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演藝人 難得的約會與專輯籌劃

作者 ︰ 宗心

為了不讓薛景書知道自己的計劃進而產生抵觸,安尚勛可謂煞費苦心,他先是讓裴智熙聯絡與薛景書親近的人一同對她封鎖了dara平安的消息,事後又一個一個地叮囑,至少要瞞到電影拍攝完成之後。就連裴智熙也沒有過欺瞞薛景書的經歷,薛景書知道真想以後的後果是什麼連她也說不準,更別提安尚勛了。

被動地參與到安尚勛這個計劃的人包括薛景書的家人與幾名摯友,男友權志龍也是其中之一,身為YG旗下藝人的他當然知道dara去了日本的事情,正欲聯系薛景書,卻接到了裴智熙的電話。裴智熙說服了他,權志龍在得到dara平安無事的消息以後忍著沒有撥通薛景書的號碼,直到他收到裴智熙的通知,計劃已成功完成,才結束了內心的煎熬。

薛景書似乎對這個針對她的計劃一無所知,可權志龍看到薛景書這樣,反而更加不安起來。

「累到了?」權志龍沒有開他那輛招眼的賓利車,而是向朋友借了一輛其貌不揚的現代,等薛景書從片場出來的時候他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了後排,這種直覺之下的舉動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薛景書結束拍攝找到這輛車之後,坐進車里,就直接靠到了他的身上。

「是,好不容易‘怕狗’這一關過去了,導演要抓緊時間。」這就是趁熱打鐵吧,薛景書有氣無力地回答權志龍的話,心里暗想。

「等一等,先別靠」,權志龍把自己手上戒指、手鏈一類的飾品摘掉,才松了口氣,「好了,躺下吧」。

「這輛車寬度還不錯,不是特別別扭。」薛景書評價道,不過這個時候她眼楮都睜不開了,先前的一場戲拍得她身心俱疲,哪怕現在好久不見的男友就在眼前,她也提不起精神來。

不過這樣說的話,似乎是老夫老妻的節奏啊,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悸動的感覺漸漸消失,面對彼此時越來越多的是安穩而非,這不是夫妻是什麼?

權志龍注視著閉著眼楮靠在自己腿上的薛景書,手輕輕地將她有一點散亂的頭發捋到耳後,許久之後的重新見面,場景不是激烈的親吻擁抱,而是自然的相互依偎,權志龍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這樣很好。

這時薛景書忽然把手抬起來,雙手準確地夾住了權志龍的臉,然後用手指緩慢地在他的臉上移動著︰「這長相,一般。」

「喂,你在玩什麼。」權志龍這麼說,但還是任由薛景書在他臉上捏來捏去。

「這是盲人的角度」,薛景書笑了出來,「對于盲人來說,妝容眼線什麼的都沒用,你的傲嬌氣質也沒什麼用處,關鍵在于顱骨怎麼長,不過呢,你的皮膚還不錯,這點我要承認」。

「你對俞承浩有沒有這樣過?」權志龍忽然聯想到了一件事。

「當然有,那麼多對手戲,這是很基本的,我都覺得他在觸覺方面給我留下的印象比視覺方面還深刻,就是說,想到這個人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他的骨骼和皮膚觸感」,薛景書很自然地回答,用指尖戳了一下權志龍的臉,「志龍,我希望你給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不是在嗅覺方面,一想起你就想起濃重的酸味,這不好玩」。

「把手挪開,別玩什麼盲人狀態了」,權志龍拍了一下薛景書的頭,「你看不見的時候就做秀雅和那個不良少年一起破案去,看得見的時候,你是我的女朋友,薛景書」。俞承浩在《盲證》中改變以往「國民弟弟」的乖巧形象飾演一名不良少年,權志龍就用這個來稱呼他,薛景書也不糾正,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讓權志龍過過嘴癮也沒什麼。

鬧過一陣子之後,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薛景書上車的時候就是一種累得半死不活的狀態,權志龍的宣傳期剛剛結束,精力透支之後還休息了兩天,所以這時主要是權志龍在說,薛景書單純地在听。以前說到班什麼的只是一說,在現實的壓迫下,他們也只能這樣忙里偷閑地躲在一個狹小的地方約會。

