣的作法,多少會顯得有些自私。

現在的朋友狀態給人的感覺反倒不錯,有關歌曲分配的事薛景書用郵件咨詢過權志龍的意見,也用短信發過幾次有關聲帶炎一事的牢騷,權志龍也聊到一些他自己的事情,但他們的聯系不是特別的頻繁。彼此坦誠卻又不一下子搞得太密切,這是正在探索最佳相處方式的兩人選擇的路線。當初在某些地方過于急切熱烈在某些地方又過于謹慎小心,將本可以經營好的感情搞得一團糟,這對于兩個人而言都是一個教訓。

反正像這樣緩慢地加深感情,也是不錯靛驗。

心里這麼想,薛景書能做的只是笑著對裴智熙聳了聳肩膀,權志龍在她走之前就發了短信,簡單的一句「玩得開心點,但記得注意身體」,在薛景書眼里勝過一堆甜言蜜語。

「敗給你了,那鄭容和的事,你究竟想好怎麼辦了沒有?」要不是知道薛景書與權志龍已經完全和解,裴智熙真的想勸她干脆接受鄭容和試試看。現在的鄭容和,怎麼看怎麼像電視劇里完美無瑕但就是得不到女主的心的男二號。

「我本來想讓姐幫我出個主意的」,薛景書寫,「這段時間我和他斷聯系怎麼樣?」

「也許能行,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之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在男性群體中也這麼受歡迎呢?那MVP中三比七的男女比例是怎麼回事?」嘮叨歸嘮叨,忙了這麼長時間,裴智熙也很累了,沒過太久,她躺在床上,眼皮已經有打架的趨勢。

薛景書卻清醒得很,也許是因為面對即將見到的東西的緊張、激動與期待,直到從父母房里回來,又洗漱好爬到床上,她的大腦里依舊是一片清明,半點倦意也沒有。翻來覆去很久沒睡著,薛景書干脆把手機又打開。

「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好像都是出了問題才有機會旅游的。」收件人︰權志龍。

「要不要下回一起裝病?」本來這個時候日本那邊已經是凌晨了,但又一次熬夜寫歌的權志龍及時地看到了薛景書的短信,並回復道。

薛景書潛意識里對這種行為倒沒什麼意見,可關鍵的是︰「如何操作?」裝病也是個技術活。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只有薛景書的手機屏幕發出微弱的光芒。

說是旅游,要做到放下一切顯然是不可能的事。薛景書的聲帶要按時接受檢查,在較短時間內往返兩國是必要的,所以旅游的地方交通上必須便利,薛景書和父母在走之前商量了很久,最終勾畫了幾個地方。

橫店,便是其中之一。

成為那麼多電影電視劇的外景地,如今的橫店也算得上是一個新興的人文景點。不過盡管如此,外籍游客在這里仍是不多見的,畢竟中國影視作品的出口情況,並不是那麼值得夸耀。所以,說著韓語的一行人在路上還很是吸引了一些目光。

薛景書用帽子和墨鏡做好了偽裝,她並不是很清楚自己在中國的認知度,考慮到來這里的人基本上對娛樂圈都很關注,還有熬夜帶來的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她還是選擇了低調。更何況,這能掩飾她的很多情緒。

橫店與印象中的毫無差別,畢竟現在距離她記憶終結的時候並沒有太久了。如果薛景書沒有記錯的話,前世的這個時候她正在這里拍攝一部古裝劇,飾演一個雙目失明的孤苦寡婦,大熱天穿著沉重的一堆衣服拍戲,還中暑過一回。

現在回憶起來,當初爛劇還真是拍了不少,這部劇有力地證明了薛景書的演技,在劇情上卻是乏善可陳——籌碼不夠她也沒辦法挑三揀四,盡力而為而已。

她到當時拍戲的片場附近轉了轉,然後听到了她想要听到的訊息。沒有薛景書,頂替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看來我的消失給別人帶來了機會,薛景書有點惆悵,也有點欣慰。

「多拉米,我為什麼感覺你一直在想事情?」樸父敲了一下薛景書的頭,「旅游的話就把心情放輕松點」。

薛景書一邊揉著頭一邊對樸父做了個口型,樸父仔細地盯著看︰「職業病?」

薛景書笑著點了點頭,這就是默契啊默契。

「你啊。」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樸母也效仿樸父來了一下。

干什麼啊媽,這樣會把人打傻的。

路過一家小超市,薛景書立即以買水為借口逃之夭夭。但進去以後,她的心情慢慢地沉重起來。

這個地方……她前世似乎常來這里買東西。這一路上,薛景書的眼楮時不時地發熱,這一次算是最嚴重的,還好有墨鏡遮擋。

說起來,就連看到「農夫山泉」這四個字,薛景書都會涌起一股強烈的親切感啊。

百感交集之下,薛景書用兩只手艱難地拿著四瓶礦泉水,轉過身準備去結賬,在那一刻,她看到了一個人的側臉,下一秒,她手里的幾瓶水「嘩啦」一聲全部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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