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從不知道時間可以過的如此之慢,每一次睜開眼再閉上眼楮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每一次呼吸都在叫囂著硫玥灝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幾乎將蘇陌的心都叫疼了。
「可是什麼,不如我來告訴你?」
莫邪此刻已經沒了力氣,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臉上的肌膚被曬出來了一層皮,紅彤彤的看著有些嚇人。
蘇陌猛的回頭,冷眼看了她一眼,她什麼話都說,可就這一眼,就讓身邊的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本宮的事情,永遠輪不到你插嘴,你再敢多說一句,本宮現在就把你的嘴巴封起來。」
蘇陌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女人殺了,能容忍她到現在已經是到了極致。
莫邪想要大笑,張張嘴,卻想不出聲音,她的唇瓣已經裂開了,崩開的地方還露著血絲,她一身狼狽,可她的神態卻是從來都不曾有的自信,那種自信讓蘇陌看著就覺得惡心。
蘇陌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輸過,當年硫玥滄那麼刁鑽,她將他打敗活了下來,現在,自然不可能會因為這個女人而認輸。
「你什麼都有了,硫玥灝,你就不要妄想了,他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呵呵,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你若是聰明就早早的放了我,不要等到他來了怪罪于你,你在追悔莫及。♀」
莫邪看著蘇陌挑釁的笑了笑,那笑容里面的料定幾乎像是在諷刺蘇陌一般。
蘇陌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看她,扭臉問那影衛︰「人呢?」
影衛的表情有些難看,猶豫了片刻還是讓人將硫玥灝從外面帶了進來。
他的臉上被莫邪抹了東西可蘇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硫玥灝。
他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衫,已經看不出原本是什麼顏色,深灰色的臉上已經看不見光彩,雙頰已經凹陷下去了,一雙眸子緊緊的閉著,眉頭痛苦的皺著。
這個硫玥灝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身披盔甲征戰四方的男人了。
他羸弱的像是隨時隨地都消失一般。
蘇陌站在原地許久都動彈不得,嘴巴張開卻又發不出聲音,眾人都在看著她,等著她的判斷,可她卻什麼話都說不出,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目光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流動。
「灝兒……」
蘇陌輕聲喊了一句,可對面的人卻連眼楮都不曾睜開。
她一下子慌了神,所有預想之中的見面從一種是如今這樣的。她可以接受任何可能,卻惟獨不能承受自己心愛之人在自己面前消失。
眼淚奪眶而出,快的讓蘇陌都來不及阻止。
她快步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探了他的鼻息,他的呼吸有些凌亂卻並不算是虛弱。
「擺駕回宮,快……蘇守去把這里最好的大夫都帶上。快……」
蘇陌已經顧不上再去想任何的事情,久別重逢的喜悅被硫玥灝的病沖的一干二淨。
她沒有任何的心思去尋找他為何會這樣,又與這個女人有什麼樣的關系,她只有一個念頭,既然找到了硫玥灝,他就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活著。
蘇守自然不敢怠慢,他快速的出門,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幽州知府收拾完了房間再來稟報蘇陌的時候,蘇陌已經上了馬車出了城門了。
硫玥灝就躺在她的腿上,幾個大夫正在仔細的檢查病情,他們一個個面如死灰,至少蘇陌稍微動彈一下,就能讓他們緊張到幾乎崩潰。
蘇陌的眸子從不曾離開他們,眼楮一眨都不眨的,就等著看他們的結果。
幾個大夫最後受不住了,整整齊齊的跪在了地上,說道︰「啟稟娘娘,這人,草民等都不陌生,只是……」
蘇陌懶得跟他們說那麼多,一個冷眼掃過去,幾個人就連忙接著說下去,道︰「前幾日另外一名女子已經帶著他來問過大夫了,只是當時咱們也是束手無策,那女子自己給這人配了藥,現在您就是再追問幾次,草民等也還是不知曉啊,請娘娘恕罪。」
「那個女人是不是這邊臉上有塊黑色的東西?」
蘇陌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那些大夫面面相覷,齊聲回答道︰「草民等並到那女子的容貌,只是听聲音才听得出來是一名女子。」
蘇陌對此是已經無力多說什麼,她吩咐馬車停下,派了幾個人將他們都送回去。
她的腦子里面亂糟糟的一片,此刻不知道應該去依賴誰,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些話,還能跟誰說。
她伸手輕輕的撫模著他的臉頰,觸手可及的地方一點已經察覺不出來一定點的肉,只剩下了一層皮包骨。
他歷來精壯,永遠都是像山一樣站在她的身邊,可這一次,他躺在了她的懷中,瘦弱像是隨風飄零的柳絮,風起就能吹散。
「你睜開眼楮看我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蘇陌輕輕的靠在他的臉上,眼淚從自己順著臉頰落下流到了他的臉上。
「灝兒,我累了,好累好累。」
她輕輕開口說了這麼一句,像是要將這幾個月所有的思念都傾訴出來,她的眼淚,他的辛酸,都為了這個男人。
若是他還清醒,只怕早早的就將他攬入懷中安慰起來了,可如今,他卻什麼都沒做。
「主子,前面就是京城了……」
蘇守掀開轎簾,看見蘇陌已經哭成了淚人,在唇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默默的將簾子放下,坐在了車夫的旁邊。
不遠處就是那巍峨的皇城,進了這里,皇後就是皇後,他就只是一個守在他身邊的下人了。
暈死,昨天一整天沒登錄上網站,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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