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色授魂與 第67章

作者 ︰ 九月輕歌

(123456789)(123456789)到了蓮花畔,喬安坐了片刻,指一指樓上,「能否讓我上去觀望景致,」

「自然。123456789123456789」葉昔昭引著她到了二樓的走廊,喚人將茶點送到竹木茶幾上。

喬安安然落座,一面小口啜著茶,一面望著蓮花畔周遭景色,半晌抿唇微笑,「這地方很是風雅,著實羨慕你。」

葉昔昭笑道,「你無事盡管來這里坐坐。」

喬安點了點頭,愜意地眯了眸子,轉而說起鐘離珊,「平安郡主不會是想成為侯府常客吧?」

「興許是吧。」

喬安想到了一件事,莞爾一笑,「先前險些忘了,柳玉平是你二弟妹的庶姐。」

「對啊。」對于柳玉平這件事,葉昔昭有些啼笑皆非。

「到了王府的日子,恐怕是舉步維艱。」喬安輕輕搖了搖頭,「不知你听說了沒有?柳玉平庶母的娘家,前些日子被官府尋了個由頭查辦了,結果必是傾家蕩產。」

葉昔昭還不曾听說,卻不意外,「是蕭大人還是靖王府出的手?」蕭旬若是這麼做,不外乎是要將靖王府平添的一條財路斷掉;而靖王府若是這麼做,不外乎是過于惱火用那家人出氣——反正已經顏面無存了,也不怕再添個笑話。

「我還真沒尋人問過。」喬安想了想,「都有可能。」繼而,談及侯府與關家的親事,「那邊沒有異議,你只管找人上門提親。」

葉昔昭點頭應下,之後笑道︰「這件事多謝你牽線搭橋。」

喬安也笑了起來,無意居功,「不需謝我,是蕭大人的意思。」之後起身道辭,「你想必很是繁忙,過些日子再登門叨擾。」

葉昔昭也沒挽留,只是笑道︰「可不要食言,過些日子我命人去請你過來。」

喬安調侃道︰「這蓮花畔既有美景,又有美人,我自然樂得常來坐坐。」

葉昔昭笑盈盈恭維回去︰「守著美景,再有美人常來常往,再好不過。」之後送喬安出門。

喬安走後,葉昔昭去往太夫人房里。既然得空,就沒必要讓太夫人獨自應付鐘離珊。

夏荷跟在左右,低聲說了在垂花門時的見聞。

葉昔昭神色一滯。鐘離的一輩子被喬安毀了——鐘離珊這話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喬安與鐘離、蕭旬之間,有著怎樣的過往?再念及那次听聞喬安與蕭旬的談話,夫妻情分可謂十分淡薄,與鐘離有關麼?

到了太夫人院中,葉昔昭斂起這些紛雜的思緒,進到房里。沒想到,虞紹筠也在場。

葉昔昭見過太夫人、鐘離珊之後,虞紹筠便笑盈盈前來挽著她的手坐到一旁去,低聲問道︰「大嫂,你給我做的衣服,我今日穿上了,好不好看?」

葉昔昭斂目相看,虞紹筠穿著的正是她前些日子親手做的粉色衫裙,衣料是孟氏著人給她送來的,很是輕盈柔軟。這般嬌柔的顏色映襯下,襯得虞紹筠愈發膚色勝雪、容顏嬌媚。她由衷點頭,「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太夫人在一旁听了姑嫂二人的話,笑眯眯地道︰「你大嫂的針線活做得可比你好。」

「是啊。」虞紹筠又抬手模了模頭上與衣飾顏色呼應的簪釵,「這些也是大嫂給我的呢。」

太夫人又是笑著點頭,「你大嫂會打扮,也會打扮你。」

母女兩個一唱一和,竟似全當沒有鐘離珊在場一樣。

鐘離珊卻是並不在意的樣子,笑著看向葉昔昭,「夫人這般賢惠,著實讓人欽佩。」

葉昔昭也便笑著回一句︰「郡主謬贊了。」

之後,鐘離珊繼續葉昔昭來之前的話題,有意無意地談及听說的一些宮中是非。123456789

鐘離珊說這些是何心思,所說的是真是假,太夫人與葉昔昭一時間還看不透,畢竟,虞紹筠從不曾與她們提及宮人告訴她的是是非非。123456789

虞紹筠一直是安安靜靜地听著,不曾搭話。

鐘離珊離開時,已是巳時。葉昔昭代替太夫人將她送出垂花門外。

鐘離珊道辭之後,猶豫片刻,站定身形,道︰「夫人,方才我所說的宮中事皆非虛言。」

葉昔昭漫應一聲。

鐘離珊笑容變得苦澀,「我起初登門,是為著見見夫人,想看看自己到底比夫人差在哪里。我先前鬧出天大的笑話,自知會被人低看鄙棄,而此次硬著頭皮前來,是真的出于好意。」

葉昔昭目光微凝,看向鐘離珊的目光多了一份鄭重。

「夫人放心,我若無要事,不會登門打擾。若是登門,也斷不會做出下作的事。即便被永平侯視如草芥,可我還是不想他的親人出差池,不想他傷懷落寞。」鐘離珊笑意慢慢消散,語調甚是悲傷,「我之前鬧出那等事,不過是要斷了出嫁的路,不想將就,只想如今時這般,听聞侯爺過得安穩愜意,便已知足。夫人真的不需忌憚我。」語畢,她匆匆轉身上轎離開。

