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半蹲,伸出白玉般晶瑩的手掌,將她的手腕握在手里,聲音清越悠揚,千音卻听的心中發燙︰「你認得墨子袖吧?」
「……師父?」
「認不認得?」
「認,認得。」
「記得為師與你提過他吧?魔尊墨子袖。」
「……是。」
「你這墨絲哪里來的?」
重華輕輕一挑,纏繞在千音腕的肉眼幾乎無法得見的一根細黑發絲便到了他的掌心里,他淡淡的聲音有些飄忽︰「墨子袖兵器便墨發,乃是上古魔神的一縷發絲祭練而成。如今,這一絲附著墨子袖神識的墨發在你手腕上,你如何解釋?」
千音驚愕的瞪大眼,腦海中響起墨子袖的囑咐︰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見過我。
難道墨哥哥真是魔尊?而這一根說是可以保命的發絲,居然是他的兵器的一部分?
重華將她反應收入眼底,失望的嘆息一聲,道︰「既是他的人,便回去吧。你一介凡人,是偷不到他想要的東西的。」
千音臉上再無一絲血色,雖不懂他話中意思,但他要趕她走,她卻是听的明明白白︰「師父,您要趕我走?」
「……」重華避開她澄澈清亮含著驚恐無助的眼︰「你我沒有師徒緣分。」
「師父,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您怎麼就不信我呀!」千音倏然起身去抓他的袖子,起的太急,腦海里頓時一陣眩暈,重華下意識的接住她小小的身子,這才終于看到她身上的鞭傷,眸光一凝︰「你的鞭傷……?」
千音此刻卻管不了身上的傷,只想著師父要將自己趕走,便急的腦海一片空白,心也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痛,急急道︰「師父,這條發絲是墨哥哥送給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魔族人,師父你一定要相信我!」千音緊緊的抓著他衣襟,似是抓著浪滔中惟一一根救命草︰「我從來都沒有親人,好不容易有一個師父,我不想失去……師父,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跟魔族沒有關系?我今天去到藏寶殿真的是一個誤會!」
「為師……」
千音只覺陣陣頭暈,只听到重華說了兩個字,倆眼一閉,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她狠狠的為自己悲傷了一把,不知道下次醒來,會不會被師父扔到山腳下……
重華怔了片刻,將手中墨發化為灰燼。松開她始終緊緊抓著自己衣襟的雙手,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解開她衣服一看,不禁皺起了遠山似的眉。
他手掌輕輕拂過,那些可怖的傷口頓時消散了許多,只留下淺淺的粉紅色疤痕。
明明可以用仙術消除的傷痕,流光即救了她,也上了藥,卻偏偏不為了除去這一身疤痕,就是想叫他看看,他仙尊重華的弟子,有一天,也會被人欺負成這模樣……
重華微一思索,便知道流光的用意,兩人自小長大,流光便喜歡針鋒相對,尤其是那件事發生之後,流光更是連看都不屑看自己一眼。活了幾千年,依然不改其品性……
一聲悠遠的嘆息輕煙似的彌漫開來,他輕輕將千音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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