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064︰因為你懷孕了

作者 ︰ 原城

巫阮阮隨著他的動作下意識的模了模嘴角,半餉,才發現他的動作有多麼的親密和曖昧。♀愛睍蓴璩

霍朗卻如同從桌面拿走一本文件一樣自然。他走到寬達半面牆的穿衣鏡前去整理衣服,留給巫阮阮一個英俊的背影。

他身穿一件中長款的單扣紳士大衣,淺淺的貴族小立領,所有位置的剪裁都合體到如同量身定做,不差分毫,深咖色穩重大氣是永遠不會過時的選擇,用金咖色滾著翻領小邊的修身馬甲,工工整整的系著四顆精致的紐扣,白色暗紋襯衣打底,中規中矩的藏藍色領結,修身的深灰西褲,顯得雙腿筆直修長,一雙黑色皮鞋被打理的 亮,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走在倫敦街頭,隨時準備與人談論天氣的英國紳士。

霍朗從鏡子里看著還在不停擦著嘴巴的巫阮阮,明明想往自己身上打量卻又十分靦腆,安安靜靜的從鏡子里回看他。

他對著鏡子勾了勾手指,眉頭一高一低的挑著,看起來囂張而不羈,「過來。」

阮阮將餅干放在文件夾上,走到他身邊,在鏡子里露出一個狐疑的表情,「嗯?」

「你瞎嗎?」

阮阮皺皺眉,「我不瞎。」

「那你看不見我領結歪了嗎?」

「那你自己扶正就好了唄。」她說的理所當然,他的光鮮已經讓人不由自主的去忽略領結歪掉這種小細節。

霍朗側過身,朝她微微揚起下來,巫阮阮能看到他直挺的鼻梁在眼窩與眉骨間呈現出的立體而硬朗的弧度,這是每一個英俊的男人都該有的一副骨架。

他無聲的等待,最終換來她的妥協。

巫阮阮抬手輕輕幫他整理著領結,動作熟練,她曾無數次幫另一個男人整理著領帶,領口,為他撫平大衣上的褶皺,為他系好身前的紐扣,在他的臉頰上印上淺淺的吻,這是很多平凡又普通的妻子都會去做的事情,她以為她會永永遠遠的為那個人做下去。

「巫阮阮,」霍朗突然低沉的開口,「假如你沒有離婚,他卻不告而別了,你會等他多久。」

「一輩子。」

「如果他是和別的女人一起離開呢?」

「成全。」

「也許他還會回來,你卻愛上了別人了……」

巫阮阮整理好了領結,習慣性的在衣襟上撫上一把,盡管它看起來沒有任何褶皺,聲音淡淡的說,「我會選擇一個我愛他,他也愛我,並且對我不離不棄的人,沒有人喜歡被拋棄。」

沒有人喜歡被拋棄。

這句話讓霍朗的內心為之一撼,確實沒有人喜歡被拋棄,尤其是,一次又一次的拋棄。

巫阮阮就是被人拋棄了,可是絲毫不見她的哀怨,絲毫不見的萎靡,她還是會很溫暖的發自內心的對人微笑,就像是向日葵,不管被風吹到哪個方向,只要她還屹立著,狂風過後,她還是會低垂著眉眼,溫柔的看向太陽。

這樣的阮阮,很漂亮。是任何一種風情都無法匹敵的漂亮。

霍朗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走在她的前面,巫阮阮緊忙的拎上挎包和文件夾跟上,抽出房卡關上房門,金色的鏡面電梯映著兩個各有所思的人影,他的大衣沒有系扣,微微敞著,英俊至極。

巫阮阮正在思忖著霍朗剛剛那一番話的用意,他的性格應該是不屑于關注別人**的,所以他的問題太過莫名其妙,除非,那個被拋棄的人,就是他。

她抬眸,試圖從金色的電梯里再一次的看清眼前這個人,他囂張,霸道,倨傲,刻薄,偶爾還會過分的冷漠,他怎麼會給別人機會拋棄自己?

霍朗一直在看著阮阮,她這一抬頭,就恰好迎上他的目光,一種極其慵懶的一種打量。

他說,「展館的項目你參加不了。」

阮阮點頭,「我知道,我的資歷不夠,我會努力的,希望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好機會能參與進去。」

「資歷這種東西,我說誰夠誰就夠,我給誰貼上王牌的標簽,誰就是王牌,就算一個不會做設計的人,我也可以讓他成為頂級的設計師,不過是需要兩個優秀的設計助理罷了,想要成就一個人很簡單,只是看人們是否需要這種途徑而已。」

