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動作,囚愛自然是發現了,朗聲道︰「現在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還願意跟隨我的,站過我這邊來,若是還與他同流合污的,就別怪我清理門戶了。《》」
囚愛說完,便有大半的人向囚愛這邊靠攏,還有小部分的人搖擺不定,還有零碎幾個堅持跟著那人的。
囚愛看著那幾個人,冷笑︰「還願意跟著他們嗎?」說完,看向藤允︰「藤允,你剛剛受傷了,現在很餓吧,這些人給你了。」本來想走,還加了一句,「好好享受哦!」說完,朝麟夜那邊走去。
那邊,詩諾已知麟夜斷氣了,卻只是無聲的啜泣著。麟夜本是來救自己的,卻不想被他們暗算……麟夜,我對不起你,詩諾心想。
「詩諾啊,怎麼他沒下定決心要娶你了嗎?」囚愛蹲在詩諾旁邊,邊幫麟夜檢查傷勢邊說道。
「可……可他已經……」詩諾泣不成聲的說道。
「傻瓜!」囚愛看著詩諾哭花了的臉,輕輕勾了勾她的鼻子,「都哭成小花貓了,還怎麼給人家當新娘啊?」說完,在手上劃開一個口子,遞給詩諾,「他已經斷氣了,是喝不下去的,只能你喂咯!」說著,輕輕聳肩,壞笑道。
詩諾看著囚愛鮮血直流的手,不明情況。
「還看什麼呀,照我說的做,不要浪費了好不好。」囚愛苦笑道。
詩諾懵懂的含了一口囚愛的血,吻上了麟夜,舌頭輕輕將充滿腥味的血喂進麟夜的嘴中。
囚愛看著詩諾,輕輕搖頭︰「真是個痴心人啊!」說著,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血,用手帕包著傷口,止住了血。
麟夜喝下了囚愛的血之後,慢慢醒過來,看著眼前放大的詩諾的臉,臉不禁一紅,卻反攻為主順勢迎了上去。♀兩人著。
囚愛見麟夜已經醒了,尷尬的干咳了一聲,她們就像受驚了的小貓一樣分開了。
囚愛看著麟夜不好意思的表情,問道︰「那啥,麟夜啊,我這回回來不單單是為了清理門戶,還是為了你們兩個的婚事,給個準頭唄,什麼時候喝喜酒啊,我們也好趕回來。」
「囚愛!」詩諾在麟夜的懷中嬌羞的喊了囚愛一聲。
「別不好意思啊,都快成老姑涼了。」說著,囚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討厭!」詩諾說著,躲在麟夜的懷里。
「不如就在過年的時候吧!」囚愛提議道,「喜上加喜,多好。」說完,打了一個響指,「就這麼定了。」接著起身,見藤允輕輕擦著嘴角的血漬,便拿著手帕小心翼翼的幫他擦著嘴角的血,「真是的,不顧形象。」
這時候,詩諾才看到藤允,很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我弟弟,親的。」說著,又瞄了那幾具空空的骨架,對其他人冷聲說道,「把這幾具骨頭吊到醉心門口當裝飾去,讓他們看看,造反的下場是什麼。」
眾人皆打了一個寒顫,什麼叫當裝飾啊,這個少主真不簡單。
而藤允卻是不以為然︰「姐姐,再不回去洛哥哥可要生氣了。」
「洛哥哥……」詩諾不好的眼光向囚愛射來,囚愛解釋道,「只是朋友啦!」
「只是朋友嗎?」詩諾不懷好意的眼光射來。
「拜托,他是我的朋友,名義上的……夫。」說到這,滿頭冷汗。
詩諾一听到這種事情,兩眼放光,心里暗暗盤算著,這回可要把剛剛囚愛嘲笑自己的全補回來!
