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煞赫大的嘴巴一咧,帶刺的前肢狠狠的劃破黑色的死氣,直戳向塵心的身體,「本領主跟死氣活了幾百年了,會懼怕死氣?真是太天真了!」
塵心空際的瞳孔一縮,藍色的火光形成個圓,牢牢的將塵心保護在里面!
「不純的地獄之火,永遠都是劣質品!只能永遠被人踩在地上!」雙肢突然變成鐮刀模樣,狠狠無情的劈開由火組成的結界,當暗煞將火徹底劈開,粗壯的前肢幾乎快被火焚噬干淨!只是恐怖的面容上依舊笑得異常駭人!
「我怎麼可以死在這里!爸爸媽媽還沒有救出來,我的仇還沒有報,我答應過雪懷和凌樞要活著回去!我怎麼可以!」塵心空洞的雙眸,面容猙獰的怒吼著,那怒意與不甘似乎要撕裂整個世界!「啊——」傾盡全力一吼,平靜的大地猛然開始劇烈的抖動!詭藍色的火光夾著絲絲藍色猛的如火山噴發一樣的爆發!火光中帶著些許寒氣。而塵心完全失去了意識,如浮木漂浮在火光之中!
「啊——地獄之火!真的是地獄——」話還沒說完,就被爆發出來的火焚燒殆盡!而那火並沒有停下來的勢頭,只要被火經過的地方,無論是什麼都連殘渣都不剩!甚至連大地都被焚下去大半截!只剩下萬丈深淵!森林外圍的魔獸無一不要命的向最里端跑去,即使面對的更高級的魔獸也並非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暴動過後的是一片寧靜,塵心的身體緩緩降落到唯一沒被破壞掉的圓形地上,其余的都是深淵!對面的岸上隔著塵心近十五丈的距離!
死氣之森依舊烏煙裊裊,只是被焚化的地方都變得明亮起來。依稀光亮的陽光照耀下,塵心銀色的頭發異常璀璨炫目!
一把桃花源的精致折扇,一襲華貴衣袍,三千墨發如絲綢般披散在肩頭。白皙的臉上透露著病態,那幽紫色的瞳孔與塵心甚是神似!同樣的幽深不見底,只是比塵心的瞳孔少了一些亮光,多了些死氣,淡薄唇如紙,輕抿。那少年美得如畫,神秘如深淵。
「少主人,您要尸核,屬下去取便是,何必親自去。」俊美少年身後,一身素衣,刀疤臉上顯得有些猙獰。少主人這麼高貴的人,怎麼可以見到里面骯髒的東西?
俊美得過分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顯得既詭異,又有著致命的美。「那是什麼。」淡淡的一句話,慘白唯美的臉上無表情的透過死氣之森的邊緣,漆黑的迷霧中看見了璀璨的亮光。「好漂亮。」漆黑的死氣,一點亮光照耀,顯得特別像黑夜中孤寂閃亮的星辰。
「少主人!霓裳小姐還在等著您!要以大局為重,您要的尸核我去取,請少主人回去吧。」身後跪在地上的刀疤臉一臉肅靜,霓裳是北封家族最寵愛的小姐,本是來和少主人結婚的,若是少主人不理會的話,難免會惹出事端來。
「你以為你是誰?」淡淡的一句話,卻讓人听出了寒冷嗜血的味道。刀疤臉狠狠一怔,心赫然害怕得蜷縮,「少主人息怒,是屬下越權了。」
「冥血當真弱得需要用子孫的幸福來支撐了麼?」明明是在低聲自語。卻猶如寒冰利刺狠狠的刺向跪在地上的刀疤臉,「既然那麼弱,就沒必要存在!」淡漠的口氣好像在訴說一件平淡的事,聲音很平穩,也沒包涵任何一絲情緒。
但,就是那淡淡的一句話,刀疤臉張大瞳孔,驚駭的看著前方不回頭的少年。然後七竅詭異的大幅流血,伸出手準備說什麼,只可惜氣已盡,死的時候依舊是那副驚恐的刀疤臉。
雪白的臉連頭也不回,眯起雙眸。淡淡滇腳往死氣之森的亮光處走去。即使那亮光很淡,如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卻依舊是他見過最美的情景。
如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秀眉不安穩的蹙緊,銀色的發絲猶如最特殊的存在。白皙的臉蛋有些慘白,細弱的身體蜷縮在懸崖中心唯一沒倒下的圓形土地上!當少年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更讓他好奇的是造成土地消失這麼大塊的是誰。