「日本那邊地震了,原本去日本發展的計劃退後,我可以在這邊多留一段時間,四月左右會做後續曲的宣傳,但時間不長,之後就又要在日本待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了。」

3月11日發生的東日本大地震使許多韓國組合的日本進軍之路不得不暫停,包括BigBang,也包括剛好要在那時候發日文單曲的師弟團beast,不過這場地震對日本造成的破壞並非難以修復,所以只能說是「暫停」,等日本從這場罕有的九級地震中恢復元氣,那麼一個又一個韓國組合又將前僕後繼地往那里奔去。

現在他們卻只能留在韓國發展,當然還要為日本的受災地區組織捐款什麼的,薛景書也有捐獻,但只是隨大流而已,她對這場地震原本漠不關心,不過dara講述了她在東京的遭遇之後,薛景書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日本建築的防震效果。九級大地震,東京那邊的震感也是非常強烈的,好在dara所在的酒店只是晃,沒有出什麼其他的問題。這麼說也不是說她有多冷漠,災難每天都在發生,她沒有那麼悲天憫人,而且她又沒有在日本待過多久,對那里感情不深。如果不是dara失去聯系的那天下午滇心吊膽,日本地震對她而言就像智利、海地的地震一樣,有種很遙遠的感覺。

「那很好,你們的後續曲是什麼?」薛景書言簡意賅。

「《lovesong》,我和Teddy哥合作的,勝賢哥也參與了作詞。」權志龍說。

這首歌其實薛景書沒有听過,她只是隨口問一下,「深表期待」,她扭動了一體好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點,「這兩天拍攝抓緊一下,也許到時候我還能抽時間看看你們的舞台」。《tonight》的經典砸吉他一場也沒能親眼目睹,但願這回能趕上後續曲吧。就沖YG對日本那個執著的勁頭,下一次BigBang回歸不知道是哪百年的事了。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實在不行看看MV也行,你知道社長給MV批了多少預算嗎?一個億。拍出來的效果絕對不比現場差。」權志龍知道薛景書前段日子在劇組是怎麼過的,現在好不容易情況好轉,他不想看到薛景書再把自己逼得太緊。

「YG舍得花錢」,薛景書對于這點連羨慕嫉妒恨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想想superjunior在攝影棚里拍的MV聊以□,「也不知道我的專輯能批下來多少預算」。

「缺演員的話,我可以友情出演。」權志龍連忙毛遂自薦。

「你那是友情?愛情出演吧」,薛景書說完以後也覺得自己這樣造詞有點怪怪的,「沒事,我對大場面又不執著,就看秀瑩能不能把故事給我編好了」。

薛景書不再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專輯的事情,這片刻的沉寂,讓權志龍一直埋在心里的話又一次沖到了嘴邊。

大家一起隱瞞她的那件事,要這麼一直瞞下去嗎?

權志龍過去曾經介懷過薛景書的心機,對自己無法看穿薛景書的謊言這一點感到很不舒服,可是現在他的謊言、甚至可以說成「隱瞞」並沒有被薛景書察覺到,可他的感覺一點也不好,並不是擔心薛景書萬一知道實情會對他怎麼樣,與安尚勛不同,權志龍相信薛景書可以理解這種做法,他介意的是自己居然會對愛人隱瞞甚至欺騙,在愛的過程中手段頻出的人是薛景書,他也愛這樣的薛景書,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接受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權志龍與薛景書,畢竟是不同的兩個人。

「景書姐。」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嗯?」

「如果我說,我對你隱瞞過一些事,你會怎麼看我?」權志龍小心翼翼地說。

「每個人都有秘密,即使是關系非常親近的人也一樣,別忘了我這個人很理智,志龍」,相比我你太小心了,薛景書沒有去推斷權志龍想說的是什麼,她想到自己身上的秘密,再怎麼樣權志龍也不會做的比她過分,「如果你覺得隱瞞讓你不舒服,現在又不想對我說,那就等時機合適了以後告訴我吧」。

