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賽是雲雀委員長的比賽,也就是說綱吉君絕對又要被人欺負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嘆口氣。
為什麼我家的孩子總是被欺負呢?在線等。
「啊,對了。」我走出門後不經意的看向了後山方向,忽然想起來那家伙正在那里特訓就忍不住將視線停駐在那。後山在夜空的遮蔽下幾乎只能看到模糊的外輪廓,根本看不出白天的朝氣蓬勃,更不要說處在深山中的人。「……也不知道那家伙情況怎麼樣。」
說著我呼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也只能相信綱吉這孩子了。
咿呀、我這種懷疑人的態度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治好啊。「啊啊,反正我也不怎麼學得會教訓。」不耐煩的抓抓頭,我順著以前走過無數次的街道走向學校,卻覺得過去走過多次的路,這次卻顯得異常蜿蜒曲折。
明明那不過是一條水泥鋪築的平穩小道。
「喲,是住在阿綱家里的那個…是叫做零,對吧?」最先發現我的山本武看著我的方向眼前一亮,緊接著揮了揮手。「你也是來看雲雀的比賽嗎。」
另一旁原本瞪視著我的獄寺轉過頭惡狠狠地看向山本,「喂!棒球笨蛋!不要隨便和人說這個啊。」
我木著臉看著兩個人,最後將視線轉到了我身後。「休息得怎麼樣了?庫洛姆。」
軟妹子庫洛姆紅著臉朝我點點頭,在妹子兩旁的千種和城島兩個人倒很有默契的把視線移向一邊然後走開,卻還是站在離庫洛姆並不遠的樹蔭下。
我這邊還沒和庫洛姆妹子加深關系,瓦利亞那邊的人就全員到齊準備一戰了。
而我們的委員長也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渾身充斥超可怕的氣息。
雙方的戰斗人員走入埋伏重重的戰斗場地,比賽也正式開始。
「——啊、莫斯卡被解決了。」雖然早就知道這場戰斗的勝負會很快分出,但是真正發生的時候,我卻覺得心里堵得慌。
這麼快的結束,完全就讓我沸騰的熱血無處釋放啊。
〔話說這之後發生的事情……綱吉,記憶共享哦。〕想起這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我干脆把眼前這場迅速結束戰斗的雲守戰的記憶和綱吉共享。〔莫斯卡是肩膀受到傷害,中心處沒受到傷害。……可惡,要是能知道莫斯卡的構造的話,就能讓你直接把動力源的老頭子給拉出來了。〕
〔沒關系,知道情況的話,我會有分寸的。〕那邊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卻帶著和平常不太一樣的冷靜。
我看著場內雲雀和xanxus對峙的情況,下意識的退了幾步。〔綱吉?是變成了超死氣狀態?〕總覺得這孩子似乎冷靜不少,甚至有點帶著不為所動的感覺。
〔嗯,怎麼了?〕他很快就確定了我的猜測,尾音的上揚也和平時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這之間的反差,才會讓我產生這種不同感嗎?〔啊……沒事。〕雖然他看不到我的動作,我卻還是搖了搖頭。
總是不能說我覺得綱吉你冷靜太多和平常不一樣啊這類的話吧,不然我接下來要面對可是綱吉這孩子十分戳心的委屈表情呀。想到此我連忙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現在在哪?〕
我看著不遠處一觸即發的那兩人,和周圍因為他們的氣勢而顯得躁動不安的環境,不由得緊了緊外衣。
綱吉似乎低聲笑了一下,〔你上面。〕
我一愣,急忙抬頭看向半空,卻什麼也沒看到。我仔細想了想才明白他說的上面是指飛在空中而不是我的正上方。〔………轉投其他陣營的哦?〕
他的聲音是伴隨笑聲一起響起的,〔啊啊,別生意呀。…零,現在莫斯卡開始無目的攻擊了麼?〕
