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將玉馨月送到了偏殿內就退了出去。
她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這個偏殿的設計。
簡單,大氣,細致之處,卻又讓人覺得匠心獨運。
前廳與臥房用了一道紫檀拱門隔開,門柱上雕刻著張牙舞爪的四爪金龍,這是王爺的。
前廳的桌子上,擺著幾道看起來還算可口的點心,兩個青白的酒壺,一對玉杯。
靠著牆壁的書桌上,擺著基本泛黃的書籍,香爐點著淡淡的燻香,味道清淺,聞著就能讓人舒緩神經。
夕陽透過精雕細琢的窗戶灑進來,落在清冷的石磚上,留下了幾個斑駁的痕跡。
偌大的臥房,不見絲毫喜慶的東西,若不是那點點日光,玉馨月都要覺得這就是王府的冷宮了呢!
內室,便只有這一張雕龍畫鳳的大床,床上擺著尚好的絲綢被子,觸手的感覺很好。
看了一圈,也就這個東西,是自己最的。
翻身在床上滾了兩下,月兌了鞋子就打算好好的睡一覺,反正那個王爺是肯定不回來了,與其白等,還不如自己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可剛打算稍稍的舒坦一下筋骨,就听見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誰?」
玉馨月扶著牆往外走,眼神之中全是戒備,四下都是守衛,應當還算安全,可她當真是半點都不敢松懈,在地牢里面發生的事情著實是將她這個新時代的女性給嚇怕了。
朱紅色的大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先是漏出來一個畫著油彩的臉,那猙獰的樣子還把玉馨月嚇了一跳。
那人四下看了看,發現只有玉馨月自己在,就越發的大膽了,側身擠到了偏殿內,朝著玉馨月就走了過來。
這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袍子,袍子上繡著各式各樣鬼怪的圖案,她看不懂。
那人到了玉馨月的面前,沖著他嘿嘿笑了一下。
「你就是那王爺要娶的妖女吧,是長得挺好看的,可就是命不好。」
那人自來熟,玉馨月看他也沒惡意,就扶著牆又坐了回去,這麼一來一回,她就滿頭大汗。
那人的眸子越發的深沉了,想來是玉馨月好不設防的樣子讓他有點意外。
「哎呀,身子骨還虛弱的很,怕是不能生養,以後肯定不會被王爺喜歡,你這輩子怕是就要老死在西安王府了,真可憐……」
那人眨巴這清澈的眸子滿眼憐惜的看著玉馨月,玉馨月不想說話,只覺得這人就像是蒼蠅一樣,一直在自己的耳朵邊嗡嗡的亂轉,煩死人了。
「大門在你後面,你要是沒事兒,直接往後轉,開門出去,話多的要死,小心王爺回來砍了你的頭。」
玉馨月蜷著身子靠在床頭,心說這一次自己真夠點背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之前看電視上都說什麼七星連珠的話就能反穿回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一次就算大難不死,她也不樂意在皇城之中生活啊,一群人勾心斗角的,累的半死,而且沒有電腦,沒有手機,不能玩微信微博,不能發EMAIL,沒有汽車火車飛機,出門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這日子就沒發過!
雖說之前自己在公司也沒好到那里去,可那個時候自己公司的頭,都是下面一群人來巴結自己,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巴結別人了?
地位轉換,她承受不住啊喂!
還不如直接一死了之呢!
「病的很厲害,我給叫大夫?」
那個畫著大花臉的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還沒走,看著玉馨月這個樣子,似乎覺得心情還不錯,說話半是冷嘲,半是熱諷。
「你誰啊?誰要你多管閑事了?你就是把人叫來了,他也不敢看,且不說那傻王爺,就是皇上都不可能饒了他,你也離我遠點,省的被我拖累,到時候你死了我了不管埋!」
玉馨月滿肚子的壞脾氣一溜煙的全部朝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就發過去了,那男人倒是好氣度,也沒跟她計較,拉著她的手就她號脈,玉馨月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也就隨他的便了。
「氣血兩虛,心浮氣躁,命不久矣!」
那人似乎還是懂一點醫術的,玉馨月聞言卻只是冷笑,反問道︰「全京城大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玉馨月被皇上廢了,還作為羞辱王爺的棋子,被送到了這個西安王府,我活著就比死了好,你多管什麼閑事兒?」
玉馨月此話一出,那男人也跟著點點頭,玉馨月更郁悶啊,這個時候不是該好生安慰自己幾句,說寫鼓勵的話語,支持自己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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