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刀劈醒她,嚴刑逼問,還是沒完沒了傻等呢。♀
鄭少軒盤坐床外圍,手托腮,歪腦袋看著暈過去後徑自酣睡的小女人。微弱的鼾聲,細而綿長,要湊近了才能听得分明。
想他鄭少軒十七年的人生,除了同家中女眷能說上兩句話,鮮少靠女人如此近。像這樣臉貼臉將對方容貌看得一清二楚,更是前所未有,只此時此刻,燭光朦朧時。
饒是沒臉沒皮的鄭少軒,初次看著如玉少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熟睡,憨顏嬌態,新鮮的體驗,不由自主生出幾分憐惜之意。
瞧這一雙小巧玉足,真是精致縴細啊。
鄭少軒將自己粗大的手掌擱到小腳旁,比了比,一黑一白,一粗一細,一剛一柔,對比鮮明。
尤覺不過癮,鄭少軒回身取下床頭櫃上的小燭台,麻利鑽進羅帳內,把三層羅帳全部放下。
層層羅帳下掩蓋著一切只能偷偷進行的罪惡真相。
鄭少軒高舉燭台,借著昏黃的燭光,彎下腰,一本正經研究手邊的三寸金蓮。
性感白女敕的腳丫子,足弓曲線玲瓏,粉色的貝甲光潔整齊,縴縴秀氣,腳後跟豐腴光滑,小小的玉足包裹在大掌中,如上等御用綢緞般細膩冰滑。
男人湊近了聞,還有淡淡的香味,勾得人意亂情迷。
不行,再模下去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體內像是著了一把火,血液在。
鄭少軒這還未嘗過女人香的青瓜蛋子,首次體味這種陌生而奇特的感覺,心情格外微妙。難道這就是大外甥說的男人發情時的癥狀,意亂情迷,欲-火焚燒。
真是羞死個人了,想他堂堂鄭國公世子居然對女子小腳著了迷。
鄭少軒抽回手,別開眼,飛快拉了錦被掩住那一雙旖旎美景,喉頭發緊,堅難吞了吞口水。
早知今日,當年大外甥煽動自己逛教坊司,體驗一把少年風流,他真不該假裝正經嚴辭推了。興許嘗了女人味,自己就不會這樣沖動了。
鄭少軒把燭台嵌到床架上,雙手拉開被子,把床上女子從腳到上身,邊邊角角,裹得嚴嚴實實。♀
女子白色寢衣的前襟在胸口處微微敞開,露出一抹桃紅艷色,還有那一小片賽雪肌膚,格外搶眼。
鄭少軒略微遲疑,抓著被子的手停在小有規模的玉峰前,輾轉徘徊,很是舍不得蓋住那美好的曲線。眷戀多看兩眼,鄭少軒忍痛放下被子,感覺心里也空了一截。
君子寡欲,君子坦蕩蕩,君子非禮勿視,君子自強不息。
見鬼的君子,他鄭少軒是游手好閑的小霸王,才不要當縛手束腳的君子,窮裝斯文,假正經。
鄭少軒又恢復了盤腿而坐的姿勢,撐著手肘看著燭光下的美人,愁眉思索。到底是劈呢,還是不劈呢。
小美人瘦削的肩膀,看起來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他厚厚一巴掌下去,會不會把美人劈殘呢。
燭光下的小美人,脆弱如小動物,越發惹人憐惜。
烏黑的秀發蓬散交錯,半掩住巴掌大的臉,細膩如雪的肌膚,照進鄭少軒眼里分外耀眼,膚色如暖玉,是那樣瑩白那樣無暇。
女子熟睡的容顏,是否都如小美人這般令人心悸呢。
糾結到頭大的鄭世子各種浮想聯翩,雜七亂八的念頭充斥腦海,亂著亂著,想著想著,于是乎,就那樣栽著腦袋睡著了。
東方朦朦亮,公雞喔喔叫,拂曉雞鳴,驚醒美夢正酣的鄭少軒。
低垂著的腦袋重重一點,鄭少軒身體搖搖晃晃,失去平衡往外緣倒去。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
短暫的頭腦空白過後,半夢半醒的鄭少軒徹底清醒了,捂著磕到地板吃痛的額頭,快速爬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外屋傳來丫鬟的聲音,鄭少軒暗叫不妙,立刻飛奔到床前,迅速解掉綁住琳瑯手腳的布條。至于縛嘴的汗巾兒,鄭少軒遲疑了一下,放回琳瑯枕邊。
貼身的物什,就當定情信物罷,送給小美人了,也不枉我此行。
「小姐!」
見主子沒有回應,伊人推門而入。但見窗戶微敞,灌進一縷冷風,長到垂地的厚重羅帳僅輕輕顫了顫,僅僅一瞬,便又紋絲不動了。
「小姐!」
伊人走到床前,伸手欲要掀羅帳。
「慢著!」
帳內女子喝止丫鬟動作,伊人听到主子的聲音,總算松了口氣,擔憂問道,「奴婢方才听到屋里有聲響,小姐您沒事罷。」
「沒事,你下去罷,我還想睡會兒!」
打發走伊人,琳瑯半坐起來,抓著男子的汗巾,百味雜陳,煩亂情緒難以言喻。
她醒來時發現黑衣男人已經不見,趕緊從頭到腳把自己檢查一遍。
守宮砂完好,肌膚沒有傷痕,寢衣也在身上未被月兌下,心頭懸著的大石總算落地,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
證明男人曾經來過的,唯有被移到床架子上嵌著的燭台和陌生白色汗巾。
琳瑯扔垃圾一樣扔掉手中汗巾,委屈不過,又泄憤似的狠狠踩上幾腳。竟拿束腰的玩意污她的嘴,混蛋,殺千萬的混蛋。
三姑娘踩夠了,表情嫌棄地捏著汗巾一角,毫不溫柔提起來,提到燭台邊打算毀尸滅跡。剛要點燃的時候,琳瑯忽覺不妥,迅速縮回手。
