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所有的思想好像一瞬間被抽干了,冷亦塵只覺得胸口疼痛難忍時,才發覺自己一直哽著氣息。猛地釋放出一口濁氣,耳邊已經是死寂。房間內的樂師藝人早就退出去了,關閉的房門內,只留著他和那個豐滿的舞姬。
舞姬似乎看到他終于有了反應,便笑吟吟地開始剝月兌身上的和服,本就松散的衣服只需要輕輕一滑,便徑直褪到了腰間。白得刺眼的**就那樣袒呈在眼前,冷亦塵的目光看著,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舞姬順勢橫躺下去,再將腰間的束帶抽離,和服襟口順著身體左右滑落,已經不著一縷。冷亦塵眼前卻恍惚了,仿佛這並不是這樣一具**,而是那黑色禮服裙包裹著的妖精般的身體,還有她發絲間落給他的最後一眼。
手中的白瓷酒杯「 」的一聲被生生捏碎,冷亦塵拔腿沖了出去。
整個庭院內已經被濃夜籠罩,沒有絲毫樂曲,只有冷風吹過的絲絲聲,還有遠處傳來的吟叫喘息。
冷亦塵毫不猶豫地往那個方向而去,離得越近,那聲響越是清晰。男人的粗重低吼,女人的申吟驚叫一聲比一聲狂放肆意。
一股熱浪直沖腦頂,冷亦塵一腳踏上方格木門,「 嚓嚓」厚重的木門應聲斷裂,房間內受驚的男女正在地上翻滾在一起。冷亦塵看得分明,那赤身**的黑澤元二應激性地扯過了外衣遮擋住自己的和身下的那個女人。
冷亦塵完全顧不上了,沖過去一把推開他。
「雨諾!」他有十足的沖動就要抽出胸口的匕首一刀插入那個日本男人的咽喉!
「啊!」女人驚恐地尖叫著,露出臉卻是那另外一個舞姬。
冷亦塵腦中一片空白,抬頭看向黑澤元二,那個男人表情復雜地瞅了他一眼,「她走了。」
「你說的那三塊地皮自己留著吧,就這樣。」
看著急速消失的背影,黑澤元二頗有些無奈。
GodSky蘇老的孫女兒誰敢踫?即使自己這輩子恐怕都得惦記著她的身體,可是她敢這麼說出口,他就不敢冒這個險。
冷亦塵狂奔出東京會館,連車也來不及去取,沿著蜿蜒小路一直追了出去。沿街的歐風路燈昏黃的燈光映照著粗礫的路面斑駁微亮,兩側低矮的石砌圍牆低垂蒂狀植物影影綽綽。直到他快要跑出這一片寧靜的街區,才在街角處看到了那個黑色的背影……刺目的皙白雙腿腳步不穩,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好似要在冷風中融化了般……卷曲微亂的發絲披在消瘦的肩上,讓她看起來更是小的可憐。
冷亦塵上去一把扳過她的雙肩,強烈的慣性使得她跌跌撞撞後背趔趄歪倒在堅硬的圍牆上,而手心里她的皮膚冰得好似雪一樣。
「雨……諾……」
蘇雨諾冷眼看看他,即使微弱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感覺得到他亂作一團的呼吸將一口口熱氣噴在她臉上,蘇雨諾面無表情,「冷先生,這麼快就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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