雙手靠背,輕如風般,穩穩拖著少年飛過懸崖,飛向了塵心的所在之處。那一幕,勝似絕跡了的圖畫。「原來是個人類女子。」平淡的一句話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好似他就是一個沒有感情只擁有人類外殼的機器。「可惜了這頭漂亮的頭發。」少年起身,幽紫色的瞳孔不起半點波瀾,即使他說了可惜,卻半點沒有可惜的口氣,以及神色。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飽滿蒼白的唇咳出一口血腥。虛弱的睜開了雙眸,一入眼,幽紫色的瞳孔一緊,一樣的瞳孔…蒼白如紙的臉就像一幅白紙點上了異常唯美的墨。像極了畫中還沒來得及添加色彩就走出來的美男子。
「一樣的…」平淡的語氣如清水潺潺流下,既沒有多余的感情,又異常清亮得好听。伸出白如雪的手,輕撫塵心那只紫色的眼眸,那幽紫色的瞳孔上正倒影著自己同樣的顏色眼眸。
塵心一顫,那修長過于白皙的手指比寒冰都冷上幾分。「你是誰。」塵心不躲閃,任由眼前的人撫上她的眼,一藍一紫的瞳孔一寒,口氣冷冷道。那種瞳孔的色彩她太清楚不過了!只有死過一次,怨念太深進過地獄的人才會沾染地獄的死神氣息!而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他流露出來的陰寒氣息。
「我們是一樣的嗎。」淡淡的話,似乎並沒有听見塵心說的,也沒看見塵心眸中的寒氣。就如下筆畫的是什麼樣的表情,永遠都是那個表情。
塵心蹙眉,淡淡的看了一下四周。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即使她在淡定,看見眼前的一切,還是不淡定的在心里抽了抽,她不就是暈了嗎,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除了她所站在的一小塊地方,其余的地方幾乎被毀了十幾丈遠!望了望深淵,一片漆黑深不見底。難道是他?他救了自己,跟那個魔獸所戰斗所造成的傷害?塵心咬牙,她不覺得這男人會有閑情去救任何一個人。
「我們是一樣的吧。」不見塵心回答,少年依舊平淡的說起。那神色同樣面無表情,更不見惱怒的神色,他突然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異樣舒適的感覺,那種感覺有些久違的溫暖。
塵心不淡定了,似乎她現在遇上了怪胎?想走,卻又無法飛過那麼遠的距離…只能無奈的干站著,不知道眼前男子的實力,又不能貿然出手。「不一樣!我就是我!獨一無二!」冷冷的口氣,冰冷的看著眼前神色淡然的美男子。「你也是你,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少年垂頭,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女,柔和的銀發在陽光下猛的刺得他睜不開眼,「的確是獨一無二,很漂亮。」
塵心眉角忍不住的一抽,抬頭看著那男子平淡的臉上。幽紫色的瞳孔怔怔的盯著她的頭發,那表情毫無調侃之意,只有白如紙的神情。
半響,在兩人沉默很久之後,塵心再也經受不了的開了口,「能帶我過去麼。」冷心指了指森林的里端,口氣淡淡的,那口氣絲毫沒有求人憚度。塵心無奈,任誰在太陽底下被誰看上半個多小時,而且不講一句話,怎都覺得詭異吧…
少年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搖搖頭,「那邊,危險,你太弱。♀」淡淡的一句話,明明說得很面無表情的無辜,偏偏直打擊塵心的最深處。
「現在的我的確很弱,但,那又怎樣!弱只是一時!我塵心勢必要強到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到我和我在乎的人!即使是神,我也弒給你看!但凡阻擋我的,一切殺無赦!」塵心咬牙,那一瞬間,風狠狠的刮起,揚起了塵心的銀色發絲跟殘破不堪的素衣,似乎在這一刻所有的光輝都聚在了她的身上,霸氣狂傲閃亮得讓人睜不開眼!