壓在自己心頭的事被薛景書幾句話輕飄飄地掃去,權志龍的感覺很復雜︰「我不會對你不利。」

「我知道,就算我是盲人」,薛景書指了指自己還沒有睜開的眼楮,「你要是有了什麼不好的心思,我也能感覺到的」。

薛景書得意洋洋的樣子讓權志龍既溫暖又有點小不爽,每回都被薛景書整得特憋屈這種事雖然說權志龍也是樂在其中,可時間長了難免會想著扳回一城,「那我現在的心思你感覺到了嗎?」,權志龍說著,雙手按住薛景書的肩膀,深深地吻了下去,這種他佔據絕對的「地理優勢」的情況,在兩人的相處中相當少見。

「啊——————」緊接著,現代車中就傳來了一聲慘叫,還好,這輛車的隔音效果還不錯……

「志龍,不好意思,這幾天太忙忘記剪指甲了。」她的那雙手很少會被特寫,因此也沒人管這件事。薛景書看著權志龍脖子上那幾個月牙狀的紅色痕跡,越看越滿意,誰說只有男人能在女人身上留下痕跡的?哈哈哈哈……

權志龍咬牙切齒︰「我不想听見你說‘不好意思’——」

權志龍這次來找薛景書並不是單純地二人約會,薛景書還要去找tablo,權志龍則充當了一回司機。在車上薛景書听權志龍說,在姜惠貞的牽線搭橋之下,tablo正在與YG接洽,商討簽約的相關事宜,epikhigh的另外兩名成員這時還在服兵役,不過看情況,他們兵役結束後這個韓國hip-hop領域的頂級組合被YG納入旗下的可能性很大。

在簽約YG之前tablo也不是無事可做,薛景書給他找了事情,那就是薛景書新專輯中歌曲的作詞工作。

既然通過與公司方面抵價還價要到了更多的自主權,薛景書對于專輯的要求也發生了變化,預計收錄的歌曲增加,歌曲的風格取向發生變化,對于歌曲的完成度,薛景書也越看越不滿意了。

雖然她**創作的歌曲數目不少,而且歌曲的內容一般都是她真實的情感體驗,可是薛景書也明白,歌曲創作這東西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要集思廣益的,自己在作詞上面的能力也確實不如tablo,請求目前處于空白期的tablo給自己專輯中歌曲的歌詞把把關,這其實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薛景書和權志龍到tablo家的時候是姜惠貞開的門︰「景書,電影拍得還順利嗎?」她開門以後就給了薛景書一個擁抱,說。

「開始有點麻煩,現在已經好多了」,薛景書回答,雖然說姜惠貞最開始是以「師娘」的身份與她認識的,可經過拍攝《秘密花園》的那幾個月的相處,她與姜惠貞的關系反而要比與tablo親近許多,「惠貞姐電視劇的拍攝怎麼樣?」《秘密花園》中的尹瑟讓姜惠貞人氣急升,接了一堆代言之後,YG為姜惠貞趁熱打鐵接下了另一部電視劇《missreplay》的女二號,姜惠貞還玩笑似地問過薛景書這部劇會不會大火,薛景書知道實情,卻不好說什麼。《missreplay》前幾集的劇本寫得確實不錯,開拍前也被各方看好,沒人能想到後面越寫越崩壞,成了播出前被看好播出後被唾棄的典型,但從常理上說,薛景書如何能預料到這些?

