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不好了!」布萊德族內,一道身影火急火燎的跑進書房,正埋首于書籍之中的布萊德族長抬起頭,頗為不悅的開口,「吵什麼?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老爺!真的不好了!裁決所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說是……!」趕來通報的人呼吸急促,說到這里更是著急,應是憋口氣沒說出來。
「裁決所?是什麼消息?」布萊德族長笑笑,裁決所那邊一定是李森傳來好消息,那個讓自己小女兒憤怒的兩人應該有結果了吧。
「李森少爺被處決,瑪麗小姐……被下放到地牢了!」
「什麼!」布萊德族長猛然站起,腦袋嗡的一聲,李森被處決?瑪麗被下放到地牢!這、這是怎麼回事!
「老爺,這是裁決所那邊傳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布萊德族長的神色一下子就垮了,一股冰冷自腳底開始往腦袋上蔓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發展成這個結果!這、這該怎麼辦!
「老爺,該怎麼辦啊!」報告人的聲音讓布萊德族長一下子回到現實,李森死了定然是觸犯到了什麼事情,可千萬不能把瑪麗再賠進去啊!說什麼也要將瑪麗從地牢里救出來!那可是他最雄的小女兒!
「怎麼辦……」布萊德族長額頭開始冒冷汗,忽然靈光一閃!去找思庫族長!對,憑借思庫家族同紅衣主教大人的關系,瑪麗從地牢里出來一定不是問題!
布萊德族長想到這里立刻行動,「老爺,你這是去哪兒啊!」
「立刻準備馬車!我要去思庫家族!」
裁決所駐地之內,塵心和第一小隊隊長相談甚歡,凌樞倒是沒有什麼,維森則是從起初的驚訝已經見怪不怪了,閑閑的坐在一旁听著兩人領,對兩人領的內容和姿態感到很震撼。塵心哪里是一個剛從帝國學院走出的年輕學生,在裁決所第一小隊隊長面前不卑不亢,甚至可以說平起平坐!這是一個年輕學生該有的氣勢嗎?
維森撇撇嘴,若換做是他的話定然會誠惶誠恐,一定不可能做出這樣平等的姿態。
「隊長,思庫族長想要見您?」一位戰士回報,信微微皺眉,「他來做什麼?讓他進來吧。」
戰士微微皺眉,「隊長,思庫族長身邊跟著的……還有布萊德族長。」
信雙眼一亮,「布萊德族長?哼,是來替那個女的求情的?」信點點頭,「那就一起進來吧。」
塵心淡然的坐在那里,不一會兒,兩道人影就走了進來,信站了起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臉帶笑容頭發帶有絲絲白發的中年人,年紀看上去有些偏大,跟在後面顯得年輕一些,眼底有著不安神情有些緊張,一看便知道是布萊德族長。
「思庫族長怎麼來了?」信上前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思庫族長開口道,「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些事還需要請信大人幫幫忙了。」
「請我幫忙?」信挑眉,一副我不知道的神情,思庫族長還口,見到了信一旁的三人,不禁疑惑,「信大人,這三位年輕人是……」
塵心走上前方,大方的伸出手,「思庫族長您好,我是塵心。」
塵心!思庫族長和布萊德族長同時瞪大眼楮,這個名字兩人都很熟悉,但熟悉的點可完全不同。
「就是你!塵心!就是你害我的小女兒被下放地牢的吧!」布萊德族長估計是被氣蒙了,也沒估計場合還有其他,就這麼低吼了出來,當下信和思庫族長的神情全都發生變化。
「思庫族長,就是她!」布萊德族長激動萬分,害自己小女兒的罪魁禍首就在這里啊!
凌樞站起身來,淡笑著看著布萊德族長,「您好,思庫族長,我是凌樞!」
思庫族長很是驚訝,兩個人物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
塵心在心里冷笑,那個瑪麗被下放到地牢不關她任何事情,倒是她有好多帳要和布萊德一族算。
「布萊德族長你在胡說什麼,塵心小姐怎麼可能是害你小女兒的罪魁禍首?」思庫族長說了一句,布萊德族長當下搖頭,「不是的,就是她!瑪麗親口告訴我的!」
「布萊德族長,你應該記錯了,塵心和凌樞可是帝國學院奠才人物,更是紅衣主教重視的人,除了雪懷也就是他們了。」信淡淡開口,這句話就如一塊巨石直接砸在布萊德族長的腦袋上,這話、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信大人說的是啊,紅衣主教大人可是不少提起過塵心小姐和凌樞先生,並對兩人贊譽有加!」思庫族長連忙伸出手,將塵心的手握住,「紅衣主教口中的這位塵心小姐和凌樞,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克里斯汀大人過獎了。」兩人的雙手交握,布萊德族長看到傻眼,這是怎麼個情況?看樣子……他這次是要白來了!