經過他這麼一說,我猛地發現莫斯卡已經開始暴走。////〔嗯,暴走得十分厲害呢。〕我說著又往後退了幾步。身邊的庫洛姆有點無措的看著突然大步後退的我,還沒有說話就被我拉著後退。
雖然說之前我站的位置就比較遠,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會被這玩意波及。
〔零,你現在背後是校舍的方向吧?現在往後方直線跑,越遠越好。莫斯卡說不定待會會朝向那邊攻擊。〕他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同時傳來一點著急的成分在里面。
我听著他的話迅速往後跑,到還不忘讓庫洛姆快點跑到千種他們身邊。〔話說!超直感連這個都能感覺到嗎,明明你離這里還有段距離吧!臥槽作弊神器啊以後選擇題還怕得不到滿點嗎!英雄以後我就靠你了。〕
〔超直感也沒有那麼厲害啊,〕綱吉這家伙似乎輕笑了一聲,聲音從之前的沉著壓抑變得有些許的清淺。〔只是對你的事情更加敏感而已。〕
這家伙這麼冷靜的說出這種話,還帶著那種輕柔的語調還真讓人……這樣的話我完全想不出能夠反擊回去的話啊,倒不如說這句話讓我面紅耳赤了好一會,原本著急往前跑的步子也逐漸慢了下來。
〔零!小心!〕綱吉忽然尖叫著,我只覺得腦海里和背後都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我就被人抱著腰騰在半空。
「……綱吉?」我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臉上的赤紅還沒有退,被他這麼一抱反而讓雙頰更加發燙。「唔,對了。剛剛跑慢了差點被莫斯卡的攻擊掀起的暴風給波及來著…」我為了轉移注意力只好略遲緩的說出他奔過來時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原本緊皺的眉頭鎖的更死。
「你在這里等一下,等等就好。」他出奇的沒有看著我問東問西,而是把我放到了獄寺和山本邊上,接著仰著腦袋看向飛在半空胡亂攻擊的莫斯卡。
我根本沒看清綱吉是這麼飛到半空中,只覺得眼前一閃,然後綱吉便出現在莫斯科的背後,極其凌厲的揮手看向那個大鐵塊。
或許還是記得那鐵塊的動力源是九代目老爺爺,綱吉下一擊則是將莫斯卡胸前的鐵塊狠勁掀起,然後拉出了在其中已經顯得很是虛弱的彭格列九代目。
不光是山本和獄寺,連和綱吉一起前來的reborn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其中reborn的面色甚至沉了下去,即便是一張顯得無辜可愛的臉,卻也露出讓人為之一顫的陰沉模樣。
xanxus反而露出與此完全不同的大笑樣子,隨後又指著綱吉,一副指責的語調。「啊啊,居然把老頭子給弄成這副悲慘模樣了呢。這就是老頭子選定的繼承者嗎!」
額間火焰熄滅的綱吉,也似乎剛回過神一樣,雙手緊抱著頭部,呆楞的蹲在地上,眼神迷茫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老者。
「混蛋、你在說什麼!十代目……」獄寺雖然著急要為綱吉辯解,但看到綱吉似乎極其崩潰的樣子卻硬生生的忍住話頭,和綱吉搭話。「和十代目無關的,九代目…九代目是從那家伙帶來的混蛋機器人里面出來的。」
那老者似乎趁著意識還算清楚的時候,喃喃的綱吉說寫什麼,然後食指尖燃氣一簇微弱火焰點向綱吉的額頭。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綱吉小時候曾經被這個人用這樣的方式封住過一部分的力量。
一旁的reborn則是迅速喊了夏馬爾為這個老者做緊急治療。一半的人有條不紊的為九代目療傷,而另一半的人則是一派劍拔弩張的模樣與瓦利亞的人對峙。
