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演藝人 RM香港特輯(下)

作者 ︰ 宗心

看到薛景書從房里走出來的時候,即便知道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攝像機在記錄,鄭容和還是有了一瞬間的愣神。

薛景書穿著一身白色的帶帽衛衣,與鄭容和現在所穿的那一身看上去就像情侶裝一樣。卸妝過後的面龐不再是鏡頭前那張半點瑕疵也沒有的神顏,卻別有一種自然的美感。白天錄節目的時候周圍一直圍著一大群人,現在走廊里只剩下他與薛景書兩個,一些在白天被放在一邊的思緒,此刻不禁都涌了上來。

幾個小時前,他們在唱歌的那個環節很默契地完成了一回搞笑,嬉笑打鬧的樣子讓他莫名地有一點懷念。他知道薛景書是一個寬和的人,與朋友相處的時候體諒對方也能放得段不介意偶爾丟面子,也知道與薛景書做朋友是一件讓人感到很舒服的事,因為她雖然不是對人人都有兩肋插刀的義氣,但夠體貼夠有趣,這兩點就足夠了。

可惜的是他不曾體會過這種感覺,先前一直是暗戀的鞋,把事態挑明以後又對薛景書緊追不放,他與薛景書之間,早就斷絕了做朋友的可能。對于自己當初的決定鄭容和並不後悔,任誰站在他那時的處境,都不大可能會選擇在時長近一年的假想結婚節目中繼續隱忍不言。可薛景書現在就站在面前,想到這一年來與她連朋友都做不了,鄭容和忽然感到有一點難過。

時隔一年,鄭容和依然喜歡薛景書,雖然他知道他如今的感情也僅僅會是「喜歡」而已,他不會在為與薛景書不能在一起而感到痛苦,也早晚會開啟屬于自己的新的戀情,可是正因為他心里還殘留有一點喜歡,所以他對于自己與薛景書很可能會一直這樣陌生下去,會感到些許不甘。

只能說是薛景書這樣的人身上魅力點太多了吧,就算做不了戀人,也很想與她更親近一點。這種喜歡也許並不夾雜有男女之間的吧,鄭容和想,如果薛景書是男人的話,他應該會光明正大地說「想與薛景書前輩親近」。啊,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剛才……你都看到了?」鄭容和心思百轉,反應卻一點也不慢。

「嗯」,薛景書沖鄭容和招了招手,壓低聲音說,「容和,你和光洙哥達成聯合了?」

鄭容和點頭,薛景書都看到了,當然要坦然承認。

薛景書做出了「嫌棄」的表情︰「你覺得他夠靠譜嗎?或者說,加上他,對你的作用大嗎?」

「你難道想與我聯合?」

「正有此意。」

兩個人擊掌,對著鏡頭露出了要多陰險有多陰險的笑容,紅薯夫婦時隔一年以後,在《runningman》上不僅再聚首,而且再聯合,這個進度她們自己這時想起來,都有一點不可思議。

「牌子本來是掛到鐘國哥門上的嗎?」達成了基本的聯合以後,自然要先交流一些信息。

「你看到了?」

「把門縫打開了一點點。」薛景書比了個手勢。

鄭容和小聲說︰「我也是,光洙哥也是這麼干的。」

薛景書的反應不是說「我們真有默契」之類的話,而是環顧四周,看看還有那扇門沒有關嚴。這動作把鄭容和給逗笑了︰「明天撕鐘國哥的姓名牌會很困難,我們一定要合作啊。」鄭容和也清楚,這種事根本不能指望李光洙幫忙。

「可是……容和,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換到鐘國哥門上的,你們看到PD放牌子了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

……

兩個人在走廊里完成了「走廊同盟2號」的建立,李光洙被他的盟友鄭容和背叛,短短幾分鐘過後,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重回孤家寡人狀態。通過鏡頭,觀眾們能看到的就是這些,而房間里發生的事情,是他們看不到的。

在走廊里演完戲以後,鄭容和回到房里,本來就沒有多少睡意的他在這一出過後更加無法入眠,索性直接拿起手機給薛景書發了一條短信︰「明天拜托了。」

那一期《每天每夜》錄制結束以後他對薛景書說了所有他想說的話,然後就刪掉了手機中薛景書的號碼,眼不見為淨。但刪掉了不意味著那個東西已經從此從他的腦海中清空,薛景書的號碼,他還清晰地記得。薛景書私人的號碼這些年一直沒有變動,鄭容和想與薛景書聯系的話隨時都可以,只是他先前一直沒有那麼做而已。