他突然側過頭,帶著一點點笑意看著她,眼底有一種說不清的曖昧意味,「就算你有資歷,我也不會讓你參與這個項目。」

巫阮阮記得剛剛認識霍朗的時候,他是一個極少笑的人,就算笑也是一瞬而逝,可是他每每吝嗇的一笑,都能讓人銘記很久,在阮阮的印象里,他這樣一直把笑容掛在臉上和自己說話的次數就是一個零,可惜,這麼好看的笑容只為了消遣她。

她微微嘟了一下唇,低下頭,「沒關系,只能說還不夠天時地利人和。」

電梯叮的響一聲,他率先邁了進去,待阮阮進來之後,按上關閉的按鈕,「天已時地已利,人還未和。」

阮阮點頭,說來說去,還是資歷不夠。

橄欖綠色的悍馬停在酒店門口,很霸氣,阮阮卻覺得他這一身裝扮更適合一輛白色的賓利。

破天荒地的,霍朗幫她打開車門,等著她爬上車,好像他穿得像個紳士就真的成了紳士。

阮阮坐得端莊,他突然探身進來,手臂繞過她的身側扯過安全帶,「噠」的一聲落了扣,阮阮詫異的說不出話,霍朗直起身體,手臂撐在車門框,大衣敞開,貼身馬甲將他肩寬腰窄的好身材盡顯無疑,大衣金棕色的內里染著一層流光。

她將縴細的手掌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惴惴不安,「霍總?」

阮了霍走才。霍朗眼里的情緒深奧難懂,依舊保持這個姿勢看著她,靜默片刻後,突然伸手,力度極輕的在阮阮的手背上握了握,「因為你懷孕了。」

巫阮阮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嗯?」

「我說,因為你懷孕了,所以我不能讓你參與展館的工作,這個項目的設計師要不斷的跟進,需要經常去現場走動,助理是用來干什麼的,助理就是用來折騰的,你折騰不起,就算這個項目是美國白宮,你也不應該讓小孩子去承擔這種奔波給它帶來的風險。」

車內的燈光昏暗,巫阮阮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兩人一路無話,手上還有他溫暖干燥的肌膚觸感,那種來自男人剛毅的骨骼力量,有力卻不沉重。

當一個從來不屑于借口和理由的人,卻給了你一個合理周到又溫暖人心的解釋,是何其震撼。

————

「你好,我是SI市場總監,霍朗,這位是我們SI的王牌設計師,巫阮阮。」他禮貌的向對方伸出右手,笑容得體。

巫阮阮柔柔的一笑,「你好,藍總。我可是呵瑪的忠實用戶,我大女兒從出生到現在用的貴公司的品牌,如果我有有幸與貴公司合作,將來我就可以告訴她,這些漂亮的包裝和廣告是她媽媽設計的啦。」

呵瑪的老板是一個五十幾歲的女人,她的女兒也是最近剛剛生了小孩,所以在見到巫阮阮是一名孕婦時,立刻提升了好感度,加上巫阮阮這種隨和性格,說著公事卻沒有公式化的語氣,讓人很容易就與她聊到一起。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再成功的女人一旦遇到自己渴望的話題也會忍不住面露喜色。

霍朗參與不進來這些關于小孩子的事,只是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听著兩個人相見恨晚的熱絡交談。

霍朗看到對方無意間去瞥腕上的手表,他便及時的微笑著在阮阮的手背上拍了拍,「阮阮,育兒經有空再和藍總聊,我們先談工作,時間不早了,藍總明早還要趕飛機。」

巫阮阮立馬露出抱歉的笑容,她打開自己的設計案例,遞到客戶的面前。

霍朗淡笑道,「藍總,我們公司最大的優勢不在案例上。」

對方微笑,「是嗎?那在哪?」

「在這。」他下巴微微一揚,示意是巫阮阮,「和您交涉過的設計公司都是國內數一數二,您與任何一家合作,都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只有我們公司指定給您的設計師,是一名孕婦,就像你們剛剛交流的話題一樣,我無法參與進來,只有孕婦才知道孕婦想看見的是什麼,只有媽媽才知道媽媽喜歡看見什麼,決定夠買產品的,不是嬰兒。」

藍總笑笑,剛想說話,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微笑著說抱歉,是她家人的電話。這是一個極其重視家庭的女人。她離席去接電話,方形的餐桌前,只剩巫阮阮和霍朗兩個人。

巫阮阮用手攏了攏臉頰上的發絲,低著頭彎著嘴角。

「你又犯病了?」他挑著眉看她。

「啊?我沒有。」她搖頭。

「那你傻笑什麼?你不覺得自己一個人想到什麼就笑是一種智商很低的行為嗎?思維和表情不受大腦控制的人才會這樣。」

巫阮阮見識過他的刻薄,當然剛剛也見識了他難得的溫柔,現在一點也不怕霍朗,繼續彎著眼楮笑,「我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很踏實。」

