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媧磕頭之後,又道︰「其實說是和親,只不過是為了兩國邦交,若是能嫁給王爺自然是最好的,可王爺無心于我,強求也無用,皇後娘娘,請您恩準我在身邊做女官,伺候在您身邊。」
蘇陌蹙眉,看著雅媧,看見這小女子的眼楮里確實帶著決然,心里也就明白了。
大北方的姑娘,沒有什麼優柔寡斷的性格,看見自己想要的就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別人嫌棄的,就放棄了。
沒有那麼多的痴纏,也沒有那麼非卿不可的心思。
果斷,干練,這才是該有的本性。
喜歡上葉夙昶,就喜歡到可以犧牲自己,驀然回首,發現葉夙昶對自己其實根本沒有上心,就果斷放棄。
拔劍斬斷情絲,或許會痛,但是至少以後還給了自己傷口愈合的機會,若是一起的強行將兩個人綁在了一起,那就連愈合的機會都沒有了,兩個人的面對的,就是爭執,厭惡。
這小姑娘,還是頂聰明的。
蘇陌伸手扶她起來,而後看著葉夙昶,葉夙昶憤恨的看著雅媧,大概覺得這個女子又一次背棄了自己。
蘇陌請嘆了一口氣,心道葉先生想當年肯定沒教會他這個孩子如何去表達感情,不然也不至于現在木頭成這樣。
葉先生一輩子就在情字上繞不開,這葉夙昶也是亦然,只可惜,他遇見的不是韓蘊傲這般堅韌的男子。
琉月灝似乎也察覺到了一點苗頭,牛頭看了韓蘊傲一眼,韓蘊傲搖搖頭,示意他自己看著辦。
蘇陌得到了韓蘊傲的指示,就伸手拉住了雅媧的手,道︰「那就先做個五品的女官吧,跟在我的身邊,日後若是得了皇上的恩寵,封個皇妃,也是可以的,皇上,您說是不是?」
琉月灝滿面愁容,心道當年不是,他對這小丫頭沒想去的好不好?
修理葉夙昶也就罷了,為何要將自己扯上?
「依微臣看,之前不是說了要在各大臣之間挑選嗎,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至于今日的事情也不必澄清,若是有真心喜歡之人,這點流言蜚語又算得了什麼?對了,前幾日微臣去刑部找歐陽大人,倒是看見刑部有個不錯的人選,雖然官位低微,可為人不卑不亢,做起事情來也是十分用心,最關鍵的,那人是兩袖清風,與歐陽大人十分投緣,想來也是一種人。得夫如歐陽大人一般,也是件好事兒。」
柳亦軒這會兒居然開始落井下石。
柳孺看著柳亦軒,不知道他想干嘛。
現在的情形已經很清楚了呀,葉夙昶和雅媧是相互喜歡,只是葉夙昶現在記恨著一些事兒,雅媧又突然抽風了而已,等到日後肯定會撥開雲霧的。
這回柳亦軒開什麼玩笑,若是雅媧嫁了,那葉夙昶不是還要找他的事兒嗎?
琉月灝看了柳亦軒一眼,道︰「你說的可是姜欣翰,那人倒是個人才,歐陽凌多次說過,可朕想著他到底年歲不大,也就沒怎麼上心,如今你也說了,就要看看了。」
柳亦軒頷首,道︰「那人甚是清苦,卻也不曾恃才傲物,十六歲做了秀才,前一年中了狀元,只是那心思與琉月滄的治國之道不一樣,也才到了現在這地步。」
琉月灝點頭,笑道︰「那也行,等明日我就去看看,若是個苗子,賜個郡王,給雅媧公主賜婚也是可以,雅媧,你先回去與你父親說,只說三日之後所為的選夫就不選了,你先來陌兒身邊住著,見過姜欣翰之後再做決定,成了也好成就一段佳話,若是不成,你依舊跟在皇後身邊就是了。」
雅媧謝恩之後就離開了,葉夙昶哪里還有什麼心思坐著,見雅媧走了,也就跟出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隨後大笑了起來。
有些人腦子就是木,你不狠狠的敲一下,他就永遠都是木著,讓你氣的想要直接揍他。
這葉夙昶就是個這樣的人。
等到了幾個人都笑夠了,柳亦軒才開口道︰「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姜欣翰的確是個人才,在刑部那地方,是可以有作為的,只是現在權利小,束手束腳的,不好伸展。若是他做了雅媧的夫君,給了權利,這刑部在他和歐陽凌的手上,肯定能有大變化的!」
琉月灝想了一會兒,道︰「這個我知道,只是現在官員的位置還不宜大動,吏部,戶部都是要整治,琉月滄留下的可不是好官員,一個個都是在位置上坐著也不見有所作為,我看著都煩死了。」
柳孺一听點到了自己的部門,立馬站了起來,叩首之後道︰「微臣還不知道微臣的吏部是有什麼事兒讓皇上煩死了?」
琉月灝看著他那較真的樣子,大笑起來,道︰「你自己瞅瞅你的部下,能有幾個帶的出去的,也就是你還好些,我就等著你收拾呢,可你倒好,牽扯到人家的兒女私情里面還玩的不亦樂乎,我給你白花花的銀子,就是讓你看笑話的?」
柳孺一听理虧,就灰溜溜的道︰「也不知道這差事是誰給的,這會兒又說我管閑事了。」
琉月灝白了他一眼,也無心去糾錯。
在自己人面前,琉月灝還是願意放份的,偶爾被臣子說兩句,琉月灝也不是受不住。
柳孺見琉月灝沒繼續說話,也就見好就收,乖乖的坐著不吭聲了。
蘇陌似乎是累了,雅媧才走了這麼一小會兒,她就靠在琉月灝睡著了,琉月灝伸手環著她的肩膀,讓他考的更舒服一些,蘇陌嚶嚀了兩聲,繼續睡。
琉月灝轉而問韓蘊傲,道︰「先生這幾日可有好轉?」
琉月灝看著蘇陌的肚子心在好像要掉下來一般,就覺得揪心,想著若是葉溫明能醒過來,多番照顧,肯定是更好一點的。
一個薛成安,雖說是神醫,但是琉月灝還是有些不放心。
韓蘊傲搖頭,道︰「好轉幾乎是看不見的,可薛成安說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若是要醒過來,這個月也就該醒了。只可惜,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說道這個,琉月灝也沉默了,陸錦適時開口道︰「生產的東西已經備上了,上一次就有過出血的現象,這一次最好還是小心些,不過,現在看著她應該是比那個時候好一些的,只是雙生,難免也多了一些危險,準備充分點,總比什麼都沒準備的好。還有就是,你自己心里也要有個底。」
陸錦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琉月灝就明白這個有底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搖頭,道︰「這只是要生產,是所有女人都會經歷的,不會出任何的意外,我也不準他出意外。」
琉月灝的手臂收緊,蘇陌似乎吃痛,睜開眼看了他一下,琉月灝的臉就徹底變成了痴漢臉,笑眯眯的讓她繼續睡。
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中,也刺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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