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經歷少之甚少的霍總,耍起流氓卻是相當的得心應手,巫阮阮面對他,不是被欺壓致死,就是被羞愧致死。《》
阮阮是在困得腦袋不斷在桌面磕頭時,才得到了霍總的赦免,終于得以釋放。
霍朗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耳朵尖,阮阮從瞌睡中迷糊著轉醒,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稀里糊涂的拎著包下了車往家走,直到進了樓道,才發現霍朗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霍總,這麼晚了你還要上去喝茶嗎?」她還迷糊著,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在你家里從來連碗茶葉渣滓都沒見到過。」他犀利指出她的待客不足之處。
阮阮打了一個哈欠,「那你等我買回來茶葉,您再來唄。」
霍朗淡然輕瞥,沉聲開口,「等不及了。」起面對死。
老舊昏暗的樓梯口,牆壁已經被時光剝落成十分丑陋的模樣,鵝黃的小燈嵌在棚頂,因為電路愈發老舊電壓不穩,而微微發顫,不夠明亮,但足以照清人像,阮阮的水藍色的外套,因為覆上一層微黃,而變成了淺水的綠,背光而立,她溫婉的神眸好似夜里一顆散著微光的明珠,差一丟丟就成清新的白荷,也差一丟丟就成初綻的綠水春波牡丹,那一丟丟,便是她比那扎在水里土里呆滯的植物們,多了一絲生氣。
那句‘等不及了’,原本只是霍朗隨口而說的調侃,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然成了事實。
阮阮借著暗黃的燈光,抬手看了看時間,抿了抿唇,聲音柔柔的說,「那我現在去買茶葉,超市還沒關門。」
霍朗長腿橫跨半步,站到她的面前,倨傲的睥睨,雙手插著口袋,看似不可一世。
這個男人極其耀眼,在這破敗逼仄的小走廊里,他的高大挺拔英氣逼人,好似王者入境一樣,定格成一幅復古氣息十足、濃墨重彩的油畫。
巫阮阮又不是刀槍不入,面對霍朗這樣超越一切武器穿透力的神眸,深深的害羞了一把,她不敢直視霍朗,只是垂著眼楮盯著他的一粒扣西裝上的黑色菱形紐扣,鑽石切割一樣的造型,這過分的華麗,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她聲音儒儒的,「霍總……」
「嗯……」他將尾音拉的頗長,漫不經心的應著。
「茶……」
「茶你個頭!頭蓋骨里裝的是豬腦嗎你?」
阮阮委屈的抬眼看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間挨訓,明明就說了一個字,就一個字也能讓他抓住自己智商的把柄嗎?
「我腦袋又怎麼了……是你要喝茶,又不是我。」
他向前邁一步,頂著她的肚子尖,沉聲反問,「我什麼時候要喝茶了?我那句話說要喝茶了?你腦子里一天天都在意婬些什麼東西?」
阮阮想了想,霍朗是沒說過,全是她一廂情願的理解,她挺了一下肚子,撞在霍朗身上把自己彈的退後一步,「什麼意婬!霍總你知道意婬是什麼意思嗎?我那個最多叫臆想,中文差還亂說話,像個老流氓……」
霍朗猛一抬手,擰著她的臉蛋,手感好到就像捏住一塊煮好的蛋白,滑膩的險些溜走,阮阮嬰兒肥的臉蛋被他抻出奇怪的形狀,她嗚咽一聲,牢牢攥住他的手腕,哀怨的望著他。
「你說誰老?去掉老!」
阮阮被她扯著臉,口齒不清的遵從上級領導的指示,「牛氓……」
他扯著不放,目光卻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巫阮阮,如果你喜歡一個男人,會主動表白嗎?」
阮阮抱著他的手腕,非常痛苦的點了點頭,「應該會的。」
「那你準備讓我等到什麼時候?」他松開手指,突然間力道幾近溫柔的在她被自己捏紅的臉頰上輕撫兩下。
巫阮阮眨了眨眼,面對他的自信不知所措,心跳漏了半拍,支支吾吾半天,聲音小的快要听不清,「霍總……別消遣我了。」
「我非常嚴肅認真,說你喜歡我,我就給你一個做我女朋友的機會。」2715446
阮阮險些沒站住腳,扶了一把走廊不干不淨的扶手,有些不敢置信,這麼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主動告白,她一直覺得霍朗就算喜歡誰,也不過是向外拋出誘餌,等著魚兒自己上鉤,鑽進他的嘴里,大魚嗷嗚一口吞掉小魚。