「塵心小姐和布萊德族長中間是否有所誤會啊?」思庫族長說了一句,塵心冷冷一笑,「不是誤會。」
思庫族長皺眉,已經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布萊德恐怕是得罪了這位塵心小姐還不自知,好在紅衣主教大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好幾次,一副又愛又無奈的模樣,他用腦袋想也能明白紅衣主教對這個塵心和凌樞的重視!好在他事先問了一句,不然自己也可能被這個家伙帶到溝里去。
「布萊德族長,你還不知道李森和瑪麗做的好事吧?」信坐下來冷冷說了一句,布萊德族長站在那里,有些緊張,現如今的情況根本不是他所預見的,本以為能夠順利將瑪麗救出,誰能想到這個塵心還真是個不能惹的!千小心萬小心還是惹上了不能惹的主兒!
「信大人,瑪麗做了什麼事……遷怒到裁決所讓她下放到地牢里?」布萊德族長問的小心翼翼,信冷冷一笑,「李森做過什麼,反正他人都死了,我也不會追究,至于另一個,她非但口出狂言要教訓塵心小姐,還妄言利用裁決所如何如何,更是誣陷塵心小姐的同學朋友,這些罪名夠不夠將她下放到地牢?」
布萊德族長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這、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這都是事實。我的同學只不過好心扶了一下她,被她反咬一口說是非禮,還要留下我同學的一雙手,布萊德族長,帝國學院學生的一雙手也是這麼好留下的?」
布萊德族長笑的尷尬,瑪麗什麼脾性他不知道?這麼說的話和事實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早知道是帝國學院的學生,布萊德族長說什麼也不會讓自己的小女兒去招惹這三人!他的眼楮要是能再擦亮點就好了!
「塵心小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瑪麗年幼無知,您也別放在心上吧。」布萊德族長干澀開口,只覺得喉嚨中火燒火燎,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嗓子疼痛不已。
「年幼無知?她都多大了還年幼無知?」維森說了一句,「若是那樣都能歸結到年幼無知里,我們豈不是都成了幼小兒童?」
布萊德族長笑的尷尬,「不然這樣,讓瑪麗好好給三位賠禮道歉,如何?」
「布萊德族長,我和我的朋友對這件事並沒有耿耿于懷,道歉也就罷了,但布萊德一族利用和裁決所有關系的李森,阻撓我參加拍賣會,對我造成的損失,布萊德族長,這又怎麼算?」
維森暗地里叫了一聲高,拍賣行早已經將這個損失彌補回來,只可惜這些人誰都不知道,現在塵心反復將此事提起,布萊德一族可要焦頭爛額了。
「這、這……」布萊德族長不知道該說什麼,誰他媽知道李森竟然背地里還做了這些事!現在李森死了,他把所有責任推到他身上也沒用,李森說到底還是和布萊德一族有關系,布萊德族長但陽狠狠跳了起來,「塵心小姐的意思呢?打算怎麼辦?」
塵心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損失的東西不能白白了事,你讓我損失了多少就要補回來多少。」
「這……!」布萊德族長瞪大眼楮,這不明擺著獅子大開口麼!難不成說一個天價數字他也要賠麼!「思庫族長……」布萊德族長不禁想要求救星,然此刻的思庫族長根本不可能站在他那邊,「塵心小姐這個要求不過分,你還想不想將你小女兒弄出來了?」
思庫族長的一句話讓布萊德族長徹底沒了聲音,信挑高眉峰,「這個要求可以,若是塵心小姐滿意,我可以考慮將那一個放出來。」
布萊德族長此刻還能說什麼?只有扯開快要裂皮的嘴角,「塵心小姐的損失……有多少……」
塵心的嘴角緩緩揚起,布萊德,你這麼一只肥羊撞進來,不狠狠宰你豈不是辜負這個機會?「布萊德族長不用緊張,我的損失對于你來說只是一個小數字,不多,一千萬而已。」
噗哧——!布萊德族長似乎听見了心髒冒血的聲音,不多?一千萬而已?這叫不多?
信和思庫族長也微微咂舌,還真敢要啊,一千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對于布萊德一族而言,可以相當于一半多的家產了!
