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晏維看到喃喃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緊忙抱起來,「哎呦這麼重了,喃喃寶貝,你媽媽都給你喂了什麼好吃的,催熟劑是嗎?你怎麼長這麼快,你姐姐像你這麼大時候,我一手就托起來了……」
「這算什麼啊?你要看見他們家貓你才知道什麼叫催熟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童瞳冷嘲熱諷著,踹了一腳他的兩個皮箱,「我弟媳婦?」
阮阮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從廚房出來,放到茶幾上,也好奇的去晃了晃他的皮箱,「弟媳婦怎麼在這里面?」
童瞳不知道想起什麼,忽然笑的前仰後合,把沈茂看得心驚膽戰,生怕她一個站不穩折過去,「弟媳婦讓你切塊帶回來的吧?要麼就是充氣的!」
阮阮瞪她一眼,「你都要當媽媽了,收斂一點行不行!」
晏維不以為然的笑笑,打開自己的兩個皮箱,哪有什麼弟媳婦,就是兩箱子禮物,包裝一絲不苟,沒有為了節省空間而委屈禮物。
「你看你,回來還買什麼東西,什麼東西這里沒有啊,大老遠拖著皮箱,多麻煩,首都的和這里不一樣嗎?」阮阮一邊客套著,一邊翹首企盼摩拳擦掌的等著接自己那份,童瞳和沈茂到手的是衣服香水和包,當然數量最多的,就是嬰兒用品,自己到手的那個,是一盒進口餅干。
作為一個資深吃貨,巫阮阮對自己的禮物表示出了極大的滿意和滿足,刻不容緩的先嘗嘗味道,發覺十分可口之後,堅決聲稱這東西一定添加劑防腐劑超標,孕婦禁食。
「喲喲喲,瞧你那德行,我稀罕你個破餅干啊,出息。」童瞳不住的翻著白眼,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撲到沈茂身上,「大叔,你打飛的給我買唄,聞著香,我也想吃……」
沈茂連哄帶騙的從阮阮那弄了半盒,還倒賠20盒馬卡龍。
「治療過程怎麼樣?會不會很無聊?」沈茂問道。
晏維抓起一個葡萄放到嘴里,眯著眼楮想了想,「不無聊,醫生特別和藹可親,很有耐心,感覺像重新上了一次幼兒園,特別幸福的是這園子里沒有我姐欺負我。」
「在北京沒轉轉嗎?我那兩個朋友說帶你去轉轉,你又不去,跟著他們玩玩也好,你姐說你沒去過北京,正好旅游的好時機,我們計劃等你回來讓霍朗帶你做市場,慢慢接手si。」
「哇……」阮阮驚奇道,「我要換老總了?我下一任老總居然是我弟弟!野百合的春天來了,以後我在公司要橫著走路!」
「你現在也可以橫著走,你覺得方便倒立走都行。」童瞳插話。
晏維撥開一粒葡萄捏在手里,讓小喃喃舌忝著,若有所思道,「再說吧,我先和霍總多學習學習,接手公司的事情再議,我現在年紀這麼小,接手了也不服眾的,團隊的領頭人還是很重要的。」
沈茂點頭,「也好,現在不著急你回去工作,先玩夠了再說,不然你跟著霍朗那種工作狂,再想要大段的休假可能很難了。」
「我在北京也玩了,天天到處晃,南北建築風格差別還是挺大的,尤其是古典建築,嶺南建築看夠去看看北方那種正南正北大氣剛正的宮殿,真壯觀,我拍了挺多照片,回頭給你們看。」
「滾一邊去,誰稀罕看你那破照片,誰沒去過怎麼著。」童瞳嫌棄道。
阮阮同情的看了看晏維,攤上這種剽悍的姐姐人生只剩尷尬了,她故作一臉的稀奇,「給我看,給我看,我沒去過。」
晏維朝她笑笑,小酒窩愈發的討人喜歡。
「朋友給你送車你不要,在北京怎麼出行啊?打車嗎?」沈茂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沙發旁問。
「擠公交和地鐵唄!」晏維的眼楮忽然亮了起來,笑米米的看著童瞳和阮阮,「我和你們說啊,咱這的公交和地鐵和北京沒法比,那才叫一個千軍萬馬,進地鐵站的時候是3d的,擠進去的時候,變成了2d,等你出來的時候,就剩了個d。」
阮阮笑的眼楮彎成個月牙,「那太難受了,小偷想偷個東西都沒辦法下手。」
「不一定,有主動送的。」他扔掉被喃喃舌忝了半天的葡萄肉,抬手覆在童瞳圓圓的肚皮上,模了模,「有一次我坐公交,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車,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在車上了,然後我下車的時候,臂彎里就多了個女士的拎包……」
「啊?誰的呀?」阮阮不可思議道。
童晏維比她還要不可思議,「我當時不知道,我也很納悶,我就喊是誰的包,沒有人認領,我打算把包送去派出所,走了沒有兩分鐘,後面一個女人喊我‘帥哥,我的包我的包’,我回頭一看,一個孕婦!」他開心的笑起來,「她說︰我的天啊,坐個公交,擠懷孕了不說還把包擠沒啦……」
三個人都跟著哄笑起來,連沈茂都笑出了聲。