可是,偶們的囚愛醬不會讓她有補回來的機會︰「別想了,因為以前我和他是家族里認為的門當戶對的小姐少爺,所以才會訂婚的,我們只是想與其和不認識的人訂婚,倒不如我們兩個假訂婚,到時候退婚的時候也很容易啊!」說著,聳了聳肩,「再說了,他是我朋友,他喜歡的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們會去找她的,到時候還不是他們在一起嗎!」
詩諾嘟囔著︰「撇的這麼清干什麼……」
麟夜看著詩諾,不禁笑了,模模她的頭︰「詩諾,很快我們也能讓別人羨慕去哦!尤其是……」說著,看了看囚愛。
詩諾頓時醒悟過來,開心的拉著麟夜的手向囚愛秀恩愛道︰「對呢!到時候有人才會落單成為老姑娘呢!」
囚愛氣呼呼的嘟著嘴︰「討厭,不和你們一般計較。」
看著囚愛氣呼呼的樣子,詩諾和麟夜不約而同的笑了。
「姐姐!」藤允叫了囚愛一聲,然後示意了一下還在地上躺著的凝碧劍。
囚愛露出了一絲嫌棄的表情︰「它不听話,我才不要它!」
那把劍像是听見了囚愛的話,從地上飛起來,像是很憤怒的抖動著,然後快速旋轉起來,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個和囚愛差不多大的女孩︰
一位少女披著一頭如櫻花般櫻色的及膝的長發,隨風揚起。一對尖尖的耳朵不太顯目,被長發遮住了。微微挑起的秀眉下一雙紅寶石瓖嵌的眼眸正怒氣沖沖的看著囚愛。淡淡櫻色薄唇輕輕抿著表示她此刻的憤怒。衣服簡單而獨特,黑紅交錯。紅色的衣領高高攤著,圍著她縴細的頸脖。白色抹胸緊身衣裙,墨色馬甲的袖子短而蓬蓬,露出白女敕長臂,馬甲由腰部的黃絲交錯綁著,用兩個方形紐扣固定著。馬甲隨風飄起,兩邊分別有著長長的紅色花紋綢緞。左手手套只到手腕處,右手套著整個手套,手握金色劍柄的紫粉長劍。剛及臀部的短裙下一雙黑色過膝絲襪,同色小鞋上有個黃色紅心小翼,添加了不少霸氣。
囚愛看著一把劍頓時變成了一個櫻發少女,而那個少女見到囚愛,頓時就走過來,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怎麼這樣,虧我還讓……讓那個蘇湮將我交給你,想要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居然這麼不領情,哼!」說著,雙手抱胸表示自己現在真的很不滿。
囚愛很困惑的看著那個少女,不知所措。
而藤允就不同了,他像是很熟悉那個少女一般撲上去︰「小櫻姐,你出來啦!」
那個少女被藤允抱著,也沒有什麼不妥,只是模模藤允的頭,訴苦道︰「藤允,你看,你姐都不記得我了。」
「小櫻……」囚愛喃喃道,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是自己取的吧……「艾小櫻!」囚愛猛然說出口,關于艾小櫻的記憶解鎖,開始轉動,「原來是那個以前總喜歡跟在我後面的小櫻啊!」說完,撒腿就跑,囚愛沒記錯的話,這家伙可是脾氣暴躁得很。
果不其然,囚愛話音剛落,小櫻就喊道︰「什麼,你敢說我是個跟屁蟲,看我不教訓你!」說完,撒腿就追,兩人就在庭院里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囚愛一邊躲一邊說︰「我才沒有說你是個跟屁蟲,是你自己說的。」
詩諾看到囚愛如此的歡快,不禁在心里感嘆,囚愛真是月復黑,自己真正的情緒總壓抑在自己心里呢!
而麟夜看著囚愛歡快的笑臉,心中又是另一種想法︰難怪自家王爺會喜歡上她,覺得自己很貪婪而去邊疆,原來她的笑臉是能讓眾生為之傾倒的啊!
等她們玩累了,大汗淋灕的坐下,囚愛才想起剛剛的事,問道︰「小櫻啊,為什麼剛剛我拿著凝碧的時候會感覺很冷啊?」
小櫻吐了吐舌頭︰「凝碧還開封印,只會凍到它注定的主人。別人連劍都拔不開,甚至都拿不起劍來。我只是附在劍上的劍魂,所以沒受影響。」
「見血……」囚愛盯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凝碧,用發帶一甩就把那把劍纏住,一拽便把它拽到手里,為什麼囚愛不自己過去拿 ,當然是因為她太懶了,懶得動了……
囚愛拿到那把劍,頓時覺得寒氣入骨。趕緊將劍丟在地上,看著那把劍,突然問小櫻道︰「如果是別人的血滴上去會怎麼樣?」
小櫻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那個人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把劍是你們冰魄家傳的,好像是宇宙剛創建的時候煉的,能繼承它的只有煉它的兩位主人,主人一旦轉世,它們就會被封印,只有主人的轉世才能解開這個封印,而且解開的不只是這把劍的封印,還有有關主人的封印,生生世世的記憶都會記起來,所以你最好做好準備。」
「這把劍……難道是凝碧?」麟夜不確定的問道。
在場的人因為麟夜的話而都盯著他,很疑惑他到底要說什麼。
「那個……」麟夜突然變得支支吾吾的,「我家王爺也有一把劍,像是叫赤炎,說是和凝碧劍相配,已經解開了封印,王爺睡覺的時候總是做著同一個噩夢,總在夢里喊一個叫‘塵心’的人。」頓了頓,又說道,「凝碧劍像是會將囚愛凍住,赤炎劍曾經把我家王爺的手燒傷了,若是相配,總有種冰火不容的感覺。」麟夜說到這兒,笑了,那是苦澀的笑,這位囚愛小姐就是注定了和王爺共度一生的人麼?
小櫻一听,突然眉飛色舞的︰「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像我一樣的男的,叫君成袂的?」
麟夜毫不掩飾的點點頭︰「的確有一個人說他叫君成袂的。」
小櫻一听,頓時歡快的蹦了起來︰「太好了!」然後催促囚愛道,「秋艾,快點解封,我要去找袂哥哥。」
囚愛很是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鮮血滴在劍上,然後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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