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演藝人 互相原諒

作者 ︰ 宗心

《inmemory》的宣傳時間很短,CHILD這個限定組合的成立本來就是薛景書「玩票」、李起光在空白期找個活動、李宗泫hoya鄭恩地刷知名度這些因素疊加的結果,自然不能指望公司會對宣傳多上心,五個人還來自三個公司,光把行程湊到一起就費死勁了。

也正因為如此,在CHILD宣布《inmemory》的宣傳結束之後,很多粉絲在網上悲觀地表示,她們都不指望這五個人以後互相能再有什麼交集了,那三個在cube的還好一點,李宗泫和hoya……就像薛景書說的,也不能指望他們合作一首歌就變得多麼鐵不是?

薛景書看到這些留言的時候默默地點了點頭,她不是不想繼續嘗試限定組合,可是她絕對不會做出逮著某個人不放這種事的,權志龍除外。所以,CHILD重組什麼的,難度不比東方神起合體低。

這是薛景書此時的想法,也可以作為大眾看法的概括,然而幾個月以後,CHILD成員鄭恩地和hoya在電視劇《請回答1997》中合作,薛景書也受邀為《請回答1997》寫了一首OST,這首由重組的CHILD演繹的方言歌曲《應答》與由徐仁國、鄭恩地合唱的《allforyou》一起狂刷音源榜,給了喜歡CHILD的粉絲們一個大驚喜,可是,這些都不是人們現在可以預料到的。

人生之所以精彩,不就是因為它充斥著無法預料的事情嗎?

比如說,薛景書在宣傳《inmemory》的時候,意外地踫到了一個人。

「我去看宰範的舞台的時候居然能踫見他,當時真是被嚇到了」,薛景書說,「我記得2PM這期間沒有什麼活動啊,他不應該在家里好好讀書嗎?」

這是玩笑的說法,對于玉澤演這個人薛景書是有那麼點看法,但她也不得不承認,玉澤演是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學霸。她現在還是混得很好的藝人,對于那些未來還無法保障的藝人來說,玉澤演這種不做藝人也能靠他的大腦活得很滋潤的學霸就更讓人羨慕嫉妒恨了。

「他們的關系是不是有可能改變?」BigBang的回歸日趨臨近,權志龍卻忙里偷閑,也不算是「偷」,這幾天一直在為回歸緊張地練習,弦繃得太緊,搞得繃斷了就糟糕了,調節一下是有必要的。

「不知道,我也沒問宰範」,樸宰範和2PM之間的事錯綜復雜,薛景書雖然曾經被牽扯到當中,但說到底還是個外人,她低頭想了一會兒,「到時候還是問問吧,至少要知道事情會不會擺在明面上,我也好有個準備」。

「你在想什麼?」權志龍看著薛景書,問。

「不知道」,權志龍的問題看上去有點突兀,事實上,他是看出了薛景書此時心情的復雜,卻無法將其剖析明白,「說為他高興,或者感到失望,都怪怪的」,薛景書自己也不知道她要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志龍,如果遭遇這些事的人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宰範哥的情況是不一樣的,像我的話,過去遭受到的傷害,都是來自與我距離很遠的人,即使曾經有過付出信任卻被辜負的情況,但本質上是那時我太草率地交托了真心」,權志龍將自己的手掌輕輕地覆在薛景書的手上,「我的運氣也可以說是不錯吧景書姐,我真正在意過的人,都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反而為我付出了很多」。

「你這是說我?」薛景書一挑眉毛,笑道,「這話還是對VIP說比較好」。混成了老夫老妻的節奏以後,她對于那些肉麻的情話非常特別以及極其地不習慣。其實原來也沒有習慣到哪里去,以她沉穩理智的性格,拍戲的時候固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一堆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情話,但到了生活中,就只能慢慢地學著浪漫了。

薛景書最後決定直接向樸宰範詢問,得到的答案與她的想法一致,樸宰範沒有做出決定,如果他決定了,也不會瞞著不告訴薛景書。

「你們什麼時候聯系上的?」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薛景書心里的芥蒂早已沒有當時那麼深刻,現在反而是好奇居多,「誰主動聯系的?」

「有一個月了?澤演找G.O.要的電話。」樸宰範說,他的經紀公司sidusHQ簽的基本上都是演員,他自己走的路線越來越偏離偶像的定義由于種種原因接的通告也不多,因此樸宰範在偶像之中的人脈並不寬,參加《不朽的名曲》時認識的那幾個佔了一大半,相比G.O.樸宰範與superjunior的圭賢更熟一點,不過和G.O.的關系也到了可以交換電話號碼的程度。

