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願意為自己的女人拼命,不知這是喜還是悲。愛睍蓴璩
霍朗無所畏懼的挑挑眉,「雖然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和我拼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留住你的命,以後會有一個真正需要你拼的人出現,但是,肯定不是我的,巫阮阮。」
他在話音里強調了「我的」兩個字,毫不客氣的宣布了阮阮現在的所屬權。
霍朗的氣場如此強大,甚至不要做一份警告的嘴臉,不需要展現任何的聲色俱厲,他的自信發自內心,在他的視野里,舉世皆是自己的乾坤。
童晏維是個好小伙兒,但無奈姜還是老的辣,和情敵對抗這種戲碼,霍朗才是老戲骨,他一沒談過戀愛只懂暗戀的小屁孩,哪里是霍朗的對手,家長有口難言,幾乎是瞬間,就讓你自己敗下陣來。
童晏維決定暫時先不要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撕破臉皮,畢竟他還沒有撞到霍朗去傷害阮阮,他想阮阮可以過的幸福,如果她只喜歡霍家的男人,那他也無可厚非,只是,當不成戀人,起碼他還算半個娘家人。
晏維正欲離開時,霍朗從新低頭看回自己的日程表,自言自語似的沉聲道,「我會對她好,並且是任何人都達到不了的好。」
晏維蜷了蜷手指,低著頭離開。
巫阮阮正在電腦前畫設計草圖,童晏維便大步邁進市場部,牽著她的袖口將人直接領了出來,大家已經習以為常,童瞳姐弟戀這眼界高的誰都看不上,全公司上下就能看上這一個人。
童瞳的27寸imac在與她造型時尚的菱形辦公桌相得益彰,再配上她這個耀眼而風情的美人,辦公室里仿佛已經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裝飾品。
不過,這麼好的電腦配給日常工作緊緊是打開圖片和word的童瞳,它最大的價值就是播放電視劇,電影,綜藝節目,名家訪談,以及相聲和小品還有各大視頻網站富二代作死原配街頭追打小三城管摔西瓜鴨子和狗的視頻。
童晏維拉著巫阮阮進入創意總監辦公室時,童瞳正優雅的敲著二郎腿,對著一部古老的韓國十八禁影片發笑。
她今天穿著一色藕荷的淺紫色套裝,領口記著一條白色的絲巾,是沈茂在前些天在國外帶給她的,這品牌國內沒有,絕不會輕易與人撞衫,童瞳穿著這套衣服出現在早會的時候,那趾高氣昂的氣勢,仿佛韓總監瞬間矮了她半截。
童晏維見她對著屏幕笑的如此歡快,便彎腰上前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這一眼,差點被氣吐了血。
他單手掐腰,無奈的模了一把額頭,一臉的痛心疾首,覺得自己投胎的時候一定有選擇性錯誤,才會遇上這麼兩個女人,一個讓他無言以對,一個令他怒其不爭,「唉……」他重重的嘆氣,「我,我的,媽啊……」
童瞳拉開抽屜,把那天沈茂帶回來的零食扔到了桌子上,巫阮阮十分自覺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沒有中國字,是烘干的果肉,撕開包裝,像一只沉默的倉鼠,挺著圓滾滾的肚子默默的吃著自己的東西,兩個女人,好像當他不存在一樣,一個女王氣場十足的坐在美其名曰完全服帖人體學設計的太空材質的高大3萬人民幣的辦公椅上,一個如同站在風里看滄海世變優質文藝女孕婦,一起凝神在27存的imac屏幕上。
童晏維兩步跨到電腦旁邊,一把關了機,剛要開口說話,就迎來了童瞳的一記無影腿,「腦癱!干嘛呢!」
晏維表情十分痛苦的指著屏幕,「大,大,大……」
「少放屁,不大我買它干什麼!50寸背投能放這桌上你以為我買27寸電腦,滾一邊去。」
「大白天!」強逼之下,他終于說出一小句完整的話,憋的臉色通紅,緊接著,又開始露怯,「看,看,看黃片!你,你們,還是,是不是,倆啊,女的?」