葉昔昭緩緩轉身往回走。若這番話句句屬實,那麼鐘離珊這人倒是值得敬重的。不將就,不肯委身于別人,只想遠遠地看著虞紹衡,盼著他好,為傾心之人做到這地步,比之那些為了一份情不擇手段的人,太難得。

回到太夫人房里,虞紹筠正滿臉疑惑地說道︰「鐘離珊方才所言,十之j□j我都听宮人說過了,竟無一句虛言。」

太夫人斂目思忖著,「細想想,倒是句句都是在委婉地提醒你與誰親近、離誰遠些。讓你疏遠的,竟都是與靖王府走得近的人。」

葉昔昭听了,有些相信鐘離珊方才那番話了,由此,愈發嘆惋。

太夫人擺了擺手,「旁人不論說了什麼,還是要看你日後如何應對,多留心便是。」之後又對葉昔昭解釋道,「紹筠過來時,恰逢平安郡主過來了,便坐在一處說說話。」

虞紹筠點頭,之後道,「今日大嫂教我做幾道菜吧,也讓娘一飽口福。」

太夫人打趣道︰「你大嫂下廚,我是一飽口福;你下廚,我是自找罪受。」

「我做的太難吃的話,是大嫂這師父沒有盡心教,可怪不得我。」虞紹筠笑著拉著葉昔昭往外走,「午間我們在娘房里用飯,晚間我去蓮花畔好不好?」

「好啊,晚間還做菜給你吃。」

太夫人看著兩個人走出去,神色先是轉為落寞。女兒進宮後,便要自己應對一切,再無她、兒媳處處照顧寵溺了。隨即,又是一笑。不論怎麼說,姑嫂兩個如今親如姐妹,日後宮里宮外少不得相互幫襯著,終究是好事。

無從避免的事,人能做的,也只有接受,往好處想。

**

這日黃昏時,虞紹筠來到蓮花畔,興致勃勃地幫著葉昔昭做菜。

蓮花畔的小廚房設在樓下梢間。在葉昔昭搬來之前,只是個擺設,搬來後,才將一應所需準備齊全。

二夫人命人送來了一壇親手釀的果子酒,人卻沒過來。柳玉平的事,她雖然覺得是齊姨娘先前太不明智所致,可對于柳玉平,姐妹情分再淡,也是多年同在一屋檐下的人,多少還是會覺得可憐。是以,這幾日有些打不起精神來,稱病留在了房里。