「他找你說什麼了?」我覺得他不像是會主動道歉的人。薛景書默默地想。

樸宰範的回答也落實了薛景書的猜測︰「他問我想不想就兩年前的事溝通一下,我同意了。」

無論怎樣,玉澤演都不是會輕易低頭的人。

即便是在宣傳期,樸宰範的行程也沒有多到哪里去,薛景書反而更忙一些,她被內定為金恩淑新劇的女主角,消息雖然沒有放出去,但現在薛景書已經開始做相關的準備了。劇中女主角的那些技能,演員必須要事先學會才行。

薛景書走後樸宰範也沒有心情像平常一樣去練舞,他一個人開著車,不知不覺之間駛近了JYP公司所在的地方。

2010年回國到現在,他沒有回避過這棟樓,韓國的文化產業集中在首爾一個城市,JYP公司又坐落于經紀公司扎堆的江南區,刻意回避沒有必要,而且難度太大,事實上,這兩年他沒多少通告平時也有所注意,但要完全避免與JYP的人打交道,仍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2005年他背井離鄉來到這里尋求夢想,2009年他在這里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挫折,2012年,樸宰範隔著車窗玻璃,看著站在JYP公司門口,等待著偶像的粉絲們。當他還能走進這棟樓的時候,他經常會在看到粉絲時偷偷地挺直腰板、遠離黃燦成玉澤演nichkhun,然後帥氣地走進去,哦對了,還有簽名。不同的是那個時候還有因為是新人必須要用謙虛憚度用心圈飯,而現在樸宰範對粉絲所做的一切,純粹是出于感激。

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是玉澤演的短信︰「你現在在哪里?」

樸宰範笑了出來,回復道︰「JYP公司樓下。」

玉澤演回復給他一個驚訝的表情。

「剛好路過而已,嚇到你了?」

「嗯……我現在模不清哥底路了。」

樸宰範輸入「其實這對你並不難」之後想了想,又把已經輸入的東西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換成了「我和多拉米學了一點東西」。

玉澤演回復了一個笑臉,又緊接著發來一條短信︰「那我要小心了。」

對話到此為止,樸宰範通過玉澤演與之前的隊友有了聯系,也只是有了聯系而已。現在2PM與樸宰範之間如果出現被他人看到的交集,勢必會帶來麻煩,玉澤演那樣的聰明人才不會那麼做,現在的樸宰範也不想那樣。

事實上,當初玉澤演主動聯系,為的也不是挽回友情,他只是在時過境遷之後坦承了當時的心理活動,並希望了解樸宰範的看法。按玉澤演的話說,他不敢確定當時他的做法是不是很絕情很冷酷,現在看來當初的選擇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把事情說開,無論結果如何,至少「樸宰範」這個名字可以讓他們坦然面對。

擁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禁忌」,其實挺讓人尷尬的。

兩年過去,對于曾經的隊友樸宰範的愛與怨都淡化了許多,而經過與玉澤演的一番坦誠交流以後,樸宰範的心里,只剩下淡淡的懷念與無奈。

樸宰範嘆了口氣,打開車載音樂,是鄭容和在《我們結婚了》第一期中對薛景書唱的《命運》,當時只是一小段,後來灌注成了單曲,是BLUE的歌曲中很受歡迎的一首,他隨著音樂輕輕地點著頭,雙手卻無力地放在方向盤上。

兩年過去,當時一度令自己困擾的事情,現在都漸漸地想明白了。但是想得越明白,樸宰範的無力感就越強烈。

他退隊以後玉澤演成為了2PM隱形的領頭人,在這個位置上玉澤演做得很不錯,雖然說他得到的機會很多,但也都是有犧牲的,拋開這些,玉澤演為組合做的事並不少,與各種人溝通斡旋甚至在進軍日本期間客串主持帶著團隊適應日本綜藝的節奏,這些事玉澤演都做過,而且做得比當年的樸宰範好得多。

樸宰範有時在想,如果一開始就是玉澤演當隊長是不是會更好一點,完了就不由自嘲,不說JYP並沒有讓年齡不是最大的人當隊長的傳統,要是出事的是手底下的成員,作為隊長難道不要承擔非常多的壓力嗎?換個人當隊長,也不意味著他當年的領記錄不會被人翻出來,反而會拖累一個人倒霉。

在剛出道的時候2PM沒有適合領頭的人,能夠得到信任但是交際能力不足的樸宰範,性格內向有點小自卑的金峻秀,外國人nichkhun,精明靈活可是年齡資歷上都有劣勢的玉澤演,剩下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沒有領導者不利于團隊的發展,有了不合適的領導者,情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樸宰範離開之後的半年間的同甘共苦讓2PM的六名成員面對彼此漸漸收斂了鋒芒,而如果樸宰範沒有走,之後又會發生什麼問題,誰也說不準。

這是存在于2PM內部的問題,還有一個根本的矛盾無法忽視,那就是樸宰範與JYP領頭人樸振榮的分歧,樸振榮在經營上固然有令人詬病的地方,但也不能稱為「暴君」,他在很多時候,都是相當有人情味的一個老板,可是這必須排除弟子與他的理念有分歧的情況。所以當年樸振榮能夠圍繞閔先藝成立WonderGirls並在之後的時日里對她照顧有加,實力出色卻表露了過多個人想法的薛景書則被放棄。即便辱韓事件沒有發生,樸宰範在日後與樸振榮產生矛盾,也是可能性很大的事情。

