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錯了什麼事,自己的孩子不能生,還要被逼著離婚。
巫阮阮不是怕離開這個家就在再無去處,雖然自己父母已經不在,但她有手有腦,想養活自己也不難,她在意的是霍霆不會把霍燕呢的撫養權給她,也怕于笑這個後媽不待見自己的女兒,于笑是個連她這個大人都敢明目張膽欺負的女人,她會心疼呢呢嗎?小燕呢又不會說話,那麼小小軟軟的小可愛,她怎麼能放心她在別的女人身邊長大。
而霍老太太對燕呢也太過溺愛,小孩子摔個跟頭她要從上罵到下,非說地板擦的不好,讓她這麼管下去,將來小燕呢肯定是個嬌縱霸道的大小姐。
亦或是,萬一哪一天,霍霆趕著時髦把呢呢送到國外去上學,她要多久才能見上自己的孩子一面。
于笑挽著霍老太太的手臂從病房外走進來,相比阮阮的苦楚,她真是笑的春風得意,于笑挑著眉眼拉起霍霆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副甜到膩人的樣子,說,「寶寶一切都很好,你不要擔心。」
你哪一天來做產檢不好,非要我流產這一天,你這是來做產檢呢,還是在向我炫耀,我什麼都被你搶走了,你還有何不滿?
听到于笑肚子里的寶貝安好,巫阮阮的手掌下意識的撫模上自己的月復部,心酸不已。
霍霆被于笑握住的手指有些僵硬,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著,淡粉的嘴角輕輕揚起,眉眼清俊,微笑道,「小寶貝,我是爸爸。」
阮阮的眼楮像突然被風吹進了沙,干巴巴的眨了眨,眼淚便撲簌的落下,曾經,這是她深愛的男人對她說的話啊。他清亮的雙眼笑的彎彎,溫柔親昵的吻著她圓滾滾的肚子,將臉頰貼進還未出世的呢呢,輕聲喚著,呢呢小寶貝,我是爸爸。
阮阮翻過身,背對著三人,無聲的用手指拭掉眼淚。
護士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張單據,念到︰巫阮阮?
「巫阮阮!」尖銳的女聲毫不客氣的撕裂了這一室和諧,小護士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後是誰闖進來就被撞了個人仰馬翻。童瞳鮮紅艷麗的風衣被她奔跑的風兜起,像俠客身上的披風似的,露出內里白色的襯衫和米色的包臀裙,她光著腳,手里拎著兩只精細的高跟鞋,風風火火的沖到阮阮的病床前,見到阮阮那帶著驚訝的一臉淚痕之後,氣的眼楮都要立了起來,後牙槽緊緊咬著,「給老娘憋回去!」
「童瞳……」巫阮阮立馬抹干眼淚,撐著手臂坐了起來,「你冷靜一點。」
童瞳揮舞著手里的高跟鞋指向霍霆,「像他這麼冷靜嗎?冷靜到結了冰碴!霍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她一揮手,「我呸,我不應該問你是不是個男人,我應該問你是不是個人!」
霍老太太面露不悅,心想這哪來個小潑婦張嘴就罵人,正要發作,聰明又伶俐的于笑馬上看出了臉色,她挺著肚子護在霍霆的面前,示威的看著童瞳,「你是誰啊?嘴巴放干淨點。」
童瞳鄙夷的一笑,不屑的掃了一眼于笑,歪著頭,越過她的身側看向霍霆,「不錯啊霍霆,你們家霍家真有本事,這狗訓的都能把人話說的字正腔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