「你今天表現得不是挺好的嗎?」這是薛景書的回復。

在剛剛見面的時候對薛景書說會嘗試在這兩天里學會換一種態度對待兩人間的關系,事實上他再次面對薛景書也沒有出現想象中那種續急促的情況,但鄭容和的心里仍然會時不時地生出一些不確定。他還不能完全地確定自己對薛景書的感情是對一個女人的「愛」更多一點,還是對一個人的「喜歡」或者傾慕更多一點,不把自己想與薛景書親近的動機的成分給弄清楚,鄭容和心里始終沒有底。

「我在猶豫,你的魅力值太高了,我擔心我再走近又控制不住。」鄭容和的手指飛速地在屏幕上劃動著。

而當點開薛景書的回復的時候,鄭容和微微地怔住了︰

「要是在以前,你不會在節目結束後對我賣萌的。」

第二天是個人戰,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任務要完成,不過作為嘉賓,鄭容和與薛景書的任務是一樣的,都是跑到香港最早的道教觀黃大仙廟,已經在先前偷偷結盟了的兩個人核對了一下任務,決定干脆擠一輛車過去,還能有多點時間商量對策。

「黃大仙廟,那是干什麼的地方?」

「求運氣,外加算命」,說起來與韓國人常說的「道士」有點像,「到時候是一起找還是分頭找?」

「一起吧,地方應該不會太大。」香港的地狹人稠鄭容和早就見識過了,道教觀絕對建不成一大型迷宮。

「好」,薛景書沒有意見,「你要是先把任務完成了可要等我一下」。

「那當然。」

「新走廊同盟」再度擊掌。

正如鄭容和所預料的,黃大仙廟並不大,里面各種解運勢的佔卜屋數量雖然不少,但還是沒過多久就讓兩個人發現了任務場所。

心情很好的兩個人感覺時間很充裕,加上為拍攝分量考慮,決定先算個命玩玩再說。♀鄭容和先坐下伸出手,好讓「道士」看手相。

「事業會很順利,身體也很健康,不適合太早結婚。」「道士」看手相解運勢的時候薛景書就在旁邊做翻譯,鄭容和一邊听一邊點頭,包括听到「不適合太早結婚」的時候︰「我爸媽也這麼說的,讓我晚點結婚,我爸媽好厲害。」他這麼說的時候目光集中在面前的「道士」身上,看上去似乎真的很驚訝的樣子,沒有看薛景書的表情。

薛景書的嘴角悄悄地翹了起來,鄭容和,你是撇清關系給粉絲看、給權志龍看,還是給你自己看?

鄭容和都這麼做了薛景書也不介意添一把火︰「你的確不適合太早結婚,粉絲們會傷心的。」

「說得就像你會早婚一樣。」鄭容和站起來讓開位置,示意薛景書也過去測一下。

「我要是晚婚了,那是我自己沒有結婚的打算。」薛景書坐下來,有點小心虛地伸出手。出道以來她練舞、尤其是練地板動作的時間自然比不上以前,手掌的情況也沒有當初那麼猙獰可怖了,不過這樣的皮膚放在一個女生的手上,還是挺嚇人的。

「那就看看測算的結果了。」鄭容和一努嘴,說。

這小子表情什麼時候這麼豐富了,還是我以前沒有注意到?薛景書月復誹了一句,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道士」的身上,她不是很信這些東西,可是對于「道士」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她的確有好奇心。

「事業線很長,有過不順利,但最後都能得到好結果,身體沒有大問題,可是似乎有不好的生活習慣,感情是在開始不會很順利,問題解決以後就會很穩定的類型。」面對薛景書,「道士」說了一大堆。