少年漆黑如墨的瞳孔霎時有著一瞬間的亮光,赫然照亮整個黑暗。隨後垂下眼眸,將手摟在塵心細弱的腰肢上,輕飄飄的往森里里處的大地飄去。
塵心一怒,在看著神色非常淡然的少年後,幽深無奈的吐了口氣。估計他壓根都不懂男女有別吧…不過她何時開始會計較這些了?她一向不是最淡薄了麼?
當塵心一到陸地,就迅速的離開了怪異男子的懷里。清冷的神色閃過一剎那的不自然,「謝謝。」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里處走去,既然到了這邊吧,就不需要他的幫助了,接下來她的歷練正式開始!拿出匕首,飛快的躍進漆黑的死氣中。身上的力量一絲都沒釋放出來。
天慢慢黑下來了,塵心靠在樹干上,想著白天的事情,恍然間,伸出手,腦海中閃過一絲回憶︰「熾焰寒冰!」短短的四個字,地獄之火與寒氣的組合便顯露在手上,冰與火的組合,讓塵心怎麼都覺得有些驚訝,關鍵的是地獄之火的純度已經離至純只差一步了,而寒氣則是塵心不能動用的,可如今可以動用了,卻讓塵心有些驚悚了,想著剛剛的慘狀,若真是自己弄得,那自己以後可不能隨意用這種力量了。
直到天黑,塵心才赫然想起來時,她兩手空空,現在餓了,依舊什麼也沒。原本以為死氣森林是一片青蔥的魔獸森林,沒想到這里居然常年沾染大片死氣,已經沒有什麼魔獸可吃的了。
「要麼?」輕飄飄淡然的話赫然出現,讓苦惱的塵心狠狠一怔。抬頭看著憑空出現的少年白如雪修長的手上拎著干糧,就忍不住的抽了抽眉角,貌似她那麼快速度已經離開半天時間了吧,為什麼眼前的男子臉也不紅,氣也不喘,似乎永遠都是同樣表情的人,怎麼就那麼淡然的找到她了?而且還是她餓了的情況下?!
塵心淡定下來,不明顯的點了點頭,她從不懂得客氣,尤其是生死大事的時候。不客氣的將俊美得詭異男子手上干糧拿了過來,坐在樹干上,慢慢的吃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覺得這個男子不會害她,雖然氣息詭異的點,但就是有那種感覺。
「我們一起。」淡淡的一句話,雖然簡短,但塵心卻明白是什麼意思。放下手中的干糧,一藍一紫的瞳孔變得異常深邃,唯一的亮澤也被黑暗所掩蓋。
「可以,但不可以幫我,除非我快死了。」塵心垂頭,答應了他,那絕對是給自己的生命添了一層保障。但,來這此行的目的她也異常清楚!不達終極巔峰,絕不回去!
少年不語,漆黑死寂的眼眸沒有半點反應。只是怔怔的盯著塵心,腦袋一歪,削薄的唇輕抿,睜大眼楮一眼不眨的看著,如黑色絲綢的發,也隨處披散,此刻,竟然多出了份驚心動魄的美!