算了,《missreplay》就《missreplay》吧,2011年上半年韓劇的情況也就那樣,誰知道沒了這部YG又會接什麼,《missreplay》的話,至少還因為樸有天的存在有很不錯的海外收視。

被冷落的兩個男人——tablo和權志龍只能相視一笑,阻礙女人聯絡感情這種事太拉仇恨值,他們可不會干。

歌詞是四個人一起看的,tablo、薛景書和權志龍都是創作型歌手,姜惠貞雖然是演員,但在YG內部有「女版PSY」之稱的她對于音樂興趣頗濃,這時興致甚至比薛景書還要高。

「《自由的征途》這首歌你的歌詞寫得很不錯,但rap的部分可以再加長一點,我就只寫了rap詞,你看一下」,tablo把手稿遞給薛景書,說,「你給這首歌配的編曲很有氣勢,給了我不少靈感」。

「過獎」,薛景書接過,試著將rap念了一遍,「老師的詞沒什麼可說的,但根據我說rap的習慣,可能還有些地方要修改」。

「那是當然,最了解你的說唱方式的人是你自己,反正作詞一欄會有我的名字,不是嗎?」漸漸走出命運泥淖的tablo心情很不錯,還與薛景書開起了玩笑,「至于《表面兒戲》這首歌,寫的是年輕人的鞋,我恐怕就把握不好了,雖說走的是hip-hop路線,我可沒被誤認為是壞孩子,你在作詞上遇到困難的話,最好找有類似體驗的人幫忙,志龍怎麼樣?」

「景書姐對我提過這件事,我試過,效果並不好,我和她說rap的風格差的比較遠,太長的說唱詞很容易出問題。」要不很多走hip-hop路線的歌手都自己作詞呢,歌詞與自己說rap的方式契合的話效果不言而喻,不契合的話就是事半功倍的結局。

「那你要不要找個feat?」姜惠貞提議,「讓他寫自己的詞,中心一樣的話不久可以了?」

這倒是個主意……薛景書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就與tablo、姜惠貞夫婦一道,把目光投向了權志龍。

「那我再試試?就是不知道時間能不能行」,權志龍由此想到了更多東西,比如他萬一對不上檔期或者公司那里通不過的話,薛景書會不會找其他男藝人的問題,「其實以景書姐的聲音特點,找feat不一定要是男性,與女性合唱也可以」。

薛景書沒有察覺到權志龍那點小心思︰「這也是個主意,泫雅和彩琳就很合適,她們也都在學作詞,就是不知道功力夠不夠。」

「你這不是在拉攏年青一代中的創作型歌手吧」,姜惠貞對歌謠界的事知道的挺多,「你看,三大idol制作人是權志龍、鄭容和與龍俊亨,你和志龍是男女朋友,和鄭容和一起錄過《我們結婚了》,和龍俊亨也有合作,看來你與會創作的idol很有緣分,景書」。

「再加上宰範,他馬上要推出的個人專輯里面幾乎每首歌他都參與了創作」,薛景書看著權志龍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微妙,「志龍,別這樣,我也為會創作的女偶像太稀少而感到很傷心」。

權志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也很傷心。」嘴角的笑意卻在不知不覺間露了出來。

……為什麼她感覺這麼奇怪呢?

薛景書的新專輯中,風格最犀利的兩首歌就是《自由的征途》與《表面兒戲》,《自由的征途》的歌詞tablo做了潤色,至于《表面兒戲》,tablo表示愛莫能助,還是另請高明或者再自力更生爭取突破創作瓶頸比較好。姜惠貞最感興趣的一首歌則是薛景書在拍《秘密花園》時創作的《人魚》,金恩淑從一堆王子與灰姑娘的童話中另闢蹊徑,用人魚公主的故事取得了的成功,但《秘密花園》總體上來說還是一部喜劇,薛景書創作的《人魚》則要悲傷許多,不是每一個人魚公主都能得到幸福,總會有愛情跨越不了奠塹,使過去的轟轟烈烈最後像泡沫一樣消失。《秘密花園》終究還是童話故事,只不過真實度稍高了一點而已,薛景書表達的東西,要更加地真實,也更加地殘酷。不過悲劇有時候也很美,對吧?

對于《人魚》這首歌,姜惠貞提的建議比tablo都要多很多,不過相比寫rap詞寫得像詩一樣的tablo,姜惠貞的想法有時候真的有一點……煞風景。按tablo的話說,姜惠貞這種狀態就像是當初提出要寫首歌歌名叫《發神經》時候一樣。

對于這位年近三十還間歇性抽風的「女版PSY」,作為晚輩的薛景書和權志龍決定,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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