屋里燒東西有味道有殘跡,更容易引人注意,還是尋個空找個無人的地方埋了。
縱使萬般不願,琳瑯現下也只能把討厭的東西收入懷中了。
黑衣男在的時候,她太害怕,未曾仔細琢磨過一些細節。
就拿這條汗巾來說,近些距離能聞到獨有的沉香味道,她在祖母屋里聞過一次,便再也忘不掉了。
沉香是御用的貢品香料,唯有皇親國戚,或受皇帝賞賜的官家才能使用。黑衣男子連隨身物什都能沾染沉香,可見平常生活中使用沉香的次數頻繁。此人,必定既富又貴,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那副上不了台面的猥瑣模樣,估計也是特地喬裝過的。
他到底是何來歷,為何夜闖她的房間,既不劫財,又不為色,等她醒來,人就不見了。琳瑯思前想後,百思無解。擾人的難題,徒增她幾多煩惱幾多慌。
心有余悸的琳瑯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菩薩啊菩薩,求您在天顯靈,保佑琳瑯再也不要踫到那個瘋子。
晨間用過朝食,端茶水的小二換了個人,溫氏抬頭看一眼,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想。琳瑯則是經歷過驚恐的一晚後多了個心眼,不著痕跡觀察店小二的神情,見他雙目飄忽,似在恍神,走路也有點輕飄。琳瑯是過來人,猜測此人恐怕也是遭了一番罪,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那個黑衣人在客棧中行走夜闖,肆無忌憚潛進臥房,騷擾官家小姐,囂張恣意如入無人之境,太輕狂,真真是可恨至極。
琳瑯咬著米粒,恨恨月復誹該殺千萬的男子。
殺千萬的男人悠閑行走在山道上,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來喜立馬遞上帕子。鄭少軒胡亂擦了一通,往後一拋,來喜跳起來,險險接住。
主子前面走,奴才後頭跟著。主子腿長,步子跨得大,小奴才滿月復抱怨,小步細碎,連走帶跑,努力跟上主子。
來喜跑上了癮,只顧牟足勁苦追。鄭少軒突然停下,來喜剎腿不及,硬生生撞上鄭少軒結實的後背。
來喜被彈開,鄭少軒紋絲不動。來喜捂著鼻子,悶哼,爺真是討厭,停下也不打聲招呼。
鄭少軒攤手,「扇子。」
來喜從懷里掏出帶著體溫的折扇,暖烘烘的,爺,您拿著不會手涼了。
「怎麼是熱的。」
鄭少軒嫌棄的語氣,給來喜澆了一壺當頭冷水,來喜諂媚的笑容僵住,臉在抽搐。爺,您真難伺候。
鄭少軒大力扇著風,只覺體內的邪火還未清退干淨,就有復燃的跡象。只要想著那雙三寸金蓮,想著膚白發軟的美人,想著臉貼臉的近距離相處,這剛剛澆熄的火苗又蹭蹭蹭躥高了幾寸。
手一敲,鄭少軒合上折扇,扔給來喜,「繼續捂,捂涼了再拿出來。」
來喜皺著臉,苦哈哈月復誹,爺,您真是會難為人。
鄭少軒干脆坐在崖邊的大石頭上,任由冷風吹過,把腦子里殘留的綺麗畫面全部吹走。
「爺,早晨風涼,還是先回去罷,仔細著涼。」您要是涼了,奴才就要痛了,鄭家的板子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是不是做得不對。」看了她小腳,又抓了她小腳,還差點嘴對嘴吻上。鄭少軒琢磨,貌似,行為有些過激了。
來喜驚訝看著自家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一世,我行我素的小公爺居然也會自我反省了。
「爺,您確實錯了。」
來喜鄭重點頭,一次不夠,再點一次,表明錯誤很深刻。不管有沒有成事,您算是把人家姑娘的閨譽毀光光了。
鄭少軒模下巴,胳膊往旁邊草叢一拽,抽一根狗尾巴草,閑適叼在嘴上。男子上半身放倒在石塊上,抬頭看天,喃喃自語。
「作為補償,我要不要將她娶回家呢。」
光顧著看美人睡容,頭等大事都還沒辦,關鍵是,這個小美人還讓自己心湖蕩漾了一把。
來喜驚恐看著自家爺,生平第二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著聲音,「爺,您別想不開。那位小姐的身份,給您做妾都是抬舉。」
鄭少軒沉默,靜靜看著天際,朝霞炫目,染紅半邊天。瑰麗的色彩,一如小美人明媚的臉龐。
「爺,咱回府罷。國公爺發了話,您再不回去,他就要拿奴才腦袋開刀了。」
來喜哭喪著聲音,爺,求您了,別再犯渾了。你做錯了,受罰的可是奴才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遲來的第三更,鞠躬。
本來想晚上好好碼字了,家里又是來親戚,又是停水,還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弄得一家人都不高興。可不可以豁達點,大度點,想開點,成天煩這愁那,能開心嗎。唉,搞得老秋也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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