薛景書連連點頭,這位仁兄說的總體上還是挺準的,看來不能輕視源遠流長的佔卜學啊,她想。

這回鄭容和不指望薛景書繼續給他當翻譯了,自覺地求助旁邊節目組的翻譯︰「大體上沒有差錯,可是景書姐,你有不好的生活習慣嗎?」

「我想他說的應該是我是魚素者這件事,遺傳性挑食,家里只有大姐是例外。」樸尚玄則剛好與薛景書反過來,薛景書除了魚蝦不吃任何肉類,而樸尚玄呢,不喜歡吃蔬菜,不能吃海鮮和生肉,整天吃各種熟的肉制品,也不知道是怎麼整那麼瘦的。

VJ的眼楮在不知不覺間瞪大了——他為什麼感覺他听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恍惚之間,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出節目播出的時候紅薯飯們碎成一地的玻璃心。

鄭容和,薛景書,你們在鏡頭前暗示不一樣的感情狀態,這真的好嗎?

可是暗示就意味著沒有實際證據,兩個人搞出結盟這種事來作為嘉賓已經夠對得起節目組了,即便負責跟拍的VJ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也只能閉緊嘴巴,就算是最後擔當PD知道了都沒法要求他們怎麼樣,何況是一個VJ呢?

兩個人的任務都是抽簽,連續抽中三次「大吉」則任務通過,薛景書是想都不想一直抽一直抽,她今天的手氣不如鄭容和,但最後用時反而比鄭容和要短一點。

「要靠運氣的事,就沒必要動腦子。」薛景書很得意地對鄭容和炫耀著。

而鄭容和甩給薛景書一個充滿無可奈何的眼神︰「是你擔心現在消耗過度一會兒要用的時候就不夠用了吧。」

如果說來的時候兩人在車上還有那麼一點小尷尬的話,等任務完成趕往昂坪的時候,他們就正式了斗嘴狀態。鄭容和的火力很強,在分開上纜車以後薛景書忍不住給鄭容和發了短信︰「我惹到你了嗎,今天很毒舌啊。」

「我不會對女朋友做這種事。」鄭容和回復道。

看到這條短信以後薛景書愣了幾秒,才明白鄭容和話里的深意。

對于有的小男生而言,對喜歡的女孩「愛你就要欺負你」這種事他們做得出來,可是對于鄭容和這樣處世已經非常成熟,但也沒有失去他這個年齡的人的沖勁的男生來說,他不會用那種幼稚的方式對待所愛的人,可是對朋友「打是親罵是愛」什麼的都無所謂了,以BLUE的成員們所遭受的高壓監管為證。

這樣的話……今天的日子似乎不大好過啊。薛景書打了個寒顫。

坐纜車的時候往下看,可以看到節目組提供的「找到白發的MR成」的信息,但到達地點以後尋找MR成的工作並不順利,開始還上了戴上白色假發的PD的當,白跑了一大段路。

最後薛景書、鄭容和、李光洙、金鐘國、池石鎮五個人聚到了一起,HAHA、宋智孝和劉在石暫時不知去向。因為「真」的牌子被李光洙和鄭容和半夜偷偷換到了池石鎮的門口,金鐘國因此懷疑池石鎮持有真的獎牌,一群人展開混戰的時候,劉在石冒了出來,摘下了池石鎮的姓名牌,姓名牌後面的「智」字,給還沒有找到「MR成」的眾人增添了新的疑惑。

「這是什麼意思?」鄭容和找到薛景書商量,李光洙也站在旁邊。

「我覺得這與最終的任務地點有關。」薛景書說完就離開了,這邊沒有什麼起色,還是去看一下HAHA和宋智孝在干什麼比較好。

薛景書找到這兩個人並沒有費太長的時間,ACE宋智孝油鹽不進,HAHA由于他定位的問題就好拐帶多了。把HAHA拐走以後薛景書告訴了他池石鎮的姓名牌上有「智」字的事,HAHA听到這個以後有點疑惑︰「難道智孝的那個居然是真的?」名字里有這個讀音的,除了已經被撕下姓名牌的池石鎮,就只有宋智孝了。