葉昔昭與虞紹筠明白二夫人的心思,卻是無從規勸。柳玉平的事,說起來是個笑話,卻是因男人之間的爭斗而起,作為女子,除了靜觀其變,什麼也做不得。

備好飯菜之後,葉昔昭與虞紹筠去了太夫人房里,帶去了幾樣太夫人喜歡的菜肴。123456789太夫人正讓兩個人趕緊回房用飯的時候,虞紹衡進到門里。123456789

虞紹筠扯扯嘴角,有些委屈地道︰「大哥還記得我是誰麼?」

虞紹衡微笑,「這叫什麼話?」

虞紹筠眼巴巴地看著他,「我眼看著就要進宮了,可你卻始終不露面,真的對我一句叮囑也無?」

「有。」虞紹衡緩緩落座,「不要總想為家門出一份力,那是我的事。我只要你好好活著,歡喜度日。你為我做的已足夠多。」

「還有呢?」虞紹筠擔心他如往日繁忙,坐片刻便又出門,到了他身邊,搖著他手臂,「日後我就不能時常惹你生氣了,甚而見你一面都難得,你跟我多說幾句話。」

虞紹衡笑了,目光卻是傷感落寞之至。

葉昔昭看著兄妹兩個,鼻子發酸,眼中泛起淚光。她別開臉,極力克制著情緒。

太夫人則是起身下地,到了葉昔昭身邊,攜了她的手,「跟我去里面,看看新得的衣料。」她也是怕虞紹衡片刻後就出門,便騰出地方,讓兄妹兩個好好說說話。

葉昔昭虛扶著太夫人,去了里間。

太夫人落座後,才發現葉昔昭已掉了淚,強笑著安撫道︰「看看,倒是比我還難過。別這樣,是好事,別人求也求不來這等福氣,高高興興的。」

葉昔昭用力點點頭,拭去淚水,竭力抿出個笑容。

過了些時候,虞紹筠走進來,笑道︰「我央著大哥放下了手邊事,回蓮花畔一同用飯。」

「去吧,快去。」太夫人笑道,「你二哥、三個晚些時候就過來了,此刻親自去取那里的招牌菜,他們兩個陪著我用飯。」

夫妻兩個便與虞紹筠回到蓮花畔用飯。

虞紹筠很高興,顧自取了一壇藍橋,要與虞紹衡喝幾杯。葉昔昭不勝酒力,兄妹兩個便讓她喝果子酒湊個趣。

虞紹筠對葉昔昭道︰「大嫂一定不知道,我三個哥哥小時候經常去酒窖偷酒,我呢,就在外面給他們望風。」

葉昔昭輕笑,「還有這等事?」

「的確,」虞紹衡接話道,「偷了爹私藏的酒之後,我們就帶著紹筠去外面,打野兔烤了吃。紹筠那時總覺得酒又苦又辣,從不喝酒,可是被爹娘抓住的時候,還是要陪著我們一起挨罰。」

虞紹筠笑意狡黠,「其實,爹也就是做做樣子。每次都特別凶狠地說一整日不給我飯吃,可是每次他都會去我房里,給我帶去好吃的。」隨即又是悵惘的嘆息,「細說起來,其實是爹把我慣壞了。」

虞紹衡認同的點頭。父親只得這一個掌上明珠,小時候真是把她慣得無法無天。

席間,兄妹邊吃邊談,將兒時趣事講給葉昔昭听,端杯飲酒的速度越來越快。

葉昔昭暗自羨慕虞紹筠的好酒量。

兄妹兩個不欲暢飲,點到為止。飯後,虞紹筠拉著虞紹衡的手,「今晚你陪我下幾盤棋,說說話,好不好?」

「好。」

葉昔昭喚人為兩人備好茶點,觀看了一會兒棋局,便去了次間處理賬務。別的當家主母大多是一早開始處理這些,她在駕輕就熟之後,則喜歡在晚間處理這些。

一面伏案忙碌,一面听著兄妹二人不時交談幾句,覺得氛圍極是溫馨,卻無法因此愉悅。虞紹衡如今要哄得妹妹高興,再容易不過。可要他自心底愉悅,卻太難了。

處理完手邊事,頭腦開始暈乎乎的。她對自己的酒量汗顏不已。因著虞紹筠還在,不好回寢室歇息,便伏在案上,本意是稍稍歇息片刻,卻很快墮入了夢境。

在一旁打扇的新竹芷蘭啼笑皆非,正躊躇著要不要出聲喚醒葉昔昭的時候,虞紹衡與虞紹筠相形走進來。

芷蘭剛要探手去搖葉昔昭,虞紹筠卻擺手阻止,悄悄走到近前,微聲道︰「我與大哥就是過來讓她早些歇息的,不必理會我們。」之後,展臂便將葉昔昭抱了起來。

虞紹衡有點無奈地看著虞紹筠。

虞紹筠一挑眉,「還怕我把她摔到地上麼?我可是跟你學了一身武藝的人。」

「別嗦。」虞紹衡指一指寢室,「再說話就把她吵醒了。」

虞紹筠促狹一笑,轉入寢室,小心翼翼地把葉昔昭放到床上,站直身形時,斂目打量著葉昔昭的睡顏,「真是怎麼都好看。」

虞紹衡笑了笑,重新回到棋局前落座。

葉昔昭醒來已是翌日清晨,虞紹衡已經出門。梳洗時,芷蘭笑著說了昨夜的事,她听了心里暖暖的。

虞紹筠進宮前一日,是太夫人去寺里上香的日子。因著虞紹衡特地騰出整日時間陪伴虞紹筠,加之虞紹筠眼下也不宜再出門走動,兄妹兩個就留在了府中,葉昔昭陪著太夫人去了寺里。

