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兒子過得好,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于親情之上,只有這樣才能不令自己去想別的人和事。♀有些故事不能觸及,會心痛。
晚上她去幸福之緣上班,白天想著法子做點兼職,哪怕是洗碗拖地之類的活兒她也願意干,可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除了不懷好意的男人之外,誰舍得讓她干勞務活呢?所謂的兼職計劃于是擱淺了。蝶舞好不苦惱。
一個秦朝的公主,當時的天下第一美人,淪落到如此下場,怪可憐的。蝶舞心中恨著無名,可是始終無法忘懷,閑暇下來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和無名在一起的日子,哪怕只有一宵之溫情。
幸福之緣酒吧的老板曾清,實在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人好,對蝶舞好,脾氣好,有風度。他的眼神深邃而幽遠,不知道為什麼,蝶舞總覺他的眼光像是飄忽在水面上的月光。
那麼純靜,那麼朦朧,同時隱隱泛著憂傷,和另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特,仿佛這種目光根本不屬于人類——至少不屬于地球上的人類,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每當有這種想法的時候,蝶舞就忍不住暗中否定,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想,這只是一個有過故事的男人。其實哪個男人女人沒有故事?
蝶舞剛剛唱了一首歌,坐在吧台角落的一個位置上,不自覺瞧著對面獨坐的男人。《》曾清正在喝著咖啡,一種叫卡布其諾的東西。蝶舞不懂這個東西,只喝過一次,好苦,當即她就皺起了眉頭,現在聞到咖啡的味道便幾乎要反胃。
也許她真的不適合活在這個世界。可是秦朝的世界比這還黑暗。
這個男人好像很喜歡喝卡布其諾。蝶舞輕吁口氣,幽幽地想。
曾清的目光轉向她,微微一笑,向她招招手,「蝶舞小姐,你過來!」
蝶舞走了過去,怯生生地問︰「老板找我有什麼事嗎?」
「坐下來,陪我聊一會。」曾清說。
蝶舞哦了一聲,依言坐下來。
「你在這里上班有三天了吧?還習慣嗎?」
「還好。」蝶舞始終跟他保持距離——確切地說,是跟任何男人都保持距離。表現出來的氣質,就更冷凝了些。
曾清跟著「哦」了一聲,注視著她︰「蝶舞,你好美!」
「曾老板!你叫我來是為了說這句話嗎?」
曾清愣了一下,笑了︰「除了這句話,還有另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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