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六道骸特拉仇恨了。《》////
尤其是看到我基本上能說是親眼看著長大的綱吉變成這種超級狼狽的樣子之後,……不過這種超死氣模式果斷有點帥啊。
〔話說你啊,我已不在咧,你就給我出岔子。〕雖然他這狼狽樣子讓我有點擔心,但是我果然是說不出什麼好話。〔我要不像個老媽子一樣幫在你身邊呀,你該怎麼辦喲。〕
他那雙猶如被火焰燻染的金紅眸子眨也不眨緊盯著六道骸,卻朝著我的方向略微歪頭。〔……不是作為老媽子,而是作為戀人才對吧。〕
他的聲音听上去和平常完全不同,甚至讓我產生一種這家伙變得成熟起來的錯覺。〔要說什麼話至少也先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解決,快點把這家伙弄哭了!到時候就算讓你抱著我也沒問題。〕我大言不慚的說著,同時很有危機意識的飄到了一邊的角落。
〔是打敗才對吧,完全不是應該用弄哭這個詞來形容的啊。……零你總是這樣。〕他的語氣中包含著一些無可奈何,同時原本冷淡的神情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我看著已經進入戰斗狀態的綱吉,忽然覺得這個人是真的成長了。
至少他給我的感覺開始有種想要去承擔什麼責任,希望成為誰人的支柱的意志在燃燒著。……說起來,這個少年的確是從這時開始成長的。
我蹲在破破爛爛的帷幕旁,眨巴著眼楮看著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戰斗。
我總覺得和幻術師戰斗拼的都是意志力和腦子,但是和六道骸這種人的戰斗卻還要考驗各種應變能力。不管是那個輪回眼的奇葩能力還是這家伙原本的幻術才能都夠讓人難以應對的。
我看著六道骸那家伙手動執行挖眼這種可怕行為還念叨著什麼最不喜第五道之類的話忍不住的嘆氣。〔雖然你們听到沒問題,但是作為一個天朝人我果斷覺得…圖樣圖森破啊。〕
雖然中國傳統是道教,但是佛教的普及已經到了遇到一個山就有一座佛的地步了,說六道輪回什麼的我好想糊六道骸一臉。
〔……圖樣…?〕大約是因為听了我的話而導致□,綱吉居然一個大意被六道骸擊中月復部給一拳擊飛。
我站起來有點傻的想要跑過去,卻還是鎮靜下來強迫自己坐下來。
〔臥槽背後有那鳳梨的叉子!小心!〕我忽然發現綱吉被擊飛的軌跡末端就是那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倒插在牆上露出尖端的三叉戟,連忙對綱吉大聲喊並且很快將視覺與他共享。
他與我共享視覺後,沒有朝後看而是直接用雙手的火焰朝身後噴射來讓自己身體懸浮不至于被那個三叉戟捅穿肚子。
接下來就不知道這兩人是進行了什麼樣的戰斗交流,我只知道我因為和他共享了視覺所以看得迷迷糊糊,沒多久的就看到六道骸的身上似乎被綱吉的橙色火焰燒灼著,然後我就听到綱吉的聲音。
〔零,結束了。〕他的聲音很平淡,一點沒有勝利的喜悅或者那種歷盡萬難的解月兌。那語氣仿佛是在向我敘述一個早已知道結局的故事,所以連根本的喜悅也不會有一樣。
對哦,很久之前我就和這家伙說過這些事情,也說過最後他會勝利的話。……話說那個時候我還擔心提前告訴他會讓他滿不在意導致一敗涂地啥的呢,果然還是我想得太多嗎?〔嗯,到時候記得把雀哥兒英勇戰鳳梨妖怪的場景打包一份給我共享。〕
〔…………〕他沉默了一會,額頭的火焰消失,臉上又露出了那幅可憐兮兮的小神情。〔那我的呢,我也有英勇戰斗的地方啊。〕
〔那種東西我早就備份過了啦。〕我蹲在原地笑著揮揮手,不過遺憾的是他現在……嗯?等等我似乎忘了什麼。〔綱吉君,你現在看得到我嗎?〕
他飛快地朝我這邊瞄了一眼,又滿不在乎的將視線轉回去。〔不喊綱吉的話就看不到。〕
敢情這家伙膽肥了啊。我呲牙笑了笑,果斷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能看到。〕听到他的這句話,我不得不說平常狀態下的綱吉十分的軟。♀
我慢悠悠的走到綱吉身邊,然後看著那群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的復仇者帶走了六道骸,然後又跟著綱吉一起去了醫院,這時那些事情才算落下帷幕。
不過算是踫巧,綱吉那群在接受彭格列所謂的特別醫師隊伍治療過後送去的醫院還是那家並盛綜合醫院,而且我在綱吉的病房外面蹲點的時候正好就听到了那群小護士討論日向家妹子的事情。
〔……哎,那妹子的父母最後還是會選擇放棄的吧。〕我打個哈欠搔搔頭發。〔就算今天覺得不忍心,哪天一定會忍心的啦。一般都是這種節奏,一旦有那種想要怎麼樣的念頭產生,不達成便難以忘記的就是人類啊。〕
〔零說的是什麼?〕他的聲音突然在我旁邊響起來。
我順著聲音望過去,發現他正好走到了我邊上。〔也沒什麼。〕我指了指那邊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的小護士,〔只是正好听到她們在談論那個媽媽一直會去照料的那戶人家的女兒。……那家似乎因為經濟壓力太大想要放棄那妹子呢。〕
他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歪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知道他隔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和我說,〔沒什麼…〕
〔我次奧你安靜這麼久就和我說一句沒什麼?!〕我哽了一口,刷的一下站起來,顫著手指戳著他的鎖骨。