霍朗的手肘杵在沙發扶手上,指尖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下頦,覷著眼楮,「因為有我在身邊嗎?」

「因為你能隨時彌補我,好像有一個人和我一起共進退一樣。」

「還是因為我在你身邊。」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

沿江路,西雅圖。

霍霆在對他一人來說大到過分的包房,無力的靠在真皮沙發里,長腿包裹在黑色的修身牛仔褲里,隨意搭在茶幾,長毛衣掛在肩上,胸前沾了一些酒漬,他已經看不清天花上的燈光到底從哪里射出來,懷里的路易十三已經倒盡最後一滴,可是巫阮阮的影子還是無比清晰,就像刻進他的眼楮里揮之不去。

兩個穿著性感的年輕女孩子路過包房,在只有一條長形玻璃是通透的大門上看到了只身一人的霍霆,甩著撩人的長發推門而入。

包房里沒有狂躁庸俗的音樂,良好的隔音設備讓整個包廂除了他偶爾和沙發發出的摩擦聲,安靜的沒有半點動靜。

霍霆淡淡的看了一眼主動上門的年輕女孩,濃妝艷抹,這些人不是西雅圖豢養的職業女郎,只是一些學生,或者懂得及時行樂的上班族,希望在西雅圖找到帥氣又多金的男人,來為她們漫長的黑夜買單。

她們用最普通的方式向霍霆搭訕,坐在他的身邊,裙子短的要快保不住臀部,低V的領口赤/果的肩部,是每一個尋歡的男人渴望的尤物。

只是霍霆不稀罕,她們有的東西,他的女人哪一樣都有,而且比她們的還要好看。

他抬起手腕想看看時間,但是怎麼都看不清了,只好按亮了手機屏幕,勉強在幾個白色的大字上對焦。1csBh。

他按住屏幕許久,久到發燙。

翻開電話薄,那一排排小字看得眼花繚亂,他只好一個一個數字的按下他想撥通的號碼,按下通話鍵的瞬間,屏幕上赫然顯示出一張女人的臉,照片里的巫阮阮正張著嘴巴來搶他手里的冰淇淋,嘴角還有白色的女乃油,這個模樣並不多美好,甚至有些滑稽,‘小饞貓’三個字,像火焰一樣燒得他眼楮生疼。

巫阮阮的手機在面前震動,看到是霍霆的名字,不由的愣了愣神,藍總已經結束電話,正和霍朗在談事情,阮阮抱歉的笑笑,按了掛斷。

「對不起,您撥的用戶暫時無人接听……」

以前的阮阮,從來沒有掛過他的電話,一次都沒有。她說,不管什麼時間,我都要第一時間讓你知道我的平安,如果我正安好,就沒有理由不能和你通話,如果我命懸一線,那麼你就可以趕來救我。

如今阮阮掛斷了他的電話,那麼她還安好嗎?

原來他已經從阮阮的那個‘第一時間’里被除名,霍霆忽然很荒涼的笑了笑,扔掉懷里的空酒瓶,從頭到尾沒和這兩個年輕女孩有任何交流,晃著身體走出去。

對于沿江路來說,這里才是剛剛入夜。

在出西雅圖的大門時,他被兩個有些匆忙的男人撞了一下,這一撞就令腳步已經十分虛浮的霍霆險些趔趄的跌倒,手機掉在地上,站在門口的門童緊忙扶住了他,撿起他的電話。

他很暈,靠著外面冰冷的牆壁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先生,要叫車嗎?」

他搖搖頭,「開車來的。」

門童當然記得霍霆是開車來的,雖然來西雅圖的人開著豪車穿著一身名牌是很稀松平常的,但畢竟不是每一個都是開著法拉利這樣的昂貴跑車,加上霍霆的打扮長相,也很難讓人忽略,門童在一旁架住他,「我知道您開車來的,要不我幫你找個代駕吧?」

霍霆搖頭,酒吧五彩斑斕的霓虹招牌晃得他不敢睜開眼楮,他倚靠了片刻,室外的低氣溫終于讓他稍微恢復清醒,才緩緩從口袋里拿出車鑰匙,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狀態,開車不到一百米就得扎到江里去。

他的手機還在門童的手里,顯然是酒後頭腦不清醒,忘記了。

「先生,您真開不了車,您這樣開車家里人多擔心啊,我幫您給家人打電話吧。」他舉著手里的電話,禮貌的問道。

霍霆瞥了他一眼,開門的動作停下來,轉身倚靠在車門上,捏了捏眉心,「打第一個號碼。」17746215

但是很顯然,這兩個人所理解的第一個號碼有些出入,霍霆說的是電話薄上的第一個號碼,是孟東,而門童則直接打開了通話記錄,撥通了第一個號碼。

第一遍,掛掉。

霍霆掏出香煙,火機打了幾次在對準煙,夾著煙的手指撓了撓眉骨,覷起眼楮,「有可能沒听到,再打。」

霍霆的名字第三次在屏幕上顯示,巫阮阮覺得他一定有急事,不然不會在這個時間不斷的打電話給她。她有些抱歉的打斷了兩個人,拿著電話走到餐廳外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圓領毛衣,剛出門就被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喂,你好,我這里是沿江路的西雅圖酒吧,這位客人在這里喝醉了,麻煩您過來接一下。」

