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軒被攔住了,攔在觀門之外。
守門的小道姑紅著臉,雙眼瞟著別處,期期艾艾道,「觀主有令,即日起小公子不得入內,至于何時能進,待定。小公子行行好,還是回去罷。」
鄭少軒眯起眼,很危險的眼神,沉聲道,「我真要進去,你攔得住?」
小道姑臉漲得更紅,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懦懦道,「小公子不要為難人,觀主她,觀主她會生氣的。觀主生氣了,小公子這輩子都別想進來了。」
「你,」鄭少軒走前兩步,氣勢洶洶的瞪視小道姑。小道姑嚇得連連往後退,雙手擋住來人,卻是虛張聲勢徒勞無功的瞎打晃。手忙腳亂的模樣,反倒把鄭少軒氣笑。才演了回偷香竊玉的小流氓,鄭少軒暫時過夠了戲癮,硬闖道觀的無賴,他不感興趣。
「爺今天心情好,放過你。」
狠話還是要撂的,男人被拒之門外丟掉的面子,好歹也要過過嘴癮討回來。
鄭少軒圍著青雲觀走上一圈,來到後院角門處,敲門,無人應。鄭少軒不信這個邪,還真不讓他進門了,又連續咚咚咚敲了好幾下,依舊沒有听到任何應門聲。鄭少軒抱著胳膊立在門外,輕輕笑了。是你們逼爺用這一招的,狗急了還咬人,爺急了,不想爬牆也不得不爬了。
一回生二回熟,鄭少軒爬了牆,隨便抓了個人,拖到角落處。
慧安正要去琳瑯院子,中途卻被人捂了口鼻,嚇得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了,只能逆來順受由著賊子拖走。
鄭少軒警告她,敢出聲立刻就地正法。慧安嗚嗚咽咽,說不出話只能瘋狂點頭。鄭少軒見小道姑頭點得跟搗蒜似的,想她不敢弄出什麼ど蛾子,便松了手勁放開她。
慧安戰戰兢兢回身,鄭少軒低頭,兩兩相視,具是一驚。
「小公子!」
「怎麼是你!」
鄭少軒一副原來是熟人的熱乎勁,樂上眉梢,呵呵笑道,「是你就好辦事了。」鄭少軒笑得有如算計的狐狸,抬手欲拍慧安肩膀,慧安縮了縮肩頭,側身躲開。鄭少軒輕笑,若無其事收回手,也不閑話舊情了,直截了當詢問,「那位阮家孫小姐住哪。」
慧安警惕看著鄭少軒,看壞人似的瞪視,「小公子問這個干嘛。」
「干嘛,」鄭少軒嗤笑,「當然是找人去。」
「不行,」慧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內眷女子哪能輕易見外男。」
鄭少軒抱胳膊,陰測測笑,「不答應,那行,我找你家觀主,把你偷看我身體的事情告訴她。你犯了清規戒律,還是你家觀主最深惡痛絕的色戒,看她如何罰你。沒準,」
鄭少軒拉長了語調,幸災樂禍笑,「逐出師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哈哈。」
「別別,」慧安漲紅了臉,意欲辯駁,「小道又不是故意的,是公子不害臊,衣不蔽體,有礙觀瞻。」
「看了就是看了,故不故意都是一樣的結果。」
鄭少軒抬腳欲走,衣擺被人從後面一扯,計謀得逞的奸笑掛在臉上,抹把臉,回身,又是一副棺材臉。
「想通了?」
「小公子,您發誓,向三清祖師爺發誓,隔著三小姐一丈遠,發乎情止于禮,絕不動手動腳。」
他能說他不信道,不信佛,只相信自己麼。
鄭少軒抬手,煞有介事念了幾句誓言,有違誓言如何天打雷劈之類的等等,做得有模有樣。他已是在鬼門關走過一回的人,何懼死亡。
總算從幾個磨嘰的小道姑嘴中套到小美女的住處,鄭少軒心情大好,哼著曲兒大搖大擺走在路上。沿路踫到幾個道姑,皆是睜大眼楮看著旁若無人,行走自如的鄭家小公子。觀主明明發話,近些日謝絕小公子入內,小公子究竟是如何進來的。
偏偏鄭少軒還一派淡定同遇到的道姑頷首微笑,那充滿男性陽光味道的燦爛笑容,閃瞎了一干清修女的眼。
鄭少軒尋到目的地,生平第二次被攔住,鄭少軒看著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心想,現在的小女子怎一個比一個麻煩。
伊人擋在院門口,先是驚愕道觀里怎麼會有男人,驚愕過後,趕緊把跨腳入內的男子擋在門外。
「公子莫是走錯了地方,快快打住。」
鄭少軒應付完磨嘰小道姑,實在沒心情再和小丫鬟盤旋,小丫鬟瘦小的身體哪里攔得住他,他抬腳錯開小丫鬟,大步流星往正屋走去。
「公子,等等,你不能進去。」
伊人後頭小步追趕,追不上,反倒跑得自己氣喘吁吁。
琳瑯正枕在榻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