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沒有霉味,樓道也算干淨,樓道口擺放著一輛很新的折疊自行車,霍朗輕掩住鐵門,盡量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任何聲音往樓上走,一樓二樓是空房,放著一些廢舊的紙皮,三樓有第二道門。舒愨鵡
手機已經被他調成靜音,他右手插進外套口袋,握住了里面的扳手。
這老舊樓房的隔音根本不好,他站在門外可以清晰的听到一些駭人的聲音。
他敲了敲門,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半晌,與他一門之隔的室內傳來頗為戒備的粗噶男聲,「誰?」
「有人給我鑰匙,讓我來你們送東西。」
「送什麼東西?」
霍朗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手提箱封著,大概是錢或者易碎品。」
里面的人沒再說話,不一會,門鎖被人從里面擰動,霍朗皺了皺眉,他還听到了防盜鏈條撞擊門板的聲音。
果然,門縫漸漸打開時他看到了細細的金屬鏈條一點點展開,他只有一次機會,進不去便只會是徹底的打草驚蛇,進退都是被人發現他是外來入侵者,霍朗決定放手一搏,不等門縫大開,他猛的抬腿,用盡全力的一腳揣在門栓的位置,防盜鏈從木門上崩開,門里的人也重重的受了這一腳的力道,向後踉蹌了好幾大步,破門而入後,霍朗果斷抽出扳手直奔開門這個長相惡心五大三粗的壯漢,穩準狠的砸在他的手肘部位,讓對方在瞬間失去攻擊力之後,猛掄向他的耳側,一腳踹中他的洶膛將人掀翻在地,他必須行雲流水才能給人致命一擊!
屋子里不止這一個人,在動手之際已經有人沖上來,霍朗左臉挨了一記勾拳,猛曲膝蓋頂向對方的下/身,一聲哀嚎之後,他在這人的腦袋上也刨個眼。
他轉過身,驚詫不已,除了地上躺著那兩個廢物,這屋里竟然還有兩個彪形大漢,這些生物到底是吃了化肥還是催大食料,已經壯的變了形。
左邊拎著半截鋼管的還像個人類,右邊磨磨蹭蹭從童瞳身上爬起來提褲子的,沒有300斤也得有290。
童瞳看起來糟糕極了,灰色的長睡裙被推高到洶口,皮膚上,褶皺的布料上,臉上和發絲間都沾著不堪的白濁,他在樓下耽誤的時間前後不過半小時,她便被折騰成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衣裙上甚至還有一些干涸了不知多久的舊痕。童瞳小月復平坦,雙胞胎不在屋子里,不知去向,雙手被男人的皮帶捆綁著,嘴里還塞著一塊破抹布,雙眼渙散的望著他的方向,連嗚咽的力氣都沒有。
當下這種情況,敵我雙方完全可以免去寒暄以及問候老母,很明顯一伙人是囚禁童瞳的惡人,而霍朗則是橫空出現決意要帶她走的救美英雄。
霍朗倒是很想知道,這一群走狗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至于這樣大費周章的折磨一個女人。
手持武器的男人朝霍朗沖過來,霍朗是絕對不佔優勢的,所謂「短小精干」在這一刻著實干不過人家的「一寸長一寸強」,若不是他骨頭夠硬,第一個棒下來這會他便已經武功半廢了。
那人反手揮起第二棒的時候霍朗不顧手心的震痛,一把握住鋼管,用他堅硬的皮鞋狠狠踹向對方的下半身,這招數太不磊落,但是保命與救命時刻是不需要磊落的,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陰招明招一擊制敵就是好招。
他故技重施,緊隨其後的揮起扳手敲向對方的手肘,在他麻痹至極再在他頭上刨個眼,便又多了一個倒地哀嚎的。
「唔!」後背猝不及防的被人用木制板凳拍中,霍朗疼痛的悶哼,撿起地上的鋼管猛的轉身橫掄過去,卻被巨型怪物握牙簽似得牢握手中,下一秒,鋼管被他抽走,霍朗的肩膀挨了重重一擊。
霍朗的眼楮突然睜大,看向他的身後,震驚的大喊,「童瞳不要!」
肥頭大耳的男人警覺的轉頭看向身後,千鈞一發,霍朗猛的竄起,扳手重重掄在了他的腦袋上,這人皮糙肉厚,頭皮都比別人厚兩厘米,這一下砸出來的窟窿明顯沒有別人大,但足夠他暈眩一陣,霍朗又反手操起剛剛在砸落在自己身邊的木制板凳,再次掄向他的頭部,鋼管應聲落地,他飛快的撿起來,在他的下/身補了一棍子,高傻大的壯漢捂著褲襠倒地。
以防他們敗北的不瓷實,霍朗拎著鋼管在幾人的褲襠上各補了一棍子。
論打架,他可能連金木謠都打不過,也折騰不過孟東那兩
個軍人出身的保鏢,但是對付幾個只長了傻大個的飯桶,他的智慧和靈活度明顯佔了上風。
霍朗的身上也沒少挨拳腳,打斗停下時疼痛開始找過來。
他月兌下外套走到童瞳仰躺的桌子旁,將她抱到地面,落地的一刻,他無意瞥見了童瞳的大腿處沾了少許鮮紅血跡,被摩擦的暈染在她白希的皮膚上。她自己站不住,霍朗只好扶著她的腰,給她拉好睡裙裹上外套,抽掉她嘴里的破抹布,順便解開捆綁她雙手的皮帶,那手腕處的血肉已經磨破。
童瞳似乎才看清眼前的人,一頭扎進霍朗的懷里,像一塊拆過骨頭的不停發抖的軟泥,讓人輕易的讀懂了她的恐懼和無助。
緊繃的情緒過去,霍朗才發現了這老舊的客廳里那台46寸高清的led電視里播放的……竟然是沈茂和童瞳的錄像。
當畫面從被拍的童瞳轉到沈茂臉上,霍朗才看明白這是一段自拍視頻,攝像畫面凌亂的顛倒了兩秒,被放在*頭,後續畫面便是沈茂和童瞳糾纏在大*之中……
他已經無暇估計沈茂為什麼會有這種癖好這些人又是怎麼弄到這些視頻,他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在強/暴童瞳的時候放這個東西,這不僅僅簡單的拘禁和霸佔,這分明是在折磨她!