太夫人知道葉昔昭只是好意陪伴,看景的心重過上香祈福,這是勉強不得的。由此笑道︰「不必陪著我,去四處看看。」

葉昔昭自知不如太夫人的心意虔誠,陪在左右反倒會讓太夫人顧忌,也就笑著稱是,帶著芷蘭轉去寺里一面刻著經文的石壁前細細閱讀。

是在此時,她听到了喬安的語聲︰

「你不是說派人監視我麼?怎麼親自前來了?」

葉昔昭回眸,見喬安與蕭旬意態悠然地走向這里。女子美貌,男子清俊,端端地是一對璧人,可惜的是這對璧人並非情投意合——

蕭旬無辜地道︰「這種事,還是親力親為更放心。」說話時看到了葉昔昭,拱手一禮,「嫂夫人。」

葉昔昭側身還禮,與喬安相視一笑。

喬安找到了攆走蕭旬的理由,「我與嫂夫人一起四處轉轉,你離我們遠些。」

蕭旬卻不肯走,「你們不需顧忌我,我在哪里見誰都可,無人敢說三道四。」

喬安不耐地蹙眉,「我們說話,你跟在一旁算是怎麼回事?」

「你們可以對我視而不見。」

喬安語聲轉冷,「你既非鬼魅,又非太監,我們怎麼能視而不見?」

「……」蕭旬眼看著他們就要當著葉昔昭的面爭吵起來,忍著氣轉身去了別處。

喬安抿了抿唇,到了葉昔昭身側,「今日倒是巧。」

葉昔昭點頭一笑,「的確,我是陪著太夫人前來的,沒想到遇到了你。」

「久在府中,難免心浮氣躁,來這里靜靜心神。」

之後,兩人皆是凝神看著石壁上的經文。這里終究不是閑話家常的地方,方才喬安不過是要將蕭旬甩開罷了。

過了些時候,葉昔昭眼角瞥見了一道男子身影,訝然側目。

男子與虞紹衡年紀相仿,身形挺拔,鳳目薄唇,意態透著倨傲。他正凝眸看著喬安,目光幽深黯沉。

通過男子包扎著的右手,葉昔昭猜想此人是鐘離。

喬安也在這時發現了男子,低聲道︰「失陪。」之後轉身要走。

「喬安。」男子出聲喚住她。

喬安腳步一頓,遲疑片刻,看向男子,「做什麼?我識得你麼?」之後又對身邊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匆匆離開。

男子笑意諷刺,「難為你說得出這種話。」

喬安瞥一眼男子的傷手,「廢了?」

男子默認。

喬安眼中有了笑意,「尋常人一輩子都不會用左手舉筷習字,你日後卻要專攻此道,異于常人,可喜可賀。」

男子也不惱,只是漠聲道︰「毒婦,與那廝倒是般配。」

喬安一笑,明知故問︰「那廝是哪個?是將你一手廢掉的蕭大人麼?」

做為看客的葉昔昭,听罷兩人的話,暗自啼笑皆非。無疑,這男子就是鐘離,他與喬安的確是舊時相識,且分明是結怨已深。

蕭旬悠然踱步過來,到了喬安身側,和聲問道︰「遇到故人了?」

「是。」喬安一掃之前冷淡的態度,柔聲笑盈盈地道,「方才跑去哪里了?也不知命人左右照應著。」

蕭旬竟也柔聲道︰「是我疏忽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擺明了是做出恩愛的樣子給鐘離看。

鐘離凝住兩人片刻,轉身離開。

蕭旬對葉昔昭歉意一笑,「嫂夫人,我們先走一步。」之後便攜了喬安的手,「回府!」語氣在這瞬間變得冷漠。

葉昔昭看著喬安身不由己地被蕭旬扣著手腕快步離開,再看向蕭旬分明充斥著暴躁的背影、步調,暗自為喬安捏了一把冷汗。

***

蕭旬與喬安相形進到正房。

「都給我滾出去!」蕭旬冷聲遣了下人,隨即看住喬安冷笑,「利用我的感受如何?」

「有麼?」喬安漫不經心地說著,安然落座。

「與他在那里見過幾次了?」

「今日是首次。」喬安看都不看他,「你不跟去,他也不會找我,連這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蕭旬到了她面前,探手捏住她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就如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當初嫁我,究竟是你爹娘的意思,還是你只是利用我報復他——可是理由呢?你與他到底有過怎樣的糾葛?他到底為何對你由愛生恨?」

「是我要嫁你。他為何如此,我也不知原由。你在我面前,為何總是忘掉你暗衛統領的身份?你可以去查。」

「我是可以去查,遲遲不肯如此,是不願面對猜測成真的結果。」

「那就沒法子了,你繼續猜測就是。」喬安掐住他力道越來越重的手,「這幾日都是這般行徑怪異,動不動就來招惹我,你到底要怎樣?」

「要怎樣?看緊你,不會再給你與鐘離任何接近的機會。」蕭旬笑意殘酷,「我是越來越弄不懂你的心思,擔心你會成為蕭府、侯府的累贅——如今靖王府與我們兩家恩怨已太重,便是你無心,倘若被靖王府尋機利用,我要如何善後?」

喬安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之後卻是平靜一笑,「我日後不會再去上香,除了你允許前往的侯府,我哪里也不去。」

「如此再好不過。」蕭旬看了一眼寢室,「日後只要我夜間無事,便會回房就寢。你是我夫人,也該盡本分為我開枝散葉了。」

「……」前後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著實令喬安無語。

「有異議?」

「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元旦快樂!謝謝菇涼們的霸王票,努力更新作為報答!晚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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