正開心的時候,門鈴被按響。
大家一起看向門口,這個房子的地址,沈茂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微微皺眉。
阮阮剛要起身去開門,他便抬手示意不用,「我去。」
他端著水杯,光腳走到玄關,回頭朝童瞳溫和的微笑,按下門把手。
或許沈茂想到了門外是意外的不速之客,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精挑細選的一處住處,自己隨手打開的自家大門,會成為幾個人的人生旋轉門。
溫和的微笑在視線觸及門外的女人時,冰封一般僵住。
霍筱的每一次出場,言簡意賅的總結起來,都是兩個字︰驚艷。
這霍家祖墳不說風水好不好,至少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要不然這霍家的三個孩子的長相都如此的出類拔萃,人家是幸福的像花兒一樣,霍家人,是長的像花兒一樣。
一身復古花紋的刺繡長裙,將霍筱襯得典雅大氣,她禮貌的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冒昧造訪。」
沈茂尷尬的微笑,極不自然,他用實際行動體現了我們中國男人的‘怕媳婦’這一傳統美德,後背僵硬,手掌不自覺的在居家休閑長褲上蹭了一把,順便深吸一口氣,來消散一下後背嗖嗖冒起的涼氣。
外人只道霍家是做煤炭生意,現在又發展了一些其他產業,唯一挺不能讓人理解的是,霍筱身邊總是跟著兩個五大三粗魁梧至極的保鏢。
好像出門不開個三五百萬的車,後面不跟輛奔馳,奔馳里不坐三五個黑衣黑鏡的保鏢,就顯示不出你們家財大氣粗一樣。
兩個保鏢的手里拎著幾個紙袋,在霍筱一個看起來完全沒什麼眼色的眼色下,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沈茂的腳邊,自家的短毛地毯上就這樣憑空多了幾樣禮物。
童瞳剛要站起來,便被阮阮拉著手臂坐回沙發,嚴肅道,「沈茂不是在嗎,你沖動什麼?」
「這是什麼?」沈茂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
霍筱說話的時候始終面帶微笑,似乎是在等他邀請自己進門,就這樣僵持了十幾秒,沈茂側了側身,「進來說,保鏢站外面吧,我們家有小孩子,凶神惡煞的嚇著人。」
霍筱嘴角輕彎,進了門。
「薄禮,給童小姐買了一點孕婦的補品。」
沈茂沉默不語,霍筱不是無理取鬧的小女子,她來,別有目的,而沈茂也在等她切入正題。
巫阮阮從沙發上站起來,主動笑著朝她走來,招呼道,「霍筱姐。」
霍筱微笑的幅度增加半分,「噢,阮阮也在,和霍朗在一起還習慣嗎?」
阮阮微微一怔,笑著點了點頭,「恩……挺好的。」
霍筱有一項本領,自動過濾無關人等,童晏維就在她的自動過濾範圍內,她直奔童瞳,坐在沙發轉角,一副母儀天下好似皇後探望小妃子似得,十分體貼溫柔的在她手臂上輕撫一把,「還記得我嗎?」
童瞳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天氣越來越熱,你要辛苦了。」她再次輕拍她的手臂,轉頭又朝阮阮微笑,「阮阮是兩個寶寶的媽媽,你可以向她取經,多少有些幫助。」
童瞳冷笑一聲,「懷孕肯定會辛苦,比沒懷孕的……」她瞟了一眼霍筱平坦的月復部,接著說,「肯定辛苦多了。」
沈茂手臂撐著沙發,站在童瞳背後,一副保護姿態,戒備的看著霍筱,「你來我家,只是為了和我妻子聊天嗎?」
霍筱笑道,「恩,只是來看看你們過的怎麼樣,順便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婚期已經定下在九月,考慮到你要照顧童小姐和小寶寶,不會有時間參與婚禮
的忙碌,我已經幫你在意大利定好了禮服,還有你的……」
童瞳不屑的笑了笑,打斷她的話,「天都亮了,您還在這做夢呢?我和沈茂已經領證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我是受法律保護的那一個,您在這瞎熱乎什麼勁兒啊?」
霍筱淡定的微笑,「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其他的話就不用說了。」沈茂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霍筱非常識大體的禮貌起身,「沈茂和誰領了結婚證,其實……沒那麼重要,好好養胎,童小姐。」
領了證生了孩子,又怎麼樣?被公眾認知的那個妻子,終歸是她霍筱,童瞳再受*愛,在外人眼里,也是個三兒,她的兒子,也注定是個私生子-
————我掐指一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