半天得不到她的回答,霍朗微微彎下腰身,極近的四目相望,黑色圍巾的尾穗垂在阮阮圓滾滾的肚子上,他像一場不可抵擋的颶風,呼嘯著從她的眼吹進她的心,他用前所未有的平和與溫柔對她說,「巫阮阮,其實我的襯衫鈕扣早就補好,我的套裝也處理干淨,我的錢我的卡也從來沒丟過,我知道這些東西一樣一樣的疊加,你可能永遠也還不起,如果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試圖用這樣無恥而蹩腳的方式對他一見鐘情卻心有所屬的女人永遠的糾纏下去,現在,你能理解他的亟不可待了嗎?」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攔住她的腰肢,將她的圓滾滾的月復部緊貼向自己,「我不介意你離過婚,我也離過,我不介意你有孩子,剛好我沒有,我也不介意你智商是負值,一個家里,不需要有兩個天才,如果你剛好也不介意我離過婚,不介意我沒小孩子,不介意我能彌補你的低智商,不如,我們就在一起。」
心里好像有冰川崩塌的聲音,鏤空防盜門不斷的滲著冷風,他的發絲被整齊固定,她的卻輕輕蕩在臉頰,阮阮搖頭,後腦在他的掌心輕輕蹭過,「霍總,你知道我是誰嗎?」
霍朗蹙眉,這是她第二次問出這句話,顯然她要問的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巫阮阮’,他目如點漆,深不見底,反問,「你是誰?」
「我是……」
「不管你是誰。」他突然開口打斷,篤定而不容置喙,「我喜歡你,與你的身份無關,公主也好乞丐也罷,在我的世界里除了我的母親,女人只分兩種,屬于別人的,屬于我的,無論你曾經是誰的,和我在一起,你就是我的,對我來說,你只有這一種身份標簽。」
這番話,讓她無法不為之動容,阮阮不知道霍朗是否知道自己是霍霆的前妻,他對自己的喜歡是否摻雜著對霍家的恩怨,她也問不出口,如果是,一拍兩散,如果不是,這樣的懷疑該多傷人。
她該怎麼形容霍朗呢?似驕陽,似夏風,熱烈霸道,無孔不入,他喜歡欺負自己,卻從不曾傷害半分,他的話能讓人羞愧低頭,能讓人熱血沸騰,他看似寂寞,卻從不給她寂寞,他看似無情,卻一次又一次將她從危險的境地里救活,如果沒有霍朗,那麼現在的世界上,恐怕早就沒有了巫阮阮這個人。
可她的心里還有令一個男人,也許這一生都會令她念念不忘,只是人心已變,人世已變,除非時光倒流,否則她再也不會從新回到霍霆的身邊,那個人,那段暖白色的過往,與她就像在同一原點向兩端出發的直線,無限延伸,越來越遠,霍霆給過她的傷害,是他用再多的愛都彌補不回來的,她這條直線,再也不會為了霍霆變軟,再也不能成為柔軟的圈,兜兜轉轉,回到有他的原地。
可若說她心已清淨,便是自欺欺人的胡話。
那樣的刻骨銘心,怎能說忘就忘?bopw。
她眉目清婉,聲音淡淡的說,「可我才剛剛離婚……」
「我知道。」他循循善誘的幫她理清思緒,「你想說你還沒完全走出上一段感情。但是,你早晚都會走出來的,不是嗎?你又憑什麼,要因為和他的過往,來耽誤我和你的時間?況且,」他稍稍頓了頓,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薄唇貼在她的眉心,磁性的嗓音像一把利器破窗而入,穩穩扎在她心里,「早晚我們都要在一起,何必浪費那麼多時間,走那麼多彎路。」
這句,大概才是真正打動巫阮阮的話,這個男人相信他們會在一起,早早晚晚。
其實女人要什麼呢?不過是男人的一份篤定,不過是相愛不相離,不然,再動人的愛情,看不到結局,也不會是美好。
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做不到只求相愛過不求相伴終,也或者,是她已經過了為愛情不過一切瘋狂瘋癲的年紀,她已經從一個天真女孩成長為一個冷靜的女人,她覺得愛情不單單是一場荷爾蒙的作祟,更多的,是有一個對的人,能相知相伴,因為所有轟轟烈烈的愛情,都會在時光的磨難下,變得平庸,變得索然,最終轉化為親情,行雲流水般的終老。
阮阮相信,因為當下受了傷害,害怕下一次的傷害,從而去拒絕下一次,那麼,這人便永遠也迎接不到美好。
她目光熠熠,小心而期盼,怯怯而渴望,在霍朗的吻從她的眉心滑至唇角時,本能的推了一把。
「第一次。」霍朗低聲說道,再次吻向她,阮阮不明所以,在他剛一觸踫到自己的時候,再一次的緊張的推開。
「第二次。」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底,「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再有一次你若推開我,巫阮阮,我霍朗,一輩子不會回頭,我說到做到。」
————西柚,特貓肉!————
這三千字我從中午寫到現在,反反復復的刪改,大概刪掉的字數比留下來的字數還要多。我記得一個學生曾經在試卷上的解題處寫到︰不會做!寧願不寫也不抄!老師把這題給了滿分,送他三個字︰有骨氣!
我就是那個︰寫不好!寧願不更新也不湊字數!我把我最好的故事和文字都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說我慢,但我模模自己的良心,一分錢不曾欺騙。
好了,綜上所述,其實就是給出不來二更找了個借口,借小妖鍋蓋頂一下,抱頭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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