年輕的時候想得簡單,就算2PM做的音樂不是自己喜歡的,先積累幾年再嘗試走自己喜歡的路線也不錯。而現在回想起來,那樣的話不與樸振榮反目的可能性真的是低得不能再低了。辱韓事件的爆發,只是將那「決裂」提前了幾年而已。

這樣的結果也算可以吧,我給你們帶來了麻煩,你們利用然後放棄了我,互相虧欠,然後扯平。再往後拖幾年,事情說不定會演變成「樸宰範把2PM當成跳板」呢。

可是,就不能有更好的結果了嗎?命運,這不是一個好的答案啊。

樸宰範的手隔著衣服撫模著胸口的六顆星星,苦笑了一下。他拿起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鴨舌帽給自己戴上,悄悄地推開了車門。

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可能會帶來一些小麻煩,如今的他擁有一群死忠的粉絲,人氣則已無法與他在2PM的巔峰時期相比,可是辱韓事件當年震動全國,樸宰範的認知度,可是一點也不低。不過就算被認出來了又怎麼樣,他不會像2009年那樣把自己陷入死地,可現在文身、和女伴舞貼身熱舞、與「十九禁」經常扯上關系的樸宰範,已經不是需要那種一點錯處也不能有的完美偶像了。

何況他想做的,只是到自己練習生時期常去的那家小餐館,為自己買一份晚餐而已。

BigBang的回歸就在眼前,權志龍這兩天一直在忙著演唱會「bigshow」的彩排工作,沒時間往薛景書那邊湊,薛景書就轉而主動去找權志龍了。她已經開始為金恩淑的新劇《dearstranger》做準備,劇中的女主角是一個導游,薛景書必須要掌握相關技能,帶著一堆旅游專業的教材跑到彩排場地,權志龍忙不過來的時候就一個人待那里看書,也挺好的。

「還在看?」權志龍回到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薛景書聚精會神地對著手中的大部頭的樣子。他覺得薛景書再這樣下去,以後不做明星都可以改行當導游了。

他這麼想也這麼說了出來,得到薛景書的一個白眼︰「你以為這是《mygirl》啊,重點不一樣,這部劇的主題是男女主角各自的事業對他們之間感情的阻礙,我不表現得專業些,怎麼能展現女主角對導游這份工作的熱愛?」金恩淑的這部電視劇是很早就定下的,金恩淑的靈感又是來自薛景書的作品,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出演的問題上放鴿子,不然cube願不願意在薛景書獲得「三冠王」以後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里就讓她接新劇還是個問題,現在盯著薛景書的人畢竟還不少。

薛景書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她不知道這部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誕生的電視劇會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她所能做的,只有讓自己的演技無可挑剔。

「明白了明白了」,權志龍之前已經從薛景書那里了解了大致劇情,他在鏡子前面坐了下來,檢查著自己的發型,這是彩排,要是正式表演的話早有化妝師跑來給自己補妝了,「景書姐,如果我和你的追求不一樣的話,你還會選擇我嗎?」

「不知道」,薛景書說,「當初喜歡上與你在一起的感覺,是因為我們可以互相理解,在不滿足前提的情況下讓我選擇你,好像有點難」。

「我知道了,眼前就有實例,宰範哥」,這是在權志龍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沒有感到失望,即使對于他而言,最初被吸引可能只是源于薛景書作為一個女人的魅力,後來感情的加深,卻是因為那種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感覺,「你們感情那麼好,但一直不來電,是因為想做的事不一樣吧?」

「嗯,有這個原因,讓我對一個人來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薛景書把書合上,「現在我和他的交流也越來越少了,當然信任還在,可是做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薛景書嘆了口氣,「都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

再者,她與樸宰範的友情的基礎,從來都不是志趣相投,這段在人們眼里堅若磐石的友誼的誕生,源于在兩個人離開熟悉的環境在韓國做練習生的那段艱苦又看不到希望的時間里,給了對方無保留的信任。

權志龍笑了笑,薛景書主動說這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從另一方面,這也可以看出兩人間的感情進展到了什麼程度,薛景書在沒有為難權志龍的意思的情況下說出這種讓他有些尷尬的話,說明在面對權志龍的時候,薛景書已經不怎麼對自己的語言進行斟酌了︰「那個……說到這個,宰範哥和他們怎麼樣了?」

標準的轉移話題。

「可以說是‘和解’?」樸宰範與玉澤演這個2PM的「代表」交流的具體內容薛景書知道的並不多,她只知道個大概,「和解了也不大可能像以前一樣做朋友了,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互相原諒吧」。

互相原諒,然後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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