「看黃片!看黃片!我看你像黃片!你黃片!」童瞳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手操起無線鼠標就往他身上砸,疼的童晏維直原地轉圈,齜牙咧嘴的不敢還手,「看你女乃女乃的黃片!你全家都是黃片!」
然後,三個人就同時愣住了。
逞一時之快的語言果然都是漏洞百出,童晏維的全家就是童瞳的全家,罵了一圈又罵回到自己身上,她在他手臂里面的女敕肉上狠狠捏了一把,高挑的眼梢瞪著他。
巫阮阮端著零食口袋,默默的轉身坐到剛剛換過
的全新的珍珠白真皮沙發,這沙發的皮料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十分分的夢幻,不再看雞飛狗跳的姐弟倆,她繼續低著頭嘎 嘎 的吃水果干。
這人的好性格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
童瞳腳跟一松,月兌掉高跟鞋,穿著黑色絲襪的性感長腿在童晏維的上狠踹了一腳,「給老娘鼠標撿起來!」
童晏維被踹了個趔趄,極不情願的白了她一眼,「姐,姐夫,一一一定是,是瞎,禿,禿頂,三,三角奧眼,酒糟奧,鼻,香昂腸嘴,大,大,大齙牙,肚,肚子,」他掃了一眼明明被自己抓來質問此刻卻吃的一臉專心致志的巫阮阮,「一,一定比,比阮阮大啊!身,身高一一一米六,還要,穿按,內內增高!」
「少放屁,比你高比你帥重點是不結巴。」童瞳不屑的反擊。
「你,你才,結巴。」
「嘶!」她一呲牙,童晏維立馬抱住自己的腦袋縮了縮脖子,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美男不跟霸女斗,尤其這個霸女欺負了他一輩子。
以前他們還在學生時代的時候,童瞳和巫阮阮在高中部,童晏維在同一所學校的初中部,每天放學,她和阮阮都會到初中部這邊來接晏維放學,然後一起回家。
童瞳是個惹火精,人長得漂亮,打小就招風,恰恰脾氣又不好,學校里那些長的帥的掉渣的家里富的流油的一個也看不上,嘴上也不饒人,你追我可以,別把我追煩了,追煩我就揍你。
漂亮姑娘通常都是十分具有號召力的,尤其是天生具有御姐範的漂亮姑娘,在校園里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17904800
當時的巫阮阮就是一朵剛剛含苞的花骨朵,整日穿著校服扎著馬尾露著圓潤的小腦門瞅誰都能樂的滿面春風。
而當時的童晏維,就是花骨朵旁邊的一株女敕綠小草,剃著圓寸穿著帆布鞋,見著老師還得彎著腰打招呼,一副十足的祖國未來的好少年代表。
兩個如此溫順老實的人,天天跟在童瞳的身後,就像兩個沒出息的小狗腿一樣。
童晏維在班級里和勞動委員發生口角,活活折磨這好孩子一個人打滿一米多高的大水桶,童晏維用小桶一桶一桶的來回搗,大冬天里把褲子都折騰的濕透,童瞳來接他放學,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人初中小姑娘倆大嘴巴,並且聲色俱厲的告訴她,「我弟弟只有我能欺負,你要欺負,老娘弄死你!」
然後回頭就甩了童晏維一耳光,「沒出息的蛋,再欺負你就給我揍,要償命還有你姐我,怕個屁!」
不管前方有何等的滔天巨浪,都有童瞳女特工一樣偉岸卻曼妙的身姿擋在自己面前,群毆也好,單挑也罷,穆桂英當年也不過就是這個氣勢。
而那麼多年,他一直是默默站在她身後幫她拎著書包和小鏡子的乖巧弟弟,巫阮阮呢,一定是蹲在旮旯里的小花,眼見事態不妙,才會一溜煙的跑去找老師來,而當為巫阮阮和童晏維兩個同樣品學兼優的乖學生一起直指與童瞳發生爭執的人,咬定是他先挑事先動手,沒有一次老師是不相信的。
他們三個人,就是一個圓錐組合,童瞳是那個尖尖的頂端,他和巫阮阮一人一個半圓,組成了圓形的底面。
