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幾步飛奔下樓梯,安茜的眼神變得很慌亂,驚慌失措至極,她朝安燃靠近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哥……」
安燃只覺得她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和去路,一把將她推開,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安茜踉蹌著在樓梯上摔倒,但是相比阮阮,她摔的真是太輕了。
阮阮還清醒著,可是這個天字一號的大傻蛋還在念叨著,安燃,我們去找沈茂……
「找個屁沈茂,現在還能找沈茂麼!」安燃吼了她一句,跨過安茜的身體,蹲到她身邊,兩人都沒注意到,手機摔落在了她的身邊,屏幕閃了那麼兩下,又暗下去。
阮阮摔的渾身上下無處不疼,好像拆過重新組裝一般,她抓住安燃的衣袖,剛要起來,臉上忽然難堪起來,她急促的深呼吸著,誠惶誠恐的望著安燃,「安燃!」
「啊!?」安燃讓她嚇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怎麼了這是!肚子疼?」
「嗯……疼……」阮阮咬著牙,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我天……」安燃半跪在地將她打橫抱起,「我們上醫院!」
他手臂穿過阮阮的膝蓋彎抱住她的大腿時,已經接觸到了微溫的粘膩,阮阮緊緊咬著下唇,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看起來縴細無力的手指捏的安燃手臂生疼生疼。
「阮阮,別怕,去醫院,沒事的,沒事啊,沒事……」
安茜大概是崴了腳,扶著牆要站起來,可腿一軟又跪下了,她拍著牆壁大喊道,「安燃!你是不是人!你自己的孩子沒了你都沒這麼緊張過!她就那麼重要!」
安燃自動屏蔽了安茜的攻擊,唇角緊緊抿著,因為抱著羊水流個不止間夾雜著血絲不知道什麼情況的阮阮,他也分外的小心起來,再著急也不敢幾個台階一起跨下去。
一路的疾步,沖上車,又是一路的闖著紅燈沖向醫院。
閃爍的電話屏幕另一端,剛剛穿好了衣服準備吃完早餐,出發去綺雲山接走阿青一起去機場的霍霆,握著電話,整個人如同剛剛被五雷轟頂過,愣愣的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孟東。♀
「怎麼了?看著怪嚇人的……」孟東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推了他一把,「霍霆?」
霍霆眨了眨眼楮,孟東這一手指頭好像給他解穴一般,他揣起電話轉身就朝玄關跑去,在鞋櫃上抓起孟東的車鑰匙便要開門離開。
孟東幾步追上去,猛的拉住他的手臂攔住他的去路,霍霆體面平整的灰藍色的襯衣被他拉扯變形,「干嘛呢你!馬上要去機場了!你以為天天都有飛機給你去德國啊!」
「你放開我!阮阮好像出了意外,她的電話不小心打過來,是摔倒了還是被人推倒了,不是摔,不知道……有男人還有女人,我要去看看!」霍霆顯然有些語無倫次,平靜了一整夜的面部終于有了一絲表情,竟是如此的猙獰,好像要了阮阮命的人就是孟東一樣,這個時候誰敢擋著他去路,那霍霆一個不冷靜,就要殺無赦了。
孟東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嚴肅的看著他,「會有人救她,但是我們必須走了,你要給醫生留出來做詳細檢查的時間,所有的時間都已經為你延伸到最大,就算那些頂尖的醫生可以等你,心髒也是不等人的,霍霆,你冷靜一下想一想,阮阮一定會沒事,但是你去晚了,會有什麼事誰都不能保證
「計劃不是這樣的!」他用力的去扳孟東的手腕,試圖從他的鉗制下掙月兌出來。
「計劃總要隨著變化走!你不知道嗎!」
這兩個男人,真要是拼起力氣,修長單薄的霍霆是絕對比不過身高體重都在他之上的孟東的對手,平日里孟東所展示出來的弱勢,不過在讓著他而已,可是現在孟東不再讓他,霍霆只有干著急的份,他的薄涼的唇一再的抿成剛毅的直線,憤怒與不甘一起將他的清澈如泉的雙眼逼成兩片火海,泛著震懾人心的猩紅,「這種變化我接受不了!我們說好的,給我提前手術,等我回國就能看見阮阮和喃喃全部平平安安的出現在我眼前!可是她現在發生意外了!我听見她尖叫,她說疼!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我要知道!」
呢呢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爸爸變得如此恐怖,倒抽了兩口冷氣開始嚎啕大哭,抱著姚昱的大腿死活都不肯松手,姚昱只好將她抱起來摟進懷里,小小聲安慰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玄關處的兩個男人,抱著呢呢進了房間。
「你他媽!嚇著呢呢了!」孟東想罵人,看到呢呢剛才那個樣子,又不敢大聲喊,刻意壓低了聲音。
霍霆狠推他一把,喉結上下滾動著,顫抖的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你給我滾,她嚇不死,我一定要見巫阮阮,看不到她是平安的,我,死都不瞑目!」
孟東咬著牙皺了皺眉,他實在不忍心看見霍霆這幅樣子,好像有一萬把刀子在他心上活剮一樣,兩秒不到的靜默和僵持後,孟東一把奪過霍霆手里的車鑰匙,沉聲道,「我陪你,你現在不冷靜開不了車
一路上霍霆不斷的給阮阮打電話,給安燃打電話,都是無人接通,現在時間還早,一定是意外發生的太過措手不及,他指揮著孟東專挑近路走,「這個時間她已經是在家或者家的附近發生意外,去離她最近的三院,繞開伍家東路和下沙路,現在一定塞車
一切最令人焦心的大概就是各大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霍霆左右張望過後命令道,「闖紅燈!」