塵心即使在冷淡,也一刻也淡定不住了!那模樣怎麼看,都感覺…很…無辜!心里一澀,猛然感覺這男子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明白,難道是先天痴呆?被人拋棄在這死氣之森自生自滅?隨即,塵心猛的搖了搖頭,身穿華貴衣裳,力量又讓人琢磨不透,怎麼可能被人丟棄?!「就是,我不喊你出手,你不要出手,乖乖的站著。」淡淡的語氣,平白添了幾分大人囑咐小孩的意味。
少年淡淡的點點頭,便垂下眼瞼,如同嬰兒般小憩在樹上。長長的睫毛如貝扇,那沉睡的模樣似乎像是世上最美好的存在,少了白天時候詭異的感覺,現在卻多了分和諧的安寧。
塵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輕輕的躍上少年所睡的地方,生怕驚擾了沉睡的人兒。微微扶上白如雪的臉龐,這樣看看真像純真的孩子睡顏,撥開一直披散在有臉的發,塵心瞳孔一縮,身子狠狠的一怔,隨後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直襲她心髒去!精致的容顏完美得無可挑剔,右眼角下,白如雪的肌膚那點紅卻特別刺目!!!那縱如火般鮮紅,無比妖艷的盛開,美得致命。花開葉落永不見,因果注定一生死!紅色的醉心花!居然是彼岸花!!!
暗自的咬了咬牙,一藍一紫的鳳眸之中,隱隱有些淚澤閃動。原來他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啊!
小憩的少年睡眠本就淺,被塵心的手撫上臉頰,長長的睫毛猛的張開。「這是什麼。」冰涼的指尖輕觸塵心的臉龐,那如水晶亮的滑落在他食指。放在鼻下輕嗅,伸出的舌輕添,不可思議的皺起了眉,「苦的。不好吃。」
見到如此,塵心更是咬緊銀牙,不讓眼淚流出,「是呢,不好吃。」伸出手扶上少年右臉上的妖嬈如血的曼珠沙華,「真的是很漂亮呢…」一陣風吹過,塵心的劉海被帶了起來,眼楮的紅黑色醉心花若隱若現。
少年看著塵心眼楮的醉心花,很是不懂,明明是什麼都沒有表情的臉上,為什麼有水會流出來。似乎跟家中的女人不一樣呢…她們表情似乎很奇怪…「他們說這是不祥之物,都希望我死。」
塵心心中狠狠抽痛,和她一樣不是麼,背負著仇恨生活的人……
風突然在這一刻變得有些不尋常了,那黑的彌漫整個森里的死氣也變得詭異起來。淡淡的風中有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塵心抽出匕首,眸中一寒,正好她現在需要更多的殺伐來彌補這種痛苦!「都下地獄吧!」暗沉的聲音如地獄般恐怖。
霎時,許多被腐蝕掉的魔物慢慢顯了身形,個子不大,似變異的犬種,而天上也飛著半腐蝕的怪物,密密麻麻,猶如一個恐怖的軍團!
塵心像似沒看見那般,提著匕首,如殘影般殺進了恐怖的終極魔獸大軍之中。而體內的元氣、地獄之火和那剛掌握的寒氣也不動用。那神情發出駭人的氣息!!!
匕首如死神的鐮刀一般迅速的收割著魔獸的生命,而塵心全身是血,身體明顯的被刺出了幾個窟窿,像是血人!全身流溢這黑色濃濃陰森的死氣,猶如死神!
「嘿嘿,殺了你們!」嗜血的語氣,恐怖的笑容,讓平時淡冷的塵心完全變了個樣!身上幾處紅色的鮮血早已干涸,成了大片死紅色,只是光靠肉搏,不加力量,只會添上更多的傷。只是塵心一點都不在乎,盡管連抬手的力氣也沒了,還是依舊如機械般行動,似發泄,又似一種痛苦的爆發!那笑容,看了讓人痛到了骨子里!