連小區里的鄰居,都知道童晏維怕他姐,天天給她背書包,給她洗襪子,十一二點的夏夜里跑出去給她買雪糕,天蒙蒙亮的冬日大早去趕集的大市場,再回來的時候懷里能掏出三個熱乎乎的烤紅薯,最大的給童瞳,第二大的給阮阮,最小的自己吃,別人問他,童晏維你是不是傻,你姐那麼欺負你,一點也不像個姐姐,倒像女周扒皮。1d7r6。
童晏維當時正在抱著童瞳吃剩的半個西瓜拿著鐵勺挖著吃,勺子一扔,半個帶著湯的西瓜直接扣到那人的腦袋上,結結巴巴的怒斥道︰滾,滾!你,你姐才唉是周周周扒皮!」
這個時候,他又覺得,我姐長多漂亮啊,好似一朵霸王花,無人能比無人能敵啊,誰敢說他姐不好,他就拼了。
再有人心平氣和的問他,晏維啊,你不勸勸你姐姐,那性格嬌縱慣了,以後怎麼辦啊?天天欺負你欺負習慣了,以後上哪找那麼好脾氣的姐夫給你,再說,你一個男孩子,應該有點脾氣。
童晏維天真的笑笑,兩個小酒窩深深陷進唇角,一臉的陽光朝氣,說︰我,我姐姐,不啊不欺負我,那,那欺負誰誰?弟,弟弟就啊就是該唉給姐姐,欺欺負
的。再,再說了,我姐,姐姐什嗯麼時候嫁,我就,就什麼時候,娶。沒,沒人要她,啊,我就,就陪一一輩子。
家人的含義很廣闊,不一定非要有血緣,哪怕他只是一個抱養的男孩兒,哪怕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家里的人。
可是這個姐姐也從來沒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余的小孩兒。
欺負歸欺負的,袒護歸袒護的。
這不就是家人嗎?要有羈絆,要一輩子羈絆。
如果童晏維對自己小時候對自己姐姐的崇拜要從他結巴的嘴里如一道來,那真可謂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說上半個月也說不完。
小時候童瞳在他心里是女英雄,長大了,童瞳在他心里就成了女漢子。
這可把已經懂事的童晏維愁壞了,因為在他看來,只有性格是巫阮阮那樣的女人,才有可能順利嫁人,而且能順利嫁個好人家,想他姐這樣的,注定要孤獨終老,或者在終老之前,找一個實在也難娶到老婆的光棍嫁掉。
他知道童瞳有了男朋友,還躲躲藏藏的一直不肯給家里人看,童晏維一口就咬定了,這姐夫是丑到不忍直視,慫到慘不忍睹,不然以童瞳這樣高調的為人,那怎麼可能雪藏自己的男人。
晏維縮著脖子將鼠標遞給她,嘟囔著,「你,你一沒沒結誒婚的女,的,看黃昂片,丟丟不丟人?」
童瞳冷笑一聲,將回手將鼠標摔回辦公桌上,全然不顧這放在別人手里小心翼翼的鼠標會不會脆弱的兩半,反正她男人有錢,「丟你女乃女乃的人,你一沒結婚的男的,連黃片都不看,你丟不丟人?」
童晏維一把捂住臉,徹底敗北,「服!你,你贏,贏了……」人這的巫己。
巫阮阮抬起頭,嘴里嘎 著的聲音也停止了,她瞅了瞅童晏維。
晏維放下手,一張帥氣的小臉愁眉不展,覷著眼楮看她,巫阮阮拿起一塊菠蘿味的水果干放進嘴里,嘎巴咬碎,「看我干什麼呀,我是已婚婦女了……」
裝嫵媚那叫做作,真嫵媚才叫性感。
想做真嫵媚的女人,一定要像童瞳這般,將風情萬種融入骨髓,舉手抬足之間,一顰一笑,都散發著一股妖嬈卻絕不過分的女人味。
童瞳將長長的卷發像身後一甩,坐回辦公椅里,涂著豆沙色指尖戳向電腦開關,打算繼續看自己的電影,「姐姐給你科普一下,這不叫黃片,叫青春勵志愛情搞笑劇。」
他就愣是沒看出來,一男的和一女的不穿衣服滾一塊,哪勵志。
不過他來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痛斥她對電影作品的賞析水平和對她進行正能量教育的,他是來讓童瞳給巫阮阮上課的。
晏維指著坐在沙發上的巫阮阮,一身草綠色的兔毛毛衣,毛絨絨的窩在那里,像一盆放倒了的盆栽,「阮阮,和,霍霍,霍,霍……」
巫阮阮把到嘴邊的水果干拿下來,替他說出第二字,「總!」
晏維點頭,「他,他倆,擁,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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