「塵心小姐……一千萬,是不是有點多?」布萊德族長硬著頭皮問了一句,這時,凌樞冷笑,「要是李森不來插手,你也不需要花一分錢。」
布萊德族長神色一垮,信揚聲開口,「一千萬布萊德一族拿得起,布萊德族長。」
布萊德族長苦笑不已,拿的起是拿得起,這一千萬給出去布萊德一族也被扒了一層皮,家底挖掉了一半多啊!「塵心小姐……」布萊德族長還想說什麼,凌樞卻是毫不留情的打斷他,「布萊德族長,以她的脾氣這件事肯定不會如此算了,既然她肯讓步,你也別再要求什麼。」
布萊德族長全身僵住,這句話已經將他完全堵死在這兒!要錢還是要他小女兒的命,你自己選吧。
布萊德族長狠狠咬牙,一千萬就一千萬,沒了還可以再賺回來,但他的小女兒若是沒了可就真的沒了!「塵心小姐,請給我三天時間,我會如數交給您。」
塵心點點頭,維森在一旁瞪大眼楮,我去,這就一千萬進賬了!這吸金的速度太瘋狂!
而凌樞則是輕笑著,這塵心,還真是讓人又愛又無奈。
「我絕不會反悔,可不可以……將我的小女兒放出來?」布萊德族長很是擔心,信揚聲開口,「將五號地牢的那個帶出來。」
布萊德族長一听更是雄,五號地牢那會是什麼情景啊……不一會兒,瑪麗就被帶了上來,哭的又紅又腫的雙眼,狼狽的淚痕如蜘蛛網一樣爬滿全臉,衣服也髒了好多,見到布萊德族長的時候,瑪麗立刻又紅了眼圈,搖搖晃晃的沖了過來,「父親!」
布萊德族長見到立刻雄的跑過去,將瑪麗抱到懷里,「瑪麗,沒事吧?」
瑪麗哭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塵心,「父親,就是……!」布萊德族長眼明手快的將瑪麗的嘴捂住,瑪麗吃驚的望著他,布萊德族長開口,「我帶她先回去了,明日錢會如數交給塵心小姐。」布萊德族長拉著瑪麗就要走,塵心卻在此刻出聲,「等等!布萊德族長,是不是有件事還沒做?她誣陷我朋友非禮,還要我朋友的雙手,她還對我的朋友道歉。」
布萊德族長狠狠皺眉,對瑪麗使了一個顏色,瑪麗一愣,布萊德族長低聲說道,「瑪麗,道歉。」
瑪麗瞪大眼楮,道歉?她憑什麼要道歉!父親不是來幫她的麼!那三個人害她這麼慘,她怎麼可能去道歉!
「瑪麗,他們是帝國學院的學生!塵心小姐和凌樞先生則是紅衣主教大人重視奠才人物!」布萊德族長趕緊將這層關系挑出來,以免瑪麗再說錯什麼,再說錯什麼,他可無力回天了!
瑪麗呆呆的傻站在那,腦子里布萊德族長的話來回播放,帝國學院的學生?他們三個竟然是帝國學院的學生?!那個塵心和凌樞是紅衣主教大人重視奠才人物!瑪麗直愣愣的看著塵心,怪不得她會被下放到地牢,怪不得李森表哥就這麼死了……因為她是塵心,因為她的靠山竟然是紅衣主教大人!
嘩——!一頭冷水就這麼潑在瑪麗的頭上,澆的她差點生活不能自理,她是傻了還是腦殘了,竟然招惹到了這樣的人物!