他撲閃著眼楮看著我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樣,然後沖我賠上了求饒的笑容。
我二話不說捏上他的肩膀,不過我的手指還是從他的肩膀穿了過去。〔啊……穿過去了。咳,不是。你以為每戶人家里都能供得起那麼一大筆醫療出資喲,又不是那種听上去就巨有錢的黑手黨派人士。……對了,綱吉。〕
〔嗯?〕他歪著頭看著我,棕色的眼楮應該是第一次映出我的樣子。不過可惜的是我依舊是被白布遮擋臉壓根看不到正面的形象。
〔我呢,想慫恿你件事。……那什麼能騙醫生說讓醫院繼續維持那妹子的生命嗎?〕
他不明就里地看著我。
我一手拍向他的肩膀,手卻用力過猛的從他肩膀往下一直穿過了肚臍又跑了出來。我尷尬的和他一起看著我那只手,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將手背到身後。〔我就是突然……同情心發作。〕
〔哦…那我應該說什麼……〕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這才發覺這家伙根本沒有騙人的細胞。
我只得低頭想了很久很久,最後決定破廉恥一把。〔就說那妹子是雀哥的青梅!反正醫生要是不信就讓他自己去問,……不行,他要問的話順道就恐嚇他,說雲雀不喜歡被人問東問西的,隨便說了的下場您都知道,嗯。就這麼說吧。去找院長應該沒問題……吧。〕
他木著臉點了點頭,對我比劃了一個等在原地的手勢後就一搖三晃的朝著院長辦公室的樓層走過去。
等他走遠之後,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沒有被拉著跑。
難道說是距離被拉長了?還是說經過六道那家伙的暗算導致聯系沒那麼深了?……算了,反正我最多是偶爾能跑遠一點。
大概半小時後他終于回來了,帶著一臉什麼都置之度外的神情和我說。〔事情都說好了…〕緊接著就一直在念叨居然有人信了居然有人真的信了的話。
……話說我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相信我編出的那種話啊。
因為傷勢沒那麼快恢復,所以今晚綱吉還是要住在醫院,我坐在他床頭看著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和他都睡了過去。緊接著我就不愉快的看到了不遠處綱吉和六道骸站在那片花圃。
「六道骸?!」我瞬間反應過來,立馬沖上去朝著那家伙□就是一擊。「嘁,躲過去了。」
「……庫 ,這里畢竟是我的幻境呢。」他微笑地看著我,左手舉起打了個響指。「就像這樣,這里是根據我的意識而來的。不過我沒想到因為無聊而將彭格列扯進來卻連你都一起跟過來了呢。」
我懶得理他,專心看著他背後冒出的各類游戲機,卻猛地被綱吉捂住了眼楮。「唔噢!綱君快松手。」
「……才不松開啦,零你一定是那種會為了游戲機而把我丟一邊的家伙!」這家伙暗著控訴我曾經為了玩新出的游戲而將他丟在一邊導致考試不及格的事情,然後明目張膽的將我拉到了身後。
我這時才逃離綱吉的雙手,揉了揉眼楮後就听到六道骸對我笑得意義不明。「什麼呀,原來你並沒有對澤田綱吉說出來啊。明明應該是那種什麼也不知道活在普通世界的人,卻為了這個最強最惡的黑手黨的繼承人而舍棄……還真是無謀呢。」
綱吉猛地轉頭看向我,似乎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一口氣沒喘上來,拍了拍綱吉的腦袋作為安撫後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的六道骸。「你管我啊,我願意這麼做你又能怎麼著吧?再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的就用那種語氣來和我說教也太蠢了。我啊,對于只見過一面的家伙一向都很薄情的,所以說呢、」我沖著六道君揮了揮手。「謝謝不送啊你快回你那里去吧,想越獄還是想騙妹子我隨你,但是!想對綱吉做什麼的話那就抱歉了。」
听到我的話的六道骸,不知什麼原因的捧月復笑起來,並且是那種實心實意的大笑,讓我和綱吉都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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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讓人反應的機會也沒有,我和綱吉就這麼離開了那個一大片花圃的環境。
從那里離開的我們也立刻從夢境中醒過來,因為還沒有緩過神,所以一直都沒有人說話。
〔對了,當時六道骸發動那啥人間道之後,被你給解決時說了一句什麼?〕緩過神後,我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情,于是就好奇的問出來。
但是這家伙看了我幾秒後卻忽然閉上了眼。〔我忘了耶…〕
我沉默三秒,干脆撲到他旁邊。〔那就睡覺!混蛋啊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忘記這一場戰斗啊……〕
不管我之後怎麼威逼利誘,他卻只是閉著眼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有時忽然臉紅的雙頰還是會泄露出他並未睡著不過是不想說的事情來。
我停下動作看了他三秒,干脆低頭用嘴巴踫了一下他的臉頰,索性蹲在窗台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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