霍朗打算問出這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可童瞳卻死活不肯再靠近那張桌子,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脖頸,霍朗在她耳邊安撫道,「我就問他們一個問題,馬上帶你離開。」
童瞳不停的搖頭。
「我保證,一定不會有人能踫到你。」他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在她猶猶豫豫的時候,將人拉開,放到一旁的塑料靠背椅上。
他找了一個看起來最怕疼的,齜牙咧嘴沒完沒了的那個人,用鋼管在他小腿上敲了敲,「你們給誰賣命?」
對方吭吭哧哧除了喊疼,對于他的問題三緘其口。
霍朗揮起鋼管狠狠敲在他的腿上,小腿骨骨折無疑,男人的尖叫聲有些滲人,霍朗腳踩他的小腿斷裂處,殘忍的來回碾壓,「你們給誰賣命?」
他半個身體的重量都負重在地上男人的小腿傷處,「給!誰!」
「沈家!」男人受不了了,冷汗涔涔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哪個沈家?」他松開腳,皺眉反問,有些難以置信。
「我也不知道,我們猜是姓沈的。」他痛苦的表情近乎猙獰,「這不是我們第一次做,以前,沈茂那些*,有男有女,哪一個感情好到他動了真感情就會有人找到我們把他的*用這種方式綁架起來折磨,就算你不找來我們也會放人,放走的人都主動疏遠了沈茂。」
「安排你們做這些事的人是誰?」
「也是一個替人跑腿辦事的,真正的幕後老板我沒見過,我偶然一次听到他打電話,叫對方沈夫人。」
這個答案太另霍朗駭然,他知道沈茂的父親非常獨/裁,沒想到獨/裁的方式竟然這麼的……令人發指。
他走回童瞳身邊,將她打橫抱起,迅速的離開。
巷子里仍舊行人寥寥,街邊小食店的老板瞪著好奇的眼楮死死盯著兩個人,霍朗直奔譽佳鞋材廠房的大門口走去。
「沒事了,沈茂馬上來接我們。」他感覺到懷里的人抖的更加厲害,半扶半抱的放下人,準備給沈茂打電話,遠處傳來及汽車瘋狂的鳴笛聲,霍朗望過去,因為眼鏡被人一拳打飛,現在看到的遠方是模糊的一片白,可從那不間斷的鳴笛聲中來看,那就是沈茂。
眨眼的功夫,途銳的急剎車揚起他們眼前一片塵土,沈茂和童晏維飛奔下車,見到童瞳這副模樣,兩個人都傻了。
「我們去醫院,她下/身有傷,不知道有沒有感染傷口,還要檢查一下會不會染上亂七八糟的病。」霍朗把童瞳往沈茂的懷里推,準備督促大家上車。
童晏維紅著眼眶叫了好幾聲姐,童瞳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沈茂詫異的眨了眨眼,「亂七八糟的病……」
童瞳死死抓住霍朗的肩膀,尤其在見到沈茂時,更是驚惶無措的搖頭,「不要!不要沈茂!」
「童瞳?我是沈茂,我是你老公!」沈茂心疼不已,用力扳過她的肩膀,誰知童瞳竟然驚嚇到揮手去撓他,霍朗困住她的
手臂,無奈嘆氣道,「你慌什麼!」
「別吼她!」沈茂緊張道,「先別吼她,她嚇壞了。」
「去醫院。」推不開的人,只好有霍朗抱她坐在後座,見童晏維報警,霍朗及時制止,「先不要報警,我們上車去醫院,我有話要告訴你們,听完了再決定報警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