「瑪麗,還不快道歉!」布萊德族長的話讓瑪麗猛然回神,此刻的瑪麗哪還有當初的狂傲,哪兒還有當初的狠勁兒!「對、對不起……」
「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塵心冷冷開口,瑪麗立馬轉向維森,「對不起。」
維森哼了一聲,好在有塵心在,不然這件事指不定會演變成什麼樣子,「算了。」維森也不想和一個女的計較什麼,布萊德族長狠狠松口氣,趕快拉著自己的小女兒匆匆離開,維森也總算出了心中的這口氣。
「塵心小姐,凌樞先生,有沒有時間,去思庫家族坐坐?」思庫族長笑眯眯的看著塵心和凌樞,凌樞笑著搖頭,「多謝盛情,但我們還要趕回去帝國學院。」
「這樣啊,那以後若是有機會,二位可一定要來思庫家族坐坐。」
「以後有機會,一定。」塵心開口道,信站在一旁也松了口氣,「要不要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信隊長,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塵心笑著婉拒,又寒暄了幾句,終于和另外兩人離開了裁決所駐地,當邁出裁決所駐地的一瞬間,維森跟虛月兌了一樣,狠狠呼出口氣,「總算是出來了……在里面真是憋得慌。」
塵心笑笑,「布萊德一族也算受到教訓,你心頭的這口氣也算除了。」
維森哈哈一笑,「多虧了你,被紅衣主教大人看重就是不一樣,連裁決所也要對你們禮讓三分。」
「也就如此吧。」塵心不多說什麼,「你先回去學院吧,明天我們就準備啟程離開帝都。」
維森點點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兩人,「……保重了。」
塵心和凌樞輕笑,「你也是。」
目送著維森離開,塵心舒口氣,回頭望了望依舊繁華如舊的帝都,不覺一笑,她應該可以去好好修習了,晉升到一定高度,就能救出父母,並且成為王者,一想到這個,塵心就笑了,雖然要報仇,但也不能憋屈了自己,而且一大筆資金也夠他們無憂無慮的遠行,這還要多謝布萊德一族了。
第二日,果不其然布萊德族長乖乖的將一張一千萬巨額金卡奉上,塵泄然的收下沒多說什麼,布萊德族長想想就覺得肉疼,但也沒有辦法。自己的小女兒瑪麗回去就蔫了,深受了打擊一樣。
帶上這一千萬的巨額款項,還有滿載而歸的屬性原石,二人離開了帝都,馬車之上,塵心的嘴角上揚,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了。
手里把玩著手中的火屬性原石,淡淡的溫度自指尖傳來,塵心看著這枚火屬性,原石若有所思,她或許也該嘗試一下,將屬性原石融入到鑄造武器之中,她現如今可不缺屬性原石,可以進行一下嘗試。
馬車在趕路了幾天之後到達了森納學院所在的城門口,讓馬車停在城門外,塵心下了馬車。
塵心和凌樞相視一笑,這一次見面,也算是告別吧!
回到森納學院,一陣熟悉感襲上心頭,兩人漫步走著,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忽然,在不遠處見到了櫻雪,她當即喊道︰「塵心,凌樞,你們回來了。」
听到二人的名字,很多人都抬起頭來,兩眼放光的看著二人,塵心不免抽了抽嘴角,櫻雪是故意的麼?!
好不容易逃過了一群人的狂追,三個人最終在導師大樓停了下來,三個人都沒什麼,畢竟一個是弓手,兩個是雙修。
「這次回來呆多久?你們多久會……離開?」櫻雪抬起頭,裝作神情冷靜的問出口,她的續已經快要到了嗓子眼,櫻雪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續,她會什麼時候離開,明天還是說……就是現在?
「我們會呆幾天,大概一周吧。」
櫻雪的呼吸猛然一松,一周時間麼……還好還好……一周時間已經遠遠超過她的預期,已經夠好了!
「一周時間啊……嗯,我知道了。」櫻雪笑著說道。
身後,一個人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塵心始料︰「小心心!」
三個人不免抖了抖,也忒肉麻了這,轉頭一看,原來是卡爾,他身邊還是那個黑著臉的波塞,不過從眼神中還能看的出他的喜悅之情。
「小心心,腫麼了,難道是帝國學院待煩了,想來這里重讀?!」卡爾挑挑眉說道。
塵心聳了聳肩︰「還真的是待煩了,不過還沒有到這里重讀的打算。」
卡爾哈哈一笑,大大的手掌毫不客氣的揉亂塵心的頭發︰「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幽默哈!」
塵心無奈,他就是這麼愛弄亂自己的頭發。
「好了,卡爾!」波塞黑著臉將卡爾「提」回來,然後問道︰「對了,你們兩個這次為什麼會回來?」
凌樞呵呵一笑︰「我們從帝國學院退學了。」
「退學?從帝國學院退學?你們倆到底在想什麼?」櫻雪有些模不著頭腦的說著。
塵心和凌樞只是笑而不語。
中午,還是在庭中草坪,塵心二人的出現讓他們驚喜不已,相聚在一起,小弟二人組知道塵心他們退學了,贊了一聲︰「老大和大哥真是威武,花了一年多從森納學院畢業,花了一年多從帝國學院畢業。」
塵心和凌樞尷尬的扯扯嘴角,只用這麼一點時間不是他們的錯!
「今後的旅途?你們是打算要離開嗎?」宛城問的小心翼翼,塵心不由得嘆口氣,「沒錯,實際上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
大家的呼吸一緊,「你要去哪里?是在拉爾境內,還是……別的地方?」
宛城的手掌也不由得握緊,甚至冒出些許汗水,他早就該知道的或者說早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準備隨時面對長久的離別。
凌樞深吸一口氣,「可能是任何地方。」
中飯在有些傷感的氣氛中渡過,最後,大家還是開心的,畢竟塵心還會待上一周。
一周緩緩過去,告別了這些朋友,塵心和凌樞踏上了回帝都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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