而和一邊顯得慌張不安的綱吉相比,另一邊的xanxus反而倒是越發興致昂揚。「是誰凶惡的傷害了九代目?又是誰!對這個老頭子不留情的攻擊。」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綱吉,然後看向xanxus忍不住的挑眉。「能別傻了嗎。」我走到綱吉前面,將他擋在背後,全然不懼xanxus的眼神。「別傻了好嗎,二十幾歲的人居然還和十幾歲的少年爭風吃醋,你的尊嚴只是擺在名字上了麼!」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xanxus的眼神超級可怕,但是即便這樣我仍然作死的說了下去。「再者說,綱吉對那邊的什麼勞什子九代目做了怎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了嗎?我家的孩子不過是把隨處亂跑亂鑽的老人家從四處不透風的地方拖了出來而已,說什麼誰下了重手啊之類之類的。我還有要問你作為人家兒子跑到哪個角落里去了居然沒發現自家父親跑到那種機器里玩了呢!」
現場的氣氛被我這麼一攪合有一瞬間變得異常沉默,緊接著xanxus就爆發出猛烈非常的煞氣,令人忍不住顫抖。
「零,不要再說下去了…」原本一開始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的綱吉,這個時候卻按耐住發抖的身體,拉了拉我的衣服。
xanxus瞟了一眼綱吉,隨即嘲諷的看著我。「……呿,只會躲到女人身後的垃圾。」
「嘁,」我挑眉看著他咧嘴一笑,「你連能躲到身後的女人都沒有呢。」
「咿呀呀!不要再刺激人了啦!」綱吉猛地上前捂住我的嘴,臉上倒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最後的解決方法是堵上所有的彭格列戒指,展開關于大空戒指的戰斗來決定最後的勝負。
在那兩個切爾貝羅說完這些的時候,xanxus倒也毫不留戀的領著那群瓦利亞離開,意識到自己也許被利用的雲雀冷著臉走向教學樓,而直到這時現場的人群才猶如松口氣般放松下來。
我則是搖了搖頭示意我不會再說那些,他才把手拿開。
我瞪了綱吉一眼,倒也是有驚無險的樣子。「話說被那個家伙看著,我腦子亂成一團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那零還在說個不停!」綱吉無奈的沖我喊到,然後出乎我意料的將我抱住。「不過,零沒事就好啦。」
我拍拍他的背,也不管在場其他人的反應了。「說叫他要欺負你啊,我說過我家的小孩只有我能欺負啦,反正這次的熊家長我是當定了。」
綱吉嗯了一聲,伸手將我的腦袋壓到他肩膀上,「……謝謝,不對…我最喜歡你了。」
我則是拍拍他的背,從他懷里月兌出來又揉了揉他的頭發。
這行為換來的是他委屈的目光。
緊接著眾人將九代目送往醫院,而綱吉也被reborn強行扯到深山繼續之前的修行,而我則是一個人無所事事,到最後也不知道有什麼能做的只好獨身回家。
在綱吉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這家里也仍然沒有一個人。
媽媽和風太在醫院照顧藍波,碧洋琪則是去照看九代目那位老者,家光估計也和碧洋琪差不多,于是這家里莫名的只剩下我。
我傻坐在沙發上想了想,最後決定去後山尋尋看綱吉的消息。
「嗚哇,對了。」我忽然想起有東西沒帶,又回去拿好才往著並盛後山的方向走。
雖然一開始沒有人告訴我綱吉在哪里,不過我倒是能憑著一種奇怪的感知前往某處。
四周幾乎相同的樹叢大範圍的擋住眼前的視野,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的樹林弄不清是在歡迎我還是在抵觸我的到來。
「零?」綱吉的聲音這次確切的從上空傳來,把我嚇了一跳。
我忽然想起當時在醫院他說的話,倒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出現。……也就是感覺到我在找他…嗎。我正想要和他說話,但是他平穩的從空中落到地面卻先我一步出聲。
「怎麼來了?為什麼一個人?!」即便額頭的火焰熄滅,他卻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有些羸弱的姿態而是莫名對我有些憤憤不平。