「居然……」薛景書從HAHA的話里听出了些不對,「她告訴你她的金牌是假的?」

HAHA大驚︰「你怎麼知道的,景書?」

薛景書卻很無辜︰「不是哥哥說了‘居然’這個詞的嗎,MR成是不是被你們找到了?」

面對能從一次說漏嘴把事實才哥j□j不離十的薛景書,HAHA只能擦一下並不存在的冷汗︰「是的」,然後趕緊討好,「哥哥帶你去找MR成吧」。

「不著急」,薛景書的反應很特別,「我們先找找看有沒有人落單,把落單的人的姓名牌撕掉,然後拿著金牌一起去做鑒定」。

HAHA的手一抖,仿佛又回到了在台風體驗室的痛苦瞬間——在勝負面前,永遠不要考慮性別問題。

正在薛景書和HAHA計劃著的時候,另一邊李光洙、鄭容和、劉在石、gary、金鐘國五個人聚在一起,以gary的白發為借口對他群起而攻之,最終由李光洙撕掉了gary的姓名牌。

而當薛景書和HAHA終于找到其他人的時候,卻是正好與結成「餃子同盟」的宋智孝與劉在石狹路相逢。

走在前面的HAHA與劉在石形成了對峙,而宋智孝離劉在石還有一段距離,薛景書抓住機會,悄悄地靠近,她沒有撕姓名牌的經驗,不過嘛,下手狠一點總不會有問題的。薛景書沒有悄悄伸手,而是整個人撲了上去,左手壓住劉在石的肩膀,右手直接把姓名牌撕了下來。

好在劉在石並不算高,要換金鐘國那難度系數至少要乘以二。

「啊,景書啊。」女嘉賓勝負欲強的不在少數,但有薛景書這股「狠勁」的並不多,猝不及防之下,劉在石也只能自認倒霉。

薛景書調皮地聳了聳肩,然後就與湊過來的HAHA一起看劉在石姓名牌上的字,那是一個「慧」字。「智慧,這是……」薛景書沒有目擊gary的姓名牌被撕掉的場景,如果劉在石看到了「慧」字,就很可能猜出來,最終任務的地點是「智慧之路」。

見薛景書勝負欲很強,經過鑒定知道自己手里的金牌是真的的宋智孝趁著薛景書和HAHA看劉在石姓名牌的工夫迅速逃走,開玩笑,她只要知道最終任務地點就贏定了,和他們攪合在一起干什麼。宋智孝被稱為「ACE」,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戰斗力強,還在于她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

劉在石身上有兩塊金牌,一塊是他自己的,一塊是池石鎮的,薛景書和HAHA把得到的金牌對半分以後,就開始商量下一步的對策。「我們要不要先去找智孝姐,她現在是一個人的狀態。」

「那樣恐怕不是很好找,我們還是找MR成做鑒定吧。」HAHA建議道。

薛景書的眉毛動了一下︰「好,先去找MR成。」

然而當走到MR成所在的小店的門口的時候,薛景書故意落後一步,冷不丁撕下了HAHA的姓名牌。「HAHA哥,多謝。」薛景書沖HAHA笑得格外燦爛。

HAHA︰……(面如死灰)

HAHA的兩塊金牌到手以後,薛景書笑容滿面地進去做鑒定了,留下內心千瘡百孔的HAHA一個人,進去的時候還邊走邊說︰「撕姓名牌的感覺果然很好,上一次沒有能參與這個環節真是挺遺憾的。」

且不說薛景書在MR成那里做鑒定的結果如何,不久之後,池石鎮、gary、劉在石加上因為薛景書的背叛被淘汰了的HAHA組成的監獄四人組,無聊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出好戲。原來薛景書做完鑒定之後,就找到了聚集在一起的幸存者們,與他們交換了信息,gary背後的字是「路」,而薛景書告訴他們HAHA背後的字是「的」,宋智孝雖然在場但是距離很遠,薛景書就厚著臉皮表示劉在石是被HAHA撕掉的,他背後是什麼字自己也不知道。

這個謊言不是很高水準,但其他人也沒有戳穿她的必要。鄭容和與她是暗中結盟的關系,金鐘國是有名的對女人束手無策,至于李光洙……更沒有威脅了。

正當大家都在思考究竟完整的信息是什麼的時候,薛景書偷偷地給鄭容和使了個顏色,然後對金鐘國說︰「鐘國哥,你的帽子能不能借我用一下?」薛景書沒戴帽子,而金鐘國是把衣服上帶的帽子套頭上了,還空出一頂帽子來。

正當金鐘國要把放在腰間的帽子取下來的時候,鄭容和向金鐘國的後背發起了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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