身後華衣的少年跟塵心相比起來,簡直是一塵不染!那如死氣的眸子似黑煙般詭異的瞟了出來,全身的死氣如黑墨般,跟死氣之森的死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少年氣場猛然變了,幾乎比在地獄的感覺還要恐怖!「全都去死。」明明很平淡的幾個字,卻能是說出了讓人恐怖窒息的感覺。看著塵心的傷口越來越多,似乎從動過的心髒泛起絲絲疼意。
話音一落,那成百上千的恐怖魔獸赫然變成了黑煙灰消散在死氣中,沒有一只完好!而剛剛在那一刻,塵心頹廢的坐在地上,身體早已麻木,似乎已經忘記疼痛的感覺,一藍一紫的雙目空洞,像似在透過前方看得遙遠,又似沒靈魂那麼傀儡。
「你怎麼了。」少年走到冷心的身邊,難得的蹙緊了眉頭。伸出白如雪的手想要觸踫那些傷口,卻也害怕踫到,他雖沒流過血,沒受過傷,但那傷口的確太觸目驚心!左肩上嬌女敕的肌膚幾乎被貫穿,顯得有些血肉模糊,右手的腕上也被魔獸的森森白骨所刺穿,素白的衣服上到處都是顏色異常深,可見渾身都是傷口。
塵心依舊不語,神情上半點反應也沒,無神的看著問她話的少年,白色溢著血絲的唇張了張,還是淡淡的說了句,「謝謝。」爾後便往暈了過去。
「為什麼…要和我…說…謝謝。」少年不解,看了看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少女,心似乎總有理解不清的情緒,為什麼他在她身上找到了不同的感覺呢。明明世間的女子都一樣不是麼?!
數日,因為塵心的自愈,醒來,而她似乎變了很多。雖然以前冷淡,那也只是淡淡的。可是如今卻是冷得徹頭徹底!不與少年說一句話,看見魔獸,只拿一把匕首狠狠的獵殺,既不使用地獄之火,也不用元氣,只是簡單的搏殺,也不管自己身體狀況如何,只要能行動,便就會囑咐少年不準插手。短短的大半個月,第一重圍的魔獸幾乎被湮滅!
站在第一重圍與第二重圍交界的地方,塵心的瞳孔已然變得血紅,顯得十分可怕。
死氣森林,即便是終極巔峰的實力,也絕不可能闖得過第五層!化魔之森總共有八層,千萬年以來,史書並沒有記載過任何一位闖進去過。而可能很多人都認為,以塵心異火的實力,恐怕遇到第一層的領主,也決計活不過!卻不知,塵心的不是異火,而是地獄之火,來自地獄,若是在死氣森林,更能夠煉的至陰至純。
三個月之後,塵心和少年了死氣森林的第八層。
本來塵心在外圍就有一種被召喚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自己一般。于是塵心憑著心靈的指引,了第八層重圍,最後殺盡了魔獸,在一個洞口前停留。
猶豫了半天,塵心對身後的少年說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如果不是我叫你,別進來。」
少年點點頭,看塵心警惕的走進去。
洞口內,一道人影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
行走在幽靜而黑暗的山洞之中,淡淡的寒意,繚繞在周身,安靜的通道中,沒有任何聲響。
忽然,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她吸進去。
她置于兩股力量的中間,半邊火紅,半邊暗黑。
緊接著,塵心感覺左半邊身好像置于火爐里一般,一股強大的勁氣和熱流順著那方源源不斷鑽進了身體之中,龐大的力量交睫之間竄入全身上下的各個地方,每一寸細胞仿佛都被火烤了,腦袋在那股熱流的沖擊下,更仿佛被鋼針扎了一下似的。
而右半邊身,則好像萬千道利刃刺入身體似的,已經失去了知覺,但那股勁氣和強流卻源源不斷地從右半邊身鑽進身體里,強勁的力量在體內與另一股龐大的力量不斷地糾纏著,踫撞著。
塵心感覺好像有兩只凶猛的小獸不停地在斗撞著,每一塊骨骼,每一條血脈都承受著鑽心帝痛。
痛,深入骨髓帝痛遍布塵心的全身,尖銳的痛楚使得她那張俊美的小臉整個兒都扭曲了起來,有些猙獰。
其實,她可以喊出來的。
只是多年來的殺手生活讓塵心已經忘記了痛的時候,應該要有什麼反應了,每次受傷,她都只能忍住,大哭大鬧這種情緒她早已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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