孟東不敢置信的皺眉看他,「你瘋了,兩側有直行車輛!」
「你開過去他們會讓!走啊!」他拍了一把儀表台,孟東放在上面一個來回搖擺的小小招財貓被他一把揮掉。
「懆……」孟東心一橫,反正大不了就跟霍霆死一塊,一腳油門將車沖了出去。
兩側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好在除了響喇叭和被人放下車窗罵了兩句,他們沒有出任何意外,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飆車到了醫院。
霍霆按著指示牌瘋了一樣穿梭在走廊。水雲居離阮阮住的地方並不遠,同屬心地段,再加上一路的極品飛車,讓他的度並不比安燃慢了多少,他從走廊的另一端狂奔而來時,正是阮阮被匆忙推進手術室的一刻。
安燃見到霍霆的時候不由一怔,心想他是怎麼掐指算到阮阮出了事的?轉念一想,是不是阮阮不小心撥了電話,誰都沒注意,電話那邊的人卻听得清楚,所以他來了,只是他那副山崩地裂的架勢,真的……完全,半點,也不像是一個離了婚的前夫,就是現任的丈夫,會急得整個人看起來如此糟糕的也不會有多少。
什麼樣情況之下,一個男人能看懂另一個男人對他人的深情?一是他愛著他,顯然這不符合,安燃看見霍家的男人現在不拿掃把掃出去都算他自己通情達理。二呢,是當這兩個男人,同時愛著一個人,這是所謂的情敵遇見情敵。
護士出來通知家屬簽字的時候,霍霆剛剛停到了安燃的身邊,氣都來不及喘勻,便要去接護士手里的簽字筆,安燃的動作卻比他快的多,按著簽字筆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襯衣的霍霆,不耽誤片刻,他飛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米色的休閑褲暈染了大片的水跡和點點血跡,濕噠噠的貼在他的腿上,安燃不予理會,正準備與霍霆擦肩離開,手臂突然被他拉住,霍霆還是喘的厲害,質問道,「她怎麼回事?」
安燃的一顆心也懸著,只是他比霍霆更了解阮阮的情況,所以看起來他也冷靜的多,身體的顫抖卻是抑制不住的。
霍霆哪里感覺得到安燃的身體在微微發顫,他自己也在顫著,顫的比誰都厲害,見安燃不說話,他更急了,「我問你呢!她怎麼了!人在你身邊怎麼出的問題!」
「我又不是她老公不是她親爹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想出問題你吼我有什麼用!」安燃提著一口氣厲聲吼回去,「我要去交費!不能幫忙就別幫倒忙行不行!」
「你喊什麼!我們不是來幫忙是來看熱鬧的怎麼著!誰生過孩子!幫忙也得讓我們知道怎麼幫啊!」孟東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掐著腰朝安燃喊道。
「我他媽也沒生過!」安燃的急脾氣也上來,不甘示弱,「醫生讓交錢那就交錢去啊!手術室里面的事誰幫得上忙!」
不等安燃的話說完,孟東一把搶過安燃手里的單據轉身大步離開。
霍霆撫著額頭直直的看著手術室的大門,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每呼出一口氣,都似一聲嘆息,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是穩的,「安燃,阮阮她……」
「摔了,從樓梯上,大概四五個台階那麼高的地方,幸好她自己拉了一把欄桿,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嚴重安燃看一眼自己沾著鮮血的粘膩的左手,輕嘆口氣。
霍霆點點頭,沉默了片刻,淡聲道,「她……太不小心
安燃回想整個過程,這千鈞一發的驚心動魄,始作俑者都是他們姓霍的干的,狠瞪了他一眼,「你跟我這當什麼好人?早干嘛去了!孩子不是你不認的嗎?現在想起來關心她死活了?你們姓霍的還有沒有個好人了,一個說離婚就離婚,一個說出走就出走,你們家人都沒長心嗎?可著勁的折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哪兒就那麼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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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我小男神洛洛的古言︰《帝女不為後》,26上架首發5萬,2月26,我在洛洛家等泥萌。
簡介
異世穿越到襁褓女嬰身上,她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任女王,可惜僅僅在位幾日,便引發兵變。
十六年後,她是另他國聞風喪膽的靖國三軍大將之一,沒有她打不贏的仗、攻不下的城!
紅顏只為英雄醉,女子豈能宰沉浮?而如今英雄獨醉紅顏,女子亦能宰沉浮!
「你要的是什麼?一生相守?一晌貪歡?還是簡單而安然的生活?或者是馳騁沙場劍挑英豪?」未央語調平
淡,語氣卻似乎包含一切,冷淡透著一絲華貴之氣與堅定。「我都給你!包括那原本屬于你的王位!只要你一句話,我便起兵為你奪來!」
「不為後?呵,那便永遠不要嫁人了!」濟桓冷笑,幽冽的眸燃起烈火,似要將眼前人燃為灰燼,「記住,你能嫁的人只有寡人!」
後宮侍婢皆傳言,她被廢,為了逃避所以選擇戰場。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會甘願放棄即將到手的後位。
她不在乎王位、心甘情願將江山拱手讓人。
她不在乎名聲、沒名分懷了孩子又怎樣?
她更不在乎後位、讓殲人奪去也無妨!
她要的不過是,今日為君舞,生生為君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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