巫阮阮所在的地方離西雅圖並不遠,她一抬頭就可以看見那個巨大的霓虹招牌在夜里璀璨的閃爍著。

「他喝了很多嗎?」

「是啊,不叫車也不叫代駕,走路腳步都浮了,還要自己開車,很危險啊,他讓我給您打,您就快來吧。」

霍霆夾著煙側著身體半趴在車頂,好像已經站著睡覺了的樣子,冷風將他手里的煙灰吹散,紅色的火點忽暗呼亮。

巫阮阮從來沒接到過霍霆喝酒多到需要她去接的這種電話,這是第一次,雖然不知道他和什麼人喝了酒,為什麼不找別人接,也知道一旦面對霍霆兩人就會劍拔弩張,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如果他真的執意開車,門童是攔不住的,一條馬路之隔就是滔滔江水。

巫阮阮咬著下唇,扭頭看向玻璃窗里的霍朗和藍總,內心糾結不已。

她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多久,一條人命,怎麼也比得過一份合同,尤其當這個人是霍霆。

沒有進去和霍朗打招呼,也沒穿大衣,她快步的向西雅圖的方向走去,他們的距離很近,她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妥當安排霍霆,然後回到這里。

一路惹來不少側目,一個孕婦這麼沖忙的奔走在沿江路,眉頭還緊緊鎖著,眼底映著整條街的流光,看起來不是剛剛和老公吵過架,就是準備去哪一個溫柔鄉捉殲。

巫阮阮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霍霆,他身影蕭索的立在法拉利車旁,他落寞的抬起頭,在空中呼出一股白氣,夜晚的氣溫真的是太低了。

發覺有人在看他,霍霆蹙起眉,微微側過頭,眉眼里的滄桑不可名狀,讓人輕而易舉的捕捉到。大概巫阮阮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落拓的霍霆,那個高貴冷清的男人,清俊到足以如仙子入畫的男子,好像一瞬間就消失了,他就像一只受了傷的野獸,看起來需要人疼,卻又不想任何人靠近。

憑什麼你看起來是受傷害的那一個呢?巫阮阮想。

她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因為懷的不是兒子,被婆婆嫌棄,因為小三登堂入室,被老公拋棄,因為霍家有了唯一的孫子,被強迫引產,因為沒有躺在手術室里拿掉孩子,她連半點掙得呢呢撫養權的機會都沒有,她能安安穩穩帶著喃喃活到現在,多不容易。很落魄,很潦倒,很心酸,很不堪的人應該是她,柔腸寸斷,痛不欲生的人也應該是她。

他得到了她毫無怨言的成全,應該春風得意。

霍霆覺得自己大概真的喝的太多了,想著想著,巫阮阮就出現了,他對著自以為是幻象的阮阮,萬分柔情的微笑,輕聲嘆息,呢喃著,「小饞貓……」

阮阮很震驚,也很不解,腳步僵硬的停下,僅僅這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能讓她已經鞏固的越來越高的自我保護的城牆瞬間坍塌,眼梢突然多了莫名的濕意。

霍霆依舊笑著,露出整排的牙齒,心情似乎突如其來的好起來,頃刻間就意氣風發,修長的身體懶懶的背靠車門,他知道自己看見的那個影子是阮阮,盡管在他酒醉的視覺里,有些模糊不清,甚至很難聚焦,可他仍能一眼認出那是整日想念的人。

如果你沒真的愛過誰,又沒真的離開過誰,你怎麼能體會到什麼叫做相思入骨呢。

霍霆自顧的說著,「不用擔心我,我也不是每天都來喝酒,只是有時候,會很想你……」于是我就想,我要徹底的醉一把,醉到想不起你,哪怕只有這一天,這一瞬,讓我把你忘了,忘了我多愛你,忘了我多想你,忘了我多舍不得你,忘了我給你的那些傷害……

他眨了眨眼,兩行眼淚從眼眶流落,冰涼的肌膚,滾燙的熱淚,霍霆很努力的笑著。

巫阮阮的眼淚也瞬間崩落,她很委屈的撇著嘴,用力的抹掉臉頰上的淚水,走上前,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質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要我?」

霍霆錯愕的看著她的手掌,帶著溫熱的觸感,竟然是真實的?

他輕輕抬起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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