我被他這樣子弄得一愣,把之前藏在口^H小說
「還有?還有什麼呢?」他擺著一副很是期待的樣子看著我,反而讓我倍感壓力。
我被這樣的視線看著都有點想要退縮,但是骨子里的反逆卻又讓我生生忍住後退的步伐。「這里面是頭發,雖然放這個進去有點奇怪…是很奇怪,不過我也想不出能放什麼……于是就按照古俗來了。…用了紅頭繩束了一小束。」
「古俗?那是什麼?」他好奇的看著我手里的護身符,用手指戳了戳護身符。
我被問的有點不耐煩,卻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我那邊以前的一種……類似定情?以前的女性頭發都是不剪的,但是會剪掉自己的一束頭發送給自己心儀的男人,意味著托付終身啊,非君不嫁一類的意思,這樣。」
當然,也有給你個頭發留個想念,妾就不能和君在一起,表示訣別的意思,不過這個意思絕對是不能說給他听的啊。
他看著那個護身符,雙臉慢慢升起一道緋紅色,忽然一把將那個護身符搶了過去,然後極其鄭重的放在上衣口袋里。「那麼我就收下了哦,不許要回去!」他忽然啊了一聲,拽了拽他自己的頭發。「那麼我、我也剪掉一束給零!」
「那個就等你比賽結束吧,哦對了。」我語音向上一揚,「我可要手工制喲,手工。」我看著那家伙因此而瞪大的眼楮,忽然覺得莫名愉悅起來。
看著他吞下死氣丸變到超死氣模式的那副緊皺眉頭的樣子,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來,只好看著他飛到半空然後朝著某處方向飛走。
「……啊,感覺總是幫不上什麼忙呢。」我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天空忽然有點涼颼颼的感覺。卻沒想到原本應該飛走的家伙又突然飛了回來。「綱吉?!」
他沖著我點了點頭,忽的將我抱了起來。「零一個人不好回去吧,下山的路比較麻煩。」
我別扭的動了動身體,一方面覺得自己真應該多吃點好殺殺他每次都這麼突然抱起我的氣勢,另一方面又萬分慶幸自己還能被他這麼輕易抱起來。「我之前一個人能上來,現在也能下去啦。」
「不要逞強啊。」他望向我嘆口氣,頭低下來金紅的眼楮眨也不眨的注視我。
他這番樣子倒真的讓我有些所謂小鹿亂撞的心理,但我還是忍不住的要去回擊他。「你還不是在勉強啊,明明不喜歡戰斗的。再者說,你這家伙總是別人勉強你點什麼,你就自發自主的去做了。」
我縮在他懷里碎碎念著,他盯著我看,突兀間就沖著我低下頭來。
他這一行為把我愣是嚇得往後一仰,緩過神來才發覺這個人說不定是想親下來的。
意識到他的行為後我也不知道要看哪里才好,他則是輕聲的哀嘆一聲,抱著我極快的飛回了家里庭院,將我放到地面上後他才離去。
而我看著他飛走逐漸變成一個點然後不見身影後,卻跑到房間里愣愣的看向鏡子中我自己的模樣。
或許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
若要去爭奪戰的戰場中的話,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那一個了。
短暫的休息時間轉瞬即逝,緊接著就要開始綱吉的比賽,而我為了嘗試之前的某個想法而去了醫院,偷溜進了根本沒有人敢來的雲雀專屬病房。
我躺在床上嘗試著將意識從身體里分離出來,卻發現這對我來說著實容易,或許是以前一直是這種狀態也說不定。不過既然成功了,我就立刻朝著學校的地方沖過去。
結果我剛來到教學樓,還沒等我反應,十年後火箭筒的炮筒就沖著我從上而來。
但是奇怪的是,這次我所呆的十年後什麼也沒有,倒不如說根本就是一片白的空間。就這麼大約等了五分鐘,從那個空間出來後我就迎上